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言还未入眠,批着厚厚的毛绒大氅坐在屋顶上发呆。今晚夜空全被云遮住了,看不见任何星星,只能看到月光透过云层发出微弱的光芒。可茫茫一片越显得空虚无边,自己也更加渺小。
“兄长——”夜言听到有人在压低嗓子喊自己,他听出来是羽天的声音。
于是他从屋顶上翻身落地,稳稳地落在羽天身后。
“这么晚了还不睡?”夜言问。
“哦,兄长。”羽天转身揖完礼后,轻声说:“其实有事有求于兄长。”
“说来听听。”夜言挑眉,这个时间点这么再加上羽天鬼鬼祟祟的样子,夜言猜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羽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想趁夜出城。因为我和塔拉之国的公主约定好了,她今晚会带我出源安城游玩。”
“就算出城了,这么晚了有什么可看的呢?”
羽天愣了一下,挠挠脑袋,想想这么晚的天又黑又冷,说不定确实没啥可看的。可是对于城外景色的向往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看一看,似乎对于自己来说,出城就是一种乐趣。
“就算如此我还是想要出去看一眼。”
“怕是想看那位公主吧?”夜言调侃道。
“呜。”羽天脸很快就红了,“说不定这也是理由之一……”
“你也太心急了,明天宣布选妃结果之后就可以接她进宫的,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吗?”夜言说,“难道你就不怕在外面出什么意外?说不定那位公主是要约你出去杀掉呢。”
听到这样骇人的内容,羽天瞪大了双眼,嘴巴忽然不利索了,“真真真真的吗?可可可是为什么啊?我、我什么坏事都没做啊……”
“你是大泱的公子,在王城内受人敬仰和宠爱,可出了城门就不一定了。”夜言语重心长地说着,想起了成人礼那天巡游遇到的事。“再说了,你明知道父王和母后不允许我们擅自出王城的,更别说是这种时间独自溜出了。为何还要明知故犯呢?”
闻言,羽天慢慢低下了头,好半天才说:“一直以来都是父王母后说什么我做什么,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偶尔也该听听自己的心声呢?任性那么一两次也好啊。”
“我当然知道父王母后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他们是在保护我……可我不能一直都被保护对吧?我好歹也是男儿之身,将来是要去守护他人的。”羽天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充满了与平常不一样的坚定,“而且,我认为当人心血来潮真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就应该去试一试,也许之后的日子里会有无数的机会会更适宜去做那件事,可不一定有当时的那种心境了。心血来潮的时候是可遇不可求的,身体里的血就是在告诉当时的你,去做,就是现在。”
夜言被羽天如此认真庄重的语句打动了,他不曾料到自己的弟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任性、不理智,可似乎也有着一定的道理。
心血来潮是不可辜负的。夜言忽然想出了这句话,而自己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心也猛烈地跳动起来,想要周游世界的愿望变得无比强烈。
也许弟弟说的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夜言轻轻把手放在羽天头上,欣慰一笑,随即转身背对着羽天。
“要是你有自己的圣器,并且能保护自己,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倒还觉得有几分可信。”夜言沉声说,“可惜你空有帝王之血,却并无任何的圣器保护自己,只是说得好听罢了。你那十四岁的小身板又能守护得了谁呢?”
羽天失落得垂下了头,兄长说的话也无不道理,他知道今晚可能要与苏娜尔失约了。
“不过,”夜言微微停顿,继续说,“至少你还拥有着守护他人的心。你年龄尚小,无法保护他人甚至自己,这点无可厚非。但你还有我,兄长会保护你直到你长大为止。”
听到这时,羽天惊喜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夜言转过身来带有笑意的眼睛,两人墨色的眼瞳在这一刻出奇的一致。羽天走过去狠狠地抱住了夜言,“谢谢兄长!”
“如果遇到危险,就发动圣诀默念我的名字,我会来救你的。”夜言把起源戒放到了羽天手里,叮嘱道。
“我知道了!”羽天接过戒指,戴在了右手食指上。
然后羽天和夜言道别过后,一溜烟着往王城大门小跑而去。
王都源安京作为泱朝最热闹繁华的都城,即便是夜晚也有着与白昼不一样的热闹。此时的源安城内依旧有着不少的行人,许多店家会一直营业到深夜。
万家灯火通明,每一盏灯都有着想要照应的人。苏娜尔躲在离王城大门稍远一些的楼房屋檐之下,搓着手望着灯火,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故乡。在塔拉之国,每当到夜里的时候就会燃起无数的篝火,还没睡的人们就会围着篝火或谈笑,或跳舞。摇曳的火光在每个人的脸上闪烁跳跃,都是温暖的氛围。
寒气降临在了今晚的源安街上,于是苏娜尔出门的时候换上了棕色的毛皮大氅,戴着由狼皮制成的毡帽御寒。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趁着塔拉之国的使者睡着的时候,她蹑手蹑脚从二楼的窗户翻到了屋檐上,踩着屋脊一路小跑。塔拉之国的使者已到花甲之年,可听力依旧了得,他睡在隔壁房间其实一直都知道公主又背着他偷跑出去玩闹,可是这位公主实在是太调皮,他想管也管不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
“嗯?”苏娜尔把目光从灯火移到王城大门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大片白雾笼罩在城头,苏娜尔完全看不到上面的黑月骑守卫了。“怎么突然起这么大的雾啊,大泱的气候是这样的么……”
正当苏娜尔还在困惑不已的时候,羽天忽然从天上落了下来,落在苏娜尔身后的楼顶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唉哟!”
