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皇上命太医过来照顾着皇太后,他则径直往外走了。
皇太后唤道:“稷儿!”
皇上停住脚步。
皇太后哽咽着说:“皇儿啊,你陪陪母后好吗?就像你小时候生病,母后陪在你的床榻边一样。”
皇上回忆起童年,有些动容,来到桌案边坐下,远远地看着皇太后。
皇太后躺回床上,虽然身体到处都疼,但她心里舒服了些,说到底,皇上没有那么绝情。
凤姑娘是第二个醒来的人。
皇上亲自来看她。
凤姑娘理都不理皇上。
皇上无奈,叹息着问:“你这又是闹什么脾气?!”
凤姑娘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向皇上,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说:“林姐姐好心好意给皇太后看病,皇太后趁机箍住了她的脖子,要掐死她!我上前救林姐姐,那宫女竟然洒油放火要烧死我们!太后自己生病了,就要让我们陪葬不成?!”
皇上愣了片刻,问:“母后病了?要你们陪葬?这是什么意思?!”
凤姑娘回忆着道:“林姐姐说太后得了乳岩,我也不懂,但看起来很严重,太后说她疼,不想活了。太后想让我们死,林姐姐还非要救太后!太后执意不肯出来,耽误了不少功夫,不然,我们也不吸进这么多浓烟!”
皇上猛地起身,走到太后的房间,将太医唤了出来,问:“乳岩是什么意思?!”
太医回道:“乳岩是女子胸部长出了肿物……”
皇上忐忑地问:“致命吗?”
太医回答:“若在很早的时候发现,还有可能救治。若是肿物大了,神医来了也束手无策。”
皇上咬牙切齿问:“你可知道太后得了乳岩?!”
太医脸色陡变,惶恐地跪下行礼,说:“臣不知。太后近来不让微臣把脉,只用旧方子。臣估计……因为微臣是男子,太后不想让微臣给她看乳岩之症吧。”
“方才,太后昏迷着,微臣发觉太后脉搏很是虚弱杂乱,却没往乳岩上想。”
皇上闭眼,缓了一下情绪,说:“此刻母后睡着了,你再去给她把把脉。朕……允许你查看母后的身体。”
太医行礼称是。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太医脸色惨白地出来了。
皇上问:“母后怎么样?”
太医只低头擦汗,不敢说话。
皇上发了火,太医才惶恐不安地回道:“太后的乳岩之症已经……很是严重了。”
皇上身子微微颤抖,问:“有多严重?”
太医回答:“怕是……怕是……若半年之内,太后能好,则往后就无大碍了。”
皇上一听,便明白太医老油条的意思是说,太后最多也就半年的时间可活了。
皇上对太后有许多怨恨,到了此时此刻,却生出了一些难舍的眷恋之情。
皇上怔怔地站在廊下,背手望着院子里的花木,眼睛酸涩难受。
此时,有人过来回禀:“皇上,薛少夫人醒了。”
皇上快步去了林婉棠暂居的房间。
林婉棠在床上躺着,见皇上来了,便努力起身,想要行礼,皇上抬手,虚扶起薛景睿,令林婉棠免礼。
皇上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问:“薛少夫人,能告诉朕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婉棠如实讲了。
林婉棠的话,跟凤姑娘以及康向梁的说法都对上了。皇上想一想,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皇上沉默了片刻,说:“母后病重导致神智昏昏,许是产生了幻觉,才会误伤你。”
林婉棠听了,有些心寒,转念一想,她能指望皇上大义灭亲、为她伸张正义出气吗?怎么可能!
她压下万般委屈,回道:“臣妇明白。”
皇上又说:“宫女香兰用火不慎,导致走水。你与凤姑娘救母后有功,朕定会有重赏。”
皇上的话,便是盖棺定论了。
薛景睿脸色很是不悦,阴沉着脸,低头不语。
林婉棠借着衣袖的遮掩,轻轻握住薛景睿的手,对皇上说:“都是凤姑娘的功劳。臣妇身子不好,没帮上什么忙,倒连累康侍卫受了伤。”
皇上又客气了一番,迟疑了片刻,对林婉棠说:“你给母后开的方子,在大火中被烧毁了。你……能不能再重新写一写方子?”
林婉棠应下,起身来到桌案前,挥毫写下了方子。
皇上显得很是歉疚,借看方子掩饰了掩饰,才说:“多谢薛少夫人。”
薛景睿和林婉棠恭送皇上离开以后,薛景睿重新搀扶林婉棠躺下,在她耳畔小声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替你报仇。”
林婉棠握住薛景睿的手,嘘了一声,小声说:“夫君,我这次写的方子,做了些小小的改变。”
薛景睿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林婉棠。
林婉棠眼圈微红,低声道:“在大殿内时,我还秉持着医者仁心,给她开的方子实打实的好。这次,延续寿命的药我开得很足,止疼的药我调整了剂量,别看只是轻微的调整,镇痛的药力却减弱了七成。”
薛景睿轻哼:“就该如此。她如此恶毒,让她活着好好感受疼痛蚀骨吧!”
林婉棠又说:“这是师父的镇痛秘方,比太医院的方子不知道高明了多少。我改变一下,方子比太医院的效果好一丢丢,比实际能达到的效果减弱许多,太后不能弃了我的方子不用,也止不了什么疼。就当是为师父报一点仇吧。”
薛景睿见林婉棠伤心,便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这还不够,我必得想办法报复上一把,否则心中这股恶气,实在难消。”
林婉棠叮嘱:“做得隐晦一些。”
薛景睿笑了起来:“我知道!我大不了就用阳谋!”
林婉棠好奇,问:“怎么阳谋?”
薛景睿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说:“不告诉你!”
林婉棠哼了一声,不理薛景睿。薛景睿殷勤备至地端来清肺的药膳,哄着林婉棠喝下了。
皇上回到太后那里,亲手端了药喂太后。
太后心里暖洋洋的,她又感受到了久违的天伦之乐。她忍着疼,问皇上:“稷儿,你打算怎么处置林氏和凤姑娘?”
皇上面色平静地说:“母后,儿臣查过了,此事薛少夫人与凤姑娘无罪有功。您身体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闹腾了,养病要紧。”
太后的心蓦然沉了下去,她看明白了,皇帝永远不可能再信任她了,永远不可能!
皇上幽幽问:“从此以后,母慈子孝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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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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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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