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雪想了想,决绝地说:“玉莲不能和离,郑家不能出一个和离的姑娘,那样,夫君会恨死我,庶子也会恨死我,我下半辈子就全完了。”
林老夫人闭上眼睛,平静了片刻,再睁开眼时,眼神里充满凉意,也充满了悲伤。
林老夫人道:“那么,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好好劝劝玉莲。半个时辰以后,你离开侯府。”
林如雪惊讶地睁大眼睛:“母亲,玉莲高烧刚退,就被薛二郎掐了脖子,我要多在侯府住上些时日,陪一陪她。”
林老夫人怒道:“你在这里不肯安分守己,净给棠儿惹事添麻烦,今日在宴席上,你还以长辈的身份乱说话,我岂能容你?!”
林如雪不敢置信:“我是您的亲女儿啊!”
林老夫人拂袖:“我倒宁愿你不是。你抓紧时间,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林如雪擦了擦眼泪,赶紧进了屋子。
郑玉莲看到林如雪进来,抽泣着说:“若是薛二郎待我好,别说他只是不能人道了,就算他瘫痪在床上,我每日为他端屎端尿也心甘情愿。”
“可是,他从不曾好好待我,整日对我横眉冷对,吵闹谩骂。我受够了,只想摆脱,离开这里。”
林如雪红着眼圈,说:“当初众人都劝你,说薛二郎不是良配,你可曾听进去过一句?你还设计婚前失贞于薛二郎,未婚先孕,那件事已经令郑家蒙羞了。”
“因为你,母亲在府里也过得艰难。如今,你若和离或者被休回了郑家,只怕下一个被休的就是母亲我了。”
郑玉莲听了,想起当初她与薛二郎梅林苟合之后,林婉棠说,一切都是她自己求来的,让她今后不要后悔。
郑玉莲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后悔了,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没有路可以退!
林如雪给郑玉莲擦了擦眼泪,说道:“其实,情形也不算太坏。薛二郎今生只能有汝成一个亲生孩子了,汝成记在你名下,南宫小贱人怎么都比不上你。”
郑玉莲想了想,也是,汝成就是她手里最大的筹码,南宫曼比不上她。
柳春娘的孩子在她郑玉莲手里,自然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只是……
郑玉莲哭着说:“母亲,我如今看见薛二郎那张脸就害怕,他的脸阴森森的……”
林如雪轻轻拍了拍郑玉莲的手,说道:“不怕,薛二郎都那样了,薛家要是聪明,就会想办法拢住你的心。”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薛承宗的咆哮:“你个逆子!你怎么能掐你媳妇呢?!你不如掐死我好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薛景和幽幽地说:“我又没让你生我。”
薛承宗气得手直颤抖。
杨氏将薛承宗哄出去,关上门,对薛景和说:“傻孩子,你这时候得软和些,哄着郑玉莲留下来。你这样凶狠,不光让郑玉莲更想逃离,你会连南宫曼都吓跑的。”
薛景和冷笑:“跑就跑呗,如今留着她们干什么?”
杨氏点了点薛景和的额头,斥责道:“将来寻医问药,你未必就不能好。再说,她们留在府里,你有妻有子,看起来还是正常的一家人,不会惹人笑话。”
薛景和闭上眼睛,半天流出一滴眼泪。
杨氏又劝道:“我把你岳母叫来,你说些软话。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丢人。”
薛景和缓缓点了点头。
林婉棠陪林老夫人进了屋,冷眼看着薛景和跟林如雪道了歉。
薛景和保证以后会好好待郑玉莲。
林如雪的心放下了一些,她看了看林老夫人严肃的脸色,不敢违拗,赶紧收拾东西,跟着林老夫人出了侯府。
薛承宗与杨氏正要离开,薛景睿沉默地走了进来,说道:“父亲,今日宴席上的事,您是不是得给儿子一个交代?”
薛承宗老脸一红,强撑着说道:“你祖母糊涂了,她说的话,你岂能信?”
薛景睿眼神如冰刀一般,薛承宗有些心虚地闪躲开了目光。
薛景睿上前拉住薛承宗,将薛承宗拉得脚步踉跄,两人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到了祠堂,薛景睿指着詹氏的牌位,问薛承宗:“你当着母亲的牌位,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母亲生前,就跟杨氏苟合了?”
薛承宗看着詹氏的牌位,眼神显得有些愧疚,但还是嘴硬地说:“没有。”
薛景睿冷笑道:“父亲,您或许年纪大了,健忘了。那您就看着母亲的牌位,好好回忆回忆吧。”
薛景睿说着,出了祠堂,哐啷一声,将铜锁锁上了。
薛承宗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薛景睿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将他锁在祠堂里?!
薛承宗晃了晃门,没人理会他,他只得回到屋里中间,找了个椅子坐下,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詹氏的牌位上。
詹氏……
薛承宗按了按眉心,重重叹了口气。
风吹得窗户咯吱咯吱作响,薛承宗直觉得祠堂里冷嗖嗖的。
薛承宗被锁在祠堂过了一夜,第二天,被放出来时,薛承宗看起来苍老了几分,说话、走路都没了原来的精气神。hτTΡδ://WωW.sndswx.com/
杨氏则将自己屋里整得跟佛堂一样,整日吃斋念佛。
这几日,京城附近都下了大雪,不少民居被压塌了,许多穷人被冻死,饿死。
京城一些高门大户的贵夫人便相约着,到城门处施粥。
这天,一大早,林婉棠就起床收拾好,让人将米柴等搬上马车,来到了城门边的空地。
积雪还未融化,一片冰天雪地中,无家可归的人都聚在此处。
老弱妇孺在帐篷里睡觉,有的年轻人进不了帐篷,则露天裹着被子而眠。
到处孩子哭,大人叫,老人们则呆呆愣愣地坐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施粥的摊位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人多粥少,为了有东西吃,他们不得不早早排上队。
林婉棠带人支好锅,添上水,熬起了粥。她特意叮嘱多加些米,尽量熬得粘稠一些,这样才好挡饿。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粥熬好了,林婉棠亲自给排队的人盛粥。
突然,林婉棠听见队伍里有人在厉声叫骂。
“滚!老子就站这儿,怎么了?!别人都不说话,就你说话,事儿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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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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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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