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说什么啊!”唐先森在看到门被打开之后,居然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
少女身穿宽大的浴袍,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整张脸上不施粉黛,还是难以掩盖她傲人的身材和绝色的容颜。
“段舒小姐。”张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孩道:
“不知道这个酒店合不合您的心意。”
段舒回答道:“这还是我第一次住这么高档的酒店,确实有些开了眼界了。说来也惭愧,我当时在车上明明说的是我自己来付钱住酒店,但是到了现在还是得靠你。”
张本觉得无所谓:“没关系的,你住的开心就好。大家都是自己人。”
谁料女孩下一秒就换上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既然是自己人,是不是就得团圆一下?”
“团圆?”张本愣了愣,“什么意思?”
唐先森在一旁接道:“她的意思是,今天是中秋节.中秋节不是一般都讲究团团圆圆的吗?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
张本这才恍然大悟。
在无意之间,也注意到了,这个道士在说那番话的时候,明显有些中气不足,两腿还止不住的打颤。最严重的问题莫过于他的那双眼睛,不停的飘忽着,却始终不敢看那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绝色少女。
观察力敏锐的张本直截了当的问道:“道士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怎么看着这么虚啊?”
“有……有吗?”道士整个身体立刻就紧绷了起来,大量的汗水从脑袋顶上淌了下来。
张本看着越来越可疑的道士,点了点头,“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刚刚用飞机杯折腾了两天两夜的屌丝,已经到了精尽人亡的边缘了。”
“你才精尽人亡呢!你全家都精尽人亡!”唐先森急得跳脚。
话说出口后他才想起来,其实后半句话完全不用说的,因为张本的全家,只剩下一个人了。
现场的气氛一度凝固住了。
段舒叹了口气,用手捂住额头,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个道士刚刚看到了我洗澡,所以现在不太敢面对我。”
一听到这个话,唐先森顿时从头发丝红到了脚后跟,嘴唇不停的打颤:“这……这怪我吗?我明明……我明明只是正常进卧室,谁知道你在卧室里洗澡,而且那个浴室的玻璃墙,是全透明的。”
即便是在回忆的过程中,唐先森只要想到那副画面,鼻血就感觉要喷出来了。
段舒又问道:“那既然你觉得是无心之失,为什么这么心虚?”
张本走到了唐先森的身边,也一屁股坐在了会议桌上,伸长了胳膊勾搭上了唐先森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嘿嘿笑道:“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毕竟他看都看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那不是都看完了……”
“什……什么都……看完了,你别胡说啊!”唐先森已经语无伦次了起来。
他从来没这么急过,在张本的提醒下,似乎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朦胧的水雾之中,少女完美的身材完整的展现在了眼前。那是多么巧夺天工的一件艺术品啊!道士从前一直不理解“玉人”的这个称呼,但是经此一瞥,终于是理解了,为什么会把美丽的女人比作玉,比玉还要光滑透彻的肌肤。还有那几乎是雕刻出来的身形……
“好看吗?”在朦胧的水雾之中,一个清澈的男声突然响了起来。
唐先森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他承认了,一看就是看入迷了!”张本哈哈大笑了起来。
段舒攥紧了拳头,“唐先森!”
道士慌忙起身,想要解释什么,动作都变得扭曲了起来。直到一条红色的液体从鼻孔中淌了出来。道士只感觉鼻子上一热,伸手去摸,发现是血!
这下是越来越洗不清处了。唐先森一边擦着鼻血,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
张本则还是在拱着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怎么回事,我说为什么刚刚唐哥急急忙忙就进了我的房间,原来是为了躲段舒啊!”
“你差不多得了!”道士几乎是低吼出声,又赔笑着对段舒说道:“你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段舒突然“扑哧”的笑出了声,“我一直很冷静啊!”
这下唐先森又不会了,他诧异的“啊”了一声,又试探的问道:“你确定,不生气吗?”
因为此时少女的神情完全没有要生气的样子,而是带着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那是一种常年追随太阳,跟着东升西落才能有的笑容。照射出了美好纯粹的心灵。
少女佯怒道:“我发现你真的很奇怪诶!我都不生气了,你还想怎么样?就想让我真的生气,打你一顿?”
唐先森挠了挠头,尴尬道:“其实也没有,毕竟……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你作为受害者,打我一顿我也心甘情愿。”
谁料段舒居然平和的摇了摇头,“你今天刚刚经历过血战,身上还受着伤。我怎么能打你呢?
“而且你就算没伤,我也不会打你的。毕竟刚刚在淋浴间的那件事,我们都知道是个意外。也是你的无心之失。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这件事情就理应翻篇。
“我总觉得你们这些直男会有一个误区,就是把女人的胴体看的比天还大。但其实并不这样的。如果我们替换一下身份,是我不小心看到你洗澡,那你会生气吗?即便是我们之间不可避免的会产生尴尬的气氛。
“但是你也绝对不会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身体,而打我吧?”
唐先森立刻说道:“我当然不会打你了!”
“那为什么我就应该打你呢?就因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吗?拜托,现在可不是讲究大男子主义的时代了。你也不要说出:‘我既然看光了你就应该对你负责’这种蠢话。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女人也不应该被‘肉体羞耻’而左右。”
段舒这一番话,是彻底把道士说懵了。
他挠了挠头,“你说的对!”
段舒走到了唐先森的身边,伸手就敲了一下后者的头。
“啊!”道士吃痛一声,但是也不敢抬起头来。
啪啪啪——
几声寥落的鼓掌,站在桌子边的金发青年发出了最真挚的感慨,“你说得对!”
