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我们的主心骨,谪仙居没了谁都行,但是绝对没有您啊!”刘伯在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着,然后便被敌人一脚踢倒在地,然后便看见一把刀精准地插入了他的胸膛,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刘伯痛的说不出话来了,感觉想要窒息一般,在昏暗的月光下,他直直地盯着宫璃,艰难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姑娘,快……,走,”然后便倒了下去。
小寒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就这么倒下,就在半个时辰前,他们还在为明天的忙碌做着准备,但是现在却那么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他们的身体中流出,他们的呼吸从微弱变得没有,整个身体倒在地上,从痛苦地蜷缩着一直到死去。
“小寒,我们走,”宫璃心一横,拉着小寒就往外面冲去,但是即便是有人为他们拖延时间,那也是无济于事,毕竟两个女子的脚力怎么比得上六位职业杀手呢?
二人刚跑出去没有多远,就被追上来的六名敌人给围住了,“宫姑娘,我们无意伤害你,还请你回去见我们首领,”一人说到。
“要是我不愿意呢?”宫璃冷笑了一下,她像一只豹子一样,警惕地看着四周,她的喉咙进行了几下吞咽,她用从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刀,刀锋朝着敌人,紧紧地站在小寒前面,将小寒互助,此时的小寒就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般,紧紧地贴在宫璃身旁。
小寒看着宫璃,她内心祈求道:“一定要平安!”
“宫姑娘,虽然我们首领下了命令不让我们对你动粗,但是你如果实在不想跟我们走,我们几个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说完,那人给自己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一人眼疾手快,如狮子扑兔一般,将小寒给抓到了自己这边。
“宫姑娘,现在你答应吗?”他们又问了一遍。
看见对方拿小寒要挟自己,宫璃此时心中却是在担心自己该如何同郑安交代,眼神开始变得不是那么坚决了起来。
“姑娘,你千万不能因为我和他们妥协,子衿姑娘那边靠你撑着的呢!”小寒不断地挣扎,试图挣脱开紧箍在自己的脖子上的那双粗壮的的大手,“姑娘,快跑。”
“你拿她来要挟我?”宫璃故意反问到,那几人不知宫璃是合意,便说道:“久知宫姑娘善良,极重友情,不可能不会不管自己的朋友吧!”
“你们搞错了吧,她怎么可能是我的朋友呢?”宫璃冷冷地说到,然后她将手中的短刀贴近自己的脖子,说道:“你们说,如果我在我自己的脖子上划一条伤口,那么你们回去了会怎么被你们首领责罚呢?”
几人面面相觑,一步也不敢向前,“宫姑娘,我还是劝你,如果你不答应我们,我保证你的这些朋友会死的很惨的。”
“哼,她不过是寄住在我这里的一个乡野丫头,你们杀了她我也不可能跟着你们走,”她的眼睛看着小寒,仿佛在她眼中,小寒的性命真的无关紧要一般。
“宫姑娘,你真是如此看我?”小寒质问到。
“嗯,我收留你,只是因为我有善心,你不要以为和我相处几日,就能成为我的朋友,世家子弟都不配与我相交,又何况你这么一个出身卑微的人,”宫璃的话像一把刀一样扎在了小寒的心口,小寒眼中噙着泪水,喉咙噎着说不出话来。
“你们已经害我将谪仙居的人都搭进去了,休想让我为你牺牲,”宫璃冷冷地说到,夜风凉,却凉不过她的冷漠与刺骨。
“风”的几人没想到宫璃这么狠,连别人和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俗话说,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就是他最强大的时候,他们此时似乎拿宫璃没有办法了,双方在谪仙居后面的巷子里僵持着,六人不敢再逼宫璃,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措。
忽然听得一声惨叫,六人中有一人应声倒地,他的同伴看去,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他们被人给偷袭了,只听得有人惨叫,他的脑门中了一箭,射中他们的箭矢比普通箭矢要短,是弩弓专用,就在几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黑暗中传来嗖嗖几声,除去那名要挟小寒的杀手,其余五人全部给击杀。
那人看着四周自己的同伴皆已死去,却没有一丝怕意,而是说道:“请阁下现身,莫在暗处伤人。”
“你们竟然还会说莫在暗处伤人,真是可笑,”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巷子那头传出,他带着五个人出现在了现场,六人身穿夜行服,领头之人手拿着一把佩剑,身后五人,则一人拿着一把弩,这弩似乎与平常之弩不同,上方式全封闭且凸起的,五人腰间还各自配着一把刀。
