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说出的每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面溢出来。
显然。
他并没有相信我的话。
不等我有所回应,那张清冷绝尘的脸便压了下来。
我是无法抗拒跟殷玄辰做更亲密的事情,可他的眼神太伤人了。
我突然有种被扒开了看的羞耻感。
我甚至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像极了在看着一个被男人玩弄的玩物,充满了厌恶。
我连忙伸手抵住他下压的身体,阻止他靠近的动作。
“不行!”
“为何不行?”
我慌忙说:“至少也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嘴角勾起一弯嘲讽的笑。
“你放心,本殿下会负责的……”他语气缓慢,噙着戏谑,说话时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我脸颊,勾勒着我面部的轮廓,痒痒的触感令人抓狂,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心底的羞耻感达到极致,“……虽说你品行不好,可毕竟是巫族的三公主,怎么也该让你做个妾。”
话音落。
他再次俯下身来。
我比方才挣扎的更加强烈,但害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也不敢太大幅度。
“殷玄辰你够了!”
“够?你一再撩拨,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
我明显注意到殷玄辰的眼神愈发森冷,愣怔之际,他猛地俯下身来。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垂下头,将脸深深埋进我颈窝中。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窝,撩拨着我的皮肤,我整个人像是断了片儿似的忘记挣扎。
他动作停滞。
安静的空间里,我能清晰听到响彻在耳边的喘息声。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再动。
须臾。
殷玄辰嗤笑了声,带出的气流喷洒在我颈窝,让我忍不住的呼吸一紧。
“为何不挣扎了?想要我?”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身子轻颤,连带着我的身体也跟着颤动起来。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森冷且充满厌恶的注视。
他快速敛了笑,声音也变得极致沉冷:“可惜……我对残花败柳不感兴趣!”
明知道他是误会了才会这样说,可心上的某根弦,还是像突然断了似的。
“殿下,食物已经准备……”
随着一阵香喷喷的烤肉香味飘荡在军帐中,赢焱的声音也一并从帐门口传进来。
只是话没说完就猛然噤了声,才掀起的帐帘也迅速落下!
殷玄辰深深凝视了我一眼,蓦地起身,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目光睨向帐门,沉冷的声线从上方传来。
“进。”
我因此失去控制。
可我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候在外面的赢焱再次掀开帐帘。
他身后跟着一名士兵,士兵手上托着一条巨大的烤鹿腿,焦香四溢。
赢焱躬身说道:“殿下,食物已经好了,您和……这位姑娘趁热吃。”
“嗯。”
殷玄辰只淡淡的回了两个字,然后便打发赢焱出去了。
我本就饿得要命,闻到喷香的焦糊味时,肚子再次很不合时宜的叫嚣起来,就连的口水也开始泛滥。
偏偏又是在如此尴尬的时候,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我暗自骂自己肚子不争气时,殷玄辰垂眸看向我。
迎上他的目光,我连忙转过头不看他。
只要一看到这张脸,我就能想起他方才说的那些如同刀子般锋利的话。
“不是饿了么?”
“饿是饿了,可我也是有骨气的,你刚刚那么欺负我,我才不要吃你的东西!”
我是真的被殷玄辰气到了,但也真的是对他恨不起来。
“你确定?”
“当然,我宁愿饿死也不要吃!”
我这话才说完,殷玄辰倏然俯下身来,墨黑的眸子森冷的注视着我,压低声音说:“让我喂你吃?”
“……”
不愧是一个人,同样的话前世今生都要跟我说一遍。
我懊恼的别过脸:“不吃!”
之后我感觉到殷玄辰从床边起身,朝着案几的方向走去。
再然后,我听到刀子割肉的声音。
须臾。
脚步声渐渐靠近,随着声音的靠近,浓郁的烤肉香味也一并飘了过来,融入进我的呼吸,口水更加肆虐。
下一秒。
我被他揪着衣裳拽起来,被迫与他对视。
“把肉吃了。”
“不吃!”
“到底吃不吃?”
