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弥黑雪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场景。
小岛上的夜是宁谧的,房间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她的胸口能感到对方呼出的平缓气息,有些痒。她微微低头,想要看看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羽天,可是低头的时候一滴滚烫的泪水出乎意料地从眼眶溢出,落在了床单上。
礼弥黑雪伸手抹了抹眼泪,可是泪水好像有止不住的趋势,如同在以这种方式宣泄深入心底的凄婉。
一千多年前,远在欧洲阿尔卑斯山区域发生的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故事,尽管中途有欢声笑语的时候,可是结局是令人难过的,那这就是一个悲剧。礼弥黑雪承受着痛彻心扉的悲伤,所以情不自已地哭了出来。
那段沉重的记忆被羽天小心地深藏在心底,可礼弥黑雪却通过他的心景一层一层地将其剥开,如同残忍剥开了他的心。
当时的羽天同学该有多么凄怆呀,礼弥黑雪在心里叹气。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惊扰羽天。她穿着黑色吊带睡裙,有一边的吊带从肩膀划落,胸口露出一大片春色,可她无暇顾及,只是用双手紧紧握住挂于胸前的水晶项链。
这是礼弥黑雪的父亲留给她的,名叫永恒之吻,没想到就连这个圣器也在漫长的历史中与羽天的起源戒有过交织。
“不要离开我……求你了……”羽天梦呓着,微微蜷缩着身体,像是着凉了。
终于,礼弥黑雪不忍心看他寂寞难过的睡颜,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压低着嗓子抽泣起来。哭了很久之后她才稍微冷静下来,扭头静静看着他的侧脸。对方还陷在那场遥远的梦里无法自拔,或者说不愿醒来。礼弥黑雪动容了,伸手轻抚着白羽的脸庞,她指背极为温柔地划过去,犹如羽毛飘过,深怕惊扰了他。
指尖上传来了湿润的感觉,礼弥黑雪一怔,那是羽天的眼泪,是悲伤的证明。
一直以来,礼弥黑雪以为自己所认识的羽天,就是那个在三年前从不良少年手里救下过自己的小英雄,甚至在上次知道羽天的身世时,也依然认为翙离羽天,亦或是白羽都和现在的羽天同学不是一个人。
因为漫长的岁月长河早就已经将羽天冲刷得麻木了,而且连性格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但是就在刚才礼弥黑雪所触碰到羽天的眼泪后才猛地发觉,这一刻的泪水是悲伤的,和历史中的他因为丧失亲人挚爱时留下的泪水一样。她一下子通透了,羽天就是羽天,是泱朝的太子,是流浪欧洲的白羽……而自己对他其实所知甚少。
夜晚还是安静的,她听不到自己内心的另一种声音了,琉璃院吹雪的声音消失不见,这让她有种错乱的感觉,她不知道到底是那个琉璃院吹雪控制了自己,还是只是被自己内心最原始的欲望所支配了。
礼弥黑雪拿来枕头为羽天垫上,又稍微将他的全身移到床中央,最后又为他盖上了被子。这一过程轻缓安静,羽天还在梦里没有察觉。
他睡得太深了,也许是在不断地回味那段故事结局来临前的幸福时光吧。
“晚安,羽天同学。”礼弥黑雪留恋不舍地轻抚羽天的脸庞,柔声说道。
她离开了房间,仿佛自己从未来过一样。时间在继续往前走,但过去的失去的永远留在原地回不来。
“主人,昨晚你没睡好么?怎么眼睛有些肿呢?”沫沫踮着脚,好奇地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凑到羽天面前问。
今天上午众人都将离开这里,所以沫沫终于换下了泳衣,穿着淡黄的连衣裙,看上去十分阳光开朗。
此时羽天的眼睑稍微有些浮肿,这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哭了的缘故。
“有吗?”他起床的时候确实感到眼睛有些不一样,但是并未过多在意,没想到沫沫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皱着眉头回忆自己为何会哭,但其实昨晚入睡前的记忆他有些缺失了,只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且是一个很悲伤的梦。梦中有个对自己很重要的女孩死去了,死在了自己怀里……所以哭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吧?记得那个女孩是叫……
“有的。”沫沫一本正经点头,伸手尝试着轻触他的下眼睑,“疼么?”
