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女子灿烂的笑容,男子的神情恍惚了一阵子。
待略微缓过神来,男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转过身来对着屋外空旷的庭院,左手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剑鞘。
又过了一会儿,男子睁开黑色的瞳眸,望向那乌云刚刚散去的,无比澄澈的天空,轻声地舒了一口气。
现在的空中,虽然只有几缕白云在那零散地飘荡着,但过不了多久,阳光便会再一次洒向大地。
男子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坚定起来,瞳眸中重新焕发光彩。
比起之前的寒光凛冽,此时男子的眼神中,更多的是一分柔情。
“朦,我们要办正事了,他们应该,也快到了。”男子跨过门槛,双手背后,往前院的正门径直走去。
身上黑色的长袍迎风摇摆,此时男子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就要保护好对自己重要的人。
自己的妹妹、心爱的女人、刚刚出生的儿子,还有一个——暂时寄养在友人家的女儿。
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男子的眼前,男子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浅笑,转而又变得严肃起来。
在屋门外,两位名家仆正恭敬地站在屋门两侧,屈身双手作揖。
而屋内,那位被称为朦的美丽女子抱起襁褓中的婴儿,无奈地笑着:“哥也真是的,小侄子这么可爱,多在这里待一会还不行吗。”
温朦又侧过身子,低下头看着在床上因为劳累过度,也同样熟睡过去的那位蓝发女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微微皱起了眉头。
女子看着已经远去的男子的身影,自语道:“哥是怕嫂子醒了,会舍不得小侄子离开吧。”
心里这么想着,温朦走出了屋门,对着门外的两名家仆说道:“守好这里,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大小姐。”两名家仆微微起身,重新弯腰作揖。
温朦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向着和男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两名家仆将屋门重新带上,继续守在门前。
路上,温朦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手中熟睡的婴儿,久久不能离开。
“一定要好好活着啊。”温朦心中这么想着,朝着眼前那扇通往院外的月洞门走去——这是唯一一扇能从后院通往府邸外界的门。
银白色的灵力开始出现在半空中,如同丝绸一般围绕在温朦的周围,渐渐地将温朦笼罩在其中。
在温朦穿过了庭院中那扇月洞门的同时,她便瞬间消失在了外界的视野之中。
而在门外一寸不到的地方,无数支利箭猛然落下,密集的箭雨划破天空,箭锋上闪烁着刺骨的银光。
但预计已经被射杀的目标却并没有出现在箭的落点处。
“怎么可能就那样出去。”隐入黑暗之中的温朦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容,双手抱着婴儿向某个地方走去。
此时,在府邸的正门前,几千名武装完备的士兵整齐地排列开来。
在军队的最前端,站着一名红发身穿赤红色铠甲的红发男子。
那名男子双手抱在胸前,高昂着头,满脸的狂妄与,趾高气扬地看着温府的大门。
男子的嘴角轻微上扬,向着府邸紧闭的正门高声喊道:“刚才天有异象,经在下部下的探查,那异象的源头似乎便是在这将军府中。”
“曾乘因此特地来询问温将军府中发生了何事。愿将军开门一见,否则,就休要怪曾某无礼了。”男子依旧是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请温将军速速开门,让我们进府里调查!”
此时府邸的正门被打开,但出现的只是两名府中的家仆。
那两名家仆对着红发男子拱手作揖,然后说道:“还请副将军稍等片刻,老爷他现在还有要事处理,不便迎客。”
“哦?什么要事?该不会在这温府里面,真的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曾乘的语气在不断地上扬,眼神中充满了对那两名家仆的轻视与嘲讽,并且仍在不断地追问着。
可是那两名家仆面对男子接二连三的刁难仍旧神色自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
“你们两个!现在感紧让本将军进去!否则,可就别怪我在这温府的大门前动手了!”男子威吓着,紧接着便拔出了腰间悬挂着的佩剑。
此时站在右边的那名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家仆突然低下头来,特地将视线与曾乘避开,略带胆怯的语气支支吾吾地说道:“将军!这……这这这恐怕是……不太符合……规矩……吧……”
另外一名家仆却是怒发冲冠,对着那名男子大喊道:“曾乘!不要以为你是副将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要忘了!这里可是我家老爷的府邸!”
