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坐一次电梯,就能直通第100层,如果那时电梯没坏的话。
两人漫步走在空旷的办公区域,这里的布局和一般写字楼里面没多大区别,往日这一一定人满人患,上班族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奋笔疾书,被领导召见的员工会在各个会议室之间忙碌穿梭。
但如今这里变成了战场,夜言就着昏暗的灯光,能看到还有员工的日常用品放在自己的工位上。
一道暖色的光闯入夜言的视野,原本合着的门开了一个口子,灯光就是从里面射出来的。门边站着一位穿着深色西装长相甜美的女子,她害羞地朝两人笑笑,转身又没入灯光之中。
门没关,对方透露的意思也显而易见了。
夜言医生对视一眼,默契走向那扇半开着的门。
门内是一个宽敞的大房间,最中央的位置摆放着能容纳四十个人就坐的会议桌,首席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着蓝色西装的光头黑人,看上去三四十岁,他的身旁坐着刚才的那位长相甜美的女人。
房间内剩余的空间还能摆上相同规格的会议桌,实在是奢侈得有些过分。
“又是什么把戏?”夜言问。
“聊聊而已。”黑人开口说话了,竟然是标准的霓虹语,他抬起一只手示意,“随便坐。”
夜言没动,他跟这些人委实没什么好聊的。但医生哼着歌悠闲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朝夜言招了招手,一副“你要说我就听”的态度,后者叹了口气,走到医生旁边的位置坐下,背靠座椅交叠双脚。
“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kingdom集团的董事,在圣骸里的称号是二月,”这个黑人说话沉稳得不像是夜言印象中的黑人,没有说话像说唱般富有节奏感的语调,包括表情和肢体语言也很少,“旁边这位女士是我女朋友,名为五月。”
果然又是圣骸十二月。夜言开始默算自己这一晚遇到了多少圣骸十二月了。
“你知道我俩是谁。”医生指了指夜言,又指了指自己。
“是的,“黑夜”和“医生”的名号确实在圣驱者间很有名望,关于你们的传闻本人也听过不少,久仰大名。”二月双手十指搭在一起,目光自然地看着那两人,“今晚又通过这几场战斗证实了两位名不虚传,我已经深刻意识到黑夜先生的强大了。”
“我呢?”医生指指自己。
“well,我只能表示医生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啊。”二月微笑。
也就是没什么表现。夜言在心里翻译了这句话。
“那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聊的?”夜言冷眼相待,“总不会来谈判吧?”
“或许吧,但负责谈判的不是我。”二月耸了耸肩,“我是负责在谈判之前挖掘出黑夜先生脆弱的那一面……”
夜言皱眉不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也许是女人,也许是家人。尽管黑夜先生或许不会对人袒露自己的软弱,并将之藏于心底深处,但只是遮掩还是无法掩盖它存在的事实啊。”
二月眼睛带着笑,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夜言。
“只要挖掘出不愿让人知道的事实,外表再强大的人也会有内心崩溃的时刻,而那就是强大之人的死穴……”二月眯着眼,胸前的项链猛地发出炫目的白光,“就让我看看你的内心吧!”
夜言一惊,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得他头晕目眩,仿佛灵魂都要脱离体内。
不好!被算计了!
医生和夜言被白昼般的强光吞噬,纷纷失去了意识,灵魂坠入到了二月构筑的精神囚牢之中。
圣诀•心灵枷锁,如字面意思所示,能够桎梏范围内目标的灵魂,并阅读对方灵魂内储存的不愿回忆的记忆,只要善加利用就可以对目标造成心灵伤害,精神崩溃。
既然无法靠正面对决打败夜言的话,那就只能从精神方面击溃他。如果夜言意志坚定也不必担心,在被心灵枷锁控制住的期间,他是没有意识的,只要让同伴在此期间从外面了结对方即可。
而这就是五月存在的理由。
……
人都是有心的生物,有心就代表着有柔软脆弱的一面。即便那是强大到无人能敌的夜言,也一定有着不想被人触碰的伤口。然而越是不想让人发现,二月就越是能够感觉得到其藏身之处,即便那是藏于他的心底。
在心灵枷锁的作用下,夜言和医生的心景被迫以戏剧幕布的形象呈现在二月眼前。他站在这块幕布面前,幕布中间被漂亮地分割成两个部分,左边的是夜言的心景,那里的色调只有单纯的黑,而右边是医生的心景,却是诡异的白。
“为什么医生的心景是一片空白?”二月实在是揣摩不透这个男人的神秘,于是只能看向左边夜言的心景,本来夜言才是他的目标。
二月迈开脚步,拉开了夜言那块黑色的幕布。
他来到一片黑色的高原之上,眼前的视野异常开阔,景色一览无余,远处连绵的群山,平原上蜿蜒的河流,以及茂密的森林……这个地方单调得可怕,无一不是黑白构色,但又不可否认其魅力。
就像来到了黑白风景照之中。
这是二月第一次来到这里,但他对此了如指掌,在他的眼睛里能够看到千丝万缕的线,如同命运的纺织,引导着他走向不同的过去。
二月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颗参天大树,繁茂的枝叶遮住了半边天,让人想起神话中的世界树。树荫之下悬吊着一个秋千,此时正迎着风轻轻摇荡着,坐在上面的女孩双脚离地,轻悠悠地晃着洁白的脚,留给人一个令人遐想的修长背影。
“就是她了。”二月露出得逞的笑容,开始窥视这个少女的灵魂。
时间回到七世纪,圣历659年。
此时的欧洲上存在着一个伟大的帝国,落曼帝国。自圣历2世纪末地中海的几个城邦实现统一后,一个伟大帝国的雏形便展露在欧洲大陆了。他们用了两百年的时间征服了地中海沿岸的国家,并且横跨西欧,绕过阿尔卑斯山一路往西北延伸自己的国土。
在欧洲西北部上有一个庞大的岛屿名为不列颠,即使不列颠岛与欧洲本土隔着一条海峡,但落曼帝国的统治依旧延续到了这座美丽的岛上。
