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出产房的时候,季云苏还有些懵,直到周围的光线被挡住,接二连三的关切声,才让她找到真实感。
陈楠拉着金安,嘴里激动着,“小苏苏,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还给小小苏准备了好多好多玩具,我们什么时候认亲,我时间都可以,我还请了最好的营养师,你去我家坐月子,保证给你养得白白嫩嫩的。”
季云苏笑得无力,反问,“你们什么时候请我吃喜酒?”
陈楠立马噤声,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陶桂红抱着保温桶,“饿了没,妈给你做了红糖鸡蛋,一会儿吃点。”
余莲则是将已经发热的暖宝宝塞进季云苏的手里,“握着,暖和些。”
季云苏心里暖洋洋的。其实在产房里,看到她用尽力气生出来的孩子,那瞬间她还是很慌,对未来也很迷茫。
可现在,那种慌张和紧绷感没了,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会有很多人关心,她也不是一个人,有丈夫,有母亲,她不用一个人面对未来。
“孩子很像你。”庄晏握着她的手,声音温柔又欣慰,“眼睛很漂亮,跟你一模一样。”
陶桂红也看过孩子,笑着道:“整体还是像你,眉毛鼻子嘴巴都像你。”
余莲连连点头,“可不是,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庄震天呵呵两声,小声嘀咕,“他小时候的样子你记得才怪。”
余莲扭头瞪他,“我儿子我怎么会不记得,我拍了照,照片现在还留着。”
庄晏沉默着没说话,但拉着季云苏的手却不自觉紧了紧。
季云苏只能察觉到他的心绪变化,只能反握着他的手,无声给予力量。
有些事,很难释怀,但也不是永远无解,或许,还是只能把一切交给时间。
......
一个月后。
光影酒店,虽然平时承接的都是大型宴会,但今天的格外隆重,服务员们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哪里出点岔子。
酒店经理在会场各处走动,突然看到红毯有一处颜色深了,上前查看,竟是被谁不小心洒了红酒。
酒店经理赶紧唤人,“来几个人,把这红毯换了,快点。”
几个服务员匆匆赶过来,也不多问,迅速把红毯换掉。
酒店经理又挨着检查所有嘉宾的位置,一番确认下来,本来不紧张,都变得紧张了。
他又叫了几个人,“再去现场检查几遍,今天来的都是重要人物,一点纰漏也不能有。”
宴会场内井然有序地忙着,直到时针指向七点,外场开始传嘉宾入场,所有内场服务员迅速就位,等着。
等候室内,季云苏紧张地来回踱步。
陈楠手里拿着补妆的刷子,急道:“小苏苏,你别走了,额头全是汗,快坐下来。”
季云苏心跳飞快,提着裙摆坐下,“我的手机呢?”
“在我包里,你又要给他发消息?才刚分开,你们是连体婴儿吗,一刻也等不了。”陈楠笑道。
季云苏尴尬解释,“不是,我忘了入场的顺序,想问问他。”
陈楠不得不把手机拿出来给她,又给她补妆。
彼时在另一头做准备的庄晏,也是缓缓在室内踱步。
程兆看他胸口的领花歪了些,赶紧上前帮着整理端正。
“手机给我。”庄晏坐下去,问程兆。
程兆拿出手机,嘴上笑道:“上一回见老板这么紧张,还是你抱小老板的时候。”
老板离职后,程兆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走,他不在乎在哪里工作,老板于他有大恩,老板在哪里,他就会在哪里。
小老板出生后,他也去看过几回,每次看到老板给小老板换尿不湿,那熟练又小心翼翼的模样,都让他感慨非常。hΤTpS://WWω.sndswx.com/
老板已经和他记忆中的人完全不一样了,但他乐得见到这样的变化。
庄晏刚给手机解锁,一条新信息就发过来。
他赶紧拨打过去,“累了吗?”
季云苏嘟哝着,“有点,饿了。”
“我让程兆给你送吃的去。”庄晏道。
季云苏连连摇头,“不用麻烦,再忍忍,一会儿仪式就开始了。”
两人又说许久,黏黏糊糊,直到陈楠催促,季云苏才挂了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礼乐一起,司仪传来一声“有请新娘入场”,大门打开,季云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朝着舞台中央走去。
站在华丽的舞台中央,季云苏看到了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
凌菲、张甜、杨飞。三人坐在一桌,季云苏恍惚又似回到帝国律所的那段日子。四人的友情虽然短暂,但却是真诚的,那段时间,支撑她走下去的,也是他们。
李墨白。母亲住院的三年,他给了她很大的支持,三年时间不短,这个人,也在她生命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冯驰。一个爱笑的阳光男孩,明明内心孤独,却总是对她笑,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不计任何代价地帮助她。
傅廷阳。季云苏目光有那么片刻的失神,他穿着便服,依旧温和地看着她,眼里似乎在说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什么。
季云苏粲然一笑,她明白了,有些事,可以随着时间淡化,而有些人,会随着时间,羁绊越来越深。
......
结婚第一年。
庄晏抱着季云苏不撒手,语气央求,“你表白的时候,准备送我的礼物是什么?”
季云苏眼睛往旁边瞟,“什么表白?”
...
结婚第五年。
庄晏将儿子带到停车场,一辆儿童四轮车惹得儿子拍手叫好。
他哄道:“你去问妈妈,她当年表白的时候,送给爸爸的礼物是什么?”
儿子摇着头奶声奶气道:“妈妈说了,她不告诉你。”
...
结婚第二十年。
庄晏将儿子的行李箱推出门外,“你快点走,你妈都快被你烦死了。”
季云苏又把儿子的行李箱拖回去,埋怨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儿子好不容易放假回家能多呆几天,你就着急忙慌要撵人,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儿子委屈巴巴抱着季云苏,“妈,爸就知道欺负我,我们出去玩,不带他。”
庄晏脸色阴沉沉的,“想都别想。”
父子俩都不服输,最后还是季云苏出面,左牵一个右拉一个,“哪里都不去,就在家。”
庄晏状若随意道:“你表白的时候,打算送我什么?”
季云苏噗嗤一笑,“你烦不烦。”
...
结婚第六十一年。
病床上,庄晏苍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求,一字一句问,“老婆子,你当年,到底送了我什么礼?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季云苏一遍又一遍抚摸着他干枯的手背。
她颤巍巍从怀里取出一根红绳,红绳上绑着一个木头雕刻的骰子,其内镶嵌一颗圆润的红豆。
她将项链挂在床上人的脖子上,眼泪簌簌落,“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心电仪传来一声长鸣。
季云苏扶着床慢慢躺下去,低声呢喃。
“老头子,你记得走慢点,要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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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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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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