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山经杂谈的竹简,翻开来并不是收受金银的账簿,可给予的冲击却更甚于账簿。

  因为这一本杂谈上写满了生辰八字。

  楚云歌视线死死地定在一个名字上,几乎说不出话来:“……阿娘的,生辰,怎会出现在山贼的手中……?”

  系统也慌了:怎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吧?

  楚云歌很快从失态中回神,克制地收起竹简,让孟尝几个也找找有没有类似的竹简。

  最后几人抱了十多卷竹简和一本线装书离开。

  路过救出的受害人时,他们神情安定许多,各自捧着热水小口啜饮,见到楚云歌出来是皆是双眼一亮,楚云歌莫名感觉受到了一些狗狗攻击。

  而另一头,是残肢和血肉,乔安里正带着淮南军收拾报仇现场,见到楚云歌提前出来,脸上闪过懊恼。

  楚云歌倒是不介意,干净的靴子踩过被血润湿的土壤,她让乔安里带着人处理后续,自己则是带孟尝先一步回他们的临时据点。

  也就是杨家的据点。

  傅衍之收到消息提前迎了出来,手中还拿着青云子硬塞给他的义匪相关事务,见到楚云歌回来还想要装模作样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给心上人送蜜饯。

  却在楚云歌走近时察觉她轻蹙的眉头和眼中深藏的不解。

  楚云歌一把薅住傅衍之伸过来的手,毫不避讳地拉着人往里走。

  关于这些迷信玩意儿,还是得术业有专攻,楚云歌决定提前结束和国师的冷战。

  “这些人的生辰都有一个共同点,”傅衍之神色微嘲,“皆是水旺利下。这是想偷帝王气运呢。”

  楚云歌犹带不解,于是傅衍之说得更明了些:“杨家在荆州行事猖狂,却一直没有被征讨,约莫等于荆州主人,定然是有些气运在身的。而他们身为帝王的外家,利用与皇帝有关系的、生成八字特殊的女子,偷取些许气运是可以做到的。”

  楚云歌有些恍惚:“原来是杨家害死了阿娘吗。”

  竹简上的人名系统通过气运值追踪,从他们选择追随楚云歌的子嗣中找到了部分,全都是意外横死。

  事情已经明了,荆州这片恶地,便是罪魁祸首。

  说不定锦文帝修建长生殿、打生桩的想法,也是来自杨家暗中出手。

  “那长生殿……?”楚云歌试探问,“真的能让父皇……?”

  傅衍之失笑:“自然不可以。”

  他告诉楚云歌风水道法可以一定程度上改变气运,但若是负担不起这份气运或者碰到如楚云歌一般的气运强盛者,就很容易翻车。

  而长生更是无稽之谈。

  楚云歌想到上辈子的一句话:“搓出长生丹药的道士死于四十岁。”

  傅衍之:“……没错。”

  国师正了正脸色:“在有限的寿命中,只要尽人事便好,追求长生而放弃了‘生’才是本末倒置。如楚励那般,不过是虚度罢了。”

  楚云歌面色古怪:“傅衍之,你若是在我的上辈子,应该去读哲学。”

  说完,她用完就丢,转而去找杨家人的麻烦。

  徒留傅衍之在身后苦思冥想:“哲学?”

  杨勉饿了整整一天。

  他早年是皇后的二哥,是当今天子的舅舅,从小在富贵窝里长大,即便是大哥和族老意外去世,杨家最落魄虽惶惶不可终日的那段时间,也没吃过这种苦。

  现在年纪大了,就更别说了。

  因此见到一长相漂亮,脱俗绝尘的少年人在他面前蹲下,白玉般的手伸向他时,还以为是神仙要将他带走了。

  然而下一瞬他便浑身一冷,模糊的视线变为另一种模糊。

  楚云歌冷眼旁观被冰水冻得一个激灵的老头,他面容和善,看上去是那种会为了自家孙子哭着求人去剿匪的那种爷爷。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实际上他却是个豢养山贼以一州百姓的血肉供养他们一家的恶徒。

  甚至……

  凤眸眯起,楚云歌轻声问:“杨勉,说说吧,你以万人性命,换取杨家气运的邪术。”

  冻得打抖的杨勉似乎僵了一瞬,可嘴上却道:“什么邪术?若有此邪术,杨某现在已经当上皇帝了……九殿下,可不要胡言乱语啊。”

  眉眼漂亮的少年却摸出一卷破破烂烂的竹简,面无表情:“你找的人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个落魄书生,能给你奉上邪术不说,居然还能给你执掌荆州山贼。”

  “如此人才,可不是皇帝也当得?”

  杨勉身体因寒冷而发抖,眼神镇定地与楚云歌对视,却恍然看到了少年对他的不屑一顾。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阶下囚。

  若是奉上气运之术……这位殿下会不会放过他呢?

  老头神色变幻,尽皆落在楚云歌眼中。

  她轻嗤一声:“阁下不若直接招了吧,反正也是要死的,若招了还能有个痛快。”

  杨勉大惊:“你不能杀我!就算我有过错,你也应该将我送到长安,留陛下审判!”

  “笑话!”

  楚云歌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宣判:“怎的?杀的人太多了阁下不记得杀过谁了是吗?你在设计害死我阿娘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阿娘身为帝妃,你、不、能、杀?!”

  那双纯澈的凤眸中,恨意浓烈到让杨勉窒息。

  可楚云歌不打算给他喘息缓过来的机会,挥手之下便有人走了进来。

  几个淮南军面容端正,可浑身煞气。

  他们是轮值过牢房拷问的,深谙刑罚,恭敬地朝楚云歌行了个礼便将杨勉拖了出去。

  旋即门外响起了水声,有什么东西没入水中又被捞起。

  楚云歌侧耳倾听,古井无波。

  一只热度极高的手握住她的,楚云歌朝傅衍之笑笑:“青玉,你怕我吗?”

  傅衍之反问:“我毒杀与你血脉相连的皇兄,你怕我吗?”

  两刻钟后,杨勉像一只落水狗被拖进来,痛哭流涕地交代了过去的事。

  他确实不记得了。

  万人邪术牵连深广,他从十年前开始按着名单布置杀人,杀到三年前也才杀了大半。

  这也是为什么姬柔明明是三年前死的,可名字却写在陈旧的竹简中。

  而他的目的却不是称帝,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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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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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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