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强势锁婚,封少的暖婚逃妻>第132章 二少夫人,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封振回来的时候,封燕衡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大碍,他看到封振后,咳嗽了一声,就要起来:“父亲。”

  “你不用起来,好好躺着吧。”

  封振的脸色难看,他询问了一番医生,得知封燕衡的确没有大事,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是封邪踹你下水的?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振大怒道。

  封燕衡垂下眼睛,掩住了眸中的阴沉,他一派虚弱道:“二哥也许也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回到封家,他可能不太高兴。”

  他避开了唐月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道,顺便还替封邪说话,但听在封振耳中,封燕衡简直受了诸多委屈。

  一切都是封邪干的。

  他沉声道:“去把封邪叫过来,让他亲口道歉。”

  这是一件大事。

  封邪现在对付自己的弟弟都能这么狠,冷血无情,那他以后是不是也敢这般对付他这个父亲。

  他可不想养一个不懂感恩的人。

  封燕衡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光,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父亲,我也不想和二哥把关系闹得太僵,咳咳……”

  他说到后面就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脸上也是一副病态,封振不由想起封燕衡小时候就一直体弱多病,他走过来,摸了摸封燕衡的额头,脸上难得多了一丝慈父的模样:“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不用管。”

  “可是……”

  封振打断了他的话:“封邪是什么性格,我心中有数,你不要再替他说任何话。”

  封燕衡便不再说话。

  这事闹得挺大,不一会儿,封家不少人都过来了,全都是来看封燕衡,毕竟封燕衡在封家一直都很受宠。

  “啧,这里还真是热闹。”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了起来,封振抬起头,就看到封邪将一件黑色衬衣穿得放荡不羁,微风将他的衬衣吹得鼓了起来,他就斜靠着门,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封燕衡被他害得躺在床上,他竟然没有半分愧疚!

  “跪下!”

  封振怒吼道,封邪来之前,他还想着这里面可能会有其他误会,但看到他本人后,他的怒气就往脑门上冲:“你现在越来越猖狂了,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要谋杀了?”

  这个词用得一点都不夸张,佣人详细描述了一下之前的场景,封邪直接按着封燕衡的头压进水里,等他们把人救上来的时候都没有气了,好在后面解决还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谋杀?”

  闻言,封邪轻笑了一声,语气极为嘲弄:“你觉得我会失手?”

  说完,他就打量了一下床上的封燕衡,眸光像是化为了锋刃,他似是有些失望,目光落到桌子上的果盘上,就拿了盘子里的水果刀,在手中把玩。

  蓦地,那把水果刀就飞了出去,刚好插到了封燕衡的床头,离他的脸就只有几厘米之差。

  封邪的语气里带着不满:“啧,居然偏了。”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下次会瞄准一点。”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大家反应过来时,才开始帮封燕衡把插在床头的刀给拔出来。

  有两个被伺候的佣人显然被吓到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封燕衡的身子一僵,脸色愈加苍白,他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封邪……竟然如此侮辱他,改日要是他掌了家,一定会把他赶出海城。

  “二弟。”

  封墨的目光露出一丝愉悦,看上去非常对这一幕很满意,他脸上却皱起了眉头:“你这么做也太过了一些,燕衡也是你亲生弟弟啊。”

  “老子没有弟弟。”

  封邪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他看着封燕衡,眸中有细碎的冰花:“还搞起了告状这一套,我真要弄死你,你以为有谁能保护你?”

  封燕衡浑身冰凉,他是耍了一些小心思,可他现在发现这些钩心斗角在封邪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他就是一个疯子,他和一个疯子计较什么,比谁更疯吗?

  他垂下头不言,他身后还有一个姐姐和母亲,他还想要坐稳封家继承人的位置,便不能像封邪这样。

  “砰!”

