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片刻后,两人双双的躺在床榻上,各自盖在一床柔软的蚕丝被褥,各怀心思。
按照书中剧情所述,苏念知道弘历除了做那种事外,不太喜欢跟女子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闺房之事对于他来说,只是简单的缓解压力,解决生理需求而已。
因此,除了那种事外,苏念也不敢在床榻上跟弘历有过于亲呢的举动,免得惹得弘历恼怒之下,将她从床榻上踢下去。
此刻,折腾了一晚上,苏念实在筋疲力尽,才一会功夫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刚开始她还老老实实的,不敢逾越,可后来不知不觉,便双手直接稀里糊涂的撸着弘历的胳膊睡着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始弘历确实有点不太习惯,可后来闻着她身上散发着清清淡淡的花香味。
他居然觉得一点也不讨厌,便索性由着她了。
他平日里不太喜欢跟女子过于亲近,那是因为她们身上散发的那种胭脂水粉的味道实在太过熏人了,闻着过于难受。
即便,侍寝的女子,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可那浓重胭脂味却貌似怎么都驱散不了似的。
因此,他鲜少会在后院的那些女子那里过夜,大多数,做了那种事后,便会匆匆离开。
唯独福晋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嫡福晋,大面子上是要给的,像宠妾灭妻这种事,他断然是干不出来的。
他每次在福晋那里留宿都会过夜,毕竟福晋每晚都会点上有助于催眠的淡淡渺渺的熏香。
因此倒是也睡的安稳,至少他不会太过排斥。
翌日一清早,苏念不敢从以前那般一样贪睡,因此,听到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声。
苏念赶紧也跟着下了床榻,然后迷迷糊糊的亲自伺候弘历更衣盥洗一番。
刚开始伺候弘历,她有些无所适从,可伺候的次数多了,苏念自然熟能生巧,井井有条。
这会,苏念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弘历系腰带,一边斟酌道:
“主子爷,奴婢这几日实在憋坏了,还望主子爷开恩,可不可以今日恩准奴婢去街上溜达几圈,奴婢保证天黑之前必定会回来,再也不会自作聪明的跟主子爷您耍心眼好不好?”
弘历毫不犹豫的冷声拒绝道:
“不行。”
苏念微微揶揄了一下,又娇嗔地轻轻的扯了扯男子宽大的衣袖,信誓旦旦道:
“主子爷,奴婢保证不会再生出半点旁的心思,否则,主子爷您---您怎么责罚奴婢都可以---。”
弘历幽深的眼眸轻瞥了她一眼,没理会她,而是直接往那边的红木椅子上缓缓的入座。
苏念忙狗腿似的在旁边悉心的给弘历布菜。
慕然间,便听到男子冷冰冰的嗓音飘荡了过来:
“宫女私自潜逃出宫,其罪当诛!”
苏念顿时面色微微僵了僵,有些尴尬的勾了勾嘴角,头皮发麻的忙岔开了话题道:
“主子爷,奴婢知道您的胃口向来不好,因此奴婢今日特意让底下的人备上了酸辣的泡菜,还有卤鸭舌和鸡爪,给主子爷您调调胃口,主子爷您尝尝看,味道如何?”
弘历忽地目光定定的睨向她,一字一顿的严肃道:
“苏念,爷可以容忍你一次,就当你小孩子心性,一时任性,可若是再有下次,爷必定会按照宫规处置,绝对不会法外容情。”
苏念忙敛了敛心神,这弘历若是绷着脸的时候,还当真有点吓人。
她朝着男子福了福身子,小声诺诺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谢主子爷的恩典宽宥,保证下不为例!”
弘历微微缓了缓神色,轻叹了一声道:
“行了,一块入座用早膳吧!”
苏念这才有些神色惴惴不安的往对面的红木椅子上入座。
两个人沉默了好几秒后,弘历神色深沉不明的睨了睨对面的女子,忽地有些不解道:
“苏念,爷就不明白了,这底下的宫女那个不想法设法的想要往上爬,飞上枝头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可你倒好,为何总想着出宫呢?怎么爷待你不好吗?”
苏念一边低垂着脑袋,一边囫囵的吃着碗内的小米粥,闷声闷气道:
“奴婢不敢说。”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对上男子严肃认真的眼眸,方才神色迟疑道:
“奴婢若实话实说,主子爷肯定会生气,可奴婢若是虚言,奴婢恐有欺君之嫌,因此奴婢不敢说。”
弘历神色微微一凛道:
“实话实说,爷恕你无罪。”
苏念神色纠结了一会后,微微拧眉道:
“爷,这可是您允许奴婢说的,那奴婢便直言不讳了,奴婢觉得也许每个人的追求和想法不一样吧!”
“只是奴婢天生愚钝,也没什么大志向,每天只想着得过且过好好的活下去,主子爷的恩宠,每个人都想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
“可奴婢没那个脑子斗不过人家,规矩也是学的一塌糊涂,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华,与其这样,奴婢还不如知难而退,在宫外躲清闲。”
“虽然日子清贫一些,但是至少能好好的活下去,也自在一些,没那么多规矩约束---。”
弘历气的脸色一黑,温怒呵斥了一声道:
“你---你---难怪福晋老说你不思进取,不求上进,就是一块木鱼,怎么敲都不敲不响---简直是一块烂泥扶不上墙。”
弘历被她的话给气饱了,也没什么兴致用早膳,旋即便将碗筷搁下,气鼓鼓的直接怒色的拂袖离去了。
苏念有些纳闷的瘪瘪嘴,明明刚才说好的不生气的,果真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
今日弘历去外头办差,比平日回来的早一些,刚绕过一道长长的复古的游廊。
隔着老远,便瞥见一身姿娇小玲珑的女子似津津有味的在采摘着院子杂草丛内的野果子吃。
弘历神色略显讶异的朝着她走了过去,背着手,悠闲的开口道:
“这野果子能吃吗?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往嘴内塞,就不怕有毒啊。”
苏念朝着男子眯眼一笑道:
“主子爷,今儿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这野果子名叫树莓,可甜了。”
“奴婢的家乡是很难寻到这样大片的野生树莓,没想到今儿奴婢四处逛院子的时候,居然在这旮角内发现了这个,小时候奴婢经常吃,要不主子爷您尝尝看?”
苏念将一颗树莓往自己身上蹭了蹭,这才笑盈盈的递到了男子的跟前。
弘历神色迟疑了一下,这才从她的手心内,径自拿了过来,吃了一颗,味道确实挺甜的,微微点了点头。
他免不了嘱咐了一句道:
“这个野生的东西少吃点,免得吃多了拉肚子。”
说完,弘历便没在理会她,转身便直接走掉了。
苏念忙几步追了上去,微微沉吟了一下,这才试探性小声开口道:
“今儿主子爷这么快就回来了,莫不是求见沈老爷,又吃了闭门羹?”
弘历闻言,顿时微微沉了沉面色,双目略显狐疑的瞥了她一眼,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难怪富察傅恒老是怀疑她是奸细,一小黄毛丫头懂得太多,实在不是什么好事。hτTΡδ://WωW.sndswx.com/
苏念呵呵一笑,谄媚道:
“主子爷,若是奴婢有法子可以让沈老爷答应见您,主子爷您到时候可不可以恩准奴婢陪着您一块出府溜达几圈,散散心,顺道跟着您见见市面。”
“若是再继续待下去,奴婢真得快要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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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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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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