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这边走!”几位护卫掩护着虞知瑶从燃着大火的璃霄宫后宫中逃了出来,九黎国大军人数实在众多,即便主战场上的黑月骑还在拼搏,可还是抵挡不了全部的敌军,这些九黎国大军如蚂蚁不断地侵蚀着大泱的王城,烟火蔓延,王城的影子在一片火海中摇曳。
“两位公子在哪?带我去找他们!”身着单薄深衣的虞知瑶有些焦急地喊着,在惊恐和混乱之中她极力保持着镇静。
“前往景夜宫和羽殿宫的道路已经被敌军占据了,王后娘娘还是走小道先逃出城外吧!”一名护卫急切地喊着。
“啊!”前面领头的护卫突然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倒地不起。
敌人已经绕到后宫堵住了虞知瑶等人的退路,见状护卫们纷纷上前用自己的武器和躯体企图为虞知瑶开辟一条生路,“王后娘娘快先走!”
可虞知瑶却明白如果没有护卫的话,光凭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了,她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死之前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见到自己的孩子,因为她一定要将翙离尊交给她的愿望种子交到孩子手上才行。
正当虞知瑶吃力地拿起一柄长剑,准备协助身边仅剩的几名护卫对付眼前的敌人之时,数发黑色的箭羽从天而降如下雨般倾斜下来,居然准确地将穿着盔甲的敌军乱箭射死而使虞知瑶等人毫发无损。
这是夜儿的圣诀!虞知瑶意识到这一点心里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欣喜地四下张望,终于看到了飞赶而来的夜言和炎夜骑。蜀南文学
“是夜言殿下!来救王后来啦!”护卫们也反应过来,高喊着。
“母后!恕儿臣救驾来迟!没受伤吧?”夜言焦急地询问道。
虞知瑶摇摇头,“你和羽儿他们呢?有没有受伤?”
“母后放心,羽天他们已经由炎夜骑护送至西城门了。我也让炎夜骑护送您逃走,母后也快去吧,父王那边交给我就行。”
一时间夜言的话给了虞知瑶极大的安慰和信心,对她来说,夜言是真有能力去帮助他父王取胜的。可是转眼她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翙离尊意味深长的话语,同时还有交到自己手上的那颗愿望种子,短暂的踌躇之间,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夫君。
可是她又怎么也舍不得自己的夫君,因为现在回想起翙离尊那晚的话语,像极了是嘱托的遗言,于是她暗自下定决意。
“对不起了夜儿,母后要留下来陪着你父王。”虞知瑶的神情变得有些悲伤和难过,“母后和父王不允许你奔赴战场,我们要你带着羽儿走,往西走。”
“母后,您在说什么啊?难道母后是不相信儿臣的实力吗?”夜言不解地皱起眉头,眼下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在这里谈话了。
然而虞知瑶却一只手紧紧抓住夜言的一只手臂,神情凝重地直视夜言的眼睛,吩咐道:“你父王是不是也对你说好了?要你在危急时刻带着羽儿走,保护好他?”
夜言一时间凝噎住,无法反驳。
接着虞知瑶从胸口掏出一枚发着耀眼光芒的种子,重重地按进夜言的胸膛里,认真地说:“这是你父王交给母后的愿望种子,是可以实现众多愿望的神迹种子,他要母后来决定愿望,但母后做不了,所以交给你……母后知道夜儿一直都很听我们的话,这是最后一次了,就再听一次我们的话吧。带着这颗种子走,保护好你弟弟,好么?”
最后一次……虞知瑶的话语狠狠地揪住了夜言的心。
“儿臣……”夜言刚要开口,却被虞知瑶打断。
“答应母后,好么?”虞知瑶的眼神里慈爱中带有坚毅,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相信你父王的决定吧。”
夜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是他久违地眼红,鼻子酸酸的很难受。因为他似乎感觉到母后的话像是遗言,这是在和自己做最后的约定。
一时间巨大的悲伤像是比周围的雪还要冰冷刺骨,狠狠地包裹住了夜言的心,他很想就此哭出来。可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哭只会浪费时间,也不能让母后跟着自己走,因为自己身上的倔强就是来源于他面前的这位慈爱温柔的母后。
这时候一位本该陪同羽天等人西撤的炎夜骑突然骑着马赶了回来,并大喊道“殿下!西边也有敌人了!而且人数比我们想的还要多!”
“快去!”虞知瑶狠声喊道。
夜言被她的喊声震了一震,回过神对着身边的炎夜骑下令:“誓死也要保护好王后!”
