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沉静,声音冷静:“以前,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孩子,我害怕他会在封家过得不好,也害怕蒋雯玲等人会给他使绊子,但是现在蒋雯玲离开了,我也不用担心了。”
“我看到他在封家备受宠爱,我唯一的担心也就放下了。”
丁福安静地听着她说话,没有说话。
“现在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我现在离开就是最好的时机。”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我必须离开,唯有如此,我才能开启新生活。”
她渴望开启新生活,渴望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现在终于等到了,她不可能会放弃。
“但封邪会让你走吗?”
丁福的声音沙哑,这两人的纠葛,他也是了解一些的,唐月如果真要走,他感觉封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男人只是怀疑唐月出轨其他男人,都会对唐月动手,要是知道唐月要离开,他还不得发疯?蜀南文学
“所以,我打算让他主动提出来。”唐月垂下眼,神色淡定。
丁福不解:“封邪会主动提吗?我觉得他不会的。”
以前封邪没有提过让唐月离开,她如今还生了孩子,据说封家人对唐月都还不错,他觉得封邪更不可能让她走了。
随后,丁福就听到唐月道:“是啊,所以还需要制造一些条件。”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丁福忍不住道:“大小姐,你难道就真的舍得把孩子扔给封家吗?那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
他没有亲眼看到孩子,封家把孩子保护得很好,根本就不允许外人探访,但是唐月给他发了照片,睡在婴儿床上的小宝宝,就那么小小一团,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面想要亲一亲。
他看着都觉得舍不得,真是一个稀罕人的。
“这都在意料之中,没什么舍不得的。”唐月说道。
她从来都没有打算带孩子离开,因为她知道要是带上孩子,她就无法离开封家,孩子本来就是她唯一的筹码,只有她把孩子生下来,封家才会允许她离开。她作为孩子的亲生母亲,当然是舍不得孩子的,所以她才会一直都想办法为孩子筹谋。
如今的情况其实很好,她有自己的事情,如果她执意要带着孩子,前路肯定会变得非常艰难,反倒是孩子留在封家,会让他的成长经历好得多,他现在就是封家的团宠,拥有这么多人的喜爱,封邪也成为了他坚实的后盾。
就算他的人生没有他的存在,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他已经能够获得太多太多的爱。
“福叔,我有一个打算,你帮帮我。”唐月抬起头来。
丁福的表情严肃。
下一秒,里面就传出了痛呼声。
接着,唐月捂着脸被人送到了医院。
……
封家的医院里,众人显得很慌乱,他们把唐月送到医院时,唐月下半脸已经严重烧毁了,看上去非常可怖。
然而,唐月看向面前的医生,表情却非常淡定,她轻声道:“医生,你觉得我还有恢复的可能性吗?”
医生皱了皱眉头,他刚才为唐月做了检查,可他发现唐月根本就没有伤,但她脸上的伤痕看起来非常逼真,简直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二少夫人,你……”
他有很有疑问,但面前的人却打断他的话,女人的神色淡漠:“医生,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吗?”
那双眼睛盯着他,唇瓣一开一合,医生愣了一下,脑子感觉嗡嗡嗡的,等唐月说完之后,他就接到了电话,是封老太太打过来的。
她的话也很简单,就是让他听唐月的话。
虽然唐月的话听上去非常荒唐,但他作为封氏集团旗下的医生,本来就应该听封家的话,所以他最后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封邪过来的时候,唐月已经躺在病床上,她的下半张脸敷了一层厚厚的药膏,空中都弥漫着中药的气味,她手上还插着一根管子正在输液。
她闭着眼睛,听到传来的声音后,心中稍微变得紧张起来。
已经到这一步了。
她既然已经为封邪演了这么久,那么这场戏,就必须要继续唱下去。
只要把这次熬过去就好。
她最后对他撒一个谎,为前面所有谎言都做一个了结。
唐月缓缓睁开了眼睛,就像是刚醒过来,她对着封邪露出一个笑容:“你来了啊。”
说着就要起身。
封邪扶住她的肩膀,他的眸子深幽,眼睛定格在她的脸上,语气低沉:“怎么回事?”
