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绝非恶意顶撞令尊!”虽说是两个人互相考验,但是现在想起来,郑安还是觉得做的似乎没顾及到宫璃的感受,得好好道歉才行。
“公子,休要如此,此事是家父欲考验你在先,你这样做也是礼尚往来,只是我没想到,第一次有后生在面对家父的时候毫无胆怯之意。”宫璃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也在笑着,因为这代表着自己的父亲已经彻底欣赏上了郑安。
“胆子大得有些过了头了,”郑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宫璃嫣然一笑,道:“不知公子对家父印象如何?”
这个问题也是郑安前来的第一个目的,了解宫豪,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看看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不怒自威、气定神闲、巍巍然有泰山压势,又能入流水一样随意变通,大开大合间,却仿佛雾气从水上腾起,遮盖住了山峦。
在脑海里,郑安想到了这些形容宫豪的词,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当宫璃再次问的时候,郑安看着她说道:“令尊是一个可爱的老人家!”
宫璃一个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评价家父,我得把你说的告诉他,让他也知道一下。”这个时候的宫璃更像是一个开心的小姑娘了。
“姑娘,衣服到了”子衿的出现,阻断了二人的独处时光,郑安从她手上接过衣裳,一看,整洁如新,不免心中赞叹了宫府一番。
“多谢子衿姑娘了,”郑安做了一揖,对子衿表示感谢,但是子衿大大咧咧道:“公子这是太客气了,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话中有话,却没人在意。
“子衿,宴席准备好了没有?”宫璃询问到,子衿点了点头,“姑娘,还有本格时辰,我们就可以入座了。”
“那你有没有吩咐后厨,菜里不要放葱!”
子衿点了点头,“姑娘且放心,子衿早已经准备好了。”这时,宫璃才满意下来。
郑安眼神不时看向宫璃,自己是一年多以前告诉她自己不吃葱,本来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却没想到她在现在还记得,郑安心中觉得一丝感动。
“姑娘,大公子待会儿也回来了,”听见子衿这么说,宫璃更加开心了,仿佛是锦上添花一般,宫璃对郑安说道:“待会就介绍公子和我哥相识,你俩定能成为朋友。”
郑安点了点头,露出微笑。
“我们先在此等候吧,等可以开宴了我们再过去。”宫璃如此安排到。
这边,宫豪已经在后面找到了老周,露出憋着笑的表情,老周一下就猜出来了,说道:“看来主公对此人的印象真的不错。”
宫豪点了点头,“不知多少后生在我们面前,不仅屁都放不出来一个,而且全身发抖,而这个郑安,除了行礼的时候,其余时候,站的是腰背挺直,说话流利,引经据典,还有自己的想法,最关键的是他一点也不怕我,单凭这个,我觉得把他放在相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过刚易折,主公当心啊!”老周建议到,听完这个淳朴的建议,宫豪哈哈笑了几声,对老周说道:“老周,你如果当时在现场,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他这把刀子可软可硬。”
老周明白了自家主公的意思,立马恭祝道:“恭喜主公找到此等人才。”
宫豪露出了微笑,“相县在中央和淮南之间,我们极力运作他去那里当县令,也要知道他的具体手段,待会宴席上可一问便知道。”
老周点了点头,然后又担忧般说道:“只是运作他赴任相县这件事有点难度!”
宫豪却不担心和在意这些事情,只是说道:“无论是司马公和王公,都会同意这个建议的,因为其一,郑安代表着我宫家,目前司马公和王公暂时谁也动不了谁,朝内不安稳,淮南实力还不够,他们还需要我们宫家,这个时候我们在相县安插郑安正合适。”
“其二,郑安是庶子,这代表着他的家族给不了他任何帮助,但是没有家族背景的他,反而会被任何一方轻视,不会对他产生什么警惕之心。”
宫豪说的有些口干,不想再说,老周接过来,说起了第三条。
“相县是关键地方,无论司马公还是王公都想要,但是相县本地最有威望的相县朱氏家的公子却是郑安的至交,只要朱家支持,这事就彻底稳了。”
宫豪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和老周永远是如此地有默契。
“主公,宴会准备好了,”下人找到了他们,禀报到。
“好的,待会我就到了!”宫豪摆了摆手。
郑母在小寒的搀扶下走进宴厅,宫璃早在门口等候,“伯母,来这边坐。”说着便把郑母引到了一个靠前的位子,郑母身上虽未穿绫罗绸缎,但是却极其干净,脸上挂着笑容,却不会东张西望,从来不对宫家的奢华产生好奇。
小寒也穿着很干净,就陪在郑母身边。
“这位就是郑老夫人吧?”这时一位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身穿大红绸缎做的衣服,插着一根九珠玉簪子。
女子长得漂亮,明眸皓齿,婀娜多姿,真可谓是温软暖玉。
“小娘,”宫璃看见女子,恭敬地称呼到。
此时,郑母站了起来,作了一个揖,很有礼貌地说道:“老身见过夫人。”
“老妇人,你叫我云娘就好了。”女子把住郑母的手,热情地说到,
郑母没想到这宫家的人实在太热情。
厅内两人如同多年未见一般,厅外朱余恰巧就碰见了子衿。
“你腿上的箭伤好一些了吧,”子衿问到,朱余点了个头,“再过段时间就完全好了,那你的伤势呢?”朱余回答了自己的,反过来又问到子衿。
子衿点了点头,“嗯!感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子衿在说自己伤势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却没发现朱余正在注视着自己,朱余不会看伤病,但是却听得出子衿在说话的时候那种勉强的活泼。
于是他说道:“我看你还是多休息,你受的伤比我重多了,你看你的左手,现在还缠着,是不是还是不能自有转动。”
子衿被他这么一说,理所当然的不服气,伸出自己的右手,要给朱余表演一个灵活的翻花,正准备表演,被朱余拉住手臂,阻止道:“你怎么还不服气,多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好吗?”
