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现在听来姜九漓只觉得百转千回,委屈又懊恼的攥紧拳头,在他捂在她嘴上的手放下来时,她转身朝着他俊美的脸就是一记勾拳!
虽然男人早有防范,却站在那不躲不闪的任由她发泄。
她拳头力气不大,只是打得他腮帮子一阵发麻。
她却没了兴致再打第二拳,胸口微微气喘着,恨不能用眼神射死面前的男人!
“你还知道这里是你家!终于舍得回来了?”
姜九漓知道,既然他是爬窗进来的,就代表着他还不能正大光明的回萧家,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把声音压到最低。
男人大手穿过她湿润的头发,包住她半边小脸,粗糙的指腹摸索着她脸颊娇嫩的皮肤,
“你在这,就算是上天堂我都舍不得丢下你。”
他眉眼灼灼的俯身,吻住她嫣然的唇瓣,冰凉的薄唇揉捻着她的温软,纠缠着她的唇舌。
夜晚的凉意从卫生间的窗子飘进来,冲不散那逐渐升腾起来的浓烈温度。
清醒又令人沉迷。
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带着蛊惑人心的芬芳,他大手张驰的虎口扣紧她裹着浴袍的腰,恨不能把软得像棉花一样的她揉进胸腔里,
“那你呢?你想不想我?”
另一只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的握住那半边让他朝思暮想的娇软。
登时起了层鸡皮疙瘩的她微微一颤。
他也起来了。
姜九漓两条纤细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纠缠在他脖子上,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偏偏嘴硬的说着,
“不想。”
那天她在楼梯间冲他比划着手势,恨不能把一颗心都剖开给他看,现在她才不要上赶着的告诉他,她有多想他。多渴望他能在七夕的晚上出现。
凭什么这个‘假死’的家伙赚足了她的眼泪,害她伤了那么久的心,她还要继续倒贴自己的想念?
“不想?我看看。”
男人尾音微扬,月色下俊美的脸带如妖似孽,深不见底的墨眸已是欲意灼灼。
他的手指灵巧的探进她的浴袍,拨开她身上的遮蔽。
指尖的撩拨让她身体像触了电似的颤抖了几下,下意识的勾紧他的脖子,瞬间软下来的身子散发出勾人的妩媚,让他顷刻间喉结滚动,嗓音都沙哑下几分,
“萧太太下面的嘴和上面这张,说的好像不一样。”
他薄热的唇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暧昧的流连,
“它刚才说:我想你,我想……要你。”
她痒得缩着脖子的想要推开他,男人却大掌扣着她小腰,转身把她抵在浴室的墙上,大手撩起她浴袍的裙摆,扯下那碍事的阻隔。
包裹着他结实大腿的西裤,霸道的顶开她纤细的小腿,随着身后传来腰带‘兵丁’一声响,姜九漓直觉得头皮发麻,气喘着趴在冰凉的墙上,懊恼道,
“流氓!哪有人大晚上的翻墙回家,一回来就在家里卫生间想做这个的。”
被骂‘流氓’,男人笑得半点也不觉得羞耻,
“萧太太害羞不肯承认,就只能就换我来告诉你,我有多想你,有多发了疯的想要你……”
他大手按住她光滑的腰身,挺身埋入时瞬间的紧握让他‘闷哼’一声,下颌线紧绷到了极致。
姜九漓直觉得一道闪电击穿了她的身体,就被只无形的手扯着往深海里拖。
胸腔的呼吸不畅,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溺毙一般,她的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的只能依附在墙壁上,他从后托住她娇俏的臀,下俯的腰身刚好避免墙壁顶着她隆起的孕肚。
她羞的面颊潮红,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在浴室里,选择从后面……
这简直就是绝佳的姿势!
