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冷冰冰的砸在脸上,少女手中的大刀架在刚刚才大放厥词的男人脸上,目光凛冽,脸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原本的橘黄色衣裙也被鲜血晕染开来。
“姑娘饶命啊!”男人不停地磕头求饶,望着满地的尸体人都傻了,“我……我也是奉命而来的,姑娘您饶了我吧!”
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般的厉害,这身手可不像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阿九姐姐杀了他。”一鸣气急败坏的剑指着他,作势就要下死手。
温九蕴却收回了刀,“不杀,留着还有用呢!带着上路。”
既然他们不仁不义,那她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这一次她要斩草除根。
男人心虚得眼神乱飘,可听到这话之后就知道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心中便琢磨着一会趁机逃跑。
然而温九蕴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从马车内翻找出一根粗壮的绳子,将人五花大绑地丢了进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外头的血腥味随着秋风飘散开来,温允呆呆的看着少女身上的血迹,脸色煞白,再颤抖着掀开车帘子瞧见一地的尸体时,人都傻眼了,一个踉跄差点坐不稳。
“我提醒过你。”温九蕴出奇的平常,就好似只是出去走了一圈,若不是她身上的血迹,怕是也没人会怀疑她刚才杀了多少人。
温允浑身发冷,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冷汗直冒,“你……”
“你杀了这么多人。”
“那又如何?”温九蕴反问。
温允一时间哑口无言,一面驱赶着马车原路返回,他们还得回径山寺呢!这来都来了,不去走这一遭,岂不是辜负了周氏的筹谋。
“还不明白么?”温九蕴眼睛半眯着,倚靠在车壁上,裹着斗篷挑眉道。
温允可不傻,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呢?
他自欺欺人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大少爷……”明月恨铁不成钢地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温九蕴打断了她,而是自己亲自出马,冷笑着掐着温允的脸像在看一个愚蠢的傻子一样,“有何不可能的?你该不会真以为人家把你视如己出吧?”
“你胡说八道!”温允气急败坏地甩开了她的手,红着眼反驳:“母亲待我如亲子,二姐姐待我如胞弟,绝不可能……”
“待你如亲子,是因为她自己生不出儿子,视你如胞弟是因为她没有兄弟可依靠,你母亲难产致死,把你过继给她,才能稳固她在温家大夫人的地位,自然会视你如己出,你可真是愚蠢至极啊!”温九蕴笑着无情地打击他,句句诛心。
温允扯着嗓子咆哮,惹得温九蕴心烦,拎着他的衣襟扬手就是给他一巴掌,“蠢货,清醒清醒吧!你不过是她们随意可以牺牲的一枚棋子罢了,今日你我不死,周氏也会对你有所芥蒂的。”
明月吓得一愣一愣的。
连带着旁边被五花大绑的丑男人也被那一巴掌给扇得抖了抖身子,就好似这一巴掌不是打在温允的脸上,而是打在他的脸上一样。
他瞪大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女人也太彪悍了。
谁家大家闺秀这般的凶残啊?活该是土匪下山才是。
温允自己也懵了,他停止住了咆哮,泪水潸然落下,少年委屈地哭了起来,嘴角抿成一条线,那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落下。
突如其来的哭声叫温九蕴有些懵,她蹙紧眉宇将人丢开,态度冷漠,“哭够了,就想想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她们吧!”
“为什么啊?”少年不懂这里头的恩怨是非,只能不停地问为什么,声音悲怆。
他不过才十多岁出头的年纪,甚至青春期才刚刚开始,却要一下子面对养他长大的母亲居然是这般心思歹毒的人,如何接受得了。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为什么,只有连绵不绝的秋雨一阵又一阵,冷风如刮骨刀,硬生生地在人的身上刮下一刀又一刀,疼得让人呼吸不过来。
温九蕴别过头去一言不发,曾经她也问过为什么,可也没能得到一个答案,如今她也给不出这个答案来。
人心如此,人性如此。
到最后也不过是彼此的棋子罢了,赢者从此位高权重,高枕无忧。
输者这一辈子都永远在无翻身的机会,只能匍匐在胜利者的脚下。
群山在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马车碾过泥泞,总算是重新回到了那岔路口,轮子却陷进去了,无奈之下几人只能从马车下来,明月给她撑着伞,一鸣则是朝着手吐了一口唾沫便去推马车了。
物尽其用的温九蕴将丑男人松开也逼着他一块去,丑男人不情不愿地挪动步伐,大气也不敢出,深怕这女人一气之下也给自己一巴掌,这还算是轻的了,怕就怕她提刀砍了自己。
温允低垂着眉眼,不肯躲到伞下去,眼泪混杂着雨水没入了脚下的泥泞里去,他咬了咬牙,突然小跑着到马车旁边去,使出吃奶的劲和他们一起推马车。
“小姐,您为何不直接告诉大少爷,他的生母是死在大夫人的手上的?”明月不解地小声嘀咕起来。
如此一来大少爷不就是她们阵营的了么?
温九蕴捏了捏眉心,神情疲倦地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想让他站在我这边吧?”
“小姐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么?”明月越发的糊涂了,她着实不太懂小姐的意思。
温九蕴冷笑着勾了勾嘴角,“他还不配。”
区区一个温允,还不够让她这般花心思,至于查出他生母是被周氏毒害的这件事情纯属巧合。
说来也起,这件事情还是穆玉规告诉给她的。
周杨氏穆玉规一直都紧盯着的,自从得知儿子死了之后已经疯疯癫癫了,不经意间和周长武争吵时便将这件陈年旧事给抖落出来了。
这二人便是当年温允生母难产而死的帮凶。
她就算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至于用一个为了孩子而死的母亲去这般侮辱。
这是温允自己的仇,他得自己去报,自己去发现。
冷冷的雨水打在少年的脸上,他咬着牙不停地使力。
好不容易将马车给推出泥泞的时候,却啪嗒一下子四分五裂了。
一鸣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娘的,老子白费力了。”
“这这这……”丑男人也是哭丧着脸。
唯独温允自始至终都沉默寡言,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少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出神,他不过是借着这推马车来发泄罢了,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九姐姐,现在怎么办啊?马车都坏了,这也没个地方躲雨。”一鸣泄气地走过去,耸拉着头道。
温九蕴也有些苦恼,恰好这时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几人齐刷刷地回头,一鸣抽空将丑男人重新绑起来,也跟着翘首以盼。
“温小姐!”最前头的马车勒紧了缰绳停下来,孙羽目瞪口呆地看着落魄的几人。
而坐在马车里头的穆华容则是猛地掀开了帘子,他动作很快的拿起旁边的一把油纸伞撑开,也不等孙羽拿凳子便跳了下去,火急火燎地冲到她的面前,一脸担忧,“你受伤了?”
“没有。”温九蕴有些惊讶他为何在这里,可再看后头的另外一辆马车当下就明白了。hΤTpS://WWω.sndswx.com/
穆玉规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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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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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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