这一举动打断了羽天的回忆,他摇头,“不疼。”
“那就好。”沫沫收回手,安心地点头。
“各位早安。”礼弥黑雪悦耳的声音传来,她穿着淡蓝色的长裙,戴着太阳镜走下了楼梯来到客厅。
“早上好。”客厅里的两人回以问候。
“礼弥小姐怎么戴起墨镜了?”沫沫歪着头,好奇地问。
“咳咳,失礼了。”礼弥黑雪清了清嗓子:“昨晚失眠了……有些黑眼圈。”
其实太阳镜下礼弥黑雪的眼睛水肿得比羽天还要厉害,她昨晚哭得伤了神,以至于都失眠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气色差得可怕,但她是不可能把这样的自己展示给其他人看的,也为了遮掩自己面对羽天和沫沫心虚的眼神,所以她选择戴起太阳镜。
白羽和沫沫一脸狐疑的表情望着礼弥黑雪,前者看着她的脸总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羽天总觉得自己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甚至还很有细节……但是他又不太确定那到底是梦还是自己的臆想,毕竟这几天学姐穿的衣服清凉得过了头,看久了难免潜意识会有些色色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很是失礼。
而后者只是单纯地觉得礼弥黑雪在屋内戴墨镜太奇怪了,不过不得不说她戴上去很好看,自己都有些想戴着试试看了。
礼弥黑雪被两人盯得不好意思,没有了以往落落大方的姿态。正当三人处于微妙的尴尬局面时,厨房传来了医生的声音,阿信,医生,夜言三个大男人已经做好了早餐。
“过来吃饭咯!”
三人应声过去,这顿早餐吃完后他们就要离开这个待了七天的小岛了,羽天和礼弥黑雪的暑假还剩最后几天,在这最后几天的时间里,羽天还有其他事要做。
沫沫提着自己的旅行箱走在沙滩上,站在海边遥望大海,随后忽地偏过头,一脸神秘地向羽天说:“我发现了个秘密,主人想知道么?”
“嗯,说来听听。”白羽站在她旁边,海浪扑了过来,末过了两人穿凉鞋的脚,一阵清凉。
“大海其实是多彩的!”说这话的时候沫沫的眼里泛着明亮的光,好像自己的发现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一样。
对此,羽天忍不住笑,问:“体现在哪里呢?”
沫沫指着脚下的海水,“主人你看,海水到了这里就变透明了。但是海浪扑过来的时候海水是青色的。再往前面看,我学游泳的浅海区,海水和我的发色一样是淡蓝色。然后更远的海面看上去,海水就变成深蓝色了!”
海水的颜色之所以是蓝色,其实是和太阳光的反射和散射有关吧。阳光中的蓝色不容易被海水吸收,所以反射和散射到人眼睛里时就呈现蓝色了。对此羽天只有个大概的了解,但多少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且前几天天气阴沉沉的时候,海水就是黑的了。”沫沫继续说着自己的发现,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惹人发笑。
“嗯,这么说的话大海确实是多彩的呢。”最终羽天还是不打算告诉她这背后的科学规律,留给她充满想象的世界。
一阵海风吹了过来,沫沫的连衣裙随风飘扬。她看向大海,认真地说:“其实……我原本以为大海都是红色的。”
“红色的?”羽天问。
“嗯嗯,红色的,很讨厌。”沫沫点头,语重心长的样子,“那是圣幻岛所在的海。”
圣幻岛……是沫沫从小生活的地方,也是那个杀害自己亲人的罪魁祸首所在的地方。羽天想到这里,默默握紧了拳头。他终于知道医生曾经对他说过的圣战是什么意思了,总有一天,他要战胜那个杀亲仇人。
“不过我发现外面世界的大海真的很美,仅次于烟火哦。”沫沫笑了,沉重的过往似乎已经不再禁锢她。“主人以后还能带我去看海么?”
“好啊。”羽天轻拍她的头,满脸欣慰地说:“不过来这么远的地方看海可就有点难了,本土上看海倒是可以的。”
“没关系,重要的不是看海,而是主人带我去看海。”沫沫点点头。
这时来接他们的船已经到了,沫沫和羽天跟着众人上船,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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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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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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