  封振实在看不下去了,见封邪不仅不听他的话,还当着他的面威胁封燕衡,他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佣人们退到了后面,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面都是惊恐。

  封振生气了。

  一旦他生气,那么这事就完不了,二少又是个不肯认错的态度,两人一碰撞,等会不知道会不会打起来。

  封墨试图开口劝诫,体现一下他长子的地位:“父亲,你不要生气,二弟现在年纪小,还有玩心,他就是和四弟闹着玩而已。”

  没有人理会他,都把他的话当成了废话。

  你可闭嘴吧。

  封邪的年纪还小,他早就成年了,还比封燕衡大几岁,况且他差点闹出了人命,这还是闹着玩玩?

  要劝说也不是睁眼瞎啊。

  “做什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你现在问我要做什么?”

  封邪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封振的气愤,刀没收走了,他就随手拿起了果盘里面的苹果,才走近了封燕衡。

  众人死死地盯着封邪,就像他手里面拿的不是一个苹果,而是一个凶器。

  似乎下一秒,他就能用这个苹果把封燕衡给弄死。

  封钰洁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她战战兢兢地挡在了封燕衡的面前,眸中都是恐惧:“二哥,你放了我弟弟吧。”

  她对封邪有一种天然的惧怕,光是对上他的眼睛,她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就像凝固了起来。

  和封振不同,她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是封燕衡先把唐月推入了池子里,所以才遭到了封邪的报复。

  她不觉得自己弟弟有什么错,唐月就是一个卑贱的人,她一来到封家,就打破了封家和谐的局面,这次的事情又是她搞出来的。

  “你要替他受过?”

  封邪的眸子漆黑一片,透不出任何光芒,在他的字典里,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说法。

  封钰洁愣了一下,咬了咬下唇说道:“二哥,燕衡也不是故意得罪你的,他年纪小,行事冲动,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不会跟任何人道歉,可是对方是封邪啊。

  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封燕衡要是得罪封邪,以后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因此,封钰洁向封燕衡使了一个眼色,她这个弟弟向来聪明,比她聪明多了,想必能够看出她的意思。

  “二哥,对不起。”封燕衡的脸色温和,因为刚才受了难,看上去多了几分病弱,显得格外温润:“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我们好歹也是兄弟,以后还要扶持下去,努力经营好封氏,这件事就算了,好吗?就当没有发生过。”

  众人顿时对封燕衡起了一丝怜惜,四少的年纪虽然最小,却最宽宏大量,明明被封邪如此欺辱,他却丝毫不计较,还愿意主动道歉,跟封邪递上台阶。

  封邪如果还要继续纠缠下去,那真是欺人太甚。

  “你不应该跟我道歉。”

  封邪丝毫不买账,他眼底都是浓郁的阴影,唇畔的笑容极为嗜血:“你需要道歉的另有其人,但她不会同意你的道歉。”

  他口中那个人就是唐月,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两人心里都明白。

  道歉之后,见封邪非但不原谅,反而还更加愤怒了,封钰洁也有些害怕,她赶紧对一旁的佣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

  就算封邪什么都不做,她也感觉封邪要弄死封燕衡。

  她一个人是拦不住封邪了,这些佣人现在可以发挥出自己的作用了。hΤTpS://WWω.sndswx.com/

  几个佣人面面相觑,这才来到了封燕衡的床边,却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二少的手里面只是拿了一个苹果。

  他要做什么?

  难道要用苹果砸死四少吗?

  “咔嚓。”

  封邪一口咬在了苹果上,他凉凉地看着手忙脚乱的这些人。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声音。

  封老太太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孩子都差点没了,就不要出来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唉,你慢点啊。”

  封振正要发怒,听到这个声响,就转过了头,在看到门外的场景后,众人都沉默了。

  只见封老太太扶着唐月朝这边走了过来。

  唐月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她的额头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唇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右手用纱布紧紧缠绕,上面已经浸染出了血迹。

  连衣裙也破了一些,裙摆处还有淤泥,看上去就很狼狈,但她依然坚持过来了。

  封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到底又在闹什么。

  封燕衡愣了愣,唐月之前和他一处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穿的这条裙子,她换了衣服,却还是把自己弄得这么惨,这里面的问题就很大了。

  封钰洁狠狠地盯着唐月,她对唐月的厌恶就是天生的,如今看到她,就想上去把她给撕碎,但封邪还在,她也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内心的想法。

