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跟她无冤无仇不说,她还是官家女眷,这要是让人查到她头上,她全家都得完蛋!
张青邈也知道丁亚琴不会这么轻易就应下,小声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这事儿查不到你头上来,周夫人喜欢吃一品坊的红豆糕,只要你在红豆糕里面加一点东西,就算出了事,周家也只会觉得是一品坊的问题,你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林玉茹。”
张青邈自从住进胭脂铺,就把丁亚琴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所以知道她和林玉茹之间的过节。
林玉茹是一品坊的三小姐,经常嘲笑丁亚琴,说她跟猪圈的肥猪一样,吃的这么胖,丁家是不是把她当年猪来喂养的?
林玉茹比丁亚琴小三岁多,已经订了亲,可是她已经定了婚,但丁亚琴十八了还没定亲,丁亚琴也经常拿着这点嘲讽是个没人要的肥猪!
丁亚琴非常生气,跟林玉茹干过好几次架,后来还经常去骚扰林玉茹的未婚夫,可报复目的没达到,反而让林玉茹和她未婚夫把她羞辱一顿!
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越来越深。
张青邈的这个提议,丁亚琴瞬间就心动了。
又能帮助到张青邈,又能给自己报仇,一举两得啊!
看到丁亚琴脸上的表情似有些松动,张青邈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他继续说道:“一定不要暴露自己,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这事儿我有经验,我也不是以前易冲动没脑子的我了,这几天我就不来看你了,要不然我怕我哥嫂为难你,你在这里安心住几天,这里的狱卒我都打点过了,不会为难你,如果你有什么想吃的,你就拿碎银子给他们,他们可以帮你买的。”
这就叫有钱好办事。
丁亚琴出了监狱后,还有些依依不舍。
而张青邈心里则松了口气,他摸着手里的银子,还有香甜的食物,心想丑女人还真是好骗。有丁亚琴相助,他还能翻身!
可是还没高兴两秒,狱卒来了,打开牢门,一句话没说,干脆利落的抢走了他的包袱,把他身上的银子全搜刮走了。
张青邈怒火冲天,张嘴就想骂:“你们……”
狱卒一个阴恻恻的眼刀子甩过来:“揍还没挨够是不是?”
张青邈瞬间怂了。
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挨了三顿打了,他实在扛不住了。
狱卒不仅把他的包袱抢走了,还把他有安排到原来的牢房里。
“官爷,我不能一个人住一间吗?”
“想得美!”
“可是之前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废话这么多,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
张青邈觉得事情不对劲,按理说,狱卒已经收了钱,就会给他安排单见才对,可是为什么又要给他弄到原来的多人间?
这是故意针对吧。
“官爷是不是有人不想让我好过?还请官爷明示一二,下次我让丁姑娘再给你送点茶水银。”
狱卒这才有了个笑脸:“确实有人不想让你好过,所以,你好好待着吧,别忘了茶水钱,要不然……呵呵呵,你这细皮嫩肉的,可扛不住大刑。”
张青邈饶是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但是心里还是一阵发寒。
丁亚琴不过就是送了自己两套衣裳,不过就是给自己开了五两银子一个月的工钱而已,更何况这五两银子宏乾,自己都还没拿到,就值得他们这般大费周章的收拾自己?、
张青邈有些想不通。
他现在心里更多的是对丁家的恨!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丁家人!有朝一日,一定十倍还之!