“是!”
接着夜言接过那位通知战况的炎夜骑的马,只身一人往王城的西门飞驰而去。
后来夜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连和母后重重地拥抱送别的机会都没有,这也是他一生中都为此感到悲切和遗憾的事。
战场另一边,南灵球所构筑的空间内。
已有数不清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更多的士兵其实根本留不下尸体,早在翙离尊的神奏之焰下化为灰烬,而残留的尸体身上除了有刀刃的伤口之外全是焦黑的灼伤。眼看着数以百计的己国士兵惨死眼前,九黎正鸣依旧冷眼旁观,毫不介意。
“不愧是k之戒的持有者,啧啧,这些士兵完全不是对手。”ghost看着这些死去的士兵也不怜悯,只是苦恼没有对翙离尊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感慨,“他们甚至只是被那双幽蓝的眼睛盯着就动弹不得了,真没用。”
在那双象征着权利与力量的幽蓝之瞳面前,一般人只会感觉到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被盯着就会不禁战栗,要不是这些士兵在战场上露怯就会被当场处死,他们早已经丧失战意了。
“别看没有动他分毫,实则这些士兵的车轮战已经无形消耗了他的体力,”九黎正鸣得意地双手负于身后,“再强大的狮子也终有不堪重负的那一天,他的精力和体力迟早会被消耗殆尽的。”
“那得啥时候?你等的起,我可等不及了!”ghost有些没好气地说,活动了下筋骨。
“好吧,既然幽灵兄等不及,那我也陪你闹上一番吧。”看他不耐烦的样子,九黎正鸣只好也开始扭动手腕,终于打算亲自出马。
两人动身准备的时候,杀意已经藏掖不住了,还在与黄色大军周璇的翙离尊远远地就感知到了这股渗人的杀气。
下一刻如鬼魅般神出鬼没地ghost越过了身前的数名九黎国士兵,来到翙离尊身前数尺远的距离,对着翙离尊露出他诡谲的笑容。翙离尊毫不犹豫蓝焰附剑,拦腰横斩过去。但不出意料附着火焰的黑剑果然像是砍在了空气之上,直直地横扫过去,ghost依旧保持着他那诡异的笑容,而他身后的数名士兵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则被翙离尊的横斩波及,腹部的肌肤如划开豆腐般被轻易丝滑切开,露出的内脏瞬间被烧焦,惨叫了几声就死透了。
“好凌厉的斩击!”ghost丝毫不惧翙离尊的火焰,竟还往前走近几步。
见状,翙离尊胸口的神奏之链爆发出更为猛烈的火焰,空间内的温度在飙升,甚至产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可即便如此,似乎依旧没能对ghost有什么伤害,他就像一具没有实体的幽灵。
紧接着ghost突然举刀无视翙离尊的蓝焰冲了过来,然后又直直地穿过了翙离尊的身体,如同之前他穿过士兵的铠甲一样。
这让翙离尊第一次惊出一身冷汗,战斗至此还从未有敌人能如此肆无忌惮地靠近自己。翙离尊转身用目光追寻ghost的身影,然而他却不见踪影。
新的一批九黎国士兵到达了这片空间,嘶吼着冲了过来,最后被翙离尊的火焰无情吞噬,他们冲得太狠以至于来到了稍微靠近翙离尊的时候已经变得渣都不剩了。
翙离尊看着这些做着徒劳无功白白送死的士兵,眼中多了些悲悯。而使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只有皮囊是干净的九黎正鸣。于是翙离尊愤怒地大吼着,紧握手中的黑剑,如同一头燃烧着怒火的雄狮冲了过去。
“来的好!”九黎正鸣丝毫不慌张,后撤一步侧身而立,挥动手中的长剑直面抵挡,居然挡住了翙离尊的奋力一击!
两刀相碰产生的能量化为一股热浪向四周荡漾开来,在场的士兵都被这股热浪所击飞。但不可思议的是,九黎正鸣已经如此近距离地接近翙离尊,但却没被对方的神奏之焰所吞噬。
察觉到这点这一点的翙离尊脸色微微一变,幽蓝之瞳里有些动摇,“这是……熔狱玄火?”
“你这畜牲连你父亲的圣器也利用了吗!”翙离尊怒不可揭,嘶吼着。
“怎么能叫利用呢?”九黎正鸣身上渐渐冒起了肉眼可见的黑色火焰,他的笑颇为得意,看上去自大,“老东西死了,那他所有的东西就都是我的!不管是圣器还是王位!”