“你们是何人?”“风”的杀手问着面前六人。
那六人却是没给他什么机会,直接一箭就射中了他的脑门。
他慢慢地倒下,宫璃冲了出去,将小寒给拉了回来,关心地说道:“没事了,小寒。”
小寒有点陌生地看着她,但是很快她便明白了先前宫璃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自己,只有把自己贬低到毫无价值,自己才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小寒也很好奇,来救他们的这六人是谁,她只见宫璃对着六人领头的那位行礼作揖,道:“谷先生,多谢救命之恩。”
那人撤下蒙脸的布,露出一张久经世事却有平平无奇的脸,是蜀汉在曹魏间谍网的二把手,范知的得力助手,谷方,他今日亲自率队前来,足见宫璃的重要性。
“宫姑娘,这些人是?”小寒疑惑地问到。
“小寒,你放心,这些人不会伤害我们的,”宫璃握住她的手,对她保证到。
几人回到了谪仙居后面,只见院子里死伤一片,只有少数几人活了下来,看见这样一副惨状,谷方说道:“在下来晚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宫璃却说道:“谷先生不必如此,如果没有谷先生,死伤可能会更大。”
“不说这个了,宫姑娘,下一步,你想要怎么做?”谷方问到。
宫璃看着院子外面说道:“如今这种清醒已经超出了我的估计,大人你们所用诸葛连弩,弩箭特制,钟苏发现必定疑惑,进而联想到你们身份,所以还请将外面那些人身上的箭矢给拔出来。”
这件事刚才谷方已经吩咐人去做了,但是他还是佩服宫璃的细心。
“那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谷方问到。
宫璃露出笑容,说道:“我们完全可以,现在你们可以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了,”说完,她便从袖口中取出一卷轴,递给了谷方,说道:“这是你们想要的东西。”
谷方接过来,说道:“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次合作。”
看着这二人,小寒似乎明白了什么,宫璃神通广大,结识不同的人实在是太正常了,但是她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至于是哪种不对劲,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谷先生,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合作吗?”听见宫璃的这句话,谷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宫姑娘,现在你打算怎么做!”谷方有点好奇地问到。
宫璃双手相扣,不断在院子里徘徊,洁白的衣裳在月光的降临下熠熠生辉,在场的人在黑暗中看不清她如湖水一般的双眸和精致的脸庞,但是却可以听见她藏着坚硬的温柔的声音。
“接下来,就全看子衿和蓝思大哥那边了,只要蓝思能够拖住钟苏,那么子衿就会救出怀民与小寒的母亲。”
“宫姑娘,好像这个人还在动,”小寒看着躺在他身旁的人说到,这个人刚才突然动了这么一下被她发现,宫璃走近,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有好几个人都还活着,便叫小寒和自己一起将这几个人叫醒。
她对谷方说道:“谷先生,这些人需要疗伤,还请你们帮忙把伤重的人抬到房里去,”又转过头来对小寒吩咐道:“小寒,你去我房间的架子上将药箱拿来,我去打清水。”
安排好一切好,他们各自行动起来,要疗伤的人里面有福生,但是福生的伤并不是很重,他只是被人踢断了几根骨头,但是他看见横死在他身旁,已经全无气息的刘伯的时候,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幸运和解脱。
“看来以后再也不会被他天天骂了、”
“各位,搬运这些伤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避免磕撞,”宫璃再三嘱咐到,她来到水井边,挂上水桶,摇着滑轮降了下去,感觉装满水之后,再费力地摇了上来。
她朝着水井一望,水中倒映着天上的明月,明月照洛阳,井口又含明月,洛阳城是否就在这井口之内,如果是,此时如果郑怀民仰望月空,是否就在和自己相视。
她仿佛看见了郑安的脸,在水井之中,这张脸越来越清晰,周围的景致也逐渐清晰,是大将军府的廊道,宫璃没有想到的是,郑安此时真的正独自待在这里,仰望着夜空。
今天晚上是行动的日子,郑安正在为自己不能出力而苦恼,漫长的夜晚,他根本无心睡眠,激动且迫切的心情让他此时如同在大海中一样,上下左右摇晃,即便是坐在这廊道上一动不动,双眼放空地看着夜空,心急如焚。
“小安子,”郑安听见了春娘在身后叫了他的名字,笑着回头看着她,“春娘,你们这几日找我的多啊!”
春娘一听,噗嗤一笑:“这也不能出府,我也半老之人,找你说说话罢了,你就权当陪我解解闷。”
郑安默不作声,只是稍微低下了头。
察觉到郑安可能有烦恼之后,春娘坐了下来,说道:“这么好的月色,想必你是在思念你的家人吧!”