“我说我不……”
我的话还没说完,殷玄辰已经撕咬下一块肉,俊脸蓦地向我逼近。
眼见着就要嘴对嘴的把肉喂给我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期待,又感觉有点甜,可当我迎上他冷到极致且透着嘲讽的眼神时,瞬间清醒了。
他只是认定了我心里有别人,故意用这样的方式逼着我吃东西。
如果我拒绝的话,岂不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所幸一不做二不休,主动凑上前,用嘴巴去接他递来的肉。
可我与他气息相通,即将触碰到他唇齿间的烤肉时,他蓦地将脸转开,头也不回的出了军帐。
小样儿,跟姐姐玩这套!
我看看密不透风的帐帘,又看看满帐飘香的烤肉,随即从床上下来,来到案几前。
不吃白不吃!
我开始自顾自的吃着东西,只是吃饱喝足后,还不见殷玄辰回来。
眼见着天都快亮了,他甚至还没有好好休息一下,我虽气他对我说那些伤人的话,却更在意他的身体。
如此想着我便准备出去找他。
靠近帐门口的时候,我还能听到帐外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可当帐帘被掀开的一瞬,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
万籁俱寂。
仿佛一瞬之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甚至听不见虫鸣。
什么情况啊?
“殷玄辰?”
在这种极度安静的环境下,人会莫名感到心慌害怕,就仿佛全世界都离自己而去了似的。
接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底的慌乱更是强烈。
我不禁想,难道刚才的脚步声不是士兵在巡逻,而是殷玄辰领着军队离开了?
他是把我丢在这里了?
就在我极度恐慌时,突然见到不远处的月光下立着一道身影。
月光勾勒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长直黑发正随着夜风舞动,这个背影美的像是一幅画卷。
“殷玄辰!”
我迫不及待的朝着背影走过去。
果然是殷玄辰!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那些士兵呢?副将和军医怎么也不见了?”
“我在等你。”
“等我?”
我一脸蒙圈,怎么突然觉得殷玄辰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在我愣怔之际,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说:“跟我来。”
我狐疑的跟着他走。
眼见着距离军营越来越远,我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殷玄辰不再说话,只一门心思的拉着我走,我愈发觉得他很奇怪。
而且他行动自如,即使我配置的药水有止痛功效,可也不至于这么神奇让他看上去像是没有受伤过似的。
回想着殷玄辰那会儿咄咄逼人的模样,哪里像是会突然拉着我的手,神秘兮兮的领着我去某个地方的样子?
难道他不是殷玄辰?
这个念头闪现在我脑海中的一瞬,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如果他真的不是殷玄辰,那他又会是谁?
而且,但凡能变幻模样的,肯定都不是人!
我垂眸看香那只拉着我的手。
我记得殷玄辰这只手上有被凶兽抓过的痕迹,后来因着有被食尸蛊腐蚀的迹象,我还用刀子剔除了一部分腐肉,伤口算是比较深,比较明显的了。
可此时此刻,握着我的这只手上却是没有半点儿伤痕。
很显然。
他根本不是殷玄辰!
男人像是察觉到什么,蓦地顿住脚,垂眸睨向我:“阿柠,手怎么这么冰?”
若说之前都只是我的猜测,那么现在我已经可以非常肯定,他不是真正的殷玄辰!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尽管想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面对未知的东西时,还是不受控制的感到恐惧。
“冷么?”
他说着,便温柔的捧起我的手,试图踹进怀里为我取暖。
我连忙缩回了手:“是……有点冷,你到底想带我看什么的,这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然……我们先回去,天亮了再去看!”
我还是没能做好情绪管理,紧张溢于言表。
而我说完这番话转身离去时,却被他用力攥住手腕,硬生生将我拽了回去。
“阿柠,跟我在一起不好么,你还要到哪儿去?”
他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妖异,甚至都不再是殷玄辰的声音。
怪异的声音猛然间让我想起地宫中见到的那个身穿着黑色大氅的男人!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转眸看向他的一瞬,他也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宽大的帽檐遮挡着他脸,尽管我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却还是看不清楚。
“是你!”
