她颇感新奇地看着傅衍之生无可恋地站在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面前,脸色有点臭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听老人数落。
楚云歌只恨没带一把瓜子,和系统嘀咕了一阵傅衍之的师门会不会是那种真的能求雨引雷的大师。
但她没能吃瓜多久,老人教训着徒弟,视线冷不丁落在楚云歌身上:“你就是青玉小鬼看上的主公?”
楚云歌一个激灵站直:“是的……吧?”
她求证地看向傅衍之,傅衍之抿唇:“当然是。”
青云子冷眼旁观一高一矮两个的交流,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什么火车?就是你做出来的?”
楚云歌眨眨眼,乖乖回答了。青云子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又问起其他的新鲜玩意。
他像是一个很久没见到学生的老师,在验收学生这段时间的成长。
跟在身后的淮南军幻视了一些随着科考悄无声息开展的课程,心有戚戚。不过……这不是国师的老师吗?殿下怎么也被拿捏了?
一行人没在半山腰停留,青云子一边问话,也不妨碍他带路回道观。
常年在山中行走,他身姿矫健,行动力和他花白的头发一点也不匹配。若不是楚云歌和傅衍之也不真是什么弱鸡,淮南军又成日野训,可能就跟丢了。蜀南文学
楚云歌晕乎乎地对答如流,还要顾着认路,没发现青云子一直从靠近落石断崖的一边带路,完全不给她接近危险处的可能。
如同赶鸡仔一样把徒弟和徒弟的好友都带到了山上,青云子才停止了询问:“到了,先去给祖师爷上炷香吧。”
傅衍之挑眉,楚云歌还没反应过来,愣愣跟着傅衍之走。
青云子愣了愣,看了眼没有拒绝意思的徒弟,也没有出声。一直到楚云歌学着傅衍之有模有样地给祖师爷上了香,青云子才将两人引到他的小院内单独谈话。
隐于深山中,道观规模并不大,楚云歌从供奉祖师爷的大殿中出来,也不过是遇到了四个人,而其中熟悉的面孔只有傅衍之的师弟。
就是不知为何,那师弟见到傅衍之一副老鼠见了猫的表情。
傅衍之盯着师父手边自斟自饮的白瓷茶壶,意味不明地说:“师父日子过得不错。”
青云子本来仰着下巴在品茶,闻言睁开一只眼睨了不孝顺的徒弟一眼:“可不是,没有不孝徒在身边,过得潇洒自在。”
楚云歌:“噗……”
小小的呛了一口,楚云歌挥挥手示意他们师徒先说话,她不着急。
但师徒两个相看两厌,青云子对楚云歌更感兴趣。
“你到底是从何处学的这些稀奇玩意?”青云子问了一句,又自己喃喃,“难道世上真有神仙?”
楚云歌:“……?”
楚云歌默默看向傅衍之:不是,你们开道观的,不相信世界上有神仙?唯物主义道长是吧?
傅衍之接收到视线,顿了顿,将手中刚刚剥好的橘子放在她手边。
傅衍之:拨给你的,不给老头。
楚云歌:?
牛头不对马嘴的眼神交流被青云子看在眼中,老人喝了口茶,一双眼睛黑白分明,若光看眼睛绝猜不出他是个头发几近全白的老人。
“都拜过祖师爷了,什么时候成亲?”
也就是这个老人,用一句话吓坏了两个人。
不同的是楚云歌是完全蒙圈,而傅衍之则是耳朵迅速充血,皱眉不满地低声反驳:“祖师爷没说只有成亲才能拜他!”
青云子好整以暇:“有什么区别?若不是要和你成亲,你为什么要带人拜祖师爷?”
“我们无名观可不是随随便便收香客的。”
老头子过分得很,还像对小孩一样嫌弃地瞥了眼傅衍之,“装模作样。”
傅衍之下颌动了动,像是咬牙切齿,让人怀疑若不是要尊师重道,他今晚就要暗杀了青云子。
楚云歌还在蒙圈:“不是,什么?怎么……”
她茫然地问傅衍之:“你们观,男子之间也可以成亲的吗?”
不愧是小说演化的世界啊!居然比二十一世纪还要开放!
楚云歌深感震惊。
少年人震撼的小表情灵动可爱,傅衍之没忍住用自己的手捂了捂她亮晶晶的眼睛,故作严肃:“当然可以。”
没被挡住的薄唇便惊讶地哇了一声。
青云子看不过眼,轻咳一声:“行了,别在老头子面前打情骂俏。”
傅衍之冷眼:“……”今晚之内暗杀你!
