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那尸体应该也会浮上来才对。
姜妤蒽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任何尸体。
这时,水里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钻了出来。
姜妤蒽仔细看了好久,才惊奇的发现,竟然是一只通体黑色的大胖猫。
难怪她刚才好像听见了猫叫。
她还以为自己快死了,出现了幻听。
该不会是这只黑猫救了她吧?
按说,猫应该都怕水的,可这只猫,非但不怕睡,还会游泳!
“嗨,小黑,是你救了我吗?”
“喵呜~”
姜妤蒽就是随便一问,没想到还得到了它的回应。
这只猫,真是有灵性。
“谢谢你,救命之恩,一定不敢忘。”
黑猫再次喵呜了一声,仿佛真能听懂她的话似的。
随后,它上前用嘴扯了一下姜妤蒽的衣服,示意她赶紧走。
姜妤蒽跟着黑猫,一直往前游。
黑暗中,看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快要精疲力尽时,忽然听见绿茵的声音传来。
“小姐,奴婢在这!”
姜妤蒽定睛一看,原来这里离岸边已经不远。
看到了希望,她便铆足了劲往过去游。
快到的时候,绿茵跳下水里,把她拉上了岸。
她这才发现,长孙意欢也在这里。
“晴媛呢?”
看见只有姜妤蒽一个人,长孙意欢立马急了:“你把她扔了?”
“你跑的比谁都快,还好意思说别人?”
姜妤蒽无语的很,如果一开始长孙意欢就带着长孙晴媛,她便能专心对付那两个男人,也不至于弄的这么狼狈,还差点死在水里。
不过,那个拽住她脚踝的人到底是谁?
“我……我那是不想给你拖后腿。”
长孙意欢心虚地道。
“长孙晴媛应该没死。”
姜妤蒽懒得搭理她,目光看向河面,语气笃定:“应该是被谁救了,大家沿着岸边找找。”
如果淹死了,河面这么平静,尸体不可能那么快被冲走,所以肯定没死。
“被谁救了?”
长孙意欢显然不信,刨根问底:“你亲眼看见她被谁救了吗?”
“我没看见,赶紧找!”
姜妤蒽火气上来,猛地转头,目光凌厉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眼,成功的让长孙意欢闭了嘴。
休息了会,姜妤蒽让绿茵扶起自己,开始沿着岸边走。
不管怎么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长孙意欢也跟着她们一起找。
她们一路走,一路喊。
为了能快点把人找到,长孙意欢去找了花船的老板,并且把今晚在船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老板。
老板只是个做生意的,听说有人伪装男歌姬上了船,还闹出了人命,吓得半死,赶紧出动了岸上的所有人,帮着一起找。
沿着护城河,找了将近半个时辰,果然在一棵大柳树下找到了长孙晴媛。
她浑身湿透的靠在树旁,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气息犹在,人还是活着的。
姜妤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本想替她摸下脉,检查一下她的身体情况,可她像受惊一般,猛地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
抬头一看,是姜妤蒽,居然一下扑进她的怀里。
“表嫂,还能活着看见你,真是太好了,我以为我死定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姜妤蒽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她其实,不太习惯被不熟悉的人这么拥抱。
不过,她倒也没推开她。
只淡淡地安慰了一句:“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回去的时候,绿茵忍不住好奇问了姜妤蒽,是怎么从那几个歹徒的手中逃出来的?
在她的印象中,小姐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么有本事,这么厉害过。
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姜妤蒽说:“是一只黑猫救了我。”
说到黑猫,她才想起来,上岸之后就没再看见它,跑哪去了?
她有点失落,这么有灵性的小猫咪,本来还想抱回去养着的。
“黑猫?”
绿茵闻言,沉思半晌没说话,姜妤蒽看她一眼:“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奴婢就是觉得,猫怎么能救人呢,一般的普通猫咪,是不敢下水的,除非……”
“除非什么?”
