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手腕上划个口子,就把他吓得全身瘫软,还以为我要杀他,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我并未做过多解释。
又立刻在自己的手腕上也割开了一道口子。
我的举动顿时惹来众位大臣的一阵唏嘘,他们彻底蒙了,不知道我究竟要做什么。
就连白柔与白灵两姐妹,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照理说,她们守在巫王身边这么多年,应该能看得出来我想要做什么。
看来巫王并没有告诉她们这蛊是可以解的。
沈星河见我割伤了手腕,紧张又关切的唤着我。
“柠柠,你这是……”
我回眸看他,说道:“沈哥,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可是……”
沈星河拧眉看着我,还欲再说什么,见我认真的眼神,终是什么也没有再说。
面前的这位大臣,表情突然痛苦起来,看着我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慌乱,甚至比方才更为惊恐。
我意识到,他体内的蛊已经察觉到了我的用意,正在试图脱离我灵力的控制。
这才使得这位大臣感受到了强烈的痛苦。
我又注入了一些灵力,将狂躁的蛊虫压制住。
大臣痛苦的表情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他颤巍巍的说道:“三公主,您……您这是在做什么?”
“解蛊。”
“解蛊?”
被我拉住手腕的大臣,以及周围看热闹的大臣们,全都满脸惊愕的看着我,那眼神里噙着难以置信的目光。
可见这些年他们在巫王的控制下,早已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全都默认觉得这种蛊无解。
情况紧急,我没再解释,随即便将自己手腕处的血滴在了大臣手腕的伤口处。
耳边传来白灵轻蔑的声音:“嗬!解蛊?父王的蛊无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既然你想要逞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蛊!”
白柔也同样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一副静观其变,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我并未理会周围或惊愕或不屑的眼神。
用自己的灵力,驱使着落在大臣手腕上的那滴血,缓缓的没入了他的伤口中。
“以血为饵……柠柠,你这是……”
沈星河声音里明显透着一丝惊愕,他上前两步,却又因着我给予他的坚定地眼神顿住脚,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沈星河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以血为饵。
这种蛊虽说并没有多厉害,但想要杀死却是很难的。
如果现在冒然去杀它的话,它定然会把中蛊者折磨致死。
我只有将蛊引诱到自己的身上这一种办法。
不多时。
大臣手腕的伤口处突然多了一丝变化,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试探着往外看。
时不时地将伤口处的皮肤拱起来,甚至能用肉眼看到,它正在皮肤下蠕动。
全身瘫软几欲晕厥的大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险些吓得背过气去。
“啊……这……这是……”
“蛊……是蛊……”
众人说着,连连惊叫着后退,谁也不敢近前,生怕这只蛊虫会跑到他们身上似的。
我连忙冲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这才安静下来。
终于。
一个黑色的小脑袋从伤口中探出头来。
这个脑袋十分柔软,并且能够随意伸缩,形似蚂蟥,却又比蚂蟥的伸缩能力还要强。
它可以顺着人的血管走,甚至能够伸缩至人类毛细血管那么细。
看上去十分恶心。
当它才弹出一个脑袋,仔细观察着外面环境的时候,大臣作势就要伸手去捉住它,恨不得快点把这个恶心的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扯出来。
我连忙再次运用灵力,控制了大臣的动作,并示意在场的人都不要发出声音。
果然,蛊虫钻了出来。
它正在空气中翘着脑袋,四处搜寻着我血液的味道,最终那颗小脑袋选定了方向,脑袋像是会变魔术一般伸的老长,正朝着我手腕的位置接近。
见它这样,我嘴角一勾,将自己的手腕送了过去。
身后传来白柔的惊呼声。
蛊虫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迅速的便要缩回去,好在我早有防备,立刻用灵力封住了它的退路。
它这才钻入了我手腕的伤口中。
我能感觉到它在我血管里面游弋,并缓缓的朝着我心脏的位置游走。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放开大臣的手腕时,他正定定的注视着我,眼神感激又惊讶。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解蛊,更没有想到,我会为他解蛊。
他连忙跪在地上,向我磕头道谢。
随着他跪地,周围众位大臣也全都跪在地上,向我磕头,求我为他们解蛊!
