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自己陪伴小宓,她也照做了。
她能保证这个过程里,她没有出任何错。
甚至做得滴水不漏。
那封邪到底在不满什么?
车子停在了封家老宅,唐月打开车门刚走了出去,一个身影就站在她的面前。
他的身子高大,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腕处,有种入骨的风流,那双眼眸直勾勾看着她。
“封邪,你回来了?”
唐月不动声色地往后面退了两步,减轻了身上的压迫感。
封邪沉着一张脸看她,眼神阴恻恻的,能够看出来他的心情极为不好。
联想起封邪发疯的样子,唐月脸上的笑容稍微柔和了一些,她轻声道:“封邪,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你跟我打了电话之后,我就立刻回来了。”
她放轻了声音:“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
“过来。”
封邪冷冷道,他的眉眼洋溢着一股桀骜不驯。
唐月就乖乖地朝他走了过去,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她柔声道:“怎么了?你突然找我?”
封邪没说话,一把握住她的手,就带着她往前走。
他走得很快。
身上散发着戾气。
周围有佣人路过,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唐月的手心出了一些汗,连着封邪的手,她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光。
上一次,封邪带她进来的时候,差点掐死了她,现在他又想做什么。
她的心理和身体到底也还是抗拒封邪的。
“砰”的一声。
门被关上了。
唐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努力稳住情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封邪,你吃午饭了吗?要不要让厨房准备一些。”
封邪把她按在床上,让她规规矩矩地坐好,漆黑的眸子就一直盯着她看,半开的窗帘被风微微吹了起来,阳光洒在地面上,他的表情更为阴戾。
空气中只有唐月的心跳声非常明显。
就在唐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床单时,封邪终于开口了:“早上也没吃。”
他的声线很沉,带着低低的哑。
“那我让吴妈给你做饭?”
唐月立刻提议。
其实厨房还有汤,但是那点汤肯定是不够封邪喝的。
“你跟我做。”
唐月想拒绝,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下过厨,后来唐心瑶一家人对她不好,她偶尔还会自己做饭。
可她做的饭不是很好吃。
封邪说,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吃面。”
面条。
面条是唐月会做的。
她点头,柔声道:“好,那你等着,我去给你下面。”
封邪眯了一下眼睛,就跟了上去。
唐月不太熟练地打开了火,开始烧水,等水烧开之后,她就把面放了下去。
从始至终,封邪都很安静。
直到水不断沸腾了起来,水都已经溢了出来。
“面坨了。”他说。
唐月手忙脚乱地把面盛了起来,又把吴妈温着的汤倒在了碗里,不过面还是煮成了一大坨。
看上去卖相不太好。
“还是算了吧,我重新煮一碗。”唐月都有些看不下去。hτTΡδ://WωW.sndswx.com/
封邪把面端在桌子上,就开始大口吃。
他吃面的速度很快,偶尔抬头看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让人很不自在。
唐月挪动了一下身子:“你先慢慢吃吧,我去上个厕所。”
手被握住了。
封邪看着她:“陪我一起。”
唐月:“……好。”
她有些无奈,封邪好像是越来越粘人了,现在吃个面也必须要她陪着。
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问过关于小宓的事情,以及他昨晚到底去了哪儿?
混账女人。
啪的一声,封邪放下了碗,他眼神冰冷,薄唇微动:“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想问的?
唐月不知道封邪想做什么,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试探着开口:“你吃饱了吗?”
“呵……”
男人的嘴里溢出了一丝冷笑,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唐月也感觉到周围更加冷了。
她又说错了什么吗?
可是封邪到底想让她说什么,他也不给她一个暗示。
多说多错,到了这个时候,唐月只好好脾气地说道:“我的厨艺不是很好,你要是喜欢吃面,我以后会好好练习的。”
声音轻软,体贴关怀,好像把他放在了心尖上。
可如果真那么在意他,她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空气中非常安静。
唐月动了动,有些想要逃跑。
封邪眸子幽深,蓦的,他突然握住了唐月的肩膀,身子往她的方向靠近,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上:“我昨天没有回来,你一个人睡得习惯吗?”
唐月:“?”
她当然非常习惯,甚至因为没有封邪,她还觉得一觉睡到天明,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气色不错,眉眼清明,分明就是吃好睡好,意识到这点,封邪的神色更冷:“你和那个女人相处得怎么样?我以后都会经常把她叫过来,你要招待好了。”
他的语气阴冷,简直就像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唐月:“……。”
他在外面看上的女人,他想做什么那都是他的自由,为什么要让她来招待?
难道封邪是希望她能和小宓好好相处吗?
要真是如此,那他应该不会有任何意见,她今天已经和小宓相处得跟姐妹一样了。
或者,还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
唐月感觉有什么能够破体而出,可她还是没有想通。
她张了张口,轻声道:“好……”
封邪的唇瓣浮现出冷笑。
不对,不是这个答案,一个荒唐的想法突然掠过了脑海,封邪之前怀疑她出轨,如今,该不会是想用小宓来试探她对他的真心。
要是他怀疑她背叛了他,那么她的下场会很难看。
是了。
肯定是她的消息有误,封邪根本就不喜欢小宓,所以他叫苏凌把小宓叫过来,纯粹就是看她的反应。
要是她今天稍微表现出愤怒,也就过关了。
可她没有,所以引起了封邪的怀疑。
唐月深吸了一口气,她总是要记住自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她是个理智的人,要她对着小宓发火,就算是演戏,她也做不出来。
况且事情闹难看后,她也会被沦为笑话。
“好什么!继续说。”
封邪咬牙道,眸中已经有了怒火。
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个女人还真是一个用来试探她的工具。
要是早猜出封邪的用意,她是绝对不会和小宓聊天逛花园的,直接把她打发了多好。
她紧紧咬出唇,这一刻,把内心所有最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这才微微抬起头来,眼眶里面都盈满了泪水。
“你要我说什么?你明明我知道我喜欢你,还用那样的女人来羞辱我,我本来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可你还咄咄逼人。”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和小宓好好相处,也带她在老宅里的花园里面好好逛了一圈,你还要我怎么样?”
