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沄剑从马上一跃而下,牵起缰绳往山上走。
微风习习,竹林摇曳,清脆的琴音从竹林深处传来,蓝沄剑美目圆睁,眉头微蹙,运起内功抵御琴音的袭扰。
她拔出腰中宝剑,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寻找着琴音的来源,时不时以剑格挡,挑破音障,抵御声波的攻击。
“阁下何不现身,与我正面切磋一场!”蓝沄剑以内力扩音,她的声音穿透竹林深处,让那琴音只是顿了一瞬,复又铮铮响起。
蓝沄剑起身跳到竹林的顶端,脚下踩着竹子的尖尖,居高临下,一剑刺向竹林中的石板。
那原本坐在石板上的黄衣女人,早就后撤身形,躲开了这一剑,抱着琴跳到了竹林之上,蓝沄剑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二人犹如跳跃在湖面上的飞鱼,在这竹海的浪潮里翻滚交接,那黄衣女子境界较低,不比蓝沄剑身法迅捷,眼看就要落败时,一声杀气凛然的笛音闯入二者的争斗里,蓝沄剑脚下一软,脚底踩着的竹子直接被这一声笛音切断。
于是她赶忙一个后空翻,跳到了另一棵竹子上去,那抱琴的趁机黄衣女子纵身落下,顺便摘掉了脸上的面纱。
“问心,是蓝少主。”
沈飞阳拔剑的手一顿,只觉丹田里那股燥意直穿天灵盖,她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咕咚喝了一大口。
这里的醉登仙早就被她慢慢喝完,现下里面装的则是压制绝脉的药酒,尽管喝了一大口下去,这燥意还是在她丹田中盘旋,不过能堪堪忍受就是了。
蓝沄剑也发觉了丹田异常,连忙运起心法压下,从竹子上跳下,轻飘飘地落到了沈飞阳的跟前。
“问心,好久不见。”
沈飞阳面色平静,见她将宝剑还鞘,便朝她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上回那一剑捅得她可真疼,不过沈飞阳也没当场捅破,只是歪头问道: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蓝沄剑眉头一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哦?这是上次觉得不解气,打算再捅我一剑吗?”沈飞阳说这话时心态十分平和,也是因为蓝沄剑自知理亏,并未因她的嘲讽而心头起火,只是无奈道:
“问心,上次是我错怪了你,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蓝沄剑抱拳作揖,沈飞阳坦然地受了,点头道:
“我也有错在先,那一剑也算我们两清了。”说罢便转身要上山去,一旁的离秋月也只是冷眼瞧着,见沈飞阳要离开,便也抬脚准备随着她走回山上。
蓝沄剑心头焦急,连忙一个箭步上去,拽了沈飞阳的袖子。
“沈……问心,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她顿了顿,换了种温和的语气,“我们能不能,好好地聊一下?”
片刻后,隐庐茶室。
蓝沄剑看着外面院子里练武的吴凤歌,又左右打量了这间房,略微有些失神,直到沈飞阳将煮好的茶放到她面前,才开口道:
“你这几年不见人影,原是在这虎方山隐居,竟然还收了徒弟么?”
沈飞阳低头吹了吹茶叶,抿了一口才道:
“总在山中闲居,也是无聊,看那孩子与我投缘,便收了。”
蓝沄剑心中一喜,心想这人果真是头顺毛驴,说些软话便能平心静气地与她闲谈。
如此还能好好地回答她的疑问,那便是有门,能将话题深入下去。
“问心,你才不过三十岁的年纪,本该在江湖行走,如此空度大好时光,你就不觉得不甘心?”
沈飞阳淡淡道:“不这样,又该如何呢?”
蓝沄剑叹道:“你若是厌倦江湖纷争,归隐山林也无妨,只是你万万不该和离氏搅在一起。”
“我师兄没与你说过吗?”沈飞阳微微愣住,见蓝沄剑也面有怔色,复又问道:“不是他叫你来寻我的?”
蓝沄剑摇头:“我自归南诏起,便未曾再见过师父了,他也没有给我来过信,又哪里知道你隐居之事?”
莫问机在家待不住,总喜欢走访名山大川,游历各洲,如今不知跑到哪去了,好在他提前给蓝沄剑打过预防针,因此她并不十分担心师父的去向。
沈飞阳眉头一皱,“那是谁叫你来找我的?”蓝沄剑正待答复,就听得沈飞阳又道:“是不是卫茗徵?”
“……唉。”蓝沄剑这次深深地叹了口气,头一次对沈飞阳过度的敏锐,感到了些许的无奈,便点了点头:
“今上确实派人叫我来寻你,不过随行之人已经被我支走了,现下只有我找到了这里。”言下之意,是叫沈飞阳放心,她的行踪还未曾彻底暴露。
沈飞阳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略微有些烦躁,心说不是都说了不想再见她了吗,又何苦再派人来寻呢?
“你有所不知,我带离秋月在此隐居,实属迫不得已。”沈飞阳觉得蓝沄剑不会将她的行踪透露给卫茗徵,但她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因此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她把从囡囡丢失,到赫兰心在屏翰城要挟她,再到她不得不裹挟离秋月流窜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
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蓝沄剑就算是为了囡囡,也总不能再把她的行踪透露给卫茗徵了吧?
蓝沄剑听罢事情的经过,气得直拍桌子,她从早就觉得此事有蹊跷,又想不明白沈飞阳究竟为何放着长安的荣华富贵不享,跑过去救离楚的亡国公主,原来那赫兰心竟是拿这件事要挟她!
“赫兰老贼,当真是无耻之尤!”沈飞阳伸手接住被拍起来的茶杯,又重新放回蓝沄剑手边,幽幽道:
“你小点声,老太婆就在我家后院住着呢,咱俩加起来都打不过她。”
“你竟然还让她住进来?!”蓝沄剑的确气得不打一出来,她们蓝家虽然用蛊,但再怎么说也是武林正道,遇见这种下作之事,当然会气得不行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那我能怎么办,我师父把她打得半死不活,她倒好,声东击西跑到我家来养伤,时不时还拿囡囡的去向要挟我,我除了供着她这尊大佛,还能怎么办?”
沈飞阳提起这事也颇为不爽,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去邹家庄借个唢呐,天天蹲赫兰心窗户外面给她吹一段,一直吹到把这老太婆送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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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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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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