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个梦想,梦想着能成为父母那样的警察,而我也坚信我能做到,因为我很聪明,很努力,很真诚。如同世上其他拥有梦想的孩子那样,我的眼里也曾绽放过光芒。
小时候玩捉迷藏被人晾在一旁,一块儿玩的小伙伴在不通知我的前提都走了,害我哭着找了他们半小时,我哭不是因为被抛下的委屈,而是因为我害怕如果找不到他们的话,他们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就像是我造成了他们的消失一样。
后来父母工作的原因,我随着他们来到另一座城市,中途转学到一所中学,班上同学早就拥有各自的小群体,我站在人群之外望着他们,融不进去,也没人邀请。
能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玩闹在一起的感觉,该有多快乐呢?
我不知道,只能满眼羡慕寂寞地远远观望。尽管我对他人永远怀着最大的善意,也在那时感到心灰意冷。
再后来,在14岁那年的一个阴雨天,我们一家驾车出游,准备去外地以度过父母难得的假期之时,我们在盘山公路上发生了意外,雨天使路面变得比平时更滑,偏偏这时车的刹车失灵,迎面撞到另一辆打滑的车,两车直接滑出防护栏摔下山坡去。
天旋地转的世界加上父母撕心裂肺的喊叫,我只能用绝望来形容那场车祸。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礼弥南乃的圣器“梦寐”选择了我,让我拥有了圣痕,也许是当时的我想要活下去的意念过于强大,圣痕强化了我的体能以便我能撑到救援队的到来。巧合的是圣痕居然出现在了我的左眼里,而医护人员没有一个是圣驱者,直到把我受伤的左眼眶包扎完毕都没有发现那道圣痕。
也许命运的轮盘在那时就已经开始转动了,在我被迫成为圣驱者的那一刻,它救了我,也毁了我。
房间里坐满了人,不过众人都离月见里义有一段距离。他跪坐在房间中央靠近廊道门的位置,身后就是黑夜的幕布。
雨不知何时终于停了,世界安静地出奇,仿佛都在聆听罪人的自白。
房间内再次飘起了沉香熏香的味道,房间的主人换了身衣裳坐在檀木矮桌后,静穆地听着月见里义从容自若地回忆自己的故事。医生开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古屋之鹿靠在躺椅上精神还没缓过来。
佐藤锦川和辉夜彻也冷厉地站在月见里义身后,像是要给犯人行刑的法警。只是房间内仍然不见古屋风帆的身影。
月见里义眼睛像是望着过往,他再次开口缓缓述说。
我恢复意识的那一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想。只记得钻心的痛楚像是一条死死缠住我的蟒蛇,时刻把我拖向死亡的深渊,以至于到现在我仍能记得那种痛感。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我心中还保留有最后一丝希望,那是对我还活着的一种希望,我活着意味着凡事都能重新来过,好好来过——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苟活着是多么的折磨。
在得知我醒过来之后,父母单位的人来找我了,他们是夜明市警察局的人。他们只是简单告诉我父母没能从那场车祸里挺过来,我是那场车祸里唯一的幸存者,仅此而已。他们告诉我关于后续的手续等我好转了再办。
我是唯一幸存者的意思……意味着我父母不在了?当我终于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好不真实,可结果是如血一般的事实现实得过了头,我的希望破碎了,连同一起破碎的还有我的世界。
再后来,我反复从收音机里,从报纸里,从新闻里看这起车祸的报道时,却发现大家都在花费大量笔墨报道礼弥家的董事和其夫人的生平,几乎所有人都在悼念逝去的两人,悲痛这种情感仿佛只分给了车祸中的那两人……开什么玩笑啊喂!我的父母也在车祸中死去了啊!?为什么没有人记得他们!?为什么没有人为之惋惜!?明明他们也是值得敬爱的人啊!?
我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居然可以大到仿佛身处两个世界一样。
没过多久夜明市警局派人告知我说我可以领父母的退休金和体恤金,并且他们承诺会为我提供直到大学毕业为止的学费和一部分生活费。父母的死也只是被简单带过,然而我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包括后来父母的葬礼,来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但也仅此而已,他们不过是应付基本的社交罢了。
最后我被送到了一所私立的孤儿院,将在那里度过我的中学生涯。也许你们已经知道了,那所孤儿院的背后有圣骸的人,我是圣驱者的事瞒过了圣域却没能瞒过他们。不过我已决意接受他们的所有培养,无论是杀手还是间谍亦或者是卧底。
我依旧觉得我能做到所有事,因为我聪明,拼命,隐忍,可我的眼里已没有了光,取而代之的是燃着一团火,狠狠地,不为人知地隐隐燃烧着,直到火焰能把我恨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月见里义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声音变成了低吼,像是要把牙齿都咬碎般紧绷着脸,周围的人发现他已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在微微地颤抖。
我的确是卧底,是圣骸十二月的九月,除了老板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他们只知道我的代号叫k。我的左眼藏着夜寐的圣痕,平常我都用有色美瞳掩盖着它,正因如此,我才能不为人知地控制一个又一个人。
泽式雄真和金秀明都是我杀的,但只有金秀明是无辜的。我从进到圣职警局里就发现了金秀明这个人,他很乖僻,不爱说话,交给他的任务能一声不吭地完成,外出团建的时候总能看到他一个人缩在角落默默看着大家,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搁在他和众人之间。我懂这种感觉……所以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何靠近他,利用他,栽赃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我成了他在警局内唯一的朋友,那时候我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我用夜寐控制了他,先让他偷偷在医生办公室里安放摄像头以来获取医生的信息,又让他跑到ns市的高级公寓,让监控记录下自己的面貌。随后又给他下了杀害狂妄四月的命令,最后在离开监控室的时候给他下了最后的命令,那就是永别。
至于泽式雄真,在我们检查完他家之后,我又单独来了他家,用夜寐安排他写好了遗书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以此来吸引所有的嫌疑……
可没想到我还是被你们怀疑了,你总是让我感到意外啊,九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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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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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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