只有沈星河依旧是满脸担忧的看着我。
他来到我跟前,眼中的惊恐不亚于方才以为要被我杀死的大臣。
“柠柠,你竟将蛊引到自己的体内,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啊!”
我正欲开口,叫沈星河放宽心,身侧就想起白灵充满不屑又透着几分得意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竟然是把蛊引到自己身上这么愚蠢的方式,你想死的快一点就直说,姐姐我成全你!”
白灵咬牙切齿的说着,便开始暗自念咒。
中蛊的大臣们全都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
我连忙看向沈星河。
只见他额角青筋凸起,都大的汗珠从皮肤里渗出来,顺着脸颊滑落。
他一声未吭。
他这样隐忍着痛苦的模样,看在我眼里,更是感到一阵心疼。
但我明白,我不能表现的心疼,不然这对姐妹就知道了我的弱点。
这也是沈星河隐忍着痛处的原因,我不能辜负他的用意。
“二公主,饶命啊,大公主饶命啊!一月时间未到,两位公主不能如此啊!”
……
众人连连跪求饶,一时间,巫王的寝殿外面哀嚎声不绝于耳。
而我。
正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受到蛊虫的影响。
白灵看着岿然不动的我,紧拧着眉头,随即停止念咒。
“蛊明明在你身上,你怎么会没事?”
比起白灵的惊愕来,站在她一旁的白柔就显得稍稍淡定一些。
她始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实在琢磨着我为什么会没事的原因。
而她似乎已经猜到了。
她在我引蛊的时候就看出端倪,这才故意发出尖叫,试图吓退蛊虫。
这会儿白柔正死死的注视着我,眼神越来越阴翳。
咒语停止后,沈星河身上的痛苦也一并缓解,他惊讶的对我说:“柠柠,我只知道你百毒不侵,竟没成想,这么厉害的蛊都对你不起作用,只是,它毕竟是蛊,在你身体里,难免不会对你的健康造成影响!”
我淡笑着说道:“沈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沈星河看着我的眼神更是诧异了。
看来这个时期的他,只是对道术精通,对蛊虫的了解并不多。
不等我解释,白柔便开口说道:“你身上有情蛊?”
我嫌弃地睨了她一眼,并不想理会她。
沈星河的表情明显一怔,给予求证的看着我。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他?”
我知道沈星河指得是谁,再次点点头。
得到我的答复后,沈星河自嘲一笑:“我早该知道,不该问的。”
他眼中的复杂很快被认命取代,又转瞬化作释然。
我以前一直都觉得,男女之间不存在真正的友谊,不是情人即使陌路,可是……在面对沈星河之后,我真的很难取舍,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如果可以,真的很希望他能一直做我的哥哥。
所以我希望,他是真的释然了。
沈星河迎上我复杂的眼神,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尔后转开话题。
“为何你身上有情蛊,这蛊就对你不起作用?”
我说:“其实即便我没有情蛊,这蛊也对我不起作用,只不过我想顺便给我养的小可爱加餐罢了。”
沈星河眉宇间的疑惑更甚。
反倒是白柔与白灵两姐妹满脸的震惊与愤怒。
我懒得理会她们,转而给沈星河解释:“这蛊与情蛊一样,都是寄生于心,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它们之间必定会死一个。”
沈星河狐疑的又问:“你怎么知道,死的一定是只蛊?”
