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真的。”荆囚声说道,话虽是这样说,他和霍普也是快速跟上了那支队伍。
这些人就住在落日湖的北岸,在落日森林更深处一些的地方,而落日湖的南北跨距足有四五公里,双方没有注意到彼此倒也正常。
“很不对劲。”荆囚声低声道,“如果只是流民演变成的流寇的话,他们根本不需要进到这么深的地方。”
“而且他们普遍都不是职业者,领头的队长或许有二阶职业,但其他人顶多也就是半篓子水准,他们是怎么在更深处保全自己的?”
这些问题都不是靠脑子就能想出答案来的问题,荆囚声和霍普也只能跟着这支队伍,绕着落日湖走了大半圈来到北岸。
期间,为了应对接下来可能爆发的冲突,荆囚声还让霍普回了领地一趟把莉莉娅也给叫上,毕竟怎么说也是个能放五阶魔法的一阶法师,在这落日森林外围当个底牌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大堆人挤在一起的速度就不可能快的起来,尤其其中大部分还是饥病交加的流民,待这些流寇返回自己的营地,远处的天空已经有一线被黑暗彻底吞没。
暗夜就要来了。
“还有火,这也是个问题。”半路跟上来的莉莉娅突然说道。
能形成流寇的流民,最低也是去年被放逐到这片落日森林中的流民,能在落日森林中待上一年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火源的问题,而普通人不知道哨兵之眼的运行规则也很难跨过边界线,他们又是怎么获得火源的?
荆囚声借着地势较高的优势向着下方的营地看去,并没有发现新的火源矿的矿洞口。
这些流寇的营地并不大,是沿着北岸的一道高不过二十米的小瀑布建成的,一共二十多个木架子搭起来的绳草屋沿着瀑布的毫无规则的错落排开,靠近密林的那砍了一片的树,那些树干就毫无章法地堆在地上半包围着那群草屋,也不知道是用来防魔兽的还是用来增加自己逃生难度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而这些都不是最让人瞩目的,最让人瞩目的是草屋的顶上那一串串挂在岩壁上的尸体。
一大从藤蔓从小瀑布的顶端泄了下来,一串藤条织成的藤梯就垂在崖边,从藤梯到奔流的瀑布间则是黑绿相间的藤蔓尸群,绳草编成的绳索从人的胸骨间穿过吊在藤蔓上,像是糖葫芦上的山楂一样挂在岩壁半腰,在血肉的滋养下那些藤蔓生长的格外粗壮,而同样茁壮生长的还有那些从腐烂的肉块和白骨之间长出的枝条,一串串拳头大下的黑色果实就这么压着枝条垂在一片草屋的上空,如同乌云一般盖住了半个营地。
几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悬崖的上方,他们腰间挤着藤条一点点往生长在悬崖半腰处的黑莓豆丛滑去,他们背上都背着背篓,正手脚麻利的将已经成熟的黑莓豆收进篓子里。
霍普猜对了。
他们确实要用新的被放逐的领民做黑莓豆的养分。
押着流民的流寇动作粗暴的将那些尸体从流民的背上卸下来,凡是动作慢一点的流民都会被他们一脚踹倒,这些流寇当然不介意这一过程中再有几个孱弱的流民死掉,免得他们之后还要再动一遍手。
新的尸体被其他的流寇切开胸口用绳草穿过,然后他们背着这些尸体沿着藤梯爬上悬崖,将这些尸体添做那长肉串中的一员。
“希光啊...”霍普不忍心再看下去,闭上了眼睛。
这残忍血腥的一幕终于让那群可怜的小绵羊慌乱起来,他们躁动着想要逃离这片地狱,但更多的拿着木矛的流寇从木屋里冲了出来,他们怪叫着用木矛敲打着地面将羊群重新赶聚在一处,如果有人反抗的稍微激烈点,就会被他们毫不犹豫的用众多木矛一起刺穿身体。
羊群终于还是再次安静了下来。
几个眼力尖锐的流寇扫过羊群,他们突然扬起木矛发出欢呼声,像是在告知同伴自己又有了新的发现,他们钻入人群中,再出来时每个人都拽着一个女人的头发。
他们扯着女人的头发像野兽一样举起木矛向周围的流寇展示自己的战利品,并迅速按照平常的亲疏关系分好了次序,他们甚至决定就在湖边,在所有人的面前直接展开,他们并不介意给这些流民来一点小小的物竞天择野兽派的欢愉震撼。
哪怕是莉莉娅,也猜到了那些女人接下来会遭受什么。
“这可能不是最佳出手的机会。”荆囚声低声说道,因为在这批流寇回到营地后那名二阶的职业者就失去了踪影,他不知道那名二阶职业者是不是这里的最强者,更不知道这片营地还有没有别的职业者,而且现在那些流寇和流民混作一团,贸然出手很有可能造成误伤。
最佳的行动方案应该是——默默地看着眼前一切的发生,等暗夜到来,趁所有人视野受限或准备休息的间隙潜入逐个击杀。
那么问题来了。
要不要为了那四五个女人,从而影响到自己的计划,并导致剩下的二十多人可能遭遇危险。
答案是...荆囚声不会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当一个人把生命放在天平上计算值不值的问题时,他想的其实就已经不是该不该救,而是救了之后哪一方能给自己或‘自己想的整体’带来更大的收益。
比如说此刻眼前这件事,从纯粹利益的角度来看的话,摆在荆囚声面前的已经不是人命,而是二十多个健全的劳动力或者五个交配生育资源。
所以荆囚声的选择是——现在,立刻,马上,拿出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并立即执行的方案,这远比去讨论哪个更该救更有意义。
看似是荆囚声选择两种资源全都要,但实际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他想到的只是三十多条生命,而并没有往更深处想生命背后代表的利益。
当然,无论想法如何,做出选择的事后所得到的对应选择的利益也不会有丝毫改变,荆囚声的领地依旧会得到‘二十多个健全劳动力和五个交配生育资源’,刚才那一切的想法仿佛都只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的念头以及事后为自己脸上贴金的理由。
但...
它对荆囚声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荆囚声站了出来:“我去引开流寇,霍普,优先保护所有流民,莉莉娅,盯防营地里可能存在的职业者,随时准备支援。”
任何计划都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荆囚声在这次计划中决定亲自执行最危险的任务——吸引所有流寇的仇恨,包括那些可能隐藏起来的职业者。
至于自己该如何一口气吸引那么多人的仇恨...方法很简单。
毁掉这些流寇赖以生存的黑莓豆丛。
莉莉娅觉得这个方案太过危险,霍普觉得自己其实更应该承担吸引流寇仇恨的角色——他是希光牧师,他应该冲在最前面,但荆囚声根本就没给他们留下任何争辩的时间,他已经从藏身的地方冲了出去,黑色长矛在他手中浮现,矛尖直指那一片吊满尸体的黑莓豆丛。
一道闪电突然割裂了即将到来的暗夜,荆囚声与黑暗中高跃,掷出长矛。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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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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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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