“啊,没事。”
唐月的语气清淡:“我就是去望月斋看里面在熬药,因为灶头的火很小,我帮忙去调试了几次都没有调好,也不知道按了什么开关,天然气就爆炸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火光太大,我的脸被烧伤了,但是我很快往后退了几步,也不是很疼的,医生说没有关系。”
闻言,封邪的表情很严肃,眸中流露出了不悦:“医生怎么说?”
“医生就说我的脸烧伤了,只要好好进行治疗就行,伤势也不算很严重,过几天就出院了。”唐月道。
她的眼睛清透,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封邪盯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唐月微笑:“清淡一点的吧,医生说我现在没有办法吃辛辣的。”
“嗯,你现在休息,我出去让厨师给你做饭。”封邪说道。
唐月就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等转过身,封邪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那双眸子深处泛着极致的冷意,几乎能够把周围的人给冻伤。
医院问诊室,封邪坐在椅子上,他随手拿起面前的文件翻阅着,眼睛却已经游离开来,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面前的医生脸色惶恐,想起唐月和封老太太的吩咐,再看封邪漆黑的脸色,有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封邪也不催他,他非常有耐心地看着医生,见他的汗水一颗一颗地滴下来,还吩咐后面的保镖:“都愣着干嘛,没看到医生出汗了,帮他擦擦。”
“不用,不用,都是小事。”医生受宠若惊地说道。
他以为封邪是来兴师问罪的,但看样子也不像,封邪这个样子,看起来居然还非常和气。
封邪没有理会他,他只是淡淡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也知道,你说脸被天然气烧伤后,只需要几天就可以恢复?”
他可是看了唐月的脸,那伤势骇然,根本就不像几天能恢复的样子,但唐月既然这么告诉他,那肯定是医生告诉她的,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名医医术能够这么高明?
要知道,他从小就经常受伤,对于伤势的判断可以说非常了解。
闻言,医生深吸了一口气,他认真地看着封邪,语气也跟着紧张起来:“二少爷,二少夫人的伤势其实很严重,但是我害怕她受到打击,所以才不敢说出真话。”
封邪眯了眯眼睛,眼中都是寒气,眸子中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细碎的冰花:“你说什么?”
“其实二少夫人脸上的烧伤情况已经伤害到了内部皮肤,出现了感染情况,我跟她检查过后,让人给她敷了药,还输了消炎的药液,本来以为情况会好一些,但是并没有。”
周围的氛围更加令人窒息了,医生的心颤了颤,还是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二少夫人以前的脸就受过伤,她上次痊愈都是一场意外,如今再次毁容,她的角质膜已变得非常薄弱,根本就无法进行修复,所以她大概率只能顶着这么一张毁容的脸。”
“要知道,二少夫人现在也就只能够一直养着,所有手术也是不能做的,她生完孩子后,身体虚脱,我怕会造成她心理上严重的心理压力,所以才没有把真相给说出来。”
封邪沉下脸色,眸中的戾气全都散发出来,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医生,突然转身问道:“今天是哪几个人陪着唐月去了望月斋,为什么回来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很快,就有人压着三个保镖走了过来,那三个保镖啪的一下,就跪在了封邪的面前。
他们的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显然是早就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如今封邪问罪,他们才显得很害怕。
“说。”
几个人声音颤抖道:“邪哥,我们错了,我们一直都守在外面,后来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后,等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出事了。”
作为唐月的贴身保镖,他们本来应该对唐月寸步不离的,但是唐月让他们在外面守着,他们最终才没有进去。
哪里知道等他们听到里面的声响后,就已经出了大事,唐月也昏了过去。
那种情况下,他们能够做的就是把唐月送到医院,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办法。
秦征把一份资料拿了过来,上面写了详细的事情经过,还配上了照片。
封邪拿过来仔细看着,那上面把事情都记录了,望月斋天然气泄露,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后面也有人去进行了维修,这期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唐月会出事,也只是一场意外事故,这里面没有任何人为因素,只是她刚好在那个时间进去了。
“她什么时候出院?”封邪冷声道。
被那样一双冷酷残忍的眼睛盯着,医生感觉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他只能凭借着本能回答:“二少夫人输完液就可以回去,如果还要观察她的情况,那么可以让她在医院里面再住几天,但是她目前也只能够养着,她脸上的伤就算痊愈了,依旧会落下疤痕。”
“把疤痕治好。”
封邪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医生的呼吸更加紧张了一些,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然后才说道:“治不好!”
