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自己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琉璃院吹雪”不以为意地耸肩,“我没让他为我去死都算很仁慈了吧。”
“礼弥学姐可不会这么过分地玩弄他人。”羽天说,“而且学姐她对待小动物也很温柔。”
羽天再一次确信眼前的礼弥黑雪并不是他所熟知的学姐,而是千年前的琉璃院吹雪。
“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小狗君的话我倒是会很温柔哦。”她朝羽天走进一步,身上的香味如同是她气场的具象化,强烈又直白。
羽天被她的气场震慑住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害怕了?”琉璃院吹雪挑逗似的挑眉,“不过现在想逃已经晚啦,你要是逃跑了我可不敢保证那个叫星野的性命安全了哦。”
“你没放他回去?”羽天愣住了,虽然他和星野尚关系并不见得多好,甚至在学校都没见过几次,但要是对方因为自己而死的话他会很困扰。
琉璃院吹雪缓步上前缩短了两者间的距离,见羽天果然没有再后退时她满意地笑了,“嗯,他就是为了引你来的诱饵啊,也是为了防止你逃跑的人质……那家伙就算是废柴也会有燃烧的时刻。”
就比如现在。
“诱饵?”羽天心想自己来这里也不是因为他啊。
琉璃院吹雪伸手掀开了戴在羽天脸上的狐狸面具,一张表情有些惊慌的清秀脸庞出现在琉璃院吹雪的眼眸之中。羽天的表情像是被突然掀开红盖头的新娘,显得有些慌张和不安。
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啊……就是头发变短了。琉璃院吹雪仔细地端详着羽天的样子,不断拿他和自己记忆中的“太子殿下”的模样做对比。已经过了一千多年前了,可羽天还是那个16岁少年的样子。
眼神里少了天真,多了些……忧伤么。她心想。
“你不是礼弥学姐,对吗?”羽天问。琉璃院吹雪和他对视的时候,他也在认真地直视对方的眼睛,并且透过眼睛看到了她的心景:
里面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界的薰衣草花田,紫色花海中有一个用黄金制作的巨大鸟笼,其形庞大得像是殿宇。小臂粗的藤蔓从笼边自下而上缠绕蔓延到了鸟笼穹顶,盘根错节,枝繁叶茂,无数的紫藤萝花在其中绽放,构成了紫色的花墙。
这和原本羽天所看过的礼弥黑雪心景不一样,后者的心景应该是阳光灿烂的天空下留着一片永不融化的雪原和冰川才对。
“我怎么不是了?”琉璃院吹雪反问,“我不是和她一个模子么?”
“不一样的。”羽天说,“灵魂……不一样。我是来找她的,对不起。”
羽天又一次重复了自己的目的,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只是害怕自己会在琉璃院吹雪的注视下渐渐丢失掉本心,遗忘他的目的。
因为在她那双魅惑的紫瞳里,有着勾人心魄的力量,使人不知不觉就忘却了自身,沉溺在她的目光中。
“哼……”对于羽天的话语琉璃院吹雪倒也不生气,只轻声哼气表示回应。随后才开口说:“好吧。不过遗憾的是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就像殿下已经不在这里了一样。”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明明“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啊。”
通过礼弥黑雪的记忆,琉璃院吹雪知道这千年的岁月里羽天经历了很多,同时也遗忘了许多……对方也早就忘记了自己身为泱朝太子时期所经历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对琉璃院吹雪的感情。
最让琉璃院吹雪难过的是对方明明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相差不大,再次相见时却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让她陌生到心碎的人。那些两人之间共同经历的美好、立下的誓言就如投向漫漫岁月长河里的宝石,早就被无情吞没,连一点儿踪迹也找不到。
“不在这里……”羽天缓缓说,“嗯,我知道。她在你心里面。”
羽天的说法听起来像是某种土味情话,琉璃院吹雪被一下子逗乐了。
“怎么,你要走到我心里面来看看么?”她挑逗道。