现在他就盼着丁亚琴这次能成功……
……
唐筱燕收到魏敏芬的信,张青邈在里面也已经待了三天了。
“大郎哥,你看看。”唐筱燕心情不错,“没想到跟丁夫人合作,还有意外之喜呢,这丁夫人还真是个妙人。”
就冲这一点,唐筱燕下回做生意,还考虑跟她合作。
“这么高兴?要不我找人判他个流放?”程大郎感觉唐筱燕很恨张青邈,对他防备心也很重。
这不像她一惯的风格。
“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我怕他有一天会平反。”
张青邈是重生的,而且这渣渣,没有底线,虚荣又自私,唐筱燕不得不防。
人离得太远,难以掌控他的信息,还是离得近,唐筱燕心安些。
他现在已经进了监狱,科举是无缘了,以后爬不了多高,唐筱燕顿感欣慰。
唐筱燕:“让你的人好好监视他,他是不会甘心在里面坐一个月牢的,只要他真的犯了什么错,就给他送去挖矿。”
送去挖矿,唐筱燕就不担心了。
那里是真的能累死人,像他这样的人,几乎抗不过去。
这可比流放苦多了。
程大郎虽然不知道唐筱燕为什么这么防备张青邈那个蠢货,但是她不说,他不问。
“监狱那种地方,龙蛇混杂,在里面打架受伤什么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他们张家对不起你,那我就帮你收点利息。”
这是在里面要“招呼”他的意思?
那可太好了。
“小惩一下就行了,留点力气让他出来搞事。”
只有出来搞事,唐筱燕才能找到机会名正言顺的判他流放,让他被送去挖矿。
程大郎表面上应着,但是实际上已经决定给府城去信,安排张青邈去矿上去挖矿。
收拾个把人渣,需要什么证据?需要什么名正言顺?他又不是县太爷断案。
得罪他媳妇儿,就是理由!
自己早该这么做了。
……
张青邈没等来丁亚琴的好消息,他就被给布袋套头,弄到了矿山上。
张青邈当场晕死过去!
然后迎头就是一桶水,再然后就是被人用鞭子抽。
张青邈痛的嗷嗷叫。
“装什么死?给老子起来干活儿!”说完,管事又是一鞭子下去。
刚好发在张青邈的旧伤上,痛的他想咬舌自尽。
但是死,他还没有勇气。
张青邈强忍着病体,起来干活儿。
矿山干的是最累最脏的活儿,通常是死刑犯才会被安排过来,所以这里的安保也是最严密的,想出去,想跟外界联系,那几乎不可能!
张青邈第一次留下了眼泪。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点!”管事的一边催,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甩过去。
张青邈又挨了一鞭子。
巨疼。
现在张青邈都没有时间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眼前的苦日子熬过去,才是首要的。
……
丁亚琴已经做好了安排,就去了监狱找张青邈商量一下,结过被告知里面没这人!
“怎么可能没这人?”丁亚琴急了,“他是七天前辈人抓进来的,怎么可能没这人?”
说完,丁亚琴给了狱卒二两碎银。
看在银子的份上,狱卒说:“没骗你,这人已经放出去了,今早上放的,记录上写着呢。”
听到说已经放了,丁亚琴急忙跑回自己胭脂铺子,可是找了一圈儿也没人。
一问伙计,都说没看到人。
丁亚琴又把城里的医馆也全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小姐,张公子还不会回老家了吧?”丫鬟小莲说道,“他妹妹丢了,他又出这样的事儿,说不定已经回老家了。”
“不肯定。”丁亚琴很肯定的说。
张青邈给她交代了那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出狱后,立马回老家?
丁亚琴心里焦急不安,觉得可能出事了。
可是会出什么事?
“我们现在铺子里等一等,说不定他下午就回来了。”
一下午,丁亚琴都在胭脂铺子里坐立难安的等着。
但是一直到下午酉时,还是没有张青邈的踪影。
丁亚琴坐不住了,急忙跑回去质问丁亚平荷魏敏芬:“你们把张公子弄哪里去了?”
丁亚平一听这话,怒道:“我给你守着他啊?到我这来找人。”
丁亚琴怒目圆瞪:“他不见了!”
魏敏芬:“那人渣不是在坐牢吗?”
“衙门说他今天一大早就出狱了,可是胭脂铺子的人没见过他,我在铺子里等了一下午,也没见过他,是不是你们把他抓起来了?你们赶紧把人放了。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哥!”
丁亚平气的摔筷子,拍桌子:“不认就不认!你当我乐意当你哥,当你哥有什么好?脸都让你丢尽!全天下男人死光了不成,你非要盯着一个有妇之夫的人渣!”
