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降生在这个时空、姬夫人一念之差联合袭兰姑姑的娘,也就是给她接生的稳婆决定将她充作皇子后,她的生活便充满了小心翼翼。
婴儿时期,要面对换了个世界的陌生和恐惧,还是克服从成年人变成小婴儿的不适应,楚云歌很是废了一番功夫。
在一次又一次差点被发现又被袭兰姑姑及时保下来的惊险中,楚云歌渐渐佛了。
有一回楚云歌想更衣表情憋得难受,造访的驺婴夫人以为她尿床了直接让她的侍女抱楚云歌去换衣服,恰巧姬夫人的衣裳污了些去换,楚云歌情急之下直接憋出了一句锦朝官话:“别碰我!”
一岁大的孩子,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口齿也不太含糊。这让凌波殿内来访的女人们有些稀罕,都凑过来逗她说话。
若不是姬夫人和袭兰及时赶来,楚云歌可能就……可能成年人的面子就没了,当然,命可能也要没了。
在那之后,也曾因为姬夫人加倍的宠爱而短暂雄起过,想要如了姬夫人的愿争一争。
但也就是稍微表现出了一些成年人的聪慧,她在宫中居然‘意外’受伤两次。又看了许多次有一丁点做的不好就被流放、杖打的下人,目睹了皇宫的凶残后,雄起的崽子萎了。
顺带也把姬夫人劝好了。
母女两个咸鱼坐等封国,再把老外祖捞过去,一家人和和美美。
然而终究还是没能如愿,她也走上了一开始娘亲一念之差决定的道路,想要停止也已经不能。
听见傅衍之的话,楚云歌藏得极深的委屈悄悄冒了个头,忽然开始翻旧账:“我差点有事,你一开始还嘲讽我想要逃跑,还觉得我应该忍下楚云凌的欺辱!”
傅衍之呼吸一窒,翻涌的情绪中后怕如海啸翻天覆地:“……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处理掉楚云凌。”
只把楚云歌当成有可能成为未来君王的皇子时,他虽然也出手帮过几次忙,觉得楚云凌令人不爽教训过几次,却也没有认真将此事放在心上。
因为他不愿意过多干涉他人的命数,希望散播的种子能够努力成长,而不是靠着时时刻刻的精心照料,如同锦文帝在长安的奇珍园那些不属于长安的野兽和花草树木。
“……都是我的错。”傅衍之眸光黯淡,他甚至开始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得到这份纵容。
傅衍之闭了闭眼,少女层层叠叠的纱衣襦裙却划过他的手背,像只长毛狮子猫般靠在他怀里,带来淡淡的香气——楚云歌的衣物一向不喜欢浓厚的香料熏香,一直用的是竹叶或茶叶。
傅衍之还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楚云歌伸手一揪,高挺的鼻尖便磕在了少女肩上。
傅衍之一愣。
楚云歌翻了个旧账,却没想到国师反应这么大。
话语中的自责,不知道的还以为楚云歌受了多少难。其实她自己感觉也还好啦。
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楚云歌大大方方道:“我告诉你我是女子,不是为了让你自责的。而且我自己也成功化解了楚云凌带来的麻烦,现在他也不会对我造成影响了,不是吗?”
傅衍之:“可我以往对你态度极差。”
楚云歌:“还好啦。而且那时你与我不熟啊,若你对每一个不熟的人都如此关心,我才要生气吧?”
狮子猫惯会顺毛的,失落的狐狸心情渐渐缓和,注意力也被怀中温软的人吸引,僵着手颤巍巍放在了少女后腰,又像是烫到了一般抬高。
楚云歌:“……”
她忽然也觉得手中的蝴蝶骨有点烫手。
“咳。”
二人后知后觉害羞起来,均是一脸淡定地松开了对方。楚云歌的打扮再次陷入傅衍之的眼中,纤腰盈盈一握,即便只揽了一下也能估摸出只需要一只手便可全然抱住。
他忍不住出声问:“你的腰……?”
楚云歌看了看腰带余下的长长一段:“哦,之前是缠上棉布条呀。”
棉布的到来实在是非常实用,吸水性好,又透气,用途多多!而且缠在腰上捏起来还有那么点腹肌的硬度呢!
就是夏日里热了些……
傅衍之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皱眉:“你本就清瘦,不缠也罢。”
楚云歌嘟囔:“不行啊,不缠上腰很奇怪……”
声音太小傅衍之没听见,但视线落在她窈窕的身姿上还是不自然地侧过了脸,低声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卫淑啦,”楚云歌不想陪傅衍之傻呆呆站着,贪凉地坐在冰鉴不远的桌边吃小点心,“还有你。”
傅衍之先是心下一软,接着又有些无奈:“你……怎么想到告诉我,若我要害你,现在已经有禁卫军来抓捕你了。”
楚云歌茫然转头:“啊?你还想过害我?”
