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针法,这种手法,早就失传了。
乔永生记忆中,只有自己的师父在世时曾经使用过这种针法。但是他努力学习了十几年,直到师父含恨而终都没有学会!
这一刻,乔永生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这么好的学生,他现在才收入门下,师父如果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可是悲剧的是,安念的九针联颤针法不是自己教给她的……
唉!
“扣扣扣!”
“我去开门!”
作为弱小无助的群众,敲门声刚响起来,乔施就蹦跳而起,小跑着去开门。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信封回来了。
“外公,是给你的。”
“你拆开吧。”
乔永生手还不能动,直接吩咐。
乔施也早就习惯了,只要不是机密文件,外公都会跟自己分享,他们家只有两个人了,没有什么秘密。
“是京城萧家的电报。”
乔施一目十行的扫过电报信息,表情微微变了一瞬。
“外公,萧瑾年的病情加重了,从三天前开始就处于狂暴状态,已经打跑了两个护工。”
“拿过来!”
乔永生眉峰猛地皱起,细细地看电报上的内容。
安念没有凑过去,只是轻轻地捻动着手里的毫针,让它的震颤能持续。
毫针刺入穴道是一种治疗方法,配合震颤,能加强效果,达到最佳治疗程度。
“念念,你还记得为师之前考过你一个病案吗?有一患者,白天郁郁,晚上癫狂。诊脉,触手冰凉,脉象细数,舌体胖大,舌质黯淡,舌苔白厚腻。
你当时给出了药方,那个药方和我给患者开的一模一样。”
“嗯,记得。”
安念点头。
也是因为自己的回答契合老爷子的治病理念,他才起了收徒之心。
乔永生叹了口气:“其实这个诊断只是上半段,还有下半段我没有说……”
他看了眼乔施:“施施,外公有点口渴了,你去泡点茶过来。”
乔施眨了眨眼,知道外公不想让自己听到下半段,但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还跟念念八卦过……んτΤΡS://Www.sndswx.com/
她偷摸地看了眼安念,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好的,外公。”
等乔施离开了书房,乔永生这才看向安念,开口说道。
“患者除了这些以外,还有旦旦而伐,夜夜不息,欲火旺盛的症状。
他们家第三代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为了保住他的性命,给他娶了四个老婆。
这是不符合婚姻法的,但是没办法,一个老婆根本缓解不了他的症状……
幸好,他母亲是港城人,按照港城的规矩来,四个老婆也勉强说得过去。”
乔永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在医者看来,一场如此折磨人的病无人在治疗中死亡,就已经是一种成功了。
他担心的是安念会因此反感这个患者,反感萧家人。
安念笑了笑:“师父,然后呢?”
其实乔永生多虑了,安念接受度强着呢,娶四个老婆算什么?
她那个在秘境中失踪的好友,在修真界可是有几十个男宠……
“我去京城给他看过几次病,也调整过好几次方子,但每次都是治标不治本。
他喝了药能好转几天,很快又发作。”
乔永生很是愁苦,手下意识地想要捏捏自己的眉心,被安念按住。
“针灸还要几分钟。”
“好。”乔永生赶忙停下动作,继续说道。“我翻阅了很多古籍,没有哪个病案能合得上,能用的方法我都用过了。”
安念捻动着毫针,感觉着针下穴位的状态,觉得这次治疗到此为止最佳,这才一根根拔出毫针,重新消毒后放进针袋内。
乔永生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笑了起来。
“舒服多了。念念,你的老九针用得很好。这次,师父想带你一起去京城,让你给萧瑾年诊断一下。
为师有种预感,你的老九针对于他的病情会很有效果。”
安念本来就一直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去京城,她家元元要去那么久,两人距离如此之远,安念可耐不住性子。
这下,不正中下怀?!
她眼睛微微一亮,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的!师父!其实之前听施施说起这个病案时,我就很感兴趣。”
乔永生眼睛眯起:“施施跟你提起过?”
端着托盘走到门口的乔施表情僵住,抬起的脚悄悄后挪。
“施施!进来!”