  只有封墨正在一旁看好戏,反正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无论这把火烧到谁的身上,都和他没有关系。

  唐月走到封邪的旁边,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掌,两人十指相扣,她看了一眼封燕衡,声音轻轻软软的:“四弟,你不用道歉,你和封邪是兄弟,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也不怪你了。”

  “就算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了,就算我真死了,我也不怪你了,谁叫我命不好呢,根本就没有福气留在封家。”

  众人:“……。”

  屋内的医生也是一脸震撼,他是封家的家庭医生,之前就帮唐月检查过,唐月的身体一切安好,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倒是封燕衡差一点就没有抢救过来,唐月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封邪淡淡睨了她一眼,眼中的戾气稍微褪了一些,他握住唐月的小手把玩着,任由她在一边演戏。

  他可还记得,他把唐月送回去的时候,唐月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身体并没有任何大碍,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放过封燕衡。

  唐月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眸中溢满了难过,她动了一下自己的手,似乎很痛,就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四弟,我知道你和封邪的关系很好,所以才不接受我,但我和封邪是真心相爱,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众人:“?”

  他们的脑海里面充满了疑问,封邪和封燕衡的关系很好?他们在封家待了这么久,怎么就不知道这件事呢?

  二少夫人,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明明她说的每个字,他们都能听懂,可是连成一句话后,他们就不理解意思了。

  “燕衡,你真是糊涂啊。”

  封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她顺着唐月的话说道:“你就是再不满,她也是你的二嫂,是封邪的妻子,你怎么能糊涂到把她推到池子里,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就一尸两命了。”

  “唐月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她身子骨差,要是流产了,她也就没了,医生刚才说了,就差那么一点,她就熬不过去了。”

  说到这里,她看着唐月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心疼。

  “她本来应该好好休息的,但听到你被封振责罚后,赶紧就过来跟你求情了,也是一个好孩子。”

  封邪看了一眼唐月,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按他的性子来看,他不可能这么就这么简单放过封燕衡。

  唐月勾了勾他的手,轻声道:“算了。”

  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封燕衡推了她,封邪也帮她报复回来了,总不能让两人再打一架。

  她这次过来就是来帮封邪解决这件事的。

  封燕衡想要装作伤势很重,博取大家的同情心。

  谁还不是一个伤患呢?

  她也可以。

  “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受了这么多委屈。”封老太太摸了摸唐月的受伤的手,见她吃痛,她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医生说你好了之后,也会留下后遗症,这只手是不能做精细的活了,也幸好你不画画,弹钢琴的,不然就毁了啊。”

  这么严重?

  封振的目光总算落在了唐月的身上,但里面都是探究,他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来回来,也没有把前因后果了解清楚,毕竟封邪以前发疯起来,什么事情都会干的。

  他以为这次也是一样。

  封邪对封燕衡不满,所以就害了他。

  封老太太震惊地说道:“你不知道吗?燕衡在后花园遇到唐月,他不满这个二嫂,就狠狠把她推到了池子里,唐月只是个柔弱的孕妇啊,哪里能承受这些,她这次是吃了个大亏。”

  “她都伤成这样了,可听到你要处理燕衡,也不顾自己的身体就跑了过来。”

  封振神色凝重,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这茬。

  唐月无论出什么事情,其实都和他无关,封老太太在意她肚子里面那个孩子,他却是不在意的。

  孩子没了就没了,最好协议能够往前推,直接让唐月离开封家,但是却不能是封燕衡主动害了唐月。

  传出去多难听,还以为他们容不下一个孕妇。

  封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封燕衡,问道:“真是你先动手的。”

  “你把唐月推到了池子中。”

  若说封燕衡和封邪关系太好,看不上唐月这个二嫂,才会欺负唐月,封振是不相信的。但封燕衡也的确有嫌疑,唐月先前和蒋雯玲算账,以蒋雯玲的性子,她一定把这件事告诉了封燕衡。