“规矩?什么规矩?”曾乘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轻蔑地看着那两名家仆,“这温曦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曾某今天,倒是就必需要进这温府里面,好好地探个究竟!”
曾乘右手半举,食指和中指向上抬起,对着身后的军队往前一指,下令道:“上!都给我搜。”
军队前几行的士兵通通拔出佩剑,分为两拨就往温府里面冲去。
站在门前的两名家仆往后瞄了一眼,暗自一笑,装作被冲进来的士兵撞开的样子,往门后两边退去。
已经处于安全情况下的两名家仆对着不远处的庭院双手作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便离开了。
身后的士兵不断涌入温府的大门,曾乘的表情也显得越来越得意。
不过这才刚得意了没多久,刚刚涌入温府内的那些士兵却不断地从里面飞了出来,通通倒在府邸门前的空地上。
那么多的士兵接连从里面飞出,而温府正门的门框和门槛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擦伤。
见形势不妙,曾乘立刻释放出红色的灵力,然后在自身的周围形成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
门内飞出来的士兵通通倒落在自己的周围,曾乘的神情也开始慌乱起来。
曾乘的双手中开始释放出更多的灵力,防护罩的颜色也比刚才深了几分。
等到最后的两名士兵也倒在温府的门前,一阵大风随之从门内吹出。风中同时还隐藏着一道无比强横的剑气,那道剑气是直冲曾乘来的。
曾乘将剑插入身前的地面中,手上燃起深红色的火焰。他将双手平举五指张开,做好了防守的姿势。
防护罩也被火焰团团包围,但那道剑气依然让曾乘后退了好几步。
“嘁。”曾乘不屑地喊了一声,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防护罩便已经被破开了。
防护罩碎成了粉末,上面的火焰也开始散去,一个黑色的身影手执长剑,出现在曾乘的眼前。
在那一瞬间,曾乘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压,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剑锋已到身前。
此时曾乘的脖颈上抵着那把长剑,双手也已经完全僵硬住了。
那把长剑的剑身闪烁着寒光,只要曾乘的身体略微移动一点,便是血光四溅。
但是那一位执剑者完美地把握住了这个分寸,同时拿剑的右手也没有丝毫地抖动。黑色的长袍随风摇摆,执剑者黑色的瞳眸中似乎没有任何情感,一句话也没说,只单单是注视着曾乘。んτΤΡS://Www.sndswx.com/
周边的士兵只是举着剑,他们个个面如土色,浑身都在颤抖着。但他们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或者说是他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男子沉默着,其他的人就连平时低微的喘息声都听不到。
“温曦将军,别来无恙。”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军队的正后方传来。
士兵们双手握住剑柄,剑身向下,低下头往两边退去。
那名走来的男子面容十分俊秀,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白色的长发垂散在背后,身上也没有带着任何的武器,看着不像军中之人。
温曦的目光依然注视着曾乘,而那名白发男子走到两人的中间,向着温曦说道:“算是给我一个面子,我们好好说话。”
温曦这才把剑放下,却仍旧是一言不发。而离开了剑的曾乘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大喘着粗气。
“不知曾乘是何处冒犯了温曦将军?还望温曦将军见谅。”白发男子伸出右手挡在曾乘身前,对温曦说道。
“冷……冷兄……温……温府……温府里面……有……有问题……刚刚……我……我要……”曾乘仍大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白发男子看了看地上的曾乘,又转而看向温曦,平静地问道:“刚才的异象,是与温曦将军有关吗?”
温曦侧过身来,没有先回答冷清的问题,而是接着望向那远处翻滚着乌云的天空,这才带着沉重的语气说道:“冷清……她……还是……”
温曦虽然没有明说,但仅仅只是那个“她”字,就已经深深地触动了那位名为冷清的白发男子。
冷清看着温曦,逐渐也阴沉下脸来,低声轻语:“是吗……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冷清和温曦一样沉默着。
两个人的沉默不语让周围的空气沉重了下来,气氛似乎在压抑着在场的每个人,而每个人同时又在压抑着自己。
只有温曦和冷清两个人,完完全全地明白在这份沉默当中,所蕴含着的千言万语——即使这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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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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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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