听见外公的声音,乔施缩了缩脖子:“哦。”
“外公喝茶。”
“念念……也喝茶!”她瞪了眼安念,可怜巴巴地看向乔永生。“外公……我不是故意的。”
安念笑着帮她解释:“只是我很好奇她在京城的事情,施施随口跟我说了一下。”
师父早就知道了吧,刚才施施心虚的表情如此明显。
果然,乔永生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跟念念说没关系,可不能告诉其他人。”
外孙女太孤独了,一直跟着自己一个老人家,也没有什么倾诉对象。
乔施连连点头:“外公,您放心吧,我不会透露病人隐私的。当时念念都不知道得病的是谁……”
安念也跟她道歉:“对不起,施施,是我说漏嘴了。”
“没事,念念,是我自己没有让你保密。”
乔施很豁达,并没有生安念的气,倒是很想跟着一起去京城。
“外公,你能带我一起去吗?我想和念念一起去逛故宫!逛恭王府!”
“好。”
乔永生可不会把外孙女一个人留在云城。
“我给萧家回个电报,最快后天晚上我们就能出发。”
萧家的人脉遍布军政界,只要乔永生给了答复,很快就能安排他们一行人北上。
这个后天晚上的时间点,是乔永生自己定的。
他还想看看今天上午那个病人的情况。
——
安念回到家里,先把晒在院子里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于路远离开之前网了不少海产品,最多的是鲍鱼,还有一些虾,这些东西都被安念做成了干制品。
清洗干净后,摊开晾晒,几天时间就差不多了。
安念点了火,把这些东西都稍微炒制了一番,放入了她自己种的干辣椒。
香味一点点地散发出去。
海鲜的香味,混合着香辣味,扩散之后,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
隔壁柳营长家。
季秀莲这几天心情非常差,整个人沉郁的厉害,做饭都带上了苦味。
柳正辉训练累得要死,回来还要面对自家媳妇儿如此状态……
忍不住叹了口气:“秀莲,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月事迟了?”
季秀莲回过神来,瞪他:“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什么月事迟了,我又没怀!”
胖丫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勺子,努力地往自己嘴里扒拉米饭。
童言童语地说道:“妈妈是和姨姨闹矛盾了……”
柳正辉挑眉:“是隔壁的安念?”
听见熟悉的名字,胖丫点头:“嗯呐!”
“你们两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闹翻了?”
季秀莲咬着筷子,眉头紧皱:“有件事我……我做错了……”
这句话说了出来,她顿时就放下了,立马坐直身体,看向自家男人。
当年,自己能嫁给柳正辉是纯靠相亲,这么多年下来,季秀莲知道自家男人是很有智慧的人。
他在部队里不算出色,单兵作战能力不强,却能让手里的兵乖乖听话。
为人处世这一块,他绝对比自己厉害!
“之前安念给我治好了脸上的痘痘,还让我的皮肤变得更好了。”
柳正辉点头:“是啊,你现在看上去比之前漂亮多了。”
季秀莲瞪眼,什么叫自己现在漂亮多了?!自己以前不好看?!
但是现在可不是纠结这种小细节的时候,季秀莲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
“当时安念给我写了药方,我是托家里人帮忙拿的中草药。所以,我弟弟知道了药方,他看见效果很好,就想按方抓药,要是每个用此药方的人都能有效果……
我弟弟也算是有了一条很不错的来钱路子……”
她眼神闪烁:
“你知道我爸妈身体都不算好,这些年,他们都靠我们夫妻贴补……
但是现在胖丫越来越大了,我们家的钱也越来越不够用了……
我……我当时脑子抽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这是一门很不错的生意。
所以,我就默认了这件事……”
柳正辉放下筷子,表情严肃:“季秀莲同志!你这样是不知感恩!安念的方子,你们家凭什么拿去卖钱?”
就算刚才那番话,季秀莲说的再隐晦,描补得再怎么光鲜亮丽。
柳正辉也听出了这里面的利益链!
他柳正辉的媳妇用了人家的药方,治好了脸上的痘痘,还想偷偷贩卖药方赚钱!
说出去,真丢人!
