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东来看安念起身,有点担心地坐直身体。
安念回头看他,笑道:“我去上个厕所。”
“哦,那你早去早回。”
钱东来安心了,重新坐回去。
“好。”
安念放慢脚步,沿着狭窄的过道往前走,软卧两头都有卫生间,她先往乘警他们的反方向走。
边走,安念边运转灵力开始搜寻。
自从和于路远双修后,安念的灵力变得更加凝实,已经能做到一米的灵力透视,再不是之前的散发出去只能有些微感觉,除了确定周围是否有人之外,再无其他作用。
无声无息的灵力透过火车箱体,无人察觉。
乘警刚才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丢失的钱和手表,那就代表对方藏在了别的地方,而且是很顺手的地方,否则动静过大,和他同车厢的人一定会有所察觉。
这么想着,安念慢悠悠地走到了尽头,细细探查。
可惜,没有任何发现。
她只好转身,往另一头去。
路过她原来的隔间时,钱东来还探头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那边厕所有人。”
安念随意找了个借口。
再次一点点排查过去。
——
“公安同志,我的钱真的不见了。我没有骗你,一百多块钱呢……”那个婶子还在抹眼泪,“那是我存了好久的钱。”
乘警叹了口气,轻声安慰她:“婶子,您也看见了,我们已经搜查了一遍,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那我怎么办呀?”婶子惊惶地低着头抹泪,伤心不已。“那是我存了半辈子的钱。”
除了这位婶子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也丢了东西。
其中女孩子穿着一条红色布拉吉的裙子,看上去极有气质,她看着婶子这模样,咬了咬唇,决定开口。
“婶子,我的钱和手表也不见了。我旁边这位大哥的……”
“我的是五十块钱!”
被她眼神扫到的瘦弱男子赶忙接嘴。
“没有婶子的多,但也是我攒了很久的。我是回城探亲的知青,车票是家里人托人给我买的,就为了让我能舒服些。我下乡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才攒到五十块钱,本来是打算给家里人买点营养品的。”
女孩点了点头,看向婶子:“我有一个发现,不知道该不该说……”
婶子赶忙扯住她的胳臂:“孩子,你发现了什么?你快说!”
“我们三人是同一个隔间的,而且都丢了不少钱和物。”女孩踌躇了一下,“只有她一个人没有。”
她伸手指向的是隔间内上铺躺着的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孩。
女孩本来捧着书在看,闻言低头,垂落的发丝露出她姣好的面容和鼻尖上小小的痣。
她的头发是自然卷,垂下来的时候有种独特的风情,声音也很好听。
“刚才你们已经搜查过了,我包里什么都没有。”
红色布拉吉女孩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气:“刚才黑暗中,我听见了头上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们俩是上下铺。
“是吗?”乘警眉峰微皱,“如果是这样的话,下一站你们四个一起下车。”
卷发女孩抿紧双唇:“我不下车。”
见她拒绝,婶子突然就怒了,伸手去拽她。
“你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你为什么不敢跟我们一起下车去公安局?”
乘务员赶忙上前阻止,伸手抵住卷发女孩摔下来的上半身。
“婶子!你怎么能动手呢?!这么高的卧铺,要是她摔下来了怎么办?!”
“没天理啊!你们竟然帮小偷说话!呜呜呜……欺负老人家啊!”
布拉吉女孩赶忙安慰她。
瘦弱男人却站在旁边盯着卷发女孩看,眼中欲望闪烁,卷发女孩侧对着他,没有发觉。
她惊惶不定地缩在上铺,声音颤抖:“我不中途下车,我买的是到云城的票。”
“这可由不得你!你敢偷我们的钱,就必须跟我们一起去见公安!”瘦弱男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没错!”婶子也大声喊。
此时,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乘警往外看了一眼。
“到站了!你们跟我一起下去。”
外面的站很小,又是夜里,只有两个站内工作人员过来接人。
乘警跳下去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转头对几人喊:“他们会派人送你们去最近的公安局!钱究竟是谁偷的,公安会调查清楚。也请同志们放心,如果后续我们在车厢内发现了你们的钱和手表,也会通知你们。”
刚才乘警就让婶子三人留下了姓名和联系方式。
婶子家就住在这一站,正好下车。
布拉吉女孩想要拿回她的手表,自愿下车。
瘦弱男人票买的是下一站,现在下车也无所谓。
卷发女孩被三人裹挟着下了车,脸色苍白,却死死咬着嘴唇:“我没有偷东西,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公安局。”
她要捍卫自己的清白!
