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
李昭的手下意识抓在了胸前。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砰砰跳动,越来越强劲,里面暗藏着的那股欲望也越来越明显。
“明月……”
裴少宴轻声说。
李昭拉回思绪,仰头去看裴少宴。
“你是皇太女,不管你有没有学习过仁政和治理国家,你都有资格坐上那至高的宝座。”裴少宴缓缓说道。
“是,我有资格。”李昭忽而笑了起来,伸手搭在裴少宴的身上,说:“是我想多了,子胥,即便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吗?”
两人的目光交汇。
裴少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何必这么试探我?我当然做过了丞相梦,不然……我为什么还站在你身边?明月,我的企图很明显,希望你的欲望也是。”
他不要攀附旁人。
他不要做其他人的踏脚石。
此刻他堂堂正正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坦然的目光与李昭对视,便是在等李昭一个准确且大胆的答复。
片刻后,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了裴少宴的脸颊一侧。
李昭踮起脚,伸手拍了拍裴少宴的头,双眸弯弯,露齿笑道:“有你做丞相,那我还真是可以省心了。”
这……
便是肯定的答复了。
裴少宴自己都没意识到,在李昭说出那句话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走吧,东西我放在皇宫城墙根下。”李昭伸手朝朱雀大街一指,说:“李清然这人可不简单,现在又拿了皇后的凤印,只怕是想找庆峰先生留下的秘宝图。”
“庆峰先生还在禁军大牢里,我安排了人手照顾他,他暂时很安全。而且……禁军与后宫不同,李清然一时半会儿是伸不进手的,也不敢把手伸进去。”裴少宴说。
天色渐晚。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靠近皇宫宫墙。
然而就在李昭要挖出自己藏的李清然的资料时,右侧的大道上突然跑出了一伙人,看上去神色匆匆,且穿的正是禁卫军的甲胄。
“这是要做什么?”李昭用手臂擦了擦额角的汗,诧异道。
“十有八九是发现了什么。”裴少宴捏着帕子,抬手给李昭擦汗,说:“其实……陛下对各城区都安插了数目不少的暗桩,只是眼下还不到清算的时候,所以才在皇宫按兵不动。”
“因为要试探儿子,所以将这满城的百姓……当做弃子?”李昭的手在颤抖。
“是。”裴少宴的神色也很沉重。
哐!
李昭狠狠地将石头砸下去,气喘吁吁道:“天下虽然是李家的天下,百姓却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月光下,红色的木盒出现在了李昭的面前。
“天子嘛……孤高至尊,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是正常的。”裴少宴叹息了一声,说:“虽说这样是不对的,但李家的确已经掌控了大邺几百年,都说居安思危,可人安逸久了,便会忘记,自己身下的椅子是能被撼动的。”
要不然……
天子怎么敢放任皇子在一国之都里乱来?
无非是笃定他们翻不出浪。
无非是笃定自己国祚绵长。
“走吧。”李昭将木盒取出来,拍了拍上面的泥土,起身道:“你打算怎么用秘宝图?看地图,应该是青山附近,若你打算自己亲自去取,我们明天一早就得出发了。”
“我打算……”裴少宴跟在李昭身后,沉吟一声,说:“先把庆峰先生救出来吧,我担心我离开盛都的话,掌控力不如从前,庆峰先生会有危险。”
李昭一惊,意识到自己漏算了这一出,忙点头道:“好,先救庆峰先生,你不说,我都忽略了这个,只觉得庆峰先生在安全的地方。”
他们二人转道回了仁善坊,在药房后的厢房里休息了一晚。
翌日一早,仁善坊外嘈杂纷乱不堪。
李昭洗漱了一番,打着哈欠出来,还没问,就听到锦辛站在房门口,喊了她一声李娘子。
“六皇子破釜沉舟,夜袭了八皇子,与八皇子在城东打了起来。”锦辛禀道:“郎君后半夜被陛下叫回了宫里,临行前,郎君嘱咐奴,让奴在门口等您醒来。”
吱呀——
门开。
李昭远眺了一眼浓烟滚滚的远处,蹙眉道:“不是夜袭?怎么打到天亮?”
“说是夜袭,但六皇子动手时,七皇子殿下的人正好在咱们仁善坊这儿取药,阴差阳错地看到了起事的一幕,然后回去禀告了七皇子殿下。”锦辛回答。
七皇子必然是出手相助了。
“你家郎君打算怎么办?”李昭揉了揉额角,问。
锦辛挠头不止,困惑道:“奴也不知道郎君打算怎么办,郎君只说……我们都听娘子您的吩咐,看您下一步选择如何做。”
隔岸观火?
趁火打劫?
总之是要选一条路走。
李昭沉吟一声,吩咐道:“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长沙王遗嗣的据点。”
“您确定?”锦辛惊讶地说:“听说长沙王遗嗣已经死了,他们的人和物资都已经由六皇子接手,您这会儿过去……”
是打算切断六皇子的后援和补给?
“我不打算帮谁。”李昭将碎发别去耳后,说:“六皇子以一敌二肯定是没问题的,趁着他们互相消耗的功夫,我打算将那个作壁上观的人引进来。”
“哪个作壁上观的人?”锦辛问。
李昭几步走出门,听到锦辛问话,忙顿足,回头说道:“当然是城外那个,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他拿去了。”
二皇子当真白璧无瑕吗?
切……蜀南文学
李昭没告诉裴少宴的是,五皇子的死,正是二皇子的手笔。
若二皇子真的是白璧无瑕的圣人,他怎么可能杀了五皇子?悄悄摸摸地杀了人,吞并了他的兵马和钱粮,到头来,背黑锅的却是号称阴险狡诈的六皇子。
当真是可笑。
“这一家子的……”李昭回头,一边走,一边轻声感叹道:“李家的人……都是冷血无情之人啊……杀兄弑父,有什么是不敢、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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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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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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