“奴婢听说,昀王殿下身边好像就有只黑猫,但是咱们在昀王府住了这么多天,也没看见过,不知道是真是假。”
“回去问问瑾宁。”
这件事过后,长孙晴媛又来昀王府找过她几次。
跟她说了一下,那几个歹徒后续的事。
人没找到,不过那老板说,他根本不知道,那几个歹徒是什么时候偷偷上的花船,而且花船上原本的几位女歌姬也不见了,官府现在在到处搜查,也于事无补,他们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表嫂,这件事是我的错,好好的,不应该拉你去坐什么花船,要是没有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会经受什么,太可怕了。”
长孙晴媛今天是一个人过来的,来的时候还带了许多补品和几样名贵的礼物。
说是昭阳公主为了感谢她,救了长孙晴媛姐妹俩的谢礼。
姜妤蒽现在虽然穷,但也能感觉的到,昭阳公主那种高高在上,压根没瞧得上她的优越感。
随便送点名贵的首饰过来,就想要她感恩戴德的收下,但凡有点诚意,都会亲自来跑一趟。
当然,姜妤蒽也不介意。
她有没有诚意,是不是真心感谢,姜妤蒽都无所谓。
只是,这件事后,晚棠姑姑平日里不许她走太远,如果一定要出门,也必须带两个会武功的婢女在身边。
一个多月过去,东方昀礼依旧没有回来。
她问了晚棠姑姑几次,晚棠姑姑以为她是因为东方昀礼的安全,便跟她交了个底,让她不必担心,因为东方昀礼每年都会出几次远门,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几个月到半年才回来,都是常有的事。
至于他出门干什么去,晚棠姑姑只说,是跟他父母有关,具体什么事,晚棠姑姑却不肯再多说。
姜妤蒽听到有可能几个月到半年才会回来,顿时有些傻眼。
那……
三个月后她上哪找他去?
骗子!
姜妤蒽郁闷了好几天,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府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晒太阳。
不得不说,在昀王府住着,还是挺舒服的。
既安全,又清静。
这段时间,除了长孙晴媛偶尔会来找她,基本上无人登门。
可能,是因为知道东方昀礼不在府里,长孙柔敏一次都没来过。
宫里,太后那边倒是也派人来过两次,不过并没强制要求她进宫去请安。
姜妤蒽大概能猜到太后的心思,应该是觉得,东方昀礼娶了她,又把她一个人扔在府里晾着,怪可怜的,所以才会对她格外宽容跟照顾。
三个月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
直到正好三月之期的那晚,姜妤蒽在王府大门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东方昀礼回来。
果然是个大骗子!
男人的话,就不能信。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姜妤蒽气的紧,晚饭都没吃就回了房间。
病毒盒子拿不回来,她就得一直在这里耗着,东方昀礼这个缺德玩意……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着。
只觉得,在半睡半醒间,似乎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随着房门被打开的瞬间,一股冷风吹进来,她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来。
目光看向房间,空空如也,根本没人开门。
怎么回事?
睡毛楞了?
后半夜,姜妤蒽怎么也睡不着了,一直睁着眼到天亮,想着以后,她该何去何从?
为了这个病毒盒子,她就要一直被困在这里?
一时间,她感觉茫茫然。
但是第二天,瑾宁带了个消息给她。
是东方昀礼传回来的消息。
说是,他遇到点意外,还要半个月才能赶回来,让她不要着急,耐心等待。
等个鬼。
姜妤蒽又好气又好笑。
这话传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得是一对多么恩爱的夫妻。
不过,知道他半个月后就能回来,姜妤蒽心里总算有了盼头,心情也渐渐好起来。
半个月一眨眼就过去。
姜妤蒽算着日子,等了一天又一天。
结果,没把东方昀礼等回来,却等到了宫中的急诏。
太后病危。
所有皇室贵胄全部进宫。
姜妤蒽作为曾孙媳妇,自然也在其中。
到了中雍宫,整个大殿弥漫着悲伤的情绪,宫医跪了一群,显然已经完全束手无策,只等着太后咽气的那一刻。
姜妤蒽也跟着跪在大殿。
她内心十分挣扎犹豫。
太后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她不清楚,但这个世界的医术水平有限,人明明还没死,就直接放弃抢救了?
不过,听说前些日子,府里的穆辰被请进宫里过几次,作为神医,都没治好太后的病,可想而至,这个病一定是非常棘手的。
所以姜妤蒽才十分犹豫。
现在东方昀礼又不在,她如果贸然提出给太后看看,治好了皆大欢喜,治不好,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麻烦。
她只是个过客,不应该插手这里的事。
姜妤蒽沉下心,决定不管闲事。
可跪了许久,还是没有传来太后咽气的消息,皇帝在寝殿内发了好大的脾气,所有宫医战战兢兢的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渐渐的,姜妤蒽内心又开始动摇。
理智告诉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情感却说,太后人不错,一直在暗暗的照顾自己,况且,她是东方昀礼的太祖母,如果自己救了她,等东方昀礼回来,也会记得自己的恩情。
到时候,他一高兴,说不定就会爽快的把病毒盒子还给自己了。
只是,她现在也不知道太后的情况,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而且她也没有什么特效药和医疗工具。
总之这件事,风险极大。
快速权衡利弊之后,姜妤蒽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她的内心,其实一直是偏向于救人的。
“姑姑。”
这次,是晚棠姑姑陪着姜妤蒽一起进的宫,此刻,就跪在她身边。
“我想进去看看太后,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晚棠姑姑惊讶的看她一眼,似乎有些为难。
这个时候,没有皇上的传诏,谁也不敢进去。
“姑姑,我是替王爷去看的,如今,王爷还没赶回来,太后是他至亲之人,若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等他回来,该有多难过?”