“行,那就这样吧。”乘警做完交接,抬脚踏上火车阶梯。
恰在此时,本来因为火车到站几人慌忙下车,而被堵在过道中央的安念,搜查到了车厢尾部的厕所。
说来也巧,安念本来不想搜查厕所的,但是一路走来毫无收获,正好厕所也没人,她就试探性地扫了一下。
“咦?”
安念垫着脚尖探向厕所顶部,她现在力气大着呢,没有螺丝刀,也硬生生扣着上面小小的缺口把挡板抠了下来。
挡板上的螺丝断裂,掉下来发出“噗通”的弹跳声,被隐没在火车的轰鸣中。
顶部空格内掉出来一个塑料袋。
安念打开塑料袋一看。
里面有好多钱,但是却泾渭分明。
左边的一卷钱,整整齐齐的包裹着,面值从外到内越来越小,本应该是零散的钱却硬是整理得很好。
右边的一叠钱,都是大团结,虽然是一叠但放的很随意。
另外,袋子里还有一块女士手表。
“这不就和他们丢失的东西对上了吗?!”
安念眼睛一亮,小跑着到了门口。
“同志!你看!这是他们掉的东西吗?!”
正要往上爬的乘警猛地一愣,抬头看向安念。
安念朝他笑得眉眼弯弯,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我在厕所里面找到的。”
她说话声音不大,却保证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站台上的风再怎么吹,她的声音就是清晰地落在了几人耳中。
卷发女孩高兴地差点跳起来:“我就说了我没有偷你们的钱!”
布拉吉女孩也怔住了,难以想象自己竟然怀疑错了人。
婶子却不管那么多,用不符合年龄的速度冲了过来:“是我的!是我的!我就是用塑料袋赚的钱!里面那卷钱就是我的!”
塑料袋是透明的,能隐约看见里面的钱。
“嗡!”火车气鸣声再次响起。
“大家快上车啊!火车要开了!”乘务员从窗户探出头来,大喊提醒。
乘警也立马回神,侧身让开位置。
婶子直接冲了上来,卷发女孩和布拉吉女孩也被乘警拉了上来。
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那个瘦弱男人只能遗憾放弃。
乘警朝他喊:“我会把你的钱寄给你的!”
瘦弱男人的脸隐没在夜色中,渐渐消失不见。
安念透过被乘务员临时打开的窗户和他对视了一秒,被他眼中的狠厉和懊恼惊了一下。
那头的婶子已经从乘警手里拿到了自己的钱,一张张小心地数着,眉开眼笑。
“对对对!这就是我的钱!同志,你们看,这上面还写了我的名字呢。”
婶子高兴地翻开最外面那张大团结,给大家看她写在右下角的字。
“我小孙孙说如果这张钱还能回到我们家,就证明我们和钱有缘。”
安念回过神来,闻言轻笑出声:“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呀。”蜀南文学
“是啊。孩子,谢谢你啊。”婶子听见安念的声音,赶忙道谢。“你真的帮了老婆子很大的忙。你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国家就应该给你颁发一面红旗!”
乘警说道:“婶子,钱数清楚了吗?”
“数清楚了。”
“小姑娘,你呢?”
布拉吉女孩羞红了脸:“我也数清楚了,没有少,我的手表也在。”
说着,她转头看向卷发女孩:“同志,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卷发女孩轻轻摇头:“没关系。你们钱拿回来了就行。”
乘警眉头微皱:“不对啊,张铁柱的钱呢?难道你们碰到了两波小偷?”