魏敏芬也一脸不悦,说:“亚琴,我们真没见过他,他那么大个活人,还能出什么事?”
丁亚琴无话可说了。
难道他真的回老家了?
丁亚琴失魂落魄的回了房。
魏敏芬问丁亚平:“你把人弄走了?”
“弄什么弄?我当初跟赵捕头说了,关他久一点。”
“那就奇怪了,好端端怎么放了?”
“放了就放了,总之别在我们面前晃悠就行了。”
魏敏芬莞尔一笑:“那估计是不敢了,听说他在里面,打没少挨,估计不敢来了。”
“这样最好!”
——
周家。
周祁一直有派人跟着张青邈,现在张青邈的不见了,他虽然不知道张青邈的下落,但是却也知道这事儿跟展总兵多少有点关系。
“可惜了少爷您浪费了五十两银子。”随从替周祁感到不值。
“算了,就当是喂了狗。”周祁说到道,“只不过没能知道他到底怎么知道母亲怀孕这件事的?”
“可能碰巧撞见了丫鬟抓安胎药一类的,他总不能是算出来的,他一个外来户,也不会有什么人脉,更不会有本事在府里安插眼线,所以我看八成是意外撞见了什么。”
除了这个理由,他们也想不出其他的。
“快要乡试了,程宏乾程秀才损失来了府城,及时告知本公子。”
“公子想结交程秀才?”
“此人颇具才华,上回听说考场上赠药给其他考生,说明人品也不错,我看了他的答卷,史论题策论题某些观点与我看法一致。”
考试结束后,结果也出了,考生的答卷,有关系的是可以接触到的,不过不能带走就是了。
周祁看过前几名的答卷,他觉得他和程宏乾的看法有相似之处。
……
甜水村。
如今已经七月半。
过了中元节,程宏乾荷魏清华就要启程去府城了。
“可惜,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跟着学算术了,真想知道鸡兔同笼的题目到底怎么算的。”程宏乾遗憾道。
上回唐筱燕无意中提到了鸡兔同笼是可惜快去算出来了,然后程宏乾荷魏清华就缠着唐筱燕问。
唐筱燕就告诉他们,这个知识点八月才开始讲,得一步一步来。
对,魏清华现在也是唐筱燕的学生之一,他是程宏乾带来的。
“等你们回来,单独给你们开小灶。”
一说开小灶,程大郎就有些不高兴咯,说:“我来教你们可以,我晚上跟着我媳妇儿早就开了小灶了,比你们学的多,以后教你们也不存在问题。。”
程宏乾当然知道程大郎什么意思,他程大郎,全村都将他视为响马的人,t会有这么热心?
他这是炫耀,也是在防着他呢?
程宏乾内心有些不舒服,不过脸上挂着笑,说:“那就有劳大郎了。”
“好说。”
唐筱燕又给他个魏清华一人两瓶药粉:“这是我配的退烧药和提神降暑要,你们拿着防身。”
八月其实还是热的,容易中暑,上辈子程宏乾早死,魏清华跟她没啥关系,所以她也不清楚这次考试什么情况。
给他们备着两种常用的药,也算是未雨绸缪的。
“多谢唐姑娘(筱燕)。”
七月半一过,他们俩就启程了。
魏敏芬的两个丫鬟这次也跟着回府城了。
张玉华听说程宏乾要去府城了,急忙跑过去:“程秀才,你这次去府城,能不能帮我去找下青邈,去同知大人家找,肯定能找到,找到他,麻烦带句话给他,说家里想他了,让他早点回家来。”
张青邈出去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张家人早就坐不住了,但是他们去府城找人,不现实。
“我儿子是去考举人的,哪有空给你找人?”李氏没好气道。
王族长跟张玉华一样着急,说了句:“考完了,帮忙找一下,都是乡里乡亲的。”
程宏乾:“考完了,我去同知府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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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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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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