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风轻云淡地折了折袖口:“小事一桩而已,不必太感动。”

  严格说来,这事儿还真得多谢苏锦娘。

  不是苏锦娘把冯拐子引上山,害冯拐子受了伤,冯拐子的命也不至于落在她手里。

  运气和机遇是给有实力的人准备的,而她恰巧懂医术,只能说,一切刚刚好。

  苏小小道:“你签上自己的名字,画个押,再拿去衙门盖个章就能生效了。”

  小吴氏倒是没那么惊讶。

  大丫就是这样,她真的会为了身边的人两肋插刀的。

  她细心又勇敢,是小吴氏见过的最特别的姑娘。

  苏玉娘不否认苏小小的能耐与仗义,她只是……想不通苏小小是怎么办到的。

  那可是郑家呀!

  就算郑秀兰出马,也不能说服郑家给她放妻书的!

  苏小小淡道:“那个叫阿香的……似乎发挥了点儿作用。”

  苏小小是个将效率的人,她说今天必须拿到放妻书,那就必须拿到,否则夜长梦多。

  郑兰秀被逼得没办法,又不能打苏玉娘银子的主意,急中生智之下,只得找上了阿香。

  她先是与阿香上演了一场妯娌大战的戏码,拿着刀子要把阿香撵出去,阿香万般无奈,“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阿香说自己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为了逃婚才从家里逃出来,她与郑元博一见钟情,怕郑家人把她送回去与别人未婚夫完婚,才一直不肯言明自己的身份。

  为了证实自己说的全是真的,阿香还拿出了一盒金首饰与一块钱庄的对牌。

  “我比苏玉娘有钱多了,你们若是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但我有个条件,这个家,有我阿香,就没她苏玉娘!”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苏玉娘生孩子伤了身子,以后怕是都无法生养了!你们郑家的香火愿意断在她手里,就断吧!”

  苏玉娘不能带着孩子远走高飞,是因为她是郑元博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是有婚书的!

  可阿香无名无分的,郑家管不着她。

  她若是带着肚子里的骨肉离开,郑家还真没辙,总不能把人绑起来……

  又比苏玉娘能生,又比苏玉娘有钱,郑家人动心了,再加上郑兰秀从旁煽风点火,郑家人就给同意了。

  郑兰秀又道:“玉娘没犯七出,咱们郑家休不了她,只能给放妻书,还得要玉娘自己也同意。”

  郑老爷子问道:“她万一不同意呢?”

  郑兰秀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去说说看。”

  “说”的结果就是苏玉娘要孩子,属于她名下的衣裳首饰她也要带走。

  了解完事件的全过程,苏玉娘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喃喃道:“你是把郑兰秀逼得多急呀,让她连这个损招都想出来了?她也不怕阿香露馅了。”

  苏小小呵呵道:“露馅了,不正好可以把阿香赶出去吗?”

  苏玉娘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郑兰秀是一石二鸟啊,既利用阿香拿到了郑家写的放妻书,又捏住了阿香的一个把柄,日后阿香若是起了什么歪心思,她大可倒打一耙,说阿香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当初是阿香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她,逼得她替阿香作假。

  苏玉娘感慨一笑:“从前我小瞧这个姑姐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的道行也不浅好么?んτΤΡS://Www.sndswx.com/

  事实证明,天底下精明的女人还是不少的。

  “哎呀呀,还是小吴姐可爱。”苏小小眉眼弯弯地看着小吴氏。

  小吴氏脸一红,害羞地低下头去。

  苏玉娘黑了脸。

  你说谁可爱?

  再说一次!

  --

  下午,苏老爹与卫廷以及苏二狗做完生意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苏小小问。

  “问女婿咯!”苏老爹不情不愿地说。

  苏二狗幽怨道:“好多人啊,把巷子堵啦,出都出不去,以后不要带姐夫去摆摊了,全是来看他的!”

  苏小小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卫廷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

  这么好看的相公,确实该藏在家里。

  藏一辈子的那种。

  卫廷皱了皱眉:他怎么感觉这丫头看他的眼神不太对?

  “娘。”

  小虎抓着小脑袋从大门口走了过来。

  苏小小握住他的小手:“怎么了?脑袋痒吗?”

  小虎摇头。

  他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卫廷眉心一蹙,几乎是以为他又“犯病”了。

  苏小小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在椅子上,轻声问道:“哥哥们呢?”

  “牛蛋家。”他奶声奶气地说。

  所以小家伙是一个人回来了?这种情况很少见,一般三人都是集体出动的。

  苏小小蹲下身来看着他:“哪里不舒服,和娘说。”

  “嗯……嗯……”小虎抓头,难受地嗯嗯了几声。

  苏小小将他的小丸子头拆开,细细检查他的头皮:“是痒吗?还是痛?”

  “痛。”小虎委屈地说。

  苏小小问道:“哪里痛?”

  小虎道:“牙牙痛。”

  牙痛你抓头作甚?

  听到这里,卫廷心下稍松,不是“犯病”了就好,似乎除了上次她迟迟不归,他们发作了一次,其余时间他们几乎是正常孩子。

  一念至此,卫廷看向苏小小的目光更复杂了。

  她说会把令牌还给他。

  若真到了那一日……

  苏小小不知卫廷心中所想,她忙着给小虎看牙齿呢。

  她把小虎抱去门口光线充足的地方,对小虎道:“张嘴,让我看看。”

  小虎仰头,乖乖张大小嘴:“啊——”

  像是有龋齿了。

  苏小小严肃地问道:“你是不是又偷吃糖糖了?”

  她做的点心并不齁甜,尤其给他们单独做的,全是减了糖,而且会叮嘱他们漱口,除非,这只小脑斧偷吃了。

  小虎一本正经地摇头:“没有偷吃糖糖。”

  是偷吃的饼饼。

  小孩子的乳牙长到一定年龄会更换,但并不是说乳牙的龋齿就不需要治疗,如果严重到了一定程度,疼痛不说,还可能影响恒牙的萌发。

  一想到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孩子,一笑起来一口小坏牙,太美强惨了!

  苏小小拿来棉签与清水,给小虎仔细清理了小牙牙:“先观察看看,要是明天还疼,就得拔牙牙了。”

  小虎大惊失色:“小斧,不要拔牙牙!”

  苏小小道:“偷吃就得拔牙牙!”

  小虎抬起小手往隔壁一指,特别严肃地说道:“大斧也吃了!拔大斧牙牙!”

  哈!这小家伙,卖起大虎来真是毫不犹豫啊!

  不过这也提醒了苏小小。

  苏小小把大虎二虎捞了回来,挨个检查了牙齿,大虎二虎都没事,就小虎长了龋齿。

  小虎晴天霹雳!

  双膝扑通跪在地上,小拳拳愤锤小胸口!

  亲兄弟,有糊(福)同享,有难同当!

  为咸(什)摸(么),坏牙牙不一起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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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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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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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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