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富察氏仔细听着苏氏有理有据的娓娓道来,微微拧眉沉思了一会,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忽地暗声道:
“既然不是高格格,莫不是侧福晋,不对,侧福晋性子骄纵跋扈,没这般心细如毛的心思。”
“富察格格向来跟侧福晋走的比较近,她虽然爱搬弄是非,但是性子倒是比乌拉拉那氏沉稳内敛许多,心机也颇深。”
“莫不是因为嫉妒本福晋怀孕,担心我诞下嫡子从而威胁到永璜在府邸的地位,这才她们俩联手欲对我的腹中胎儿不利---。”
苏念微微顿了顿神色,思量了一会后,方才神色踟蹰开口道:
“毕竟无凭无据的,奴婢也不好妄加猜测揣度,奴婢想着主子爷既然想这么快的息事宁人。”
“恐怕猜测到谋害福晋腹中胎儿的并不仅是后院这么简单,说不定还牵扯上万岁爷的后宫三千佳丽。”
“您想,若是主子爷继续查下去,真的查到了后宫的某位娘娘身上,又该如何,莫不是主子爷让万岁爷做主,替福晋您讨公道不成。”
“到时候别人只会背地里议论诟病主子爷不知尊卑,恣意攀诬长辈,对长辈不敬不孝,反而借此败怀主子爷名声。”
“对主子爷未来登上储君之位实在不利,这其中牵联甚广,不是奴婢这么身份卑微的人可以妄加议论的。”
“刚才奴婢在福晋面前班门弄斧的一番言语,还望福晋莫要当真,全当奴婢胡乱瞎猜罢了---。”
福晋富察氏神色凝重的睨了苏念几眼,眉心狠狠的蹙了蹙。
这苏念说的字字句句确实都在一个理上,分析的也头头是道。
她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为何主子爷偏爱她了,就连她都未想的这么深远。
没想到她陪伴主子爷多年,居然还比不上一身份低贱的丫鬟了解主子爷。
甚至之前心里还多少埋怨过主子爷,太过偏袒高格格,说起来还当真是讽刺可笑。
她认真的想了一会后,忽地暗声道:
“眼下三爷正跟主子爷争夺储君之位,三爷的背后是皇后和生母齐妃,莫不是此事跟她们也有关,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我这一胎岌岌可危---。”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色逐渐黯淡了下来,不由暗自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顿时感到危机四伏,忧心忡忡。
苏念自然看出了她的顾虑,忙宽慰了一句道:
“还望福晋安心,主子爷正因为知道其中的厉害利弊,务必会想法子保住福晋这一胎的。”
“福晋也必定会平平安安的诞下嫡子的,还望福晋安心静养便是,可千万别过于杞人忧天,免得因忧思过度,动了胎气,便是奴婢的罪过了。”
福晋富察氏想着兴许之前确实是她误会她了,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目光微微不自然的闪烁了几下,不紧不慢道:
“本福晋明白你对我的一番心思和忠心,听闻昨儿侧福晋特意跑到云水台为难了你。”
“你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的为本福晋着想,我自会护你周全,你好歹是我额娘从府邸千挑万选出的人儿,我自是信你的---。”
福晋富察氏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这才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了下去。
等苏念一走,旁边候着的丫鬟宝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这苏念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哄的福晋对她放下了戒备之心,重拾福晋对她的信任。
眼下宝月侍奉了主子爷一夜,按理说,应该是被打发到某个院落给居住。
这不,宝月毕竟伺候了福晋多年,福晋早就用惯了,如今怀孕在身,也不习惯旁人侍奉,这才未让宝月搬出去住。
因为她和珍珠好歹是福晋跟前伺候的大丫鬟,之前她们两人是住在隔壁的角房内。
这不后来宝月遭受主子爷宠幸后,福晋便将其中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给单独收拾了出来,让宝月居住。
能继续留在正院,宝月自然喜不自胜。
毕竟这是那些侍妾们削尖了脑袋努力争取都争取不来的机会。
本来主子爷因为公务繁忙,对美色冷淡,有时候忙起来十天半月的都不进后院。
