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花急忙把支票拿起来,塞入自己的口袋里,笑容略显心虚。
莫南泽看着素嫣一脸委屈的模样,大概能猜到岳银花为何找到素嫣单独谈话。
素嫣缓缓垂下头,没有直视他。
岳银花:“阿泽,你前几天叫我家小初去军战集团,她今天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啊?”
莫南泽淡淡的语气回:“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带她一起回来?”岳银花紧张道:“你不在边境,她一个人呆在那边很危险的。”
莫南泽沉默了。
岳银花顿了顿,豁然开朗那般一笑:“你是不是回来处理一下离婚的事情,就马上赶回去,所以不想我家孙女来回奔波太劳累了?”
“白奶奶……”莫南泽语气沉重,刚想解释,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
“阿泽真是贴心,从小就会疼人。”岳银花笑容满面:“白奶奶也不打扰你们了,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话,她隐隐欣喜地走出沙发,往门口走去。
素嫣见到沙发上的手提包,急忙拿起来,追了几步,软绵绵的声音喊:“奶奶,你的包。”
岳银花猛地一颤,脚步一顿。
她错愕地转身,震惊地望着素嫣。
素嫣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惊住,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她如此震惊,反应如此强烈。
“你……刚刚说的话,你再说一遍。”岳银花脸色微微泛白。
素嫣狐疑,把包递给她:“你的包。”
岳银花不淡定地吞吞口水,“你再喊我一声奶奶听听。”
素嫣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一时心急,忘了冠姓了。
“抱歉,白奶奶,我刚刚有点着急。”
岳银花还在刚刚那句熟悉软绵的声音里回不过神。
她跟自家孙女十年没见过面了,一年只在她休息那段时间通话两三次。
所以声音的辨认不太准确。
可素嫣刚刚喊她奶奶,声音语调简直太像她孙女了。
可转念一想,她孙女一直都在呢,有什么好怀疑的?
岳银花挤出一抹微笑,接回自己的手提包,带着一丝讽刺:“素小姐不但整容整得像我孙女,连声音也有几分相似,难怪阿泽的奶奶难辨真伪。”
素嫣苦涩一笑,没有接话。
莫南泽看着素嫣委屈的模样,心里很是难受,一股难以压制的冲动想要把真相说出来,还小丸真正的人生。
可他不能说,现在要沉得住气。
“白奶奶,我想跟你单独聊聊,可以吗?”莫南泽礼貌地问。
岳银花开心一笑:“当然可以。”
素嫣向两人微微颔首,“不打扰了,那我先回去。”
她话语刚落,脚步还没迈出去,莫南泽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柔和的语气很是轻盈,“你在客厅等等我。”
素嫣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他向岳银花做出请走的动作:“白奶奶,跟我进书房一趟吧。”
岳银花点头,走向书房。
莫南泽目光灼灼,凝望着素嫣片刻,再次重复:“别走,等我。”
素嫣没说什么,点点头,坐到沙发上等着。
随后,莫南泽走进书房。
莫南泽把岳银花请到休闲沙发坐下,便严谨地询问。
“白奶奶,小丸出国十年。期间,你跟她有见过面吗?”
岳银花:“没有,我家孙女学业繁重,根本没时间回国,不过我们经常通电话。”
“视频聊天呢?”
“也有,但很少。”
“你在哪个阶段发现小丸的样貌变得不一样的?”
岳银花狐疑,紧张地往莫南泽身边坐进一些:“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莫南泽抿唇想了想,“你就如实回答我吧,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小丸的事情。”
岳银花一听他是在关心自家孙女,很是欣喜,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应该是三年前吧,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一两年没有跟孙女通过视频了,突然再次视频通话,她那圆嘟嘟的脸蛋都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心疼死我跟她爷爷了。”
“不过,我孙女不喜欢自己稚嫩的长相,跑去做了微整,再加上工作繁忙,累得瘦巴巴的。”
莫南泽愕然:“当时,你儿媳也在同一个视频里出现?”
“对啊,我儿子儿媳,还有我养子白禾,在吃年夜饭呢,还给我们两老拜年。”
莫南泽一怔,终于明白,为什么白震和岳银花从来没有怀疑过白锦初的真正身份。
因为冒牌货和小丸的父母曾经一起出现过。
莫南泽:“那你儿子儿媳的反应怎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或者紧张,不安,拘束……又或者开心不起来?”
岳银花顿时沉下脸,想了片刻,摇摇头:“太久了,都给忘了。”
“这样的视频通话,打过多少次?”
岳银花满脸褶子,眉眼盈盈处带着泪光,声音微微哽咽:“不知道是不是我儿子儿媳预知到不好,那个月经常给我视频通话,还说孙女以后回国会好好孝顺我们两个老人。”
“结果不到一个月,我就收到儿子儿媳的死亡消息,等我们赶到华夏国的时候,只见到他们的墓碑了。”
岳银花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莫南泽慌乱不已,急忙抽来纸巾递给岳银花,不忍心再让她回忆过去的伤心事。
可岳银花停不下来,继续自顾自悲伤地诉说:“我孙女是个苦命的孩子,一下子没了爸妈。我们只好把她接回国。”
“可能是因为同时失去爸妈,打击太大了,她的性情也变得娇蛮,还得上抑郁症,变得懒惰,放任自流,不求学也不求上进,家里的产业她一概不理,更不会帮她爷爷管理生意。”
岳银花擦掉泪,低声呢喃:“我和她爷爷都不想庞大的家产落到养子身上,如果你和我孙女结婚了,那我和她爷爷就安心了,白家这庞大的产业,就交给你们夫妻来继承。”
白家的财产?