“胆子肥了,敢抓我的手,”子衿似笑非笑地说着,然后一把挣脱,对朱余展开了一阵反向嘲讽。
“我看你才是不知道几斤几两的,那个黄沙你打得过吗?就赶上。”听到这句话,朱余搔了搔脑袋,竟然木讷地说道:“当时也没想别的,只看见你有威胁,便顾不得其他,直接就冲上去了。”
子衿此时竟然像一个犯错的小孩那样不知所措,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明知自己和敌人的巨大差距也有拯救自己的人,这样的人很明显是可以被称为英雄。
“子衿姑娘,你也就别逞强了,你看我这条腿,”朱余指了指自己受伤的那条腿,“我在养好伤之前是绝对不敢用这条腿用力的,不然伤口重新裂开了怎么办?”
子衿把头一甩,“哼,本姑娘可不像你这般经不起风吹雨打的病弱之躯体。”说完便朝里面走去,郑家三口家余一瘸一拐跟在后面,说道:“我的身子骨弱,但是架不住你受的伤重啊。”殊不知,他的这句话引起了子衿的极大反应。
“我伤重照样能够擒杀敌人,”子衿骄傲地留下这句话后,便自顾自地走进了宴会厅。
郑安从后面跟上来,看见正在叹气的朱余,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看看子衿姑娘,实在是太有活力了。”
朱余却有点担忧,“只怕她是一直在逞强,让我们误以为她已经很好。”
郑安拍打了一下朱余,“她是你何人,你如此在乎她?”
朱余白了一眼郑安,“老郑啊,你可不要随便诬陷人,她不是我什么人,我也不是她什么人,我关心她实在是源自于朋友的关心。”
郑安露出了不相信的眼光,“你小子,说的话里就没几句真的。”
“别说这些了,我们得快些进去了,你不能老让别人等你,”朱余说完这些话,便自己向上一瘸一拐地走去,郑安在后面笑着摇了摇头,也踩着台阶上去了。hΤTpS://WWω.sndswx.com/
这是一场小宴会,参加宴会有宫家四口加蓝思、子衿和郑家三口加朱余和曹湛,,一共是十一人人,十一人中,宫豪身为宫府主人坐在正中间,其他五人分配两边入座。
当众人已经入座,宫璃准备吩咐侍女下人先上几盘菜来,但是却被郑安拦下,郑安说道:“我等等宫公来就是,不需要提前上菜。”
“宫家的事情,要你插手吗?”这种敌意,在场的所有人都察觉了出来,,朱余刚准备替郑安出头,却被郑安一把劝住,说道:“蓝护卫快人快语,在下确实是鲁莽了,有点越俎代庖了。”
“蓝思,主公邀请来的客人,你也有资格说三道四?”
