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们都该死,所有人都要死!”
杂七杂八的女人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像是无孔不入。
身后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响,我回身一看,门被关上了,门上赫然也是一张硕大惨白的人脸。
火苗似乎映入了她黑色的眼球中,人脸眼中跟着跳动起绿幽幽的鬼火来。
我被这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的汗毛倒竖,几乎瞬间就确定了,门上这张人脸,就是恶鬼本身,其余的全是被它害死的鬼奴!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完全转过身去和它对视,周身精气运转,诛天印蓄势待发。
根据刚才的第一次交手判断,它很强,非常强,但是在大地之胎力量的扫荡下,它目前敢使出来的力量是有限的。
如果它只能施展这种力量,那么,我完全可以依仗诛天印击杀它。
不过,现在有点儿恼火的是,这恶鬼明显有绝招。
它会藏。
因为会藏,所以大地之胎的力量没有波及到它,所以,一但我对它出手,祭出杀招,如果不能一击而中,它很可能再次藏起来。
一但这样的次数多了,我的精气被耗竭,它就能要我的命。
门被它关了……
不出意外,这恶鬼想耗死我。
此刻,若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我必须保持不动。
我若想动,必须先引它动的更厉害,让它藏的时候没那么快。
盯着它,我脑子里已经转过数个念头,嘴上却只道:“所有人都该死?为什么?你和活人有什么仇怨?”
门上的人脸怨毒的盯着我,神情没有变化,诡异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
“没有一个人救我,没有一个人救我,所有人都该死!”
我眯了眯眼,揣测它生前可能遇到了某种灾祸,曾向人求救而不得,所以产生了怨气,化为了恶鬼?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如果我能明白其中的因果,或许可以解化?
“你遇到了什么事?我能帮你吗?”我试着让自己显得温和可靠一些。
手里的蜡烛,火光忽然窜了起来,带着一股阴气。
我以为它就要出来,但周围的人脸只是扭曲了一阵,又归于平静。
这恶鬼到是稳的住。
也对,如果稳不住,它也不会活到现在。
“你帮不了我……”依旧是密密麻麻的鬼语,齐齐说着同一句话。
除了蜡烛的火苗在动,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一种死一般的僵硬里。
“好吧,既然你说我帮不了你,那我也不强求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选择躲在这个地方,这么多活人,这么炙热的阳气,就算你不怕,你应该也待的不舒服吧?”
地面上的鬼脸齐刷刷开口,带着股咆哮的意味:“这里是我的家!”
家?
我的第一反应是坟地或者乱葬岗。
很多学校的选址,往往都是建在一些老坟地上,因为只有年轻热血的学生,大量的聚居在一起,才能镇住坟地的阴气。
听它的意思,它是这儿的‘原住民’?大约是修建学校时,打扰了它,所以它才一直徘徊在学校里害人?
“……你说这里是你的家,这么说,你的尸骨还在这地下?”我问。
“当然,在很深、很深的地下。”
“是不是修建学校的时候,你的遗骨被打到地基下面去了?”我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真相,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然而,周围的人脸却给出了我否定的回答,它们道:“碎了、早就碎了。这里曾经是个村子,死了很多人,我的骨头都碎了。后来,这里还发生过地震,地下裂开了缝,我跟着落下去,只有我落了下去……”
地震?
天知道,安阳市可从来没有发生过地震,至少在我所知道的近百年间,是没有地震的。
而且,能让地面裂开的地震,怎么着也得六级或者以上了。
它要么在‘鬼话连篇’的误导我,要么……它说的就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地震……那这个恶鬼存在的时间,应该很久、很久了,几百年前?甚至是千年前?
我头皮一阵发紧,别说千年恶鬼,就算是百年以上的恶鬼,都已经很罕见了。
之前想夺舍叶知卿的恶鬼小九,就是个百年恶鬼,当时可是将我折腾的不轻。
如果没有大地之胎,像剑悬在它头顶,我这点道行,哪还能这么跟它唠嗑。
“看来,你年纪很大了。”
它道:“我28岁。”
这显然是它活着时候的年龄,我没想到它居然会回答我这个,于是我一边寻找先下手的机会,一边继续道:“那么年轻就去世了,真是可惜。”、
它道:“可惜吗?可是,没有人觉得可惜,他们都认为我该死。”
他们?
我意识到这句话很重要,这或许就是它死后,会变成恶鬼的原因。
如果能解化其中的因果,就不至于做什么生死较量了。
“他们是谁……是害过你的人吗?”
门上木然的人脸,神情瞬间变得怨毒起来,忽然,我手中的蜡烛火苗再次跳动。
映在女人瞳孔里的绿色火焰也跟着跳动起来,这一瞬间,那双眼睛,那簇火苗,仿佛成为了一个绿色的漩涡。
我整个视线猛地被吸了进去,然后,就看见绿色的火焰中,出现了一副恐怖的场景。
四周是荒地,寸草不生,周围还有树木,但奇怪的是,树没有叶子,也没有树皮。
地面上,一个枯草堆里,躲着一个衣衫褴褛,几乎形销骨立的女人。
看她的穿着打扮,不是近代,应该是明清以前更早的时候。
我没有研究过古代服装,并不能从她的穿着中看出具体年代,只能判断,她应该是个营养不良的底层古代女人。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瞬间便又换了个情形,还是那个女人,她被三个男人拖进了院子里。
三个人面容模糊,只能判断是一老、一壮、一少,而女人嘴里苦苦爱求着,求放过。
我一开始,以为是三个男人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不出意外,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恶鬼。
难道她是被这三个人害死的?
就在我以为这就是真相时,女人的求饶声中,一句话传入了我耳中。
“………儿啊,我是你的母亲。”女人挣扎哀嚎间,对着最年少的那个男的说了一句。
这是她儿子?
那另外两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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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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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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