浴袍从她光滑的肩膀滑落下来,宛如一块蒙着珍宝的盖巾,随着高频的律动下逐渐滑落到腰间……
她白皙无暇的身体就像一块精工雕刻的羊脂玉,半明半隐于月色和黑暗中,禁忌又诱惑的让身后驰骋的男人红了眼。
他知道若是开了灯,这块白皙的美玉就会散发出更诱人的娇粉色,就像被春雨浇灌的桃花。
花瓣微微收拢着,颤抖而娇羞的花蕊,想想就让他小腹微紧的差点缴械。
哪怕他想她想的身体胀得发疼,但因为她怀着孕,他还是极其克制着自己冲刺的力道,以免弄伤了她和孩子。
久别的思念,黑夜的阑珊,更能刺激人的感官,天雷勾起地火,干柴燃起烈焰。
除了爱,唯有身体最紧密的契合,才能说尽彼此痴缠的想念。
事后,两人直接在卫生间冲了个澡时,萧祁霆感叹了句,
“真方便。”
依附在他身上,任由他帮自己冲洗的小女人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滚!”
男人轻笑,在把唯一的浴巾裹着她,抱去卧室后,在她面前寸丝不挂,身材完美的就像雕像一样的男人径直打开衣柜。
还在愤愤不平的想着,‘羞耻’这种事是不是只有女人才有的姜九漓,当看到他后背上布满了斑驳的伤痕,大大小小有十几条,最扎眼的还是右边肩背上那道十几公分长的伤口——
姜九漓呼吸一紧的,几乎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你后背上这些伤是什么时候受的?”
她通过手机蓝牙连上卧室里的音响,悠扬浪漫的曲子可以很好的覆盖他们的说话声。
萧祁霆从衣柜里找到浴袍后穿上,一脸淡然的系着带子,
“当时被洪水冲走的时候,被些石块、树枝划的小伤,等再过段时间结痂掉了,伤就淡没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她却上来不依不饶的非要扒开他的衣服看看那道伤口。
他乖乖坐下,长臂圈着跪在床边,第一次‘主动’扒他衣服的小女人。
当看到那条最长的伤口周围是缝过针的,而且还一点不讲究美感的,缝得特别丑,姜九漓一阵心疼,
“石块和树枝能划得这么长,这么深?”
她不信。
“当时后背撞到了一块玻璃碎了的窗户上,就被玻璃划开了条口子。”
“你要是不去救我,不割断那根绳子的话,也不会被洪水冲走,留下这一身的伤。”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姜九漓小脸依旧苍白的吓人,萧祁霆把她搂进怀里,安抚的亲了下她的额头,
“你是我妻子,我怎么可能明知道你有危险而不去救你?保护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是个男人,身上有点伤最多丑点。我可不舍得有一条疤留在你身上。”
他当然不是嫌疤丑,而是想想就会心疼的要命。
“你被洪水冲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假死,一直躲着不回萧家?”
在姜九漓的询问下,萧祁霆去卫生间拿了那只,刚才他就看到摆在架子上的吹风机,边吹头发边告诉了她实情。
当时他被洪水冲走后,没能坚持多久就失去了意识。后来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个村民的家里。
当时洪水刚褪,那村民回家清理一屋子泥泞的时候,在门口发现了他。
说来也巧,他正是用鼎弈医药发的急救包,帮他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把高烧的他送到了村里的一家小诊所里。
村医帮他缝了针,打了破伤风,又挂了几天点滴,直到烧退了他才醒过来。
村里没恢复通讯,他就在村医的诊所里住了几天。等到通讯一恢复,他就借了电话联系了陆续,才得知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他让陆续来把钱付给村医时,找了具已经在洪水中泡到巨人观的尸体,给了他的家属一笔钱后,把那具尸体伪装成他,然后让陆续把他的戒指拿回去给了她,让她也以为他死了。
他知道她一直很坚强,但当他看到她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每天活得像行尸走肉时,他还是狠狠的心疼了,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自责自己的狠心。
但是鼎弈医药那位隐藏在暗处的董事长代理监管人,一天不找出来,鼎弈医药和姜氏中医就会面临层出不穷的危机。
只有他‘死了’,那位监管人才会现身出来接管公司。到时便可以趁机揪出他的真身!
