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掏出绢帕擦了擦,随手就丢在了死不瞑目的绫罗身上。
“这温小姐果真有手段,李兄再如何名义上也占了她未婚夫的名头,就一点也不介怀么?”穆玉规火上浇油的道。
李抒嗤笑,慢悠悠的转过头,那眼神耐人寻味,“穆二公子该不会是想挑拨离间,好让你兄长坐收渔翁之利吧?”
穆玉规握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眉梢上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长叹道:“所以我不喜欢和你以及翼王这类人打交道啊!之这么总把人想得如此邪恶呢?在下就不能是出自好心么?”
“穆二公子的好心,还是留给花楼里的姑娘们吧!”李抒理了理衣衫,将南竹给唤进来处理尸体,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门。
南竹迟疑的朝着还在用膳的穆玉规拱了拱手,随机拔出长剑在绫罗的尸体上划出一道口子来,又自怀中掏出一瓶化尸粉洒在上头,一眨眼的功夫一具活生生的尸体就化作了一滩血水。
穆玉规不悦的微蹙眉头,“没看见人再用膳么?”
“二公子多担待,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南竹处理好一切,愧疚的起身拱了拱手,“我家主子说了,今日的账记他头上。”
穆玉规笑了笑没说话。
他的确是动了点心思的,虽然他瞧不上温九蕴,可奈何自己兄长喜欢得紧。
走出酒楼,外头却突然下起了雪,站在旁边的仆人立马撑着雨伞迎了上去,“公子,可是要回去了?”
“那温家姨娘不是要见本公子么?咱们去见她。”李抒思索了片刻道:“南竹,你去翼王府将方才的事情告知给翼王。”
跟上来的南竹点了点头。
温家的产业如今已有大半落在他的手中了,温良冀不在洛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得把温家彻底掏空才行。
不过这老家伙还是有些手段的,这么久了,他居然也才掌握了大半,若是寻常官宦人家早已经得手了。
“可要小的给那温家姨娘捎个信?”仆人在旁边询问道。
姨娘总归只是姨娘,上不得台面的,所以如今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居然找到了他们公子,试图依靠温小姐和公子的关系借一些钱财去堵住窟窿。
却不知那些窟窿都是公子造成的。
李抒笑了笑,“去吧!在月牙楼。”
旁边的仆人闻声便去照办了。
洛京的祥和安宁却也挡不住边境那边的厮杀,据说陈国被重创,却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而是又调遣了三万兵马去支援,如此一来温良冀只怕又会被拖上一段时间。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这一段时间内足够洛京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这厢陈姨娘收到消息之后喜出望外,她忐忑不安了多日,夜里做梦都被吓醒,深怕老夫人知道一点风吹草动。
如今总算是抓到救命稻草了,自然要牢牢抓住,马不停蹄的换上衣物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家门。
“还真被阿九姐姐猜对了。”一鸣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明月的身后念叨道。
明月忙着打扫屋内,听到他的话一点也不意外,“小姐料事如神。”
“也是。”一鸣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边难受的提了提这粉嫩嫩的裙子,不满的嘀咕着,“不过阿九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明月也头疼,她没敢看躺在床上的人究竟是谁,只知晓这些都是小姐安排的,可短时间也就罢了,时间长了瞒不下去的。
“要不你去翼王府看看?”明月犹豫了一会,给了一个馊主意。
一鸣会轻功,去的话也方便一些。
“我劝你们二人都别去,既然你家小姐说了,让你们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消息,那你们听话便是。”
二人挤在一起交头接耳的时候,那一直躺在床幔里头没动静的人,忽然懒洋洋的开口了,声音雌雄难辨,一回头只瞧见对方抬起一条腿,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隔着朦朦胧胧的帷幔勾勒出一个曼妙的身影来,长发如瀑般垂下。
对方风情万种的把玩着秀发,嗔怪道:“这小丫头也真是的,把人家买下来,居然是让人家来做这种事情的,可浪费了人家这好皮相,多日不见天日了。”
一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探出头去,“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怎么听得见我们在说话?”