柳正辉气得胸膛都在鼓噪:“我柳正辉是缺了你穿,还是缺了你喝?!你竟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季秀莲脸色苍白,捏着筷子的手,指节都隐隐发白了。
胖丫对爸妈的情绪感知很敏锐,圆溜溜的眼睛溢满水花。
“爸爸,你别骂妈妈……她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那你接下来做了什么?!你去给安念道歉了吗?”
“我……”季秀莲嘴唇颤抖着。
她不仅没有去道歉,反而理直气壮地让安念去帮忙治疗被弟弟毁容的田淼淼。
季秀莲眼神慌乱:“老柳,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跟鬼迷了心窍似的……”
她把后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柳正辉气得拍桌而起,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好久才骂出口。
“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于路远?!我们一家子趁着他出任务,合起伙来欺负他媳妇儿?!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我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柳,对不起……”
季秀莲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我如果不是知道错了,我怎么会主动跟你说?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捏着饭勺的胖丫鼻子嗅了嗅,突然插嘴:“妈妈,我闻到姨姨在做好吃的了。”
说完,她也不等柳正辉和季秀莲反应,自己下了板凳,“啪嗒啪嗒”朝着外面跑去。
——
安念在炒制海鲜,隔壁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在胖丫跑过来的时候,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锅铲,过去开门。
“姨姨!”
“暖暖!”
安念弯腰一把抱起胖丫,和她脸贴脸亲密了一会儿。
“姨姨,胖丫好想你哦……”
安念眼中闪过一抹柔和:“姨姨也很想你。要不要吃虾干?姨姨刚炒好的。”
“要!”
胖丫小手一挥,眼睛亮晶晶的。
安念把她抱进厨房,从盘子里捏起一只虾,剥开外面的壳子,放进她肉乎乎的小胖手里。
胖丫抱着虾干,低头啜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
“香香的!咸咸的!”
安念笑着摸摸她肉乎乎的小脸:“你再吃吃看,肉也是嫩嫩的。”
“嗯嗯嗯!”
胖丫抱着虾干吃得不亦乐乎。
她现在还是小米牙,啃起东西来需要很用力,小脑袋都跟着摇晃。
安念抱着她,转头看向厨房门口。
柳正辉和季秀莲并肩而立。
季秀莲朝她露出讨好的笑:“念念,你之前托我爸做的项链和手链已经做好了,我给你拿过来了。”
安念愣了愣,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项链的事情都被她忘了。
“谢谢姐。”
季秀莲看她笑了,暗自松了口气,赶忙把绒布盒子递过来。
“你都打开来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让我爸再给你改改!”
柳正辉把自己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厨房柜子上,笑着说道。
“我前段时间分到不少黄桃罐头,秀莲和胖丫都不太爱吃,给你们拿一点过来。
黄桃罐头很经得住放,于营长回来了都能吃上。”
“不用了,我们家就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柳营长,你们拿回去吧。”安念赶忙上前。
“没事的,家里多着。”
柳正辉躲开她的手,顺势把自家女儿接了回来。自家胖丫真的是沉甸甸的,可不能把于营长的媳妇儿给累着了。
柳正辉早有耳闻,于路远对他媳妇儿真的是护得跟宝贝似的。
眼看着推拒不了,安念暗自叹了口气,知道他们夫妻俩是真的来道歉的。
“念念,你要现在看?还是之后再看?”
安念回头看见季秀莲眼巴巴的模样,心下一软:“现在就看看吧。”
“好!”
季秀莲赶忙打开绒布盒子。
盒子内躺着两条项链,一条手链!
纯银质地,成色绝佳。
一条项链镶嵌着黑色珍珠,珍珠上方繁复的玉兰花层层叠叠,带着难言的贵气。
另外一条则非常简约,很纯粹的8字银链,只是白色珍珠上方额外镶嵌了一枚小小的白玉,显得整条项链非常温柔。
手链用的不规则碎银,细细小小穿成一串,最后把白色珍珠做成吊坠镶嵌进去,自带风流。
和安念的设计图分毫不差!
安念眼中闪过一抹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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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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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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