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君言也跟着后知后觉,沉思了一会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仔细想一想父皇的行为的确是有些古怪。
殷文轩眯了眯眼,心情错综复杂,他眉头紧锁,声音也降了几个度,“难怪当初我跟父皇提起想要娶她做侧妃的时候,父皇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温九蕴消失的这段时间父皇肯定是知情的!”
所以今天晚上才会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提出这样的事情,现在都不顾及自己皇帝的威严了,至今想要棒打鸳鸯。
在他绞尽脑汁的时候,殷君言却开口了,他笑得一脸讨好谄媚,“要真是这样的话,又有何不可呢?由此可见,父皇都是偏袒皇兄的。”
“皇兄把人给娶了,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到时候这人就在皇兄的手里面,还不是任由皇兄拿捏?”
殷文轩点了点头,随后哈哈大笑着,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七弟啊!还是你聪明,能给为兄出谋划策!”
殷君言笑了笑,垂下眼帘的时候盖住了眼里晕不开的浓墨。
寒风猎猎作响,吹得屋檐下的大红色灯笼不停的打着转,温九蕴跟着前面的宫人一路去了御书房,压根就没有看到皇后的踪影,只瞧见那高高在上的君王坐在了案桌前。
她敛去眼底的异样,毕恭毕敬的提着裙摆就要跪下去,却被人及时阻止了。
“不必跪了,”皇帝这话是对她说的,后面又紧跟着接了一句,“其他人都退下。”
苏公公本来还在旁边候着的,一听这话迟疑了一瞬,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后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是,带着御书房的其他宫女太监一道退下了,临走的时候路过温九蕴的身边,深深的看了人一眼。
温九蕴注意到他的视线但也只是微微走神了一瞬,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御书房,皇帝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眼极具压迫感的望向她,“太后跟朕提起过你,说你聪明伶俐,绝非池中物,先前朕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能让我西陵最为出色的男儿求娶,温九蕴,你为何不应?”
若说先前他是为了此女的身份的话,现在的谈话却多了一层含义。
或许这个温九蕴是另有所求呢?
温九蕴忽然提起裙摆跪在了地上,表情悲壮,双手举过头顶,眼里充满了哀伤,“臣女有所求!”
皇帝为之一振,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正襟危坐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两个人在御书房谈了许久的话,将近有半个时辰之久。
等到她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李抒在出宫的那条长长的过道上等着。
男人握着一把油纸伞,一袭青珀色的衣衫,一件黑色狐裘,长身玉立,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紧绷的神色明显松了几分。
“温小姐,老奴就只送您到这儿了。”苏公公甩了甩手里面的佛尘温和着笑道。
温九蕴点了点头,“多谢苏公公。”
出宫的路上,两个人都默契的不说话。
一直到马车上,李抒憋不住了,他板着脸没好气的道:“温小姐做事情向来都是不顾及后果的,但是总要顾及一下旁人的性命。”
“你单独和皇上谈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恐怕到时候翼王殿下会要了我的小命。”
“李公子过谦了,李家家大业大的,西陵可离不开,就算您把整个洛京给闹翻天了,恐怕陛下也不会把您怎么着。”温九蕴反驳他。
李抒能够平安无事的在洛京待了这么多年,可不就是仰仗着李家吗?只要他所做的事情不涉及到皇位,皇帝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打开了扇子,疯狂的摇动起来,哂笑道:“那可真是让温小姐高看了,不过,难道温小姐不打算说一说你和陛下都说了什么?”
提到这里温九蕴表情变得讳莫如深了,她在御书房里面和皇帝的谈话,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而现在可不是开诚布公的时候。
“李公子不必多问!”温九蕴淡淡一笑。
李抒:“……”
把人送到温府之后,他掀开马车小窗的帘子,目送着人走进去之后这才合上,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情立刻就收敛了。
温九蕴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实在是猜不到。
这毒美人一向胆大妄为,在皇帝面前耍心眼也不是稀罕事了,只是……
啧,有些担心她玩火自焚啊!