他们都压低声音了。
“呵!”对方轻笑一声,把玩着修长如玉的手指,捏起一个兰花指,娇滴滴的道:“男的又如何?女的又如何?人家在睡觉了,你们这么吵,人家也很难听不见的。”
一鸣:“……”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明月拉了拉一鸣的衣袖,“打扰您休息了,奴婢这就告退。”
那人抬了抬手,“去吧!”
一鸣被拽出去之后还是觉着不可思议,“这该不会是个太监吧?”
明月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啊。
小姐交代一日三餐送进来就好,其余的不用管,对方来的时候又戴着帷幔,她压根就瞧不清楚长相是男是女,可那衣着打扮也的的确确是女子的模样,而且前凸后翘的。
但是这声音……
不敢恭维。
这边的二人愁得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温九蕴早些回来。
而身处翼王府的温九蕴日子过得潇洒恣意,尤其是虞楮不忙的时候,甚至还教她射箭,指导她的剑术。
“他二人活该是夫妻才对。”安泰揉着自己的手臂小声嘀咕。
云梭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不是么!”
苦了他们两个,天天给温小姐当陪练的,这日子苦的哟。
“本王得到的消息,苏白英的女儿手无缚鸡之力,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如今一见却发现传闻有假。”虞楮握住她的双手,一边拉弓,一边在她耳畔呢喃道。
温九蕴目不斜视的看着远处的靶子,听了这话之后非但没有解释,反而还自黑起来,“看来翼王殿下收集的情报也不是每次都靠谱啊!情报上也没写温九蕴还会杀人吧?”
“那真是让殿下失望了。”
虞楮勾了勾嘴角,“本王可以点也不失望,甚至还有些庆幸。”
话音刚落拉着她的手一松,弓箭便飞了出去,直戳靶子的正中心,还给射穿了。
温九蕴满意的放了弓箭,转过身看着他,男人肩上落了雪,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草药香,她鼻子轻轻动了动。
安泰倒是说过,他的身体还在调养中。
“天冷,还是回屋吧!”她将弓箭递给了旁边的护卫,扭头就往屋内去。
虞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还真是个别扭的姑娘,想要的东西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口,可关心人时又总是板着脸,明明担心对方,却让对方感受不到。
他长臂一伸将人拽回了怀中,狐裘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她发梢,他手指插入女子的秀发间,眼底如寒冰褪去,春花绽放,想和她就这么过一辈子。
温九蕴不明所以的拧紧了眉,伸手想要推开,又顾忌着他的身子,最终只好随他去了,靠在他的胸口闷闷的道:“明日我该回去了。”
“嗯,本王知道。”虞楮轻声道,却头一次觉得自己办事的速度不够快。
再等等,等他坐上那个位置,给她打个太平盛世出来。
远处的安泰和云梭默契的背过身去,不一会的功夫管家朝着这处走来,行色匆匆,面色焦灼,瞥见雪地里相拥的身影又没敢去打扰,只好将事情告诉给了安泰和云梭。
云梭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李公子把人杀了?这是为何?”
绫罗可是翼王府的人啊!
相比之下安泰就显得冷静多了,他面色凝重的拦住了云梭,朝着管家回了几句,等到人离开这才开口,“绫罗是罪有应得的。”
“绫罗她……”云梭和绫罗交情不浅,以前一起受训的时候,绫罗就时常把吃不完的东西都给他。
后来大家一起做任务,他们也总是相互照应的。
云梭有些愠怒,“李抒和殿下关系再好,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杀翼王府的人吧?”
“云梭,”安泰抓住了他的胳膊,厉声道:“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李公子虽然放荡不羁,可做事情向来很有分寸的,如今却不知会殿下一声就把人杀了,这其中另有隐情,还是等问问殿下的意思吧!”
“更何况……绫罗她的确该死。”
云梭不懂,“为什么?”
“因为她对殿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对温小姐大不敬,这样的人迟早会惹出事端的,若不是温小姐看在我的薄面上帮忙瞒着,绫罗早就被殿下杀了。”安泰一字一句的将绫罗的所作所为徐徐道来。
云梭便不敢再造次了,他抿了抿嘴角,神色黯然,“可是……”
虞楮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状况,却没在意,而是将人抱着往屋内去了,冰天雪地的,抱着美人小憩是最舒服的了。
屋内暖洋洋的,温九蕴一沾床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却撑着最后一点理智警告他,“殿下最好别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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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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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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