  他这次碰到唐月,会为蒋雯玲报仇,那也是说得过去。

  所有人都看着封燕衡,想要询问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燕衡的眼睫轻轻一闪:“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在莲花池旁遇到二嫂,本和她相谈甚欢,可是池边太过狭窄,我不小心把她碰了下去。”

  他本来是不想承认的,反正周围也没有佣人看到他推唐月入池,但他小看了唐月在封家的地位。

  不仅封邪为她出气,就连封老太太也是站在她那边的,难怪母亲会吃亏。

  “见二嫂掉进池子后,我很慌乱,本来是想把她拉上来,但还没有做什么,二哥就来了。”

  后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他被封邪按进水里,差点溺亡,佣人们也已经添油加醋地在封振面前说了很多个回合了。

  唐月看了他一眼,如水的眸子中含着包容:“四弟,莲花池那边的路分明就很宽敞,我也是看到你伸出手……”

  反驳到一半,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话语,语气温柔道:“好吧,你的确不是故意的,我接受你这个说法了,封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也不想追究四弟的行为,平白伤了和气。”

  封振:“……。”

  他今天叫封邪过来,是想要好好惩治一番封邪,怎么就变成了责罚封燕衡。

  自从唐月和封老太太过来后,就把事情给扭转了过去,把错误全部都归到了封燕衡身上。

  他现在要惩罚封邪,好像也就说不过去了。

  他只好看着封邪,语气沉沉道:“你就算是为了帮唐月出气,也不该这么对付自家弟弟。”

  封邪看也不看他一眼,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屁话。

  唐月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封邪的面前,她那双眼睛看着封振,波澜不惊道:“这件事我替封邪道歉,他刚过来,就看到我快要死了,所以就稍微失控了。”

  反正只是口头道歉而已,对她无痛无痒,封燕衡能向她道歉,她当然也能。

  只是动一动嘴皮子的事,多轻巧啊。

  封燕衡的眼皮微微一跳。

  快死了……

  这个女人还真敢说啊。

  她只是从池子里面平静地走出来,哪里就快死了。

  “四弟看到我时,一时失控把我推到池子里,你却丝毫不过问,封邪将他推入池中,他身体还无碍,你却说他欺辱自家弟弟,我来之前,还以为你叫封邪过来,是让四弟道歉,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辨是非。”她看了一圈众人,语气虽然带着不满,但情绪很稳定。

  封振的脸上挂不住,把自己内心的真话说了出来:“你怎么能和燕衡相比?”

  在他心目中,封燕衡比唐月重要许多,别说封燕衡这次只是推了一把唐月,就算他真狠狠伤害了唐月,他也会想办法帮封燕衡把事情压下来。

  封燕衡是他的儿子,唐月只是一个外人,这就罢了,唐月居然还让封邪为了她顶撞他这个父亲,他就对唐月更加不喜。

  封邪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邪肆:“封燕衡,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吵架,唐月扯了扯封邪的袖子,意外的是,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封邪居然冷静下来了。

  封振看到两人的互动,眸色一变,显然没有任何好心情。

  儿子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画面。

  “封总任由别人欺负我,是不在意我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是不在意封邪?”

  唐月淡定地问道。

  “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封家长孙,封邪也是封家的儿子,你如此轻视,那轻视的也是封家的血脉,不是吗?”

  “你这么做,对封邪不公平。”

  她的声音其实没有带太多的指责,反而温温柔柔的,就如同一汪清泉,细细地流淌着。

  封邪侧脸看着她,她腮边垂落了一缕发丝,弯弯曲曲的,像是缠绕在了自己的心里。

  他伸出手想把发丝帮她撩到后面,但他的手被唐月紧紧握住,根本动不了。

  两手相交中,炙热的温度不断地相互传递。

  他的心中生出了一些难言的情绪。

  随着唐月的话落下,封振刚才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公平。

  他对封邪公平吗?

  关于这件事,他的确听到是封邪所做的,就准备迁怒封邪,毕竟封燕衡一直都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他哪里是封邪的对手。

  唐月的话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封家的,她现在也是封邪的妻子,封振就算再怎么不喜她,但还是会认这个孙子的。

  诚然,封邪再怎么混账,那也是封家的血脉。

  他不能完全向着封燕衡,不然,事情传出去,都会怎么看他?