“就算你请最好的医生,还是没有办法治好。”
封邪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二少夫人想要恢复容貌就只能做手术,但是她现在的肌肤已经承受不住做整容手术。”
医生说道:“当然可以选择做植皮手术,但是风险很大,依照二少夫人现在的情况,失败率很高。而且,她的身体很差,如今没有办法再去承受一次手术,还是让她好好养着身体吧。”
“啪。”
封邪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上好的桌子抖了抖,居然出现了裂缝。
医生:“!”
不可能吧。
他睁大眼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桌子还真被拍烂了,要是这巴掌拍到他的身上,还不得直接就把他给弄死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里后,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一句话也不敢说。
封邪冷笑一声,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面传出来:“都在说什么话,没有一句话是我爱听的。”
医生:“……。”
“什么都不会,那还待在医院里面做什么,不如早点滚出去,也可以跟其他人腾位置。”
听到这里,医生有些慌乱了:“不,二少爷,你不要开除我,我在医院里面工作了十几年了,我对医治病人很有经验的,我很喜欢这份职业。”
他握住手:“我的诊治是没有问题的,就算你请了其他医生,他们也会说一样的话。”
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迫于封邪给予的压力,又只能低下头。
“其他医生不会向你这么废物。”封邪咬牙切齿地说道。
“但是二少夫人非常信任我,她后续要是没有看到我,一定会觉得很诧异。”医生迅速说道。
封邪探究地看着他,他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然后就传来了保镖的声音:“二少爷,二少夫人在找你。”
是了。
他说只出去一会儿,但是现在出来的时间却已经很长了,这时候也差不多应该回去了。
这些人也算是走运。
要是以前,他一定会让他们都剥一层皮下来。
封邪离开了,医生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地喘气,跪在地上的两个保镖互相看了一眼,封邪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私自起来,但封邪这次没有惩罚他们,他们很意外。
看来是逃过一劫了。
病房里面,唐月已经坐了起来,她下半张脸敷着黑漆漆的药,几乎看不出来她的容貌,只能看到她那双眸子非常灵动,还能想起她以前惊人的美貌。
她要是知道自己就永远毁容了,肯定会承受不住的,那个医生没有做错事情,这件事的确是因为隐瞒着唐月。
“饿了?”
封邪走过去,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还没有饿,我就只是想问问你去了哪里?”唐月看着他,声音温柔至极:“看到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她算好了时间,这时候,封邪应该从医生口里得知她的情况了,她的容貌好不了。
封邪喜欢她的皮囊,但她的皮囊已经没有了,没有人愿意对着这么一张丑陋的脸,他们的分开就已经注定。
她希望封邪能够早点对她表示出嫌弃,只要有那么一点,她就有理由离开。
“你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封邪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唐月露出温婉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总是怕你出事,看到你没事就好。”
“真是操心。”封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唐月垂下眼,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任何话,周围的气氛似乎变好了。
不久后,封家的佣人送饭过来,唐月和封邪一起用饭,两人之间显得很和谐,对于唐月脸上的伤,没有任何人去提及。
唐月的内心显得很平静,她在想要是她的脸上一直都维持着伤口,那她就以丑陋的脸去面对封邪,封邪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想法,最初,她也是这么想的,但因为一次意外,她无法隐瞒下去,只能表示自己的脸已经恢复。
现在她只是把这个谎言继续下去,也能让一切恢复到正轨上,她以前每次撒谎时,都要思考很久,但这个不需要了。
她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
等封邪厌恶她就行了。
唐月在医院里面住了几天就出院了,她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医生对外的说法是她只要好好上药,每天坚持,过一段时间,脸上的伤痕就没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她的伤永远都好不了。
好几天没有回来了,屋子里面还是老样子,反正佣人每天都在打扫,将周围整理得干干净净。
走到门口时,她刚推开门,就看到封邪正抱着孩子。
气氛有些奇怪。
封邪把孩子举起来,和他的视线对准,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孩子,孩子也盯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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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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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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