接着他又蔑视的看了一眼唐先森道:“给这个蠢货讲这些女性主义的事情,也是对牛弹琴。”
“好啦好啦!”段舒耸了耸肩,“女性主义不是我们今天的议题,而且我不觉得跟你们这些大男的能为女性的未来讨论出什么出路。”
这个女孩不愧是在专业的高等学府进修文学的人,思想和口才都有些过于伶俐了。
而我们亲爱的道士,虽然说社会经验极其丰富。但是属实是在文化方面吃了点亏。
毕竟你不能对一个幼儿园辍学的人有什么期望。
段舒说:“我们今天还是要完美的度过一个中秋节的!”
坐在桌子上的黑发少年怔了怔,他扭过,看着窗外的夜空:漆黑的天空上压着紫色的云,一轮金色的月亮挂在当空,试图用那本不属于自己的光芒,驱散周边的黑暗。
“怪不得今天的月亮这么圆,原来是中秋啊!”张本喃喃道。
“唉?”段舒有些意外,“你不记得是中秋吗?刚刚我还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了中秋快乐了呢!”
她又扭头看了看唐先森。
言外之意,就是她听从了唐先森的劝诫,选择了和家里人暂时和解。
“中秋节呢!讲究的就是一个团团圆圆!”道士也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圆月,忍不住感慨道:“月亮真美啊!有点想我的家乡了!从前这个时候,我都是和院长还有孩子们一起过的。就算是在茅山学艺的时候,师父也会特批我今天下山,去院里看看……”
“故乡吗?”张本有点失神,他又忍不住扭头问唐先森,“故乡的月亮,和这里的,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唐先森的反应很激烈,他回答道:“他乡纵有当头月,不抵故乡一盏灯。这是一种情感,一种对故乡土地割舍不开的留恋!”
“可是我没有故乡。”张本很直接的说道。
道士又蒙了,“你出生在什么地方,哪里就是故乡啊!”
“我记不清我在哪出生了。”
“那你在哪长大,你总记得吧?其实长大的地方,也可以叫故乡……”道士试着退一步。
张本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自己长大的经历。在无边的漆黑之中,闪过的……只有淋漓的鲜血,露着寒芒的刀刃,还有森森的白骨。子弹在轰鸣中从漆黑的枪口之中喷射出来。又有人被死神的镰刀收割。
长大的地方吗?
可是我是在地狱里长大的。每天面对的只有尸骸与白骨,那里,应该不能叫做故乡吧?
“南京……你不是南京人吗?南京应该是你的故乡吧?”唐先森又追问道。
张本又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南京上高中,那里也不算是我的故乡。”
“那你身份证上的户口,你总知道在哪吧?”
“户口吗?那好像真的是在南京。”
“这就对嘛!”道士长输了一口气,又笑了。
“那你在南京过中秋的感觉是什么?”一直没有开口的段舒突然问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问,张本沉默了。
一旁的唐先森瞪了一眼段舒,意思是不应该问张本这么直白的问题的。少年极有可能会回答不上来。
出人意料的,少年很快的就给出了答案。而这答案,也出人意料:
“孤独……”
“啊?”段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她的印象之中,中秋不就是那种团团圆圆的,很多人互相道“中秋快乐”的日子吗?
怎么会是孤独?
黑发少年片刻后又说道:“其实你在问之前。我好像一直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自然也就没有觉得自己孤独。但是你既然这么问了,我再去想,感觉能形容我的中秋节的词语,就只剩下这一个了。”
段舒懵懂道:“孤独……你曾经没有感受到吗?但是这不是很容易感觉到吗?我身边朋友要是落单了,孤独了,都会发个朋友圈,或者是吐槽一下什么的。”
张本摇了摇头,“真正的孤独,不是这样的。孤独是一种无法诉说的东西。你如果还能找到人去说你孤独,那你一定就不是孤独的。孤独会把人和外界隔开,形成属于自己的天地,每天形影相吊,过着自己的日子,可能还傻呵呵的乐。
“就是某天坐在窗台上,闻着不远处人家做菜飘来的肉香,看到远处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一扭头看到自己身后的家里,是漆黑一片。
“想要找个人出来吃吃饭吹吹牛逼。发现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像是一个被排除在外的人。才一拍脑袋,噢!原来孤独是这么回事!”
张本又回忆起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去年的中秋,我就是在南京过的。我在南京认识一个话很多的家伙,整天丧的不行,但又喜欢缠在我身边。但是他陪我过了前年的中秋节,还给我买了月饼。说过中秋节就得吃这个。”
张本说着,那张清秀白皙的少年面庞,不自觉的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去年我猛地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日子。就想着那家伙什么时候还能带着月饼来找我,莲蓉味的月饼还挺好吃的。后来一想,哦,原来他已经死了。
“我就只能自己去买月饼了。到了点心店,人家都打烊了。黑灯瞎火的,我自己进去。说买一块月饼。
“最后一个店员错愕的问我:就一个吗?他说他们这里有活动,月饼三块钱一个,五块钱俩。但是我不想吃两个月饼。又想不到自己该把第二个月饼给谁吃。只能说:就一个。那个店员挺好的,一个月饼还是卖了我两块五。
“拿着那个两块五的月饼蹲在路边。我就记得我好像吃了挺久了。也忘了是什么味了……”
张本说完,现场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张本还是头一次有这么高的说话的欲望。但是说完之后,却萦绕起了淡淡的忧伤。
半晌过后。
一个包装皱巴巴的月饼递到了张本的身边。
他错愕的抬起头。
眼睛湛蓝的青年不紧不慢的说道:
“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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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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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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