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是,那束光却一直未灭。
抓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夏清欢望着前路呢喃。
“夏清欢,不要这么圣母,忘了过去他怎么对你的吗?你不欠他的。”
她面无表情,眼中却是茫然,走神一般开了一路。
停下车,扫过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夏清欢陡然回过神。
她竟把车开到傅家了。
是她后期跟傅修谨搬出来的地方,也是对方如今住的地方。
脚虚虚踩在油门上,半晌没踩下去。
“算了,就当救人一命,为傅爷爷管一下孙子。”
夏清欢长叹一声,打开车门…
让人意外的是,大门处她的面部识别还没有删,不用助理开门,她轻松进入。
地下室。
远远便看到新助理和张医生站在门外,不知向里面说了什么,神情焦急。
见她过来,新助理眼前一亮。
“盛夫人,傅总已经把自己关进去快要两个小时了,一个小时前他不再回话,现在只有您能劝他,拜托了,谢谢。”
夏清欢无奈:“连心理医生都劝不出来,你别抱太大希望。”
新助理就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仍满怀期待。
“一定可以。”
夏清欢脑中闪过一丝古怪的念头,没等到抓到,地下室门上的可视对讲门禁上,便传出傅修谨的声音。
“是清欢来了吗?”
随后,傅修谨的脸也露了出来。
苍白,憔悴。
汗打湿额前碎发,一缕缕粘在沁着汗珠的额头上,露出的衣领皱皱巴巴,与往日形象大相径庭,脸色隐约可见一抹可疑的红色。
夏清欢蹙眉:“开门。”
“爷爷走了,你也要走了,我什么都抓不住,不要留我一个人…清欢,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傅修谨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
夏清欢站在门外一言不发。
新助理小声提醒。
“傅总现在情绪不稳定,先哄哄他,快答应他。”
夏清欢依然没有说话。
随着时间推移,傅修谨面色越来越苍白,助理焦急不已,冒着被傅修谨发现的危险,站到夏清欢身后。
“求求你,说话,先答应下来,让傅总开门。”
可视门禁上,傅修谨的脸仿佛定格,直勾勾看着夏清欢,目光贪恋,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新助理多番提醒下,夏清欢开口了,说的却不是他哀求答应的话。
“傅修谨,人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不会对你说什么不离开你之类的话,哪怕是骗你。”
“我结婚了,我也该为自己的生活和爱人负责,你能以死威胁,或者真的去死,那都是你自己的决定,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让你去死的。”
傅修谨终于再度开口,神情疲惫,声音沙哑。
“可你…还是来了,清欢,承认吧,你舍不得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怕是一个陌生人,力所能及范围内我也会帮一把,不代表你特殊,”夏清欢边说边向后退,远离门口,“你的葬礼那天,我会带盛晏参加,告诉他,我彻底和过去诀别了,如果你投胎投得快,没准还能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咔嚓!
门突兀打开。
傅修谨从门内冲出来,抓住夏清欢衣袖,跪倒在地。
“清欢,求你,别走…”
抓着她衣袖的那只手,鲜血淋漓,手腕中间一道深深伤口,还在潺潺流血。
夏清欢脊背僵直,扫了一眼,淡然掰动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对旁边看傻了的新助理说:
“找医生,送医院。”
不知道血流了多久,流了多少,手指都凉了。
她搓了搓指尖黏腻的鲜红,在傅家陷入忙碌时,转身离开。
走出傅家大门,夏清欢身形僵在原地。
大门外不远处,她的车旁边多了一辆车。
一道熟悉的身影倚靠在车门上,唇边一点猩红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尽管脸盲,夏清欢也猜出对方身份了。
在她面前,盛晏很久没有吸烟,记忆中拿打火机把玩的景象似乎都已远去。
她停在原地止步不前,不知如何面对。
虽然她什么也没做,但总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事情办完了?”不知抽了多少烟,盛晏嗓音很哑,几乎是下意识动作,他开口的同时才灭了烟,拉开副驾驶车门,“回家吧。”
一句都没问她在傅家的事。
走近了,夏清欢才看清盛晏脚下,躺着一地烟头,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抽了多少根烟。
注意到她的目光,盛晏开门动作顿了顿。
“最近没抽烟,今天是第一次,晚上我去客房睡。”
经历今晚的事情,盛晏对她有隔阂,连和她同处一室都不愿意了?
夏清欢胸口那块闷闷的,又仿佛破了个大洞,冬日寒风不断刺进去,反复穿行。
当初盛晏和花环之间的纠葛,她也很难受,完全能懂盛晏如今的感受。
她知道是她做得不对,盛晏做什么选择她都该受着,不该多问,自取其辱。
可她还是不甘心,哪怕对方发脾气,对她恶语相向,也比现在这样风轻云淡接她回家,要和她分房睡好。
坐上车,夏清欢声音涩然,执拗地问他。
“为什么要住客房?”
傅修谨坐在驾驶室,吩咐小武去开夏清欢开来的那辆车,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主卧留给你,我去客房,你不用去。”
即便在这种时候,他都给她留了最后的体面吗?
夏清欢眼睛很涩,她仰着头应下。
“好。”
接下来一路无话。
两个曾经关系最亲近,如今尚在一张结婚证上的人,此刻明明只有半臂距离,却谁都没有跟谁说话,车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
夏清欢受不了这种寂静的煎熬,随手打开音箱。
悦耳的音乐潺潺流动。
意外的是,播放的音乐刚好是她听过一次的《想把我唱给你听》。
不知姓名的少年,低声诉说一场大胆追求的青春恋曲。
听了几遍,在某个瞬间夏清欢突然猜出来,那个和盛晏相似的嗓音,或许就是年少的他。
他也有这样真挚热烈,纯真求爱的时候吗?
让他甘愿献唱的那个人…是谁?
在这种时候,见证对方青春懵懂期的感情,真是一件糟糕的事。
夏清欢关了音响,仰倒在座椅靠背,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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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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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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