  封老太太说道:“唐月说得对,这件事,两人都做得有错,他们既然都互相道歉了,那此事就算了吧。”

  “我在这里做个和事佬,以后也都不要再谈论此事了,过了就过了。”

  封墨点头:“奶奶说得没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也不要把事情闹太大了,免得成了一个笑话。”

  一旁的佣人见此,跟着说道:“是啊,二少和四少估计也只是有一些误会,可都是兄弟,误会解除也就过去了,重要的是一家和睦。”

  封燕衡不语。

  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身为封家四少,欺负一个孤女又怎么了?这么多人都帮她出头。

  最后还是他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

  封振把封邪叫过来的时候,他以为封振是为他出头,最后却弄成了这样的场面。

  这是他第一次回国,以后也会待在云城,经历了这件事情后,真不知道封家其他人会怎么看待他。

  封燕衡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淡淡道:“我同意。”

  同意让这件事不了而之了,不然他后面就完全成为了一个笑话。

  封振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脑门心都疼了起来:“行了,还不嫌丢人,都散了。”

  语罢,他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步伐走得气势汹汹。

  封邪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眸中都是寒意,他唇边刚扬起讥讽的弧度,唐月就先开口了:“我们也回去吧,我站得好累。”

  她这次过来并不是想让他们吵架,而是想要把封邪带回去的。

  这样的结果就是她所希望的。

  已经可以了。

  继续追究下去,也追究不出一个结果,封振总不可能狠狠惩罚封燕衡。

  ……

  房间里面的人走了后,显得空旷了许多。

  这件事情看似是和平解决了,可大家也能发现这里面的暗涌,封振在封燕衡和封邪之间,最终选择了毫不作为,这也就说明了来两位少爷都同样重要。

  最重要的是,唐月出事后,有这么多人都在意她,他们以后对待唐月的态度看来需要更加小心翼翼。

  封燕衡的脸色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黑气,等外人离开了之后,他又咳嗽了几声,唇瓣也跟着干涩起来。

  他没有装,刚才封邪把他按进水里面的时候,他真有濒死之感,也在那个时候感染了风寒。

  现在他全身都不舒服,喉咙里面更是有团火正在燃烧。

  封钰洁正在和蒋雯玲打电话,她把这边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妈,你要是在就好了,你没看到父亲和唐月联手起来欺负燕衡,燕衡差点都被淹死了,这么大事情,他也不心疼一下。”

  “不是说父亲最疼爱燕衡吗?我看未必,唐月随便说几句话,父亲就把此事给掀过了。”

  “嗯,他现在可严重了,还在咳嗽,池水这么冷,他又受了惊吓。”

  她把事情说得很严重,言语中都会在挤兑唐月,反正她也明白封邪行事根本就没章法,他会这么对待封燕衡,还不是因为唐月的祸。

  不然,封燕衡不就是推了唐月一把,这能算什么事?

  从小到大,她和封燕衡都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家中的佣人都向着他们,只要他们不高兴,就算把佣人推到池中,那些人也只能忍耐着,就算他们把事情捅到封振面前,封振也是用钱来摆平,绝对不会责备他们一句话。

  现在封振却不向着他们了。

  蒋雯玲道:“你把手机拿给燕衡。”

  封钰洁就把电话递给了封燕衡,封燕衡不接,她只好举着手机,让蒋雯玲能够看到封燕衡如今的状况。

  蒋雯玲一看封燕衡那失了血色的脸,心都颤了颤:“燕衡,你行事怎么就这么鲁莽,你就算要对付唐月,也要暗中进行,不要做的这么明显,现在是白白让自己受苦。”

  封燕衡冷笑:“她欺负了你,我想给她一点教训而已,她只是一个孤女而已,我料定她不敢把事情说出来。”

  这是他之前的想法。

  他是没想到,唐月不仅敢说出来,她还能胡编乱造一大堆,偏偏他为了维持形象,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半句。

  实在让人觉得憋屈。

  蒋雯玲谈了一口气:“封邪就是个疯狗,他做任何事情都是随心所欲的,就连封振也管不了他,现在,他要护着唐月,没有人敢说什么,你这段时间不要去动唐月,免得惹火烧身。”

  脑海里面出现一抹清淡的身影,就算面对父亲,那也不卑不吭,还能让自己打落牙齿混血吞。

  这个二嫂,还真不是一般人。

  封钰洁忍不住插了一嘴:“那怎么办?唐月算计了你,这次又害了燕衡,我们难道就忍耐下去了吗?”