之前的沈星河对我来说像极了一个百事通,只要是我不懂得,他都能耐心的为我解惑。
今天的他却突然变成了一个问题宝宝似的,我见了竟觉得有点想笑。
我接续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因为我的蛊不是一般的蛊。”
之前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那个奇怪的空间里面得到这对情蛊,现在我似乎懂了。
或许这对情蛊,也是我生母留给我的。
因为在后世的时候,我是曾见识过情蛊的,但我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情蛊,与后世见到的不同。
也明显更强一些。
甚至,它们拥有意识,并且会自己找主人。
我接着说道:“这蛊只能在心脏里面存活,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行,而它就算进去心房,也要被情蛊吞噬,不管怎样,只要它进到我身体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姐,我怎么从没听说,情蛊这么厉害,你看她嚣张的样子,不给她点教训看看,我是绝不甘心的!”
白灵说话的声音很小,她以为只有她与白柔两个人能听到,却不知道我的听力比常人好,将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中。
我倒要看看,她想怎么给我教训?
白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尔后转眸看向我身边的沈星河。
“太师大人,三妹与你自小一起长大,幼年之时,父王就与老太师给你们两个定下婚约,我一直以为,三妹的情蛊会用在太师你的身上,不过今日看来,那个与三妹情投意合的……另有其人啊?”
听了白柔的话,我不禁愣住。
我一直觉得,我和沈星河顶多就算是青梅竹马,却完全没有想到,我们之间还定了婚约!
我不可思议的转眸看向沈星河。
他抿着唇,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
那边。
白柔与白灵两姐妹继续阴阳怪气的说着话,无非就是借此话题,挑拨我和沈星河之间的关系。
周围的吃瓜大臣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着我与沈星河婚约的事。
沈星河缓缓松开紧抿的唇瓣,高抬着下巴,很是淡定的开口。
“婚约之事由长辈定下,与我和柠公主个人感情无关,我与柠公主,不过是兄妹之情罢了,如今我父亲已经过世,这门婚事,就让它随父亲仙逝了吧。”
听了沈星河这番话,我感动不已,我说:“沈哥,如果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兄长。”
沈星河淡然一笑:“我自是愿意的。”
“嗯!”
白灵讥笑道:“兄妹之情?真是笑死人了,当时姐姐主动向你示好的时候,你可是口口声声说只钟情于三妹的,如今她有了心仪之人,怕是你也只能这样去安慰自己了。”
白灵这话说完,再次引来众人议论。
白柔的脸都被白灵给气绿了。
沈星河视线扫了白柔一眼,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轻蔑之色。
他说:“我对大公主无意,当时之所以那样说,只不过是想告诫大公主,我是有婚约之人,请大公主自重而已!”
周围再次传来窃窃私语声。
白灵怒极,正欲开口,倏然被白柔呵斥住。
“灵儿,住口!”
沈星河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番话,无疑是让白柔颜面扫地。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白柔在明知沈星河与我有婚约的情况下,还要向沈星河示好,这无疑是不检点的行为。
白灵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小声对白柔说:“大姐我错了,我就是气不过,所以……”
白柔狠狠瞪了她一眼。
可她毕竟是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总要想办法挽回一些的。
她恶狠狠的注视着沈星河,说道:“我何时对你示好过,你别胡说八道!”
沈星河一副凌然之色:“我从不说谎!”
“你……沈星河,你以为你如今身为太师就了不起吗?连你父亲的太师之位都是我父王给的,你位置还没坐稳,就敢当众辱我,是不要命了吗!”
“是辱,还是澄清,众人自会分晓!”
“你!”
白柔眸色立马阴沉下来,放在身侧的手暗自凝聚力量,将一根淬了毒的绣花针朝沈星河扔了过来。
她动作很隐蔽,在场的大臣们都是看不到的,即便这根针真的刺穿了沈星河的身体,也不会有人怀疑是她所为。
我眼疾手快。
在毒针即将刺入沈星河眼睛的一瞬,蓦地伸手接住!
沈星河顿时惊了一下。
我看了看手里的绣花针,只是捏在手上,就能感觉到这根针的毒性有多强。
普通人单单是皮肤碰触到,只怕都会死于非命。
我眼神凌厉的看向白柔,腕部用力,将针朝她丢回去。
“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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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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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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