这话,虽然含有水分,但也算是真假参半,说的晚棠姑姑一阵动容,
“好,老奴来想办法。”
晚棠姑姑一口答应下来。
她悄然起身,目光往寝殿方向张望了几眼,像是在找什么人。
姜妤蒽耐心的等了片刻。
晚棠姑姑去找了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掌事公公,让他帮忙把姜妤蒽的意思传达给皇上。
以皇上对东方昀礼的宠爱程度,姜妤蒽的那番话,晚棠姑姑有十分把握,皇上一定会答应,让姜妤蒽单独进去见太后一面。
这也算是作为曾孙媳妇的一片孝心。
果不其然,掌事公公把话传进去,没多久,老皇帝东方易渊便让人去叫姜妤蒽进寝殿来。
姜妤蒽起身往寝殿走去,身后的一众眼神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有疑惑不解,也有羡慕和嫉恨。
这个时候能进入寝殿的人,说明了皇室对其的重视,看来,这位姜府的大小姐,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否则,怎么可能嫁给昀王殿下?
姜妤蒽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她现在其实也很紧张,算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果一会皇上会一直在寝殿,那她也不能贸然行动。
至少,得在给太后看过之后,有了一定的把握,才能提出给她治这个病。
“孩子,你有心了。”
东方易渊脸上尽是悲伤与疲惫,原本还在发怒,在姜妤蒽进来时,担心怕吓着他,这才收敛起怒意。
大概,这就是爱屋及乌。
东方昀礼是东方易渊最宠爱,也是唯一的亲孙子,而姜妤蒽,不仅是他的孙媳妇,还是姜首辅的嫡孙女,有这两层关系在,面对姜妤蒽时,东方易渊自然而然就变得温和下来。
只是,悲伤难过的气氛怎么都驱散不开。
“皇祖父,您别太伤心,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姜妤蒽不会安慰人,但是也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好,皇祖父知道。”
东方易渊点点头,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老母亲,胸前几乎看不见起伏,已是油尽灯枯,断气,就在这一夕半夕之间,不禁老泪纵横。
他知道母后这么多年,一直在等湛儿夫妻俩回来,看来,终究是等不到了,临死前,昀礼也不在身边……
姜妤蒽上前,拉住太后的手假装跟她说话,实则却是趁机给她把脉。
她中医不是很好,加上没有任何医疗器械辅助,所以她真的没什么把握,只能尽力一试。
脉象细弱而快,皮肤湿冷,嘴唇青紫,休克性昏迷。
这是姜妤蒽一眼能看到的所有症状。
“皇祖父,太祖母是不是肺不太好?”
到这里,姜妤蒽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只是,还不敢十分确定。
“你怎么知道?”
东方易渊微微惊讶地看着她:“是昀礼告诉你的?”
肺病,在这个时代,说出去不太好听,太后的肺一直不怎么好,但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平时负责给太后请平安脉的几位宫医外,就只有太后身边的亲信,以及东方易渊跟东方昀礼祖孙二人。
“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到了这个时候,若姜妤蒽不说实话,后面也没办法提出给太后治病。
“皇祖父,我曾经学过一点医术,太祖母的病或许还有救,您……相信我吗?”
姜妤蒽起身,郑重的跪在东方易渊面前:“昀王说这两天就会回来,无论如何,我想试一试,不能让他连太祖母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东方易渊听了这番话,自带威严的脸上,双眸也不由微微泛红。
“好孩子,如果你能治好太祖母,那就太好了,别有任何压力,你尽管治,太祖母如今已经这样了,有希望总比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强。”
“多谢皇祖父。”
姜妤蒽是真没想到,大晋国的皇帝居然如此开明,她还以为,给太后治病,能治好怎么都行,治不好,一定会落下一堆罪名。
听见皇上这么说,她心中最后的那点顾虑没了,便能心无旁骛的大胆施救。
“皇祖父,我怀疑太祖母是突发气胸,血压下降,导致休克性昏迷,她现在已经严重缺氧,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那……该如何是好?”