  她这辈子哪里做过忍耐的事情,别看刚才她为封燕衡说话,其实内心已经别扭至极。

  如果对方是封邪就算了,封邪是她的二哥,她莫名就对封邪有一种知名的害怕,可唐月算个什么?

  唐月都能骑在他们的头上,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能过的。

  本来封燕衡回来后,他们一家人又团聚了,她应该觉得幸福,但蒋雯玲现在离开海城,一个人在国外生活,封燕衡又和唐月起了冲突,她头一次觉得有些迷茫。

  蒋雯玲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意:“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字典里面就没有这两个字,但你们不要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从长计议。”

  她看向封燕衡,见他神色有些恍惚,放轻了声音:“封振还是很在意你的,毕竟你才是他最优秀的儿子,封家以后的东西还不是都要留给你。”

  封钰洁听到这里时,脸色生出了一丝骄傲。

  封家就是海城的王,她当然也是名副其实的小公主,蒋雯玲从小就教导他们,封家的一切都只会是他们的,所以他们稍安勿躁。

  唐月一个外姓人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她迟早要让唐月好看。

  封燕衡抬头看着天花板,语气里面却并没有太多埋怨唐月的话,他淡淡道:“罢了,是我先推了她,这件事就当扯平了。”

  “你说什么?”

  “妈。”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话题:“父亲让我去管理封氏旗下的酒店。”

  “什么?你没有说你想去房地产吗?”

  蒋雯玲震惊地坐了起来。

  两边是有时差的,海城这边才刚刚到晚上,蒋雯玲那边已经是半夜了,她本来已经在睡觉了,此刻也没有了任何睡意。

  “说了。”封燕衡语气淡漠,好像不在意。

  “封氏大部分股份都在房地产,那些以后也都是你的财产,封振不把你安排进去,那他想安排谁去。”

  蒋雯玲有些慌了,脑海里面出现一张邪气的面孔,她一下子跌倒在床上:“不可能,他拿什么跟你抢。”

  她从来都没有把封邪放在眼里,一个在外野惯了的人,根本就没有受过系统的精英教育,这样的人哪里能和他儿子相比。

  封振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会把封家留给封燕衡,但蒋雯玲觉得都是默认了的。

  这些年来,封邪的名声所作所为越来越荒唐,他看上去也对封氏的财产丝毫不敢兴趣。

  莫非,他也是装出来的。

  “我累了,先挂了。”封燕衡说道。

  “好,你先睡吧,暂时不要和他们对上,万事还有我。”

  蒋雯玲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但她已经没有了一点睡意,她现在必须要为封燕衡好好筹谋。

  一定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门被敲开。

  封钰洁打开了门,就看到外面的佣人,她没好气道:“什么事?”

  佣人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才说道:“二少说他把四少推入了池子,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为了体现他的诚意,他会一直记得,反正他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封钰洁:“?”

  她有些怀疑地问道:“二哥真这么说了?”

  封邪这样的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会因为把封燕衡推入湖中而觉得不对吗?

  当然不会。

  而且他还让人专门过来通知他们。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封钰洁摆了摆手,不耐烦地把人赶走了。

  她看了一眼封燕衡,说道:“我先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嗯。”

  很快,封钰洁就知道佣人的意思了。

  她从封燕衡的房间里面出来不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等她循着声音去看,差点没被气死。

  只见偌大的莲花池边站了很多个工人,还有人朝着这个方向再运送水泥,有人已经下了水池,正在抽水。

  莲花和莲叶被他们拔掉了,全部扔在了岸边,一片狼藉。

  这可都是蒋雯玲的最喜欢的花啊,池子的设计,都是她找了人专门设计的,可以说,这个水池也陪伴了封钰洁这很久了。

  怎么能不告知他们一声,就私自破坏这个池子?