郑安微微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春娘则继续说着话来劝慰他,“放心吧,很快,你就可以看见你的家人了。”
“我只是在想我看见我家人了,我该和他们说什么,”郑安此时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妹妹小寒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被囚禁被折磨,他便会极度自责,等到了见面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春娘,你家里还有人吗?”郑安突然开口问到。
春娘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豆蔻年华便已进府,到如今也尚未成家,父母又已仙逝,已无家人,我自己便是家人。”
“抱歉,春娘,我不是故意的,”春娘并不怪郑安,只是继续说道:“我既无父母丈夫,也无兄弟子女,我只能将自己整个身心都放在曹府上下,这里已经成立我的家,我是离不开的。”
在郑安听来,春娘的这句话,更像是一句临别之话。
“春娘,有些话,我想和你说,”此时他想坦白了,这几天他的内心不断在受着煎熬,这几天下来,他已经看见曹府内的善良和淳朴,无论是春娘,张宪,还是鹿鸣夫人和曹湛,他都觉得是无辜的,他不想这些人也死,但是现在看来一切,以及晚了。
“小安子啊,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们好,你只要答应我们一定要把湛儿公子救出去,我们不管在哪都会感谢你的。”春娘,打断了他的自白。
已经没了机会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郑安,只好换个话题,说道:“如果小公子在外面,一定会很挂念你们的。”
春娘听到此语,开怀大笑了起来,“那是,我到现在还经常抱他呢!”
“你看那些岗哨,是不是我们放一个屁都得记录下来,”春娘看着四面望楼,此时已经看不见人影,却依然在讥笑站在那里的士兵。
已经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了。
郑安也跟着笑了,在知道自己的命运之后,便真的不必再委屈自己。
想做什么,就跟着做!
但是郑安觉得自己暂时还不能这样,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站了起来,对春娘说道:“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带小公子出去。”
“什么办法?”春娘看着他的样子问到。
“不知大将军那如何了?”郑安反问到,因为曹爽的态度直接决定了曹湛能不能被救走。
春娘的话让他彻底安下了心,“夫人与大将军说了,大将军认可了这个办法,但是大将军现在萎靡不振,心如死灰,恐怕不能直接参与谋划。”
郑安想了一想,便说道:“那烦请春娘叫上张宪大人,我们三人此时一起去谒见夫人,小的再细说。”
春娘疑惑道:“这都过了子时了,夫人恐怕都睡了,现在是不是有点不妥,而且你既然有办法,白天为什么不说呢?”
郑安解释道:“白天耳目众多,不便说话,此事只能深夜详谈。”
春娘觉得说的有道理,但是又犯了难,“此刻大将军与夫人正同被而眠,又如何唤得醒呢?”
郑安道:“此事好办,春娘你只要在门外叫醒夫人,然后告诉她小公子夜里想他,醒来不肯再睡。”
“那就依你所言,”春娘答应了郑安,然后两人分别行动,不一会儿,郑安、春娘和张宪三人共同在暖室谒见了鹿鸣夫人,曹爽家早已断了木炭,暖室中也仅有残存的暖意。
“你们骗我来有什么事情?”鹿鸣夫人语气中带着恼意。
三人跪了下面,表示自己的歉意,郑安说道:“请夫人见谅,都是小人的注意,打扰了夫人的清梦,小人一定会好生赔罪。”
鹿鸣夫人白了她一眼,说道:“算了,你们叫来是有什么事情?”
春娘站了起来,走到鹿鸣夫人身边,低身说道:“小安子有办法如何将小公子送出去,白天不便说,只能深夜详谈了。”
鹿鸣夫人听到此言,恼怒之意渐小,对几人说道:“尔等入座,与我详细说来。”
入座之后,郑安直入主题说道:“小人的计划就是趁到时候朝廷来拘捕大将军的时候,煽动一场动乱,将小公子送出去。”
“你是想用大将军和夫人做诱饵?”张宪质问着郑安,语气中明显带着愤怒。
“张武官,你自己也说了,现在只能想办法保存小公子了吗?”春娘在一旁说到,张宪于是沉默了下来。
“那该怎么准备煽动起这场骚乱呢?”鹿鸣夫人问到。
郑安于是详细地说道:“他们进来之前,先把小公子藏在瓮中,待他们进来,我会再暗处掷出一枚石子,击中来下诏书的宦官,这样,他们就会来追捕我,我便会与他们周旋,我会把更多的士兵给拖进来,甚至我会击杀几名士兵,那么他们首要之务便是抓我和杀我,此时春娘和张大人只要趁机把藏着小公子的瓮抬到东北角的墙根,学几声枭叫,自然有人接应。”
“小安子的这个计划,二位觉得如何?”鹿鸣夫人问到。
张宪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计策是好计策,但是小安子可能自身性命难保。”
此言刚落,三人齐刷刷看向郑安,郑安露出微笑,然后说道:“小人命硬,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且说了,这偌大的大将军府,他们怎么有小的我熟悉。”
郑安表现出来的自信,让三人感到被鼓舞,鹿鸣夫人拍板道:“就依此计,我刚才禀报大将军,你们等我消息,对了小安子,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小的料想,就是明天!”听得此言,三人突然面如死灰,毫无生机。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禀告大将军了,”鹿鸣夫人站起身,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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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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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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