傅衍之:“……?”
楚云歌黑亮的眼珠转了一圈,假装不满:“我是女子你是不是不想帮我了!是不是要转投大皇兄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想?”
国师……
国师冤枉啊!
傅衍之气笑了:“小混蛋。”
“卧槽,”机械音忽然插入话题,系统啧啧称奇,“国师居然会骂人!诶不对,在朔方也骂过人。”
傅衍之哽住。
楚云歌也无语:“宝宝系统,大人谈情说爱,你可以不用出现的,你的主神没给你设置少儿模式吗?”
系统怒了,刚要谴责楚云歌始乱终弃,一行提示跳了出来:【更新:新手系统设置绿色模式,当前判断为:新手禁止。】
下一秒,系统吱哇乱叫到一半消失了。
楚云歌看着提示啼笑皆非,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对傅衍之说:“咳,你知道的,神使这种生物,也是有幼年期的。”
傅衍之幽怨地看过去,对上少女无辜的视线:“好啦,我不能穿女装太久,你要看多看点。”
别以为我没发现你在偷看。
傅衍之:“……”
这一日国师在容王府呆的时间不长,用过饭便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国师沉稳的脚步下是几乎飘起来又强自按捺下去的心情。
不是因为楚云歌是个女子,而是因为楚云歌愿意告诉他并且信任他。
容王府内已经换回男装的淮南王心情也十分不错,特别是一觉好眠之后看到阻碍了修铁轨的规划路线那家人拿着礼物上门好声好气地同意了楚云歌的置换方案。
本来就是用位置更好的宅子和他们兑换,只是那家人因着和赵家沾亲带故,不想为修路的‘升斗小民’让路罢了。楚云歌可毫无替锦文帝省钱,克扣拆迁户的钱的念头。
“他们这是……?”
这家人离开后,夔梁一头雾水地求解。
楚云歌轻笑,随口道:“大皇兄知晓自己外家远方亲戚阻碍了父皇派下来的差事,特意去引人向善了吧。”
至于楚云萧想要表现的爱护小弟?她又不知道,一心向父皇的九弟当然是看不出来的呀~
夔梁恍然:“原来是怕惹了陛下的眼,臣还以为是忽然觉悟了兄弟情。”
他哈哈一笑:“也好也好,若是大皇子真来个什么兄友弟恭,我老夔不得牙酸死。”
他大老粗,可看不得楚云萧那副装出来的大老粗样子。
一旁的乔安库凑趣:“看来将作大匠不用出马了。”
他们原本是打算让将作大匠去说说的,毕竟大匠也不想带着他们一群土老鳖忙活更多——虽然对这铁轨火车确实有点兴趣。
楚云歌:“还有多久可以通车?”
乔安库估摸了下:“约莫一个半月。”
长安势力鱼龙混杂,他们的时间都花在沟通路线上了,而且至少铁轨和水泥为效率还是要从淮南运过来,耽搁了些时间。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即便他们是熟练工也没法子。
楚云歌颔首:“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我会给你们请功的。”
乔安库等人连忙拒绝:“这怎么敢!”
楚云歌摆摆手,看向千里迢迢赶来的陈二郎:“虽说是我要工匠……可你怎么来了?”
她写了信回淮南,让外祖早做干旱的打算。淮南水系发达,可若是大旱,也需要水井水车,而且干旱多伴随蝗灾,这一点楚云歌也没法子,只能让人多养些鸡鸭鹅。
顺道也要了一批工匠,打算在庄子里研究一下橡胶树的炮制。
傅衍之虽然还没查到锦文帝和姬夫人的死的联系,可却查到了橡胶树的来历,虽然还没空派人去查,楚云歌也已经提前为自己的橡胶园开心上了。
……说来傅衍之开门时一张脸阴沉着好像心情不大好,是错觉吗?
楚云歌没纠结这一点,饶有兴致地等陈二郎回答。
陈二郎昂首挺胸:“因为找到了殿下说的东西,想要第一个让殿下看到,便顺道过来了。”
楚云歌好奇:“是什么?”
她想找的东西还挺多,也曾在做模型时和陈家兄弟吹嘘过哪些材料有什么用处,还说起过无需点火便能发光的灯——谁没个当爱迪生的心呢。
陈二郎:“我去了趟崖州准备为他们修建塘坊时,发现殿下说过的树——”
“好家伙,满满半个崖州,都是橡胶树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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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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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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