岛上原本是有原住民的,落曼帝国踏上岛屿之时带来了强大与统治,但不少原住民不甘屈于落曼人的统治,顽强抵抗,却最终敌不过强大的落曼军团,退到了不列颠岛北部,以克莱德河为界,将岛屿一分为二。
这就是大不列颠岛的现状,约三分之二的土地被变为落曼帝国的行省,持续了两百多年,直至现在。不过,这个现状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将在不远的将来发生改变。
当一个时代的齿轮已然悄悄发生转折的时候,世人却对此并不知,就连身陷其中的本人也毫无所知去。
夜言登岛已有两周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游历了名为“南不列颠”的大部分区域,这里的建筑风格和地中海区域有着惊人的相似。夜言感慨战争真是带来了文化与制度,就连血腥的斗兽场也在这个有着美丽自然风光的岛国上拔地而起。
通过游览和与当地人交谈得知,如今的整个不列颠岛分为了三个区域,由落曼帝国统治的行省占据岛屿的三分之二,并分为两个区域分别称为“北不列颠”和“南不列颠”。而克莱德河以北的区域则是被赶走的原住民所在,名为凯尔特。
据说那里的人还说着古英文,也就是凯尔特语,不像落曼帝国统治下的人们说的希腊语,因此想要交流可就难了。
一部分臣服于落曼帝国的原住民被归化成了“不列颠—落曼”人,他们依旧活在自己的“故乡”,只不过受的是落曼帝国的地中海文化熏陶,就连生活习俗语言习惯都被硬生生改变了。
夜言和这些人交谈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他们对于被征服统治的愤怒,悲伤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几百年的统治已经使得他们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落曼帝国的人,尽管他们头上还顶着“不列颠—落曼”这样一个特异化的名字。
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夜言看着这些人,心里有些异样的悲伤。他也是经历过国家灭亡的人,后来者践踏着他的故土,将之改变成另一个国家,从此那片东方大陆就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了。那是一个悲哀的事实,提醒着他再没有可以安身的归宿。
……
……
“喂,黑夜,在听吗?”
一个粗犷的男声打断了夜言的沉思,他微微转过头瞥了这个男人一眼。
“哇——好可怕的眼神!”被盯着的男人浑身打了个颤,只是被对方轻轻一瞥就能够感受到深入脊髓的霸气与漠然的杀意。
这个男人名为塔尔德•莱斯特,四十多岁,发福得厉害。莱斯特家族是南不列颠的贵族之一,他们家族原本是本地人,但当初落曼帝国入侵不列颠岛的时候和这些本地家族立下约定,只要他们协助落曼帝国,事后落曼皇帝将给予他们贵族地位。
于是这些新贵族就成了最初的“落曼—不列颠”人,他们对此引以为傲。
“规矩我都明白,别啰嗦了。”夜言冷冷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塔尔德一边赔笑一边慢慢退出房间。
塔尔德虽为高高在上的贵族,但在夜言面前却完全摆不出任何架子,甚至看上去还十分滑稽。
夜言和这样的贵族相遇很有戏剧性。当时夜言刚来岛上一周左右,可身上的落曼金币已经所剩不多了,夜言计划着接点杀手之类的委托工作以来赚取生活和旅游费。
这时他碰上了几群地痞流氓,这些人看他的样貌和本地人与落曼人不太一样,打准他是外地人,准备过去勒索。
打头的高大男子走过来刚不怀好意地说了句话,就被夜言扇了一耳光,由于夜言表情淡定一句话不讲,出手也快的离谱,那个高大男子直接被扇懵了,呆立在原地捂着脸不知所措。
剩下的人呆呆地看着夜言,刚想发怒说些什么又被夜言在各自脸上留下血红的五指手印。他们看不清夜言的手速,只见夜言目视前方淡然走过,转瞬耳光飞舞,不知何时刺辣的手印就已然留在他们脸上了。
这些地痞流氓反应过来这是遇到硬茬了,于是只能捂着脸一声不吭溜走。而这一幕恰好被塔尔德看见,他一眼就察觉出夜言身手不凡,于是走过去想叫住夜言。
结果二话不说又被夜言扇了一巴掌。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塔尔德捂着脸怒吼。他不像那些底层的流氓皮糙肉厚,他那发白的猪肉般软嫩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原本就胖的头变得更肿大了。
塔尔德身边的护卫们反应过来,提着剑就要上前拿下夜言,结果对上夜言点漆般的墨瞳之时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拔剑的手猛地变得僵硬,铁剑只拔出剑鞘一点点就不敢再继续了。
那是能杀人的眼神,不蕴含任何的情绪,如同死神对待死亡那样的漠然。塔尔德众人觉得这是遇上了狮子一样的人,不敢与之对峙太久,因为对峙久了狮子就要扑过来了。
“算了,我就就就放过你好了……”塔尔德捂着脸,嘴巴像是受了寒,颤抖个不停。
夜言懒得搭理他们,正要走的时候塔尔德又出声想要将之拦下,夜言不悦地瞥了过来,吓得塔尔德鬼叫一声,差点摔倒,好在两个护卫顺势扶住了他,才得以避免在大街上丢脸的情况。
“我有事和你商榷!”塔尔德急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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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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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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