张铁柱就是刚才下车的瘦弱男人的名字,他留了名字和地址。
现在的人都比较单纯,乘警没有多想,只转头看向安念。
“这位女同志,你刚才是在哪儿发现钱的?”
安念带他们走到厕所门口,朝上一指:“就是那里。我觉得它突出来了有点奇怪,就伸手抠了一下,塑料袋就掉出来了。”
乘警爬上去摸了摸,里面空空如也,又低头捡起地上的铁盖子,瞅了半天。
“螺丝好像老化了,已经断了。”
他还说呢,火车上的铁疙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掰开。
安念乖巧地笑了笑,柔柔弱弱的模样让人想要呵护。
“你们先回位置上吧,我们再找找其他地方,看能不能找到铁柱掉的东西。”
“好的。”
安念回到了自己的隔间,钱东来很是好奇。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上厕所呀。”
安念重新躺下。
“我都听见了。你帮她们把钱找回来了。”钱东来眼中满是惊奇,“妹妹,你真的好厉害啊。你怎么知道钱被藏在厕所上面的缝隙里?”
“猜的。”
安念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
“嘿,你还不耐烦听我说话。”钱东来哼哼着,也躺倒了。
隔间内剩下两个人已经睡着了,鼾声此起彼伏。
如此嘈杂的环境下,钱东来可没有安念的定力,他睡不着,就又凑过来找她说话。
“你知道你刚才救了她们吗?”
“嗯?”安念睁开一条眼缝,瞥他。
钱东来神秘兮兮地蹲下来:“我刚才在过道窗户那里看的清清楚楚,那个张铁柱不怀好意。他看向你的眼睛里,有杀意!”
“哦……”杀意是什么鬼?!
见识过实实在在杀意的安念毫不放在心上,重新闭上眼睛。
“你信不信?他肯定还有同伙。”
“等会儿肯定有人去厕所摸东西。嘿嘿,可惜他们注定要摸空了,东西已经被你提前拿走。”
“不过,你真的不去提醒那两个女孩吗?她们已经被人盯上了哦。”
钱东来叨叨叨个不停。
“她们俩一个长得漂亮。”卷发女孩。
“一个家里有钱。”布拉吉女孩。
“白白嫩嫩的模样可受欢迎了,如果刚才你没有阻止,她们肯定会在上一站失踪……”
钱东来声音压低,温度也好像变得很低。
安念睁开眼睛,皱眉看他:“她们下车不是去公安局吗?”
“这有什么。”钱东来笑了笑,“很简单的一个局。只要两个女孩下了火车,他们就成功了。大不了就花一点时间,陪她们去公安局走一趟呗。
反正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偷了钱,也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拿了钱。
于是这件事就变成了一场乌龙。
你觉得公安会怎么处理?”
“会让他们自行离开。”安念回想自己之前在公安局处理事情的经历,也想明白了一点,于是坐起身。“只要两个女孩从公安局出来了,她们就被那个铁柱带走。”
“没错。她们俩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是任由铁柱他们摆布。这年代失踪个把人,太简单了。
转手,她们就被会卖到犄角旮旯里,这辈子就当一个生育工具。”
安念强压怒火,她最见不得这种欺负女人的人渣!
“刚才我就应该打死他!”
钱东来失笑,看向她细瘦的胳臂:“就你这样还打死他?你别被他一手捏住就不错了。”
安念扫他一眼:“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钱东来摸了摸鼻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我也没有看不起你啦。”
“就算我不想,我男人也可以!”安念眯起眼睛,“大不了把他们几个战友一起喊过来!”
“啊……也对。”钱东来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杞人忧天了。
安念的男人可是于路远啊,他第一次见到于路远的时候就知道他不简单。
浑身的气势稍微往外散发点,就带着战场归来的煞气。
钱东来也是因为这样才想结交安念,他看上了安念这个朋友,和她……背后的男人。
“我去看看。”安念翻身而起。
“去哪儿?”钱东来被她吓了一跳。“你可别乱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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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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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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