苏娜尔闻声转身,抬起头看到了披着厚重大氅的羽天在揉自己的屁股,接着又直接跳了下来。
“你……公子殿下居然会飞啊?!”苏娜尔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不会飞,我是走出来的。”羽天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屁股,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脚,鞋是纯白色的,然后下一秒白色“褪色”,露出原本的屐。羽天穿的是帛制的屐,底有横着的两齿,便于行走旅行。
“这是我兄长的圣器,圣诀就是那些白色的东西,名为释界。”羽天解释道,“释界可以凭借意念变成各种形状,还可以浮空。我就穿着释界制成的鞋子从空中走出来了。”
“不会被守卫发现么?”
“所以我才又放出那么多释界来阻挡他们的视线啊。”羽天指着笼罩在王城大门上的浓雾说道。
“这么有趣的圣器么!”苏娜尔不太懂其中的原理,但还是忍不住感叹。
“嘿嘿,我兄长厉害吧。”羽天挠着头笑起来。
“那公子殿下的圣器呢?”苏娜尔问。
“我……我还没有自己的圣器。”羽天声音小了很多,他有些害臊说出理由。
“好吧,”苏娜尔不以为意地耸肩,接着拉起羽天的手,“公子殿下,咱们走吧!”
于是羽天在苏娜尔的拉动下开始小跑起来。
两人避开了大街上行人,走的是一些安静的小道,苏娜尔明明不是本地人,却对这些小道早已熟络一样,如鱼得水般拉着羽天流畅地跑着。
被拉着跑起来的羽天不安又兴奋地望着周围的一切,眼前的景像在不停变化,千奇百怪的味道夹杂着冷空气送到了羽天的鼻子边,这是他在王城内从未闻到过的味道。有香的,有臭的,也有描述不出来的,但对羽天来说都是新奇的体验。
“我们怎么出城呢?”羽天问跑在前面的苏娜尔。
“跟着我就好了,马上就知道啦!”苏娜尔也不回头,但听声音来看她也十分兴奋。
很快羽天就看到了横管源安城的一条运河,靠岸的地方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舶。羽天猜应该是要坐船外出。
果不其然,苏娜尔拉着羽天跳上了一艘小船,撑船的船夫一看到苏娜尔就露出亲切的笑容,“今晚还是老规矩吗?”
“嗯!麻烦你啦!”苏娜尔笑着回应,然后转头对羽天说,“我们坐船出去,两个时辰过后船夫会来接我们哒。”
羽天木木地点头,船在运河上有些轻微的摇晃,不禁让他有些担心是不是会翻船。但很快他又被运河上漂浮着的河灯所吸引,星星点点的灯火在漆黑的湖面上闪烁,像是一片星空。
他们乘船在一片星河里面遨游。
苏娜尔看着羽天仔细盯着河面的样子不禁有些开心,不忍打扰这一片安静的氛围。好一会儿羽天才回过头来望着苏娜尔,仍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好看吧?”苏娜尔笑着,水灵灵的眼睛弯成月牙,“每天晚上我都跑出来看呢!看也看不腻,这种景色是我们塔拉之国比不上的。”
“你每天都出城!?”羽天难以置信地望着对方,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她这个外国人比身为本地人的自己还要熟悉这些景色。
“是啊。”苏娜尔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点头道,“源安城太小啦……我是说,比起能够自由自在奔跑的草原来说,源安城有点小。”
他们乘船穿过源安城的水门之后,驶入了更大的一面湖,外面的景色比城内暗得多。船靠岸之后苏娜尔立即跳了下去,羽天很难看清脚下的土地,犹豫了几秒才跟着跳下去。
“两位客官注意安全啊,两个时辰之后我再来这里。”船夫说完就撑船走了。
“看起来他没认出你是大泱的公子欸。”苏娜尔歪头嘀咕道。
“我还没有在世人面前露过面,不认