身后马车的声音渐行渐远,她和一鸣明月一同回到府邸时时辰也不早了,便就没去给老夫人请安,径直回了明月阁。
才刚刚踏入明月阁,张嬷嬷就已经走上来了。
张嬷嬷看见人平安回来之后松了一口气,“大小姐总算是回来了了,今日您没在府邸吃年夜饭,真实可惜了,您可是第一次在府邸过年呀,本该是陪老夫人好好吃年夜饭的,结果……”
“说起来也是奇怪,大少爷今日一整天心情都郁郁寡欢的,吃完年夜饭之后就把自己锁在屋内。”
本就是少年心性的,以往每逢过年,用完了年夜饭之后,大少爷都会去街上和同窗好友游玩,今年却都给拒了,还真是稀罕!
温九蕴听到这些话,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允弟年纪也不小了,许是懂事了吧!今年父亲又不在府中,自然是要收敛一些。”
张嬷嬷点了点头,也觉得有些道理?
可只有温九蕴清楚,温允接下来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既要面对杀母之仇,又要面对抚养他长大十多年的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如何承受得住这些?
好不容易送走了张嬷嬷,她便让一鸣和明月下去歇着了,今日经折腾了一整天,大过年的也应该让他们好好放松放松。
她走到屏风后正准备宽衣解带呢!突然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连带着屋里的烛火都尽数熄灭掉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怀抱里面。
男人大手揽过她的腰肢,自后面贴上她,咬了咬她的耳垂,“生辰快乐。”
温九蕴身体僵硬了一瞬,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许久,这才后知后觉,今日乃是这个身体的生辰。
“温九蕴”十七岁生日。
她有些诧异,黑夜里面也看不清楚四周的景物,从他怀里面挣脱开来,转过身去,伸手摸索到男人的脸,古怪的笑了笑,“殿下怎么知道今日乃是我的生辰?”
“呵!”虞楮嗤笑一声,看来这野狐狸显然已经忘了她和别人定下婚约交出去的生辰八字帖。
“所以殿下是打算把自己当成生辰礼物送给我?”夜色中,虽然瞧不清楚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可依旧能够感受到这一双炙热的眼神,她手指我说到男人的嘴唇时,表情微微一顿,踮起脚尖轻轻舔了一下。
她对于自己的生日向来也不在意,在现在的时候,她的生日说白了不过是一场宴会,用来各种社交的。
虞楮揽住她腰肢的手加重了力道,发了狠似的将人提起来,让她整个人缠在他的身上,以吻封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
温九蕴吃痛的拧了拧眉,艰难的挣脱他的吻,喘了一口气道:“伤……”
“嗯,”虞楮红着眼嗯了一声,动作不减,她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嘤咛对他而言更像是催命剂一样,让他更加兴奋。
因为明月阁的人都已经被赶走了的缘故,所以导致两个人的动静再怎么大都无所谓。
屋内黑漆漆的,好在接着廊檐下烛火微弱的光芒,勉勉强强可以看到一些,而他在黑夜里面,则是如履平地一般,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去。
“你喜欢熄灯?”温九蕴一声不整的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面冒出来的却是这么一个问题,就也跟着脱口而出。
虞楮居高临下的捏着她的脸,身上滚烫得致命,另外一只手摸索到她的腰带,像是忍到了极致一般,“温九蕴,你不后悔?”
他不是一个喜欢被规矩束缚的人,规矩在他的眼里无非就是用来压制人性的东西罢了。
而温九蕴亦是如此。
不过现在好像不大行啊。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十分凶险,倘若对这种事情上了瘾,就不好处理了,很容易影响自己的判断。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向下,“要不委屈殿下了,现在不行了!”
“温九蕴?”虞楮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结果现在箭在弦上了,她却说不行了。
温九蕴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毫无章法的吻上他的耳朵,脖子,嘴唇,“我怕会上瘾,殿下天姿国色,世间难寻!”
“是么?”虞楮动作蛮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却又处处避开她的伤口,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眼中如妖冶的火一般燃烧,勾唇道:“温九蕴,你是怕离不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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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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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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