名为熔狱玄火的黑色火焰出自九黎正鸣挂在金黄盔甲内的冥府之链,这原本是九黎炽创造的圣器。在创世纪的时候,由于一个家族中有多人都有自己的圣器,所以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能用多种圣器并不稀奇。
九黎炽的熔狱玄火是为数不多勉强能与神奏之焰匹敌的圣诀,拥有熔狱玄火,即便是近距离与神奏之焰对抗也不会被轻易灼伤。
九黎正鸣用肩甲奋力一顶,两人随即分开。如今这个空间里只剩下翙离尊和九黎正鸣了,奇怪的是在翙离尊的视线里却不见ghost的踪影。
很快九黎正鸣的下一轮进攻攻了过来,他突然变得积极好战,功势如猛虎,翙离尊不敢怠懈,也拼死相抵。黑与蓝两色火焰在刀剑的碰撞中一次又一次炸响弹射,火焰如连绵不断的浪潮向四周散去。
整个空间霎时间变得像是一个恐怖的火炉,普通人是不能在之中行动甚至存活的。
“看看身后!”
翙离尊身后传来了ghost阴森的笑声,翙离尊偏头用余光扫视,发现对方果然在身后,正冲着自己的后背猛扑过来。翙离尊不得不放弃与身前的九黎正鸣僵持,侧身抬起没拿剑的手用神奏之焰抵挡,然而ghost依旧是个幽灵,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躲到了九黎正鸣身后又消失不见。
那有如幽灵般难以捉摸的诡异进攻使得翙离尊变得弓影浮杯,他紧绷着的神经让自己的身体已经几乎处于过度劳累的状态了。
他们两人的进攻如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ghost进攻完紧接着便是九黎正鸣一跃而起,从高而下一道劈斩,黑色的火焰附着在刀刃上,像是不详之刃。翙离尊改为双手握刀,横刀格挡。对方的这一击带着自身的重量,使得挥刀更重,翙离尊受击的那一刻感觉身体都被压了一截,脚下的地面开始下陷。
随后九黎正鸣落地,翙离尊不得已只能借力后退,不然刀就要砍到自己身上去了。对方不放弃这一丝的进攻机会,改为快攻而来。短短的几秒内对方挥出了数刀,黑色的刀光如水墨笔在虚空中游走,从翙离尊正面飞来。
翙离尊也应势用极快的手速一刀又一刀地卸力,最后一刀的时候包裹全身的蓝焰变得更为绚丽灿烂,火光一度占据了这个空间的大半。
“嚯哦!”九黎正鸣不禁咋舌,即便他被熔狱玄火保护着也还能感到神奏之焰的压迫感。
短暂的对峙后便又是无穷无尽地对拼,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无论是挑击,砍击,劈砍或是刺击都只能平分秋色,分不出胜负。对翙离尊来说,这是形势不妙的信号,因为假如这个时候ghost突然发力,两人同时全力进攻的话,自己也许就顶不住他们的攻势了。但对九黎正鸣来说,这是耻辱,即便前面用了众多兵力耗费对方的精力,可依旧占不了上风。虽然九黎正鸣从来不会承认对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而是只会想尽办法除掉对方。
这时候九黎正鸣悄无声息地与ghost用眼神对了暗号,他们将要对翙离尊发起最后的总攻了。
依旧由ghost先手,虽然翙离尊知道自己目前没办法对他造成伤害,但对方的每一次进攻都不能放松警惕,在还不明了g之戒所赋予的ghost能力之前,一直小心是准没错的。
这一次ghost居然选择赤手空拳地过来,他高举双手的样子看上去极为的疯狂和滑稽。翙离尊转身挥砍,蓝焰形成了一股微型火龙卷席卷着战场,ghost卷入火龙卷之后便没再看见他出来。这时九黎正鸣用自己的剑术硬生生地挥斩断火龙卷,犀利凶狠的剑光飞掠而来,翙离尊扭身躲开后也持刀上前。
两人再一次拼在一起,刀光剑影间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层出不穷,眼花缭乱的剑花纷飞,对拼居然产生了气流,像是形成了由剑气环绕的领域。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剑刃如有磁力般黏在一起对峙的时候,翙离尊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脚下。
这里是九黎正鸣所构建的空间,也就意味着这里的所有实物都可以由他的意志所变幻。而这也正是翙离尊会于此败北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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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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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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