虽然这位董事长代理监管人像个狡猾的狐狸一样,一直没露面,但是从这个人接管公司开始,就暴露了他的勃勃野心!
于是他便打算借着这次机会,暗中蛰伏的挖出鼎弈医药和卓医,为了利益互相勾结的狼与狈,借着这位监管人的手一举清理干净,最后才轮到他!
萧祁霆本以为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他没想到她因为他的死伤心成那样,还能一边强打着精神的管理姜氏中医,一边理智的想要帮他守住公司和卓医的底线,查找那些人贪污的罪证。ΗtτPS://Www.sndswx.com/
他本是彻底隐身,把一切都教给陆续去做,但又对她的安危担心的很,便一直暗中跟着保护她。
她那么聪明,就算他再小心的隐藏,却还是被她发现了。
那天寒司夜带着保镖,像是早有所料的去花粥记救她,他就觉得太过巧合,担心她被人监视或者身边有内奸而不自知,那天把她带出酒店房间时,他没有立刻离开,只为了现身提醒她。
他知道她今天拔除了萧家的内奸,更是越发忍不住的想要来见她,抱她,吻她……
伴随着吹风机热而不躁的风声,男人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长发间,爱怜而温柔。
姜九漓卷翘的长睫半阖着,淡然的开口道,
“你既然知道萧家的内奸就是琴姐,并且白管家已经让她走了,也知道是寒司夜让她这么做的了吧?
虽然他说是担心我想不开,才让琴姐在我的发饰里安装了窃听器,但是我不接受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连朋友都不是了。”
她的头发吹干后,萧祁霆关掉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
“寒司夜从小生活背景复杂,心思深沉,就算你们之间是朋友,你也不见得了解他全部的心思。你离他远点,我也放心。
不过……萧太太如此痛恨被监视,那我这份七夕礼物怎么办?”
姜九漓脖子被吹得暖烘烘的,突然一凉的东西让她低下头,指尖摸到一条精美的钻石项链。
那条项链是由一颗颗二十分大小的圆钻串成的,中间挂着四颗马眼钻和铂金质地的十字星组成的北极星吊坠。
他从后拥住她,低头轻吻她的脖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张扬的首饰,就让人挑选了顶级品质的无暇小钻,这些圆钻一共是131颗,马眼钻一共4颗。组合在一起刚好是一生一世。
北极星可以在困境中引领我们辨别方向,指明道路。亦是永远的陪伴和守护。”
她是他明亮而坚定,等待他,指引他回家的北极星。
他也是黑暗中,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的北极星。
姜九漓把玩翻看着项链的吊坠,
“所以这条北极星项链里有定位?”
毕竟监听和监视的装置最小也是纽扣大小的,而这条项链表面上根本找不到异样。
萧祁霆旋转着拧开四颗马眼钻,和它后面的十字星,露出里面红点闪烁的定位器。
“萧太太以前做小九爷的时候,反侦查能力了得,经常定不到位,找不到人。北极星项链是七夕礼物,但现在特别时期,我不能每时每刻陪在你身边,也只能委屈一下萧太太了。等到事情解决了,我们就把里面的定位器丢了。”
姜九漓转身两手一推的把男人轻易的推倒在床上,白皙的足踝一跨的骑坐在他腰间,小手居高临下的揪出他浴袍的领口,虎着脸的‘严刑逼供’道,
“之前我女扮男装骗了你,所以这次你也装死骗我,报复我对不对?”
仰面躺在床上的男人薄唇浅勾,大手虎口掐着她的小腰,墨眸盯着她娇嫩的嫣唇,直觉得喉咙深处一阵干渴,
“要我说不是,你这张小嘴会不会像下面那张嘴一样,诚实的告诉我你有多想我?”
说着,他大手蓦地在她腰间捏了把,俊美的脸满是邪恶的期待,
“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狠狠的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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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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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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