莫南泽听到重点,也了解白禾跟暗影组织的奸细合作是为了夺走这巨大的财富。んτΤΡS://Www.sndswx.com/
答案呼之欲出。
如今,保护小丸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她呆在这个安全的位置,然后查出她爸妈的下落。
如果在冒牌货和白禾还没落网之前,先帮她恢复白小丸的身份,成为白家唯一的继承人。
那她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莫南泽很好奇,小丸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竟然需要把国籍偷偷迁入华夏,还一年工作十个月不能与家人联系,甚至十年不回国。
“白奶奶,小丸当年是做什么工作的?”
岳银花憨笑道:“你现在不是经常跟我孙女在一起吗?你问她不就行了吗?”
莫南泽尴尬一笑:“她不肯跟我说。”
岳银花浅笑,叹息道:“别说我不知道,连她叔叔,她爸妈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工资不高,就是累死累活地干,不过我有一点很肯定,她是帮华夏国政府工作的。”
帮政府工作,还保密性这么强,他能猜到的只有他四哥那种职业了——卧底。
想来也不太像。
聊了一会后,莫南泽把岳银花送出书房。
两人经过客厅的时候,
素嫣已经不在沙发上。
莫南泽着急地四处张望,送岳银花离开后,又问了门口站岗的娄青。
娄青表示没见到夫人出门。
莫南泽火急火燎地冲进客厅,三步作两步冲上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
他的速度有些急。
把房间里的素嫣吓得一怔连忙从书堆里站起来,心虚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这……这些书买了还没来得及看,我就是想拿几本书回去看看。”
莫南泽心房抽痛,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眼眶瞬间红了。
他爱的小丸从来就没变过。
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内敛文静,柔弱坚韧,爱学习,爱看书。
他以前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发现不了,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受了这么多苦难。
莫南泽反手关上门,缓缓走过去,柔声细语说:“想看就在家里看。”
素嫣一听这话,把书放下,“我最近住凌希家,你是知道的。”
“知道。”莫南泽轻呼一口闷气。
素嫣略显紧张地仰望着他,“你让我留下来等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莫南泽双手缓缓插入口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多不能说,太多不得已,千丝万缕缠在一起,变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
素嫣见他面露难色,也明白他的想法,故作淡定从容:“其实你也没什么难说出口的,我都明白的。”
莫南泽狐疑,她明白什么?
素嫣:“我们尽快把离婚证领回来吧,这样你跟白锦初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莫南泽蹙眉,不悦地反问:“什么光明正大在一起?”
还装?
她都听见了,看见了。
既然放不下白锦初,离婚就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素嫣抿唇苦笑,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胸口堵得痛,“我前两天去看过奶奶了,她的认知全部丧失,不但认不得人,还出现思维混乱,口齿不清的症状,病情进展得挺严重的。”
莫南泽黯然神伤。
素嫣:“你有空也去看看奶奶吧。”
莫南泽:“嗯。”
“你什么时候有空?”
“怎么?”
“把离婚证领了。”
莫南泽眸色一沉,周身的冷气场逐渐强烈,缓缓靠近素嫣。
他走得太近,素嫣紧张地往后挪步。
莫南泽一字一句:“离婚的时间,没有。其他事,只要你开口,我都能抽出时间来。”
素嫣气得冷哼一声,不爽地皱眉,怒瞪莫南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是这么不讲信用的?上次若不是程浩出事,我们都把离婚证领了吧?才几天,你又变卦了?”
莫南泽凝望着她泛红的眼眸,克制着内心深处如翻江倒海的爱意,平静地诉说:“我改变主意了,你若是想离婚,那就赶紧恢复记忆。”
“只要你恢复记忆,你若还是不想和我做夫妻,我们就离婚。”
“如果你在有记忆的情况下,还想和我做夫妻,那我们……”也要离婚。莫南泽没把这句话说完,顿了几秒,呢喃细语道:“继续做夫妻。”
素嫣紧握拳头,气得浑身微颤,眼泪止不住地溢出来,“莫南泽,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就这么喜欢玩婚外情吗?给你机会光明正大跟她在一起不好?非得跟我保持婚姻关系,当你们之间那个满头绿油油的小丑,你们就在我背后乱搞,这样更刺激是吗?”
莫南泽脸色暗下来,懵了。
素嫣咬着下唇,抬手擦掉眼泪,气恼地憋着不让自己在渣男面前哭泣。
“不离婚,我们法庭见。”素嫣气愤地丢下这句话,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走向门口。
莫南泽急忙转身,一把握住素嫣的手臂,把她拉回来,“素嫣,你别这样。”
素嫣像只受伤的刺猬,竖起她身上的所有尖刺,用力甩着莫南泽的手,挣扎着,哽咽着怒吼:“莫南泽,你放开我,放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莫南泽像被点了穴似的,僵直地站着无法动弹,心脏像裂开了一个大洞,痛得无法呼吸,四肢百骸都痛得发麻。
他眼圈红了,湿透了,喉咙被一股酸涩感卡住。
从未有过的痛楚在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灵魂。
刀伤痛三天,枪伤痛一周,情伤痛了他十年,那种疼痛不致命,却在他最孤独寂寞的时候发作,隐隐地折磨着他,漫长又难以自愈。
如今,从她嘴里听到恨他这些字,他再也绷不住了。
“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可以跟我直说。”他声音低沉轻喘,有些微哽:“不要给我安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我没有绿你,更没有婚外情。”
素嫣不会再相信这个男人了。
曾经跟她承诺过,会跟白锦初断绝来往的,明知道她在军战集团,还特意把白锦初叫过去,算什么?
断绝关系的两个普通男女之间,还能拥抱在一起?
真当她傻子吗?
素嫣泪眼婆娑地仰头对视着他,挣脱不出他的手,她带着哭腔怒问,“莫南泽,你死活不肯离婚,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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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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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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