  封钰洁捂住心脏,只感觉自己承受不了这样的变故,她愤怒道:“你们都在做什么,谁允许你们这么干的?快走,不要抽了。”

  然而没有人听他们的话,一旁的佣人解释道:“二少吩咐我们把这个池子给填满。”

  封钰洁想起刚才佣人说的话,怪不得封邪表示以后不会推封燕衡下池了。

  池子都被他填平了,以后当然不可能再发生这种事情。

  要是母亲回来看到最爱的莲花池被填平了,那怎么行?这哪里是在填池,这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不成,绝对不成。”封钰洁气急败坏道:“你们住手,这个池子不能填。”

  这次佣人也不理她了。

  封邪下了命令,他们也只能听着,况且工人的效率很高,这么一会儿,已经把池子给抽干了。

  “父亲呢,他怎么说?他也纵容你们这么干?”封钰洁见无法阻止他们,跺了跺脚,语气不甘道:“我要去见父亲。”

  “老爷也知道这件事,他没有管,那就是默认了。”佣人只好说道。

  他们要填平池子,当然也是需要通知封振的,但这种小事情,封振根本就不在意。

  封钰洁要是拿这种小事情去烦封振,想必封振一定没有任何好脸色。

  “三小姐,老爷现在在书房,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你还是不要去触他霉头了。”佣人好心提醒了她一句。

  封振虽然也很疼爱封钰洁,但他才经历了封邪和封燕衡的事情,哪里会去管她小女儿的心思,她现在过去,反而会被封振当成出气筒。

  封钰洁行事冲动,却也不傻,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这才不满地咬紧了牙,然后俯下身捡起地上的莲花。

  ……

  外面的工人用水泥将池子给填了,工作效率非常高,封邪只是吩咐了两句,根本就没有出去观看是什么情况。

  他一转头,就看到唐月拿出卸妆纸,往自己的嘴唇上抹了抹,本来苍白的唇瓣,瞬间又变粉了。

  她又解开了缠在手上的纱布,露出了光洁白皙的手臂。

  好家伙。

  都是假的。

  封邪早就知道是假的,但观看了她整个过程,还是觉得惊奇。

  她还能给自己画个虚弱妆,并且化得很自然。

  “封燕衡那个鬼样子,该不会也是画出来的吧?”

  封邪充满玩味地看着她。

  唐月的脸上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虚弱,那张脸粉粉嫩嫩的,让人想要亲一口。

  他看了一眼唐月放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上面写满了文字,他都看得懂,却完全不知道作用。

  女人就是麻烦。

  就是往脸上抹的东西都有这么多,就连口红色号,也有好几种。

  唐月思索了一下,摇头:“他应该是真的。”

  封燕衡今天是有卖惨的嫌疑,他让封振回来,就是想让封振看到自己的惨样,然后好惩治封邪,但他受到惊吓也是真的。

  他被人从池子里捞出来的时候,当时差点没气了,好不容易才被抢救过来。

  也幸好抢救过来了。

  唐月看了一眼封邪,不然蒋雯玲会追究到底,封邪也太冲动了。

  她叹了一口气。

  封邪看了她一眼,不悦道:“老子跟你出气,你不高兴?”

  “没有,你把他推下去的时候,我很高兴。”唐月诚实地说道。

  她在封家无依无靠,所求得不多,只需要管好自己就不错了,遇到对自己不公的事情,她本来想忍,但封邪帮她出头了。

  封邪微微勾了勾唇,随即又说道:“他送了你一枝莲花。”

  “嗯?”

  唐月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点头承认了:“对。”

  眼见封邪的脸色不对,她又说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他主动送我花的时候,我拒绝了。”

  后面封燕衡又送了她莲子,这个她无法拒绝,但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她有预感,封邪肯定会生气。

  封邪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以后陌生人和你说话,你都不要理会。”

  “好。”

  唐月温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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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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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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