姜妤蒽的每个字,东方易渊都听懂了,但是连起来,他一点都没懂。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既然知道病因,那就一定有办法可以治。
不像外面那群庸医,连病因都没找到,只会说“臣等无能”。
确实无能。
“我需要两根大点的银针。”
“好好。”
东方易渊立马吩咐外面的宫医把所有的银针送进来。
宫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耽误,赶紧就拎着药箱跑进去。
姜妤蒽接过药箱,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的银针都太小,不能用。
“又没再大一点,粗一点的?”
“有,有。”
宫医很好奇姜妤蒽要那么大的银针干什么,但是不敢多问,在药箱最底层,翻出来一根粗头的银针来,递给姜妤蒽:“您看,这个行吗?”
“这个行。”
姜妤蒽接过银针。
她准备搏一下,给太后做穿刺引流。
这个举动,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可能太大胆,会有诸多怀疑,于是她便要求,放下床幔,不让别人看到她穿刺时的过程。
东方易渊同意了她的要求。
穿刺引流对姜妤蒽来说只是小意思,只不过,太后的肺不好,所以还是需要特别小心。
关键是穿刺引流之后,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做到暂时缓解,后续的治疗也是个问题。
管不了那么久,不做穿刺,很快就会死,只能先抢救,后面再说后面的。
姜妤蒽找准位置,针头缓缓刺进去。
外面的人,透过床幔,隐约能看见姜妤蒽坐在太后的身旁,拿着那根粗银针往太后胸前扎。
好家伙。
把宫医吓得冷汗直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屏住呼吸,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那根银针可是他给的。
出了什么事,难保不会殃及他这个小小的池鱼。
“咳……咳咳……”
忽然,明明早就气若游丝的太后,猛地咳嗽一声,呼吸竟然重新变得强劲起来。
“天哪!”
宫医目瞪口呆。
东方易渊脸上也露出狂喜之色。
直呼,昀礼娶了个好媳妇!
很快,太后便醒了过来。
姜妤蒽打开床幔,下地站好,才看向太后,神色严肃地道:“太祖母,您还没脱离危险,千万别乱动,好好躺着,我现在去给您熬药。”
说罢,她又嘱咐了宫医几句,让他寸步不离的在这里看着,倘若太后有任何异常或不适,就马上来通知她。
“皇祖父,您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吧,太祖母暂时不会有事,我先去给她熬药。”
“好好,你去。”
东方易渊欣慰不已,然后立马听从孙媳妇的话,告诉外面的人,太后已经没事了,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所有人一脸蒙圈的被撵走了。
姜妤蒽去了宫医院,亲自配药,再亲自熬,全程,所有宫医站在一旁看着。
看到她所用的药方,真是闻所未闻,期间有宫医发出质疑,被被亲自看见她用银针扎好了太后的那名宫医制止住。
他们现在哪有资格质疑人家?
可别把人得罪了,到时候皇上降罪下来,整个宫医院都会跟着遭殃。
于是,大家只能全程憋着,不敢乱发言。
姜妤蒽熬好了药,便马上送到中雍宫去。
只是,一寝殿,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床边。
是东方昀礼。
他终于回来了。
姜妤蒽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端着药走进去。
太后已经看着床坐了起来,她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好,完全不像个刚刚才被抢救回来的病人。hτTΡδ://WωW.sndswx.com/
姜妤蒽心下疑惑。
按说,她现在是不能随意坐起来的。
不过,她也没着急询问,而是暗暗观察了一下。
嗯。
确实是好了,可以坐起来。
她就去熬了个药,发生了什么?
“妤蒽回来了。”
看见姜妤蒽端着药走进来,太后眼神慈祥温和的看着她,当着东方昀礼的面就夸赞道:“这次多亏妤蒽,我才捡回一条命,否则,昀礼啊,你可能连太祖母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不会的。”
东方昀礼笑着安慰,声音低沉悦耳:“太祖母会长命百岁。”
这话,说的太后分外开心。
姜妤蒽把药放在桌上,目光看了东方昀礼一眼,东方昀礼也正好抬头看她,两人视线对上。
他的眼神很深,仿佛要将人沉溺。
姜妤蒽率先挪开。
“今天太晚了,昀礼你才刚回来,快些回去吧,不耽误你们小两口久别重逢。”
太后眼神有几分别有用意。
姜妤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瞬间就懂了,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那太祖母您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进宫来看您。”
两人出了宫,一起漫步走在路上。
沉默了许久,东方昀礼率先开口:“这次的事,幸好有你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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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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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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