他桀桀的笑着:“是我,阿柠,别来无恙。”
我猛地意识到什么,怒然质问道:“你把我带来这里,是准备对殷玄辰不利?!”
男人再次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得意。
笑过之后,他语气讥讽的说道:“他中了我的蛊,迟早会死,我还有什么必要亲自跑一趟来对付他?”
果然是他!
我愤懑的继续问道:“那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阿柠,除了你,我还有什么目的?”
“……”
我定定的注视着帽檐下黑洞洞的脸:“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最爱你的人。”
说话间,他轻轻抬起手,试图触碰我的脸颊,我立刻后退一步,嫌弃的躲开了他的动作。
“胡说!”
“我没有胡说,”他微顿,接着说道:“阿柠,是我把你带来这里,这个地方没有人比我更在意你。”
我神经猛地一震!
“你说什么?”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不知怎的,脑海中猛然回想起那只鬼偶,以及那团操控鬼偶的红雾。
我眯起眼睛,充满审视的注视着他:“你是那只厉鬼!”
他只是一声声的笑着,不再给我任何回应。
这一刻我恐惧的要命。
怪不得一只厉鬼都能有那么大的能耐,看来厉鬼只是他他施法穿越到现代分身罢了。
难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要把我带来前世?
他敛去嘴角的笑,垂眸看着我说:“阿柠,在这里,殷玄辰无法再保护你,所以你不要妄想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跟我走!”
“你简直是个疯子!”
我立刻默念咒语,试图召唤蛊虫对付他,可那些毒虫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时,就只是把我们两个围在中间,非但不敢接近我,更也不敢接近这个男人,甚至跟他保持的距离比我还要远。
很显然,它们嗅到了男人身上可怕的气息。
这是动物敏锐的本能。
见我惊愕的表情,男人再次桀桀的笑了起来:“别费力气了,你的这身本事是我教的,阿柠,我知道你忘了很多事,但没关系,我会帮你一件一件想起来。”
我再次被男人的话震惊到。
我的本事竟然是他教的?
他是……
不等我收回思绪,男人便再次伸出手来,试图挽住我的一瞬,倏然被我指尖的荆棘毒刺刺破手指。
他本能的缩回了手。
然后仿佛发现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般,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时隔这么多年,阿柠的性子一点都没变。”他声音突然冷了几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从我手中逃脱了?”
我才不想跟他多费口舌。
既然藤蔓可以伤到他,我便立刻召唤出数根藤蔓攻击他,可我的攻击于他而言,像是闹着玩儿似的,丝毫无法真正的伤到他。
看来我不能跟他硬碰硬,不然体力耗尽,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我趁着他得意之际,猛然伸出几条藤蔓,缠住他的手脚,与此同时,我立刻朝着军营的方向奔去。
只是我跑了好一会儿,甚至可以看到军营的位置,却始终跑不到跟前。
身后传来藤蔓被内力震碎的声音,紧跟着是男人张狂肆意的笑声。
“阿柠,没用的,你在我的幻境里,除非我放你走,否则……你是走不掉的。”
我的心脏顿时咯噔一下。
本就因着跑了太久儿虚软的身体,这会儿像是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黑衣男人飞身来到我跟前,像是死神一般立在我前面,宽大的黑袍遮住月光,也将我笼罩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
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我缓缓抬起头,望着那张被宽大帽檐遮住的脸,人命的说道:“我可以答应跟你走,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为殷玄辰解蛊。”
“我答应你。”
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我心底泛起一丝质疑,尔后说道:“我要留在他身边,亲眼看到他身上的蛊解了。”
黑衣人有些迟疑。
我接着说道:“你这么厉害,捉住我只是信手拈来的事,难不成还怕我会食言吗?”
“这道不担心,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我没有理会他这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如果你食言,没有为殷玄辰解蛊,或者,解了蛊后又用其他方式害他,那你能带走的……就只有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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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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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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