一滴泪划过她的脸庞,她苦涩地说道:“封邪,我都已经放弃了这么多,你可不可以给我留下一点自尊。”
封邪的脸色一僵,他看着唐月,脸上却没有全信她:“我昨天没回来。”
“是啊,你以前也没有回来,我也已经习惯了,你只是回到了以前的样子而已。”
唐月紧紧咬出唇,几乎将唇瓣咬出了血印,她的眼中都是一片悲凉:“我其实早就想到的,我根本就留不住你,你这几天回来陪伴我,我很开心,却不能奢望,我只能当做成是一场黄粱之梦,等梦醒了,一切就恢复原样了。”
她是这么想的?
不是不在意他,只是太过在意他了,才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心底。
封邪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身上裹挟的戾气都消散了许多:“那你不问问我?”
他一直在等唐月的电话,等她询问他,但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
要是他的老婆都不在意他去了哪儿,他回家还有什么意义?
唐月柔顺地垂下了头,两边的发丝也垂在两边:“我能问什么?你去哪儿,去做什么,从来都不会告诉我。”
“我和你本来就是契约婚礼,如果不是这个孩子,我连留在你身边的机会都没有,我若是一直询问你的踪影,你肯定会觉得烦吧。”
她卑微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更不想你因此厌恶我。”
说到这里,她揉了揉眼睛,眼睛就跟兔子一样。
“抱歉,我说得太多了,你肯定很厌烦,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去洗手间。”
她起身就缓缓离开,这次封邪没有叫住她,她松了一口气,步伐走得越来越快了。
又是他误会了?
封邪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刚才的泪水,心里面就不是什么滋味儿。
他没有谈过恋爱。
有的细节根本想不通。
方才他只以为唐月不在意他,可事实恰恰相反。
封邪跟秦征打了一个电话,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跟狐朋狗友诉说,至于冷辰远等人,也根本就不懂爱情。
他问:“要是一个人哭了,那是为什么?”
秦征不愧是封邪的心腹,只是听到这一句话,他就猜出了前因后果,于是就发挥了自己的毕生才能。
“一是伤心,二是委屈啊。”
“二少夫人哭了,肯定内心太过委屈,其实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封邪凝起眉头,眼中的寒意消散了一些,薄唇微动:“嗯?”
秦征就继续了自己的表演:“封少,我之前就说了我的观察,今天一天二少夫人和你叫来那个叫小宓的女人相处,她都一直在忍耐着,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不然她也不会陪她。”
“直到最后,她都还在为你着想,心心念念都是你,这份情谊已经很明显。”
封邪轻轻敲了敲桌子,冷笑道:“说得这么好,怎么不去说相声。”
秦征无奈道:“封少,我这是为了你,二少夫人伤心了,你肯定也要想办法去哄她。”
封邪:“……。”
他想办法去哄她,他这辈子可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她已经走了,没有生气。”封邪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唐月从来都不敢和他生气,她总是温柔的,想必这次也一样。
秦征直接说道:“她走了那就是生气了,封少,你要是为了和谐的关系,还是要采取一些措施。”
“咳,女人嘛,总是会小心眼,但她们虽然容易生气,也很好哄。”
“我记得你有个女朋友。”封邪冷冷道。
秦征愣了一下,他是有个女朋友,但已经分手了,他到底哪点得罪了她,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女人心,海底针。
他说:“我一般请她吃饭,送花……”
再多的,他也想不出来,他前女友总说自己乏味可陈。
封邪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
唐月进入洗手间后,就先洗了一个脸,额前地头发被打湿了,她把头发放在了后面,认真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刚才哭了一会儿,眼睛有些肿了,眼底也有血丝。
她用温水轻轻洗着眼睛,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任何表情,所有的情绪全部都被收回去了。
封邪,就是一个游戏人间的疯子。
谁都可以是他的游戏,她也是。
在他心中,她估计就是一个小宠物,无聊了,就拿出来逗一逗,生气了,就可以惩罚她。
对人演戏,也是需要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别人,她费心费力这么久,本以为封邪就算不喜欢她,对她也有几分信任。
可她错得离谱。
夏景鹿的几句话,就能让他怀疑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甚至就能伤害自己,为此,他还专门找了一个女人来试探自己对他的态度。
他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他做的任何事情,她都无法理解,却要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的情绪,不然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好累。
唐月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中都是疲惫。
这次还只是叫了一个小宓的女人来试探她,下次呢?他还会做出荒唐的举动。
她不知道,只能够见招拆招。
如果是下次露馅了怎么办?她也不确定自己毫无破绽。
从洗手间出来后,唐月的心中生出了一份茫然,她今天本来要去望月斋的,现在也没有了心情。
况且封邪在外面,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直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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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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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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