“嗯。”羽天正对着她的目光,“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琉璃院吹雪注视着羽天坚毅的神情良久,既然对方心意已决,她也打算奉陪到底。她露出妖媚又自信的笑。
“那就来吧。”
她引着羽天来到玫瑰色大床边,轻轻爬上床,侧卧在床中央,妩媚地一只手支着脑袋。她光滑的长腿随意交叠,真丝的黑色鱼尾裙睡裙再也难以遮掩她诱人的春色,如春天山脊般的胸脯随着她浅淡慵懒的呼吸而起伏。
琉璃院吹雪像是一个魅魔,在邀请羽天上床。
羽天的大脑发热,他闭上眼睛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失礼了。”羽天低垂眼帘,尽量不看琉璃院吹雪,爬上了带着香气的柔软大床。
可是要进入心景必须直视对方的眼睛,于是为了压抑自己内心的邪火,羽天用噬界幻化出一条长毯,盖在了琉璃院吹雪的身上。
“小心着凉。”羽天说。
琉璃院吹雪一愣,旋即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那么……进来吧。”
两人侧躺着面对面,深情对望,羽天的意识进入到了那片紫色的花海之中。
扑面而来的是薰衣草的沁鼻花香,羽天站在薰衣草花田中,眼里全是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紫色,他自然下垂一只手就可以触碰到这些薰衣草了。他低头的时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许多还未绽放的桔梗花骨朵潜藏在薰衣草的草茎,一不注意还以为它们是杂草。
“你知道这些紫色花朵的花语么?”身后传来了琉璃院吹雪的声音。
羽天转过身,一袭惊艳的中振袖和服的琉璃院吹雪傲然挺立在羽天面前。她上身的中振袖为白色打底,振袖上配有紫色的藤蔓、紫藤萝瀑布、还有桔梗的花朵花纹点缀。系于腰部的是由紫渐变成玄色的名为“行灯袴”的长裙,隐约暗示着她有一双修长的腿。
琉璃院吹雪终于不再以礼弥黑雪的形象示人,她露出了自己本来的容貌。一头看上去显得高贵的暗紫色长发披在身后,一双淡紫色的美眸,线条流畅直挺的鼻子,红润的樱唇,如玉的脸颊,挺拔的胸部,纤细的柳腰,修长的玉腿构成了这位人间尤物。
她还是那么让人一眼万年,与千年前翙离羽天在选妃大会上初窥到她容颜时同样惊艳。
羽天看了眼这些紫色小花,呆呆地摇头。
“是么,真遗憾。”琉璃院吹雪说,她轻抚着薰衣草,“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挚爱。”
羽天有些难过,他低声说:“也许不是等我……你等错了。”
“你不是我的太子殿下么?”琉璃院吹雪轻声问,“你明明就和太子殿下一模一样啊……我可是为你而死的,你难道就忘了?”
“对不起,我……记不得了。”羽天用遗憾的口吻说。他确实是记不得了,即便通过圣器完整地看过了那几年的记忆,可他始终觉得自己站在第三人称的视角上看的,顶多被翙离羽天和琉璃院吹雪的故事感动悲伤,可那终究只是看来的。
“你是忘了,还是变了?”琉璃院吹雪问,声音少了些魅惑,多了些凄婉。hΤTpS://WWω.sndswx.com/
这一问深入灵魂,然而羽天只能低头,“我……不知道。”
人有时候是真可笑,只要记忆一丢失就可以坦然重新开始过一种生活,爱一个人。曾经的海誓山盟到头来只是成语,而无任何感情。
“对不起,我已经不是泱朝的太子了……”羽天狠下心说,“我要找礼弥学姐,琉璃院小姐把她藏哪去了?”
琉璃院吹雪看着他不说话,瑰丽的淡紫色眼眸里流转着复杂的感情,她原本期待着羽天进入自己的心景,看到她真实的样子之后就能想起她来的。
羽天不敢看那双包含真情的眼睛了,见她不回答,于是他把目光抛向了她身后很远的那个被紫藤萝花包裹的巨型鸟笼。既然任何地方都看不到的礼弥黑雪身影的话,那对方就肯定被困在那里面了。
羽天低着头与琉璃院吹雪擦肩而过,后者站在原地像是在发呆,羽天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也不愿多想。因为想必那一定是沉重的东西,羽天已经负担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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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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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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