但他还是把手放开来,理了理袖摆,端庄肃穆的样子又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楚云歌咂摸出不对劲来,默默看向青云子。
那双凤眸实在是庄严又奇异地引人亲近,青云子老头收的徒弟都没这么乖的,他不由悄悄收敛了面对不孝徒的不着调,和蔼道:“你叫长离是吗?青玉给我的信中是这么称呼你的,这名字真不错。”
楚云歌点点头,“我名楚云歌,字长离。皇九子,如今乃是淮南王,统领合浦、南海两郡。”字还是你徒弟起的,她余光瞥了眼唇角微不可查勾起的傅衍之。
“我知道。”
青云子又道:“我还知道,你是个女郎,而非小郎君。”他抬手止住楚云歌骤然睁大的眼睛和要脱口而出的追问,自顾自解释,“放心,老头子这双眼睛能看出来,旁的人应当是看不出来的。”
他表扬了一句:“你的伪装很不错。”
楚云歌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起落落,听到这里终于松了口气:“师父慧眼如炬。”
听她这么说,青云子反倒奇怪了。
他指着不孝徒:“你就不觉得是臭小子跟我说过的?”
得了傅衍之一个冷眼。
楚云歌笑道:“不会的,我们约定了要为我保守秘密,青玉不会说出去的。”
青云子嫌弃地看了眼傅衍之,嘀嘀咕咕怎么这么臭的脾气,还能找个脾气这么好的小女郎。
从青云子身上,楚云歌没感觉到威胁,虽然系统没说有没有来自青云子的气运入账,可他看出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对她有偏见这一点,已经让她心生好感。
因而谈起事情来也毫不含糊。
“道长邀我见面,定然已经有所偏向。”楚云歌眨眨眼,勾起的笑容狡黠又纯澈,“现在看来,道长选的是淮南?”
青云子摇摇头:“不要急躁。”
他说:“青玉想要让你名震大锦,却没想过在那时,首先要对你下手的是谁。”
傅衍之盯着青云子,低声说:“我不会让楚励动手的。”
青云子淡淡瞥他一眼:“用你的旁门左道?”
傅衍之不吭声,青云子却不肯放过他,冷笑:“我让你出世断红尘,你当了锦朝唯一的国师我不说你什么,但楚励这么多年对你言听计从,现在也已经强弩之末了吧?”
傅衍之沉默地垂眸喝茶水,又放下了师父给他倒满的、刚煮开的茶水,怨念地抬头看青云子。
师徒两个气氛不是很好,楚云歌也听出了点什么,刷地扭过头:“你对父皇用了催眠??”
傅衍之垂眸喝了口滚烫的茶水。
“催眠?”青云子琢磨了下这个词,“这个名字也不错,确实如大梦一场。”
老人哼笑:“臭小子确实对你父皇用了催眠,不然你觉得就算救了他一命,一国之主就会对毛头小子毕恭毕敬吗?”
楚云歌震惊地看傅衍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国师!
系统大呼小叫:“怪不得国师身上的气运这么多!宿主你不知道我整理气运来源的时候,看到国师跟你表白后每天给我加一百气运呢!”
楚云歌更惊讶了。
她现在的气运值总数也不过两千出头,而无形的种子播撒还要受限于气运值的数值,现在也不过有两万多追随者受到了庇护。
而国师一年就能给她收入三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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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之也听到了小系统的话,耳尖泛红,但面色游刃有余:“夫妻本是一体,又何必分你我。”
“臭小子净是说些浑话!”
青云子可听不到系统的话,一巴掌拍在傅衍之脑袋上,将他拍得一蒙。
老人低声教训:“婚书还没写!你怎么能称呼长离为妻子!”
楚云歌:。
谢谢,您的进度也挺快的,她怎么不知道两人就到了要写婚书的地步了。
她幽幽看向蒙圈的傅衍之,或许是眼神中的幽怨太明显,傅衍之这回没接受错误。他受了师父的打,低眉顺眼地提醒:“说正事。”
“我本来就在说正事。”青云子老顽童般闹了一句,变脸般正了脸色,“楚励已经不完全听你的话了,所以你留在长安也没用,才回来的对不对?”
在楚云歌求证的目光中,傅衍之默认了。
青云子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跟楚云歌解释道:“你别怪他,他也不是什么神仙,屁大点本事。能坚持到这会儿,已经是极限了。楚励一心贪生,若要蛊惑他违背本心,恐怕臭小子片刻都不能离开楚励。那和男宠又有何异?”
老头子摇摇头:“莫要丢我无名观的脸。”
傅衍之声音冷淡:“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
青云子恨铁不成钢看他:“笨啊!你让他去海外寻仙山,锦国内如何还不是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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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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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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