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被子下的手抚上右腿伤口处,沙哑着声音,“我腿疼。”
庄晏眉心一紧,掀开被子,先检查了伤口处的包扎,随后按下呼叫铃。
“忍忍,护士马上过来。”他微微低头,在那眼角吻了吻,尝到一片咸涩,心就像是被猫狠狠挠了一爪子,带起一缕尖锐的痛感,甚至让他呼吸有一瞬的停滞。
他突然想起某个暴雨夜,他在垃圾桶旁边看到一只浑身湿透的流浪猫,那猫蜷缩成一团,脑袋搭着前爪,静静看着漫无边际的雨夜,又像是透过雨幕,看着他。
庄晏有些怔,不知道心里这忽上忽下的感觉是什么,只觉有一把破了口的钝刀,在他的骨头上一点一点割裂。
护士很快过来,进门就问,“什么情况?”
“她伤口疼。”庄晏道。
护士眉头一皱,“疼很正常。”说着拿出温度枪,测了测,“36.7,没发烧。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
季云苏紧紧抓着右腿,“就是疼。”
“那么大的口子,完全不疼肯定不可能。如果实在疼得厉害,距离你上次吃止疼药后四个小时,可以再吃一次。伤口处可以让你男朋友给你用扇子扇。”
季云苏面上一慌,立马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
庄晏紧紧绷着脸,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气。
他走出去,在走廊里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又回来,抱起季云苏就走。
季云苏惊得赶紧攀住他的肩膀,眼里还带着湿痕,“去哪儿?”
“回去。”庄晏脸色不太好,冷着声道。
“回去?”季云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包,也懒得问为什么要回去,只是道:“我的东西。”
“我会让人来收拾。”他紧了紧手臂,眉头拧起,“为什么瘦了?”
季云苏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一股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道。”
“以后碗里的饭必须吃完。”庄晏想起程兆昨天的话,低头看她一眼,带着警告,“吃不完我就嚼碎了给你喂嘴里。”
季云苏瘪了瘪嘴,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护士见状,立马上前阻止,“她现在是住院...”
庄晏眼色凌厉扫过去,吓得护士把后半句吞了,不敢再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
......
季云苏一路都很安静,庄晏把她放在副驾驶躺着,她看不到外面的风景,便偏头盯着开车的人。
从后侧方看过去,干净的下颌线越发显得凌厉,不近人情,偏浑身又散发着男人的荷尔蒙魅力,让人有种飞蛾扑火的失控感。
明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却抑制不住本能想要去靠近。
季云苏收回视线,望着车顶发呆。
车子开了不短的时间才停下来,从光线上看,是进了地下停车场。
季云苏等车停稳了,坐起来,才发现这里不是帝国律所的停车场,要小很多,停着好几辆很古董但一看就非常昂贵的车。
倒像是私人车库。
庄晏看出她眼里的疑惑,解释道:“这里你第二次来。”
季云苏略一想,明白了。这是他的另一个家。
“公司那边医生进出不方便,你在这里养病,我下班后会过来。”庄晏将她抱出来,往电梯口走去。
季云苏圈住他的脖子,小声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在医院也挺好。”
庄晏没说话,一路抱着她走进家门,走进卧室。
季云苏一眼就认出这是她曾经待过一夜的地方,一切都没有变,风格和公司那边也很像,都是简奢风,干净整洁,又带着艺术气息的空旷感,就像他这个人。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庄晏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你当时给我支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她手枕在脸侧,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床尾的男人。
庄晏摘下领带,修得圆润好看的指尖捏着衬衣扣子,一颗一颗解开,脱下衬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线条,雕刻般的人鱼线被腰间的皮带一分为二,让人忍不住想往下窥视全貌。
他两眼直视着季云苏,指尖落在皮带扣子上,慢条斯理的、带着一股野性的性感,解开。
季云苏脸唰地一红,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了。
庄晏脱掉外裤,将衣服收拾了放去脏衣桶,换上一套墨黑色的丝绸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绑着,胸前半掩半露,像是明摆着勾人。
季云苏眼见他朝自己走过来,眼神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有些慌,“干什么?”
庄晏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来,“两天没洗澡,不难受?”
季云苏头摇成拨浪鼓,“我不,我不去,你放我下来。”
庄晏箍住她,“在我的床上睡,我说了算。”
“我不。”季云苏咬他肩膀,留下一排牙印儿,可惜某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羞得眼红,瘪着嘴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欺负我。”
庄晏两手不得空,额头轻轻和她碰了碰,冷静的音色里难得多了一点无奈的起伏,“胡思乱想什么,我是那么禽兽的人?”
季云苏咬着唇,“那我自己洗,我不要你洗。”这种坦诚相见的事,她脸皮没那么厚,做不到。
“你当初也这样照顾我。”庄晏在她耳边低语,说话间,已经走进浴室。
浴缸上方一如当初他腿受伤,横着一个熨烫板,刚好可以放脚。
季云苏终于被放下来,右脚悬空着,左脚踩在防滑垫上。
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去推面前的人。
“你出去,我要自己洗。”
某人纹丝不动,反而抓住她下衣摆要给她脱衣服。
季云苏羞得面红耳赤,急得叫,“哎呀你不要嘛,我自己来。”
庄晏抱着她软软嫩嫩的细腰,在她反抗的时候,已经三下五除二脱掉外面那件病号服,然后一脸嫌弃地扔进了垃圾桶。
季云苏挡着胸,庄晏去脱她裤子,她又赶紧拽着裤子死活不放,庄晏又去解她内衣扣子,她那么一小只,现在还瘸了一条腿,怎敌得过,最后被剥得一干二净,情急之下只能伸手去捂住某人的眼睛。
庄晏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放在她腰间,“你确定要这样,我看不到,可不能保证手不会乱碰。”说着就往腰后滑了几寸,指尖刚刚可以碰到股沟处,他轻轻一按,季云苏整个人就扑进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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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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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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