“都快点入座吧!”宫璃没想到的是,晚宴还没开始,竟然有这已经发生了这样差点酿成冲突的事件。首先
郑安最先坐了下来,并没有与蓝思进行深入思想的交流,但是即便如此,蓝思却还不准备放过他
“蓝长文,小姐的话你是没有听见吗?,”说这话的是子衿,在宫家,她常常被视为宫璃的代言人。
言外之意便是,宫璃不方便做的事情她来做,宫璃不方便来说的事情她来说。
看见子衿表现得这么生气,再看了看宫璃漠然的脸色,蓝思也不得不吃瘪,自己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场面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着最终的主人,宫豪的出现。
朱余一个眼神偶然向门外投射,看见了一个人影,他心中暗自发笑,“原来是一直在外面等着的”
他向郑安使了个眼色,郑安往外面一看,果真如此,便继续耐心地等待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宫豪终于出现在了门口,边走进来边说道:“老夫先前有事处理,怠慢了大家,还请大家见谅。”
看见主人已至,众人纷纷起身,向他作揖,表示礼节,宫豪第一个来到了郑母的桌子面前,深深作揖,说道:“在下见过夫人。”
郑母赶紧扶起了他,“我只不过是寻常百姓,宫公何必以如此大礼待我,岂不是折煞我了。”
宫豪直起身子来摇了摇头,言语中没有平常的霸气,只有谦恭和赞叹,“虽为寻常百姓,但是却培养出了令郎这般的人才。”
郑母谦虚道:“宫公过誉了,犬子也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百姓。”
宫豪哈哈大笑,豪迈地说道:“在跃龙门之前,鲤鱼也只是普通的鱼。”
说完便请郑母坐下,自己则坐上了正席。
宫璃见状,立马对着外面大声喊道:“可以上菜了。”
不一会儿,一道道菜放在精致的器皿中端了上来,第一道菜便是烤鹿肉,宫豪用桌上的小刀在鹿肉上划出四道口子,藏在鹿肉里面的香气,便混杂的热气,一起从冒了出来,宫豪鼻子闻了一下,:“今天这鹿肉不错,大家都吃吧!”
众人吃完第一口鹿肉后,宫豪举起爵,说道:“这个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请大家畅饮此酒。”
说完便左手挡住爵和嘴,仰起头,一饮而尽。
众人喝完之后,宫修和宫璃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分别自己的爵中倒满了酒,一同站起来对宫豪说道:“这些年来孩儿在外,未能尽足孝心,还请父亲大人见谅。”说完,两个人将爵中的酒一饮而尽。
对父亲的感情,全在这甘甜的酒里了。
宫豪摆了摆手,眼眶突然红了,宫修和宫璃,这对他的子女,是他亡妻留给他的骨血,从小跟着他也吃了不少苦,但是现在已经成为了宫家的顶梁柱了,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是感到欣慰的。
宫豪将酒一饮而尽,并未说话,他的话总是无言的。
云娘这时站了起来,举着爵面对着对面的郑家人,以女主人的身份欢迎他们,“我听闻今日宴会是要宴请大家,妾身斗胆,与大家同饮。”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相应的,郑家人也喝了。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互相该敬的也敬了,宫豪给站在门口的下人使了一个颜色,下人心领神会,默默退出,将厅门关闭。
此时众人却不以为意,只觉得是因为风吹的原因,小曹湛在那正一个人专心致志地吃着肉羹,嘴巴周围弄的全部都是。
蓝思注意到了这个孩子,心里开始纳闷,怎么会突然多出一个小孩。
宫豪下令关闭房门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有些话不能外人听见,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宫豪觉得可以相信的人。
“怀民,”宫豪叫了叫郑安,“我今天一直在考验你这个人,我发现你很不错。”
郑安站起来,对宫豪作揖,道:“宫公,在下今日大胆,也考验了宫公你是否有容人之量。”
宫豪听完大笑,“老夫我岂能不知,汝胆色才识无双,我有个问题,要考考你。”
郑安感觉快进入正题了,这场考验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宫公请讲,”郑安显得十分胸有成竹。
宫豪笑了笑,“我欣赏你这幅有自信的样子,那我就问你,一县之长,百里之侯,汝该如何作为?”
郑安从席间走到中间,对宫豪行了一个礼,他已经知道怎么回答了,犹如一副画卷,其实从很早就开始构思和动笔了。
“一县之地,百里之大,上承皇恩,下启百姓,宗亲、田赋,断狱之事不可胜数,则一县之长,必有三知,知县,知民,知朝廷,知县者,县内山林田产,水域几何,稅赋徭役之轻重,知民者,县丁几户几口,稚童耄耋几何,青壮几何,可生育妇女几何,知朝廷者,善懂朝廷旨意,可坚决执行。”
话并未说完,郑安便已经停下,宫豪点了点头,“你说的挺对,但是做到了三知之后,该怎么做呢?”
这如何难得了郑安,“三知只是一个第一步,三知以后还有三会,一会断狱,恪守律法,全县上下,方能信你,二会协调,县内纠纷,公正无私,全县上下,方能服你,三会友县,邻县之间,共进退,互相扶持。”
“说的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有想法的人,修儿,你认为他说的怎么样?”宫豪问和宫修。
宫修很有礼貌地说道:“郑公子说的挺有道理,父亲,条理清晰,极具概括。”
“修儿都说不错,那也挺好,怀民,有件事,老夫想拜托你。”
“宫公请讲,”郑安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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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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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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