若是被安置到其他的院落,有的侍妾估摸一辈子都未曾跟主子爷见上几面。
可若是继续留在正院伺候,那就不一样了,毕竟福晋乃嫡妻。
主子爷即便再忙,也会隔三岔五的过来坐一坐,见的机会多了,自然就有机会承宠了。
若是讨的主子爷欢心,诞下一儿半女的说不定还有指望被抬举做格格。
再说,贴身伺候福晋的活都是一些轻减的,时不时的还有福晋的赏赐,多好的事儿啊。
此刻,见苏念得势,她免不了微微皱眉,酸上几句道:
“福晋,那苏氏向来心眼多的很,您可千万别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刚才她一番说辞无非是想要为自己开脱罢了,此人心术不正,实在不可信的很。”
福晋富察氏神色略显倦色的揉了揉眉心,淡淡的扫了旁边的宝月一眼,开口道:
“行了,你退下吧!本福晋有些乏了,想要休憩一会。”
到了晚间后,侧福晋乌拉拉那氏如往常一般隔三岔五的向福晋禀告一些府中重要之事。
待说完正事后,福晋富察氏细长的眉眼转目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旁边的侧福晋。
她一边端着一杯桂花茶轻啜了几口,一边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道:
“我听闻昨儿你去了云水台责罚了苏氏,这苏氏即便做错了什么,本福晋自会责罚她。”
“就不劳烦侧福晋特意教导她规矩了,你只要尽心尽职的将府邸琐事处理得当,便是替本福晋和主子爷分忧解难了。”
侧福晋乌拉拉那氏一边随意的把玩指甲艳丽的豆蔻,一边半眯着细长的丹凤眼,懒懒散散道:
“苏氏屡次僭越无礼,不知尊卑,这不,我想着福晋眼下怀了身孕,不易操劳过多,免得太过劳神动了胎气。”
“这才代为管教一番,免得她日后滋生祸端,不知天高地厚的殃及了主子爷和福晋便不好。”
“说起来,福晋这次动了胎气,说不定她便是罪魁祸首,我也是一番好意想要代替福晋替你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吃一堑,长一智而已,并无其他的恶意,还望福晋明鉴!”
福晋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正色道: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既然主子爷查明了我动了胎气之事乃高格格身边的贴身丫鬟蓄意报复一人所为,跟苏氏绝非干系。”
“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岂能轻易相信,我的人我自会管教,侧福晋不过是代为执掌后院之权罢了,便对此指手画脚的,莫不是认定我御下不严,管教不力。”
侧福晋乌拉拉那氏心里一阵恼火,也不知道今儿这苏念又巧言善辩的跟福晋说了什么。
惹得福晋这么快便改变了态度。
她忙有些不干的不咸不淡道:
“嫔妾不敢,嫔妾只是担心您被某些肖小卑劣之人蒙蔽了心智罢了。”
福晋富察氏冷哼一声,凉飕飕道:
“既然如此,就管好自己的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成,这手够的太长了,不是什么好事,不要逾越规矩,越俎代庖管了不该管的人和事。”
“若是无事便退下了,本福晋有些乏了。”
福晋富察氏愿意庇护苏念,无非是苏念心思玲珑,机智聪慧,是一般寻常的婢女压根就没法比的。
她知道虽然她抬举了宝月,以宝月的手段和心机压根就难以笼络住主子爷的心思。
可苏念就不一样了,在府邸诸多侍妾内,她算是最为出挑的一个,其恩宠都可以快跟高格格比肩了。
如此细细琢磨下来,兴许她差点滑胎之事压根就跟苏念无关。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利用她笼络住主子爷。
对她自有裨益,何乐而不为。
她若不接受苏念的示好,不是等同于变着法子的将苏念往高格格那里推。
到时候,她们俩联起手来,反过来对付她,反而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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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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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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