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睡下外头就刮起了狂风,直降竖起的靶子都给吹倒了。
温九蕴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梦中血雨腥风,杀戮,尸首,大火,犹如一条冷冰冰的巨蟒将她活生生的给吞下。
“阿蕴,阿蕴,你太让爷爷失望了,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那可是你亲堂兄啊!”
“温九蕴,你杀了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温九蕴,你去死吧!”
没有人相信她,全是质疑的声音,所有人联合起来把她推向死亡的边缘。
她是最好的继承人,却也是温家培养的一把利刃,是为温家扫除障碍的杀手,最后却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越是至亲之人,越是伤她最深啊!
“阿蕴你要不要和妈妈一起离开?”梦中那双温暖的手牵着年幼的她,蹲在她的面前温柔细语,她说,“阿蕴,温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爸爸没了,咱们得离开,你知道么?”
可是她拒绝了,爷爷威胁她,如果她敢和妈妈离开,爷爷会对付妈妈的。
以至于后来的成长中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我跟你离开,”她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女人泪如雨下离去的样子,慌乱的伸出手,“带我走,妈妈……”
从噩梦中惊醒,她满头大汗,身侧早已经空荡荡,人也不知何时起身的。
她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许久都还没缓过神来,低着头良久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都过去了啊……”
啧,她可真是个罪大恶极的人,穿越之后也得不到一个健全的家庭,依旧是个孤女。
真可悲。
书房内。
虞楮是半个时辰前醒的,当他从安泰的嘴里得知李抒的所作所为之后望向安泰,就这么端看着却让人没来由的心底一紧。
“此事为何不早告诉本王?”
他的人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把温九蕴放在眼里。
安泰低着头冷汗直冒,脊背发凉,硬着头皮的道:“温小姐说自己能解决,不让属下说的。”
“那便杀了吧!”虞楮收回了目光,轻飘飘的道,他往椅背上靠了靠,又问了一句,“怀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怀王殿下这段时间都鲜少出府,偶尔与朝中的几位官员小聚。”安泰为自己捡回一条命而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而下一刻,又听见那薄凉的声音从上头传来,“下去领罚。”
安泰楞了一瞬,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殿下,低着头退下了。
果然他那点小心思瞒不住殿下的。
温小姐什么人?
怎么可能被人刁难了还要为别人隐瞒呢?她没出手教训人都算是客套的了。
得,他还要跟着倒霉。
对于绫罗安泰同情不起来,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本就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便是大逆不道。
和虞楮温存了几日,次日一大早温九蕴就回了温家,甚至没等虞楮醒来,动作熟练得像个时常去花楼的嫖客。hΤTpS://WWω.sndswx.com/
她走后没多久,虞楮察觉到怀中空荡荡的这才悠悠转醒,一阵眼身边人已经没了,原本还亮铮铮的眸子逐渐的黯了下来,他抬起手落在眉心骨处,神色焉焉。
还是得把人尽早娶回来才踏实。
他这是又被抛弃了?
“小姐,您回来了?”一大早的,明月哈欠连天的端着热水打算送到屋内去的时候,却在房门口撞见了归来的温九蕴,瞬间睡意全无。
温九蕴开门的动作一顿,点了点头,“嗯,你先下去吧。”
“最近天气冷,不必起这般早,多睡一会无碍。”想了想又干巴巴的补充了一句,未了觉得矫情的扯了扯嘴角。
她真是越来越疯了。
明月喜上眉梢,高高兴兴的就退下了。
温九蕴拉了拉狐裘,一张脸吹得红彤彤的,她来的路上都没什么人,风又大,此番身上都是寒意。
一进屋就脱下了满是积雪的狐裘,在碳火旁边烘烤了一会,床幔内的人听到动静慢吞吞的起身。
如今也不过辰时,可天还未彻底亮堂,依旧有些黑压压的。
绯红色的襦裙扫过地面,婀娜的身姿一扭一扭的,修长如玉的手指搅弄着秀发,光着脚丫子走到她的身后时却停了下来,风情万种的半蹲下身子,像条灵活的蛇一般缠上她,两条纤细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嗔怪道:“让人家独守空房这么久,你也真是狠心。”
女子也不嫌她冷冰冰的身子,还伸手撩开了她的秀发,这才瞧见她脖子上的痕迹,瞬间就不高兴起来了,“哼!亏得人家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原来是出去私会男人去了。”
“魅娘,别玩了。”温九蕴懒洋洋的掀起眼皮子。
谁能想到她就是月华楼的舞姬呢?
也是沈不从的人。
“大小姐做事情果然让人看不透,若不是我家公子给我传信的话,我都不敢相信,哪位小祖宗居然会心甘情愿的追随谁。”魅娘自觉没趣似的坐到了对面的蒲团上。
她人如其名,生得魅惑,至少能够迷惑百分之九十的男人,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她会模仿别人的声音,这也是她为什么让魅娘顶替了自己这么多天的原因。
魅娘叹了一口气,懒洋洋的撑着脸没骨头似的靠在了旁边的案几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大小姐这般青睐啊!”
“还真是叫人好奇呢!”
她提起一串葡萄往嘴里塞,媚眼如丝的瞥了温九蕴一眼,就只一眼足以让多少男人骨头都酥掉,哪怕是她这样的也自叹不如。
难怪沈不从总是提及,这的确是个尤物。
温九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没有遮遮掩掩,“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
魅娘原本还懒洋洋的样子瞬间就来了兴趣,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都亮了,这个大小姐有点意思啊!合她的胃口。
“我离开的这期间这府邸可发生过其他的事情?”温九蕴岔开了话题,正色道。
魅娘轻功很好,白日里面倒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亦或是在屋内,可一到晚上就闲不住了,昨夜她溜出去玩的时候的确听到一桩有趣的事情。
她轻了轻嗓子道:“这温家还真是有趣啊!就你那个陈姨娘,似乎和李抒借了一笔钱,准备拿去填什么窟窿,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她那样子好像还挺着急的。”
“这李抒不是你的未婚夫么?”
温九蕴笑了笑,“他是个商人。”
这家伙最擅长趁火打劫了,他这是打算将温家彻底挖空啊!
等到温良冀回洛京之后,直接来一招瓮中捉鳖,到时候温良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回来了,我就回去了,”魅娘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这地方可真是没意思,还不如月华楼呢!”
“多谢了。”温九蕴也不挽留她。
魅娘半弯着腰,伸手挑起她的下颚,她如今双十年华了,身上的韵味很是与众不同,一股轻轻的玫瑰香,一低头那酥胸大半个都露在了她的面前,温九蕴眼皮子跳了跳。
“小丫头,我还挺喜欢你这个人的,对我的胃口,是个清醒的,男人么,多得是,若是想换换口味了,跟姐姐说,姐姐给你挑几个。”魅娘很是大方的挤眉弄眼。
温九蕴展颜一笑,“好啊!那就多谢姐姐了。”
十七岁的少女声音不似她的勾魂夺魄,多了几分的清纯无邪,却让魅娘骨头一软,她啧了一声,很是遗憾道:“你这丫头长得可真是美,姐姐要是个男子,就往死里疼你,哪还有那些狗男人什么事?”
温九蕴被她给逗笑了,这魅娘还真是个豪爽的人。
她不高兴的哼哼唧唧起来,甩了甩衣袖,最后偷香窃玉似的在她侧脸亲了一下,这才满意的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扬长而去,“小丫头,无聊了就来月华楼找姐姐玩。”
魅娘像是不怕冷一样,一直都穿得不多,走出门的时候还是那一身淡薄的绯红色纱裙,她瞥了一眼四周,脚尖一点飞身离开了。
外头的声音消失之后,温九蕴这才陷入了沉思。
陈姨娘……
温良冀不在乎这些女人,他在乎的是温家的男丁,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陈姨娘的孩子。
她或许可以利用陈姨娘一番。
正思索着便有人来敲门了,是张嬷嬷的声音,“小姐,您起身了么?”
“起了。”温九蕴将衣裙脱去,只剩下一件襦裙。
外头的张嬷嬷松了一口气,隔着房门道:“陈姨娘哪里派人来问,您身子可好些了么?”
“何事?”温九蕴明知故问。
张嬷嬷为难的道:“陈姨娘说她想来看看您,但是又怕把寒风过给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姨娘这段时间天天往明月阁跑,若不是因为知道陈姨娘的性子,她都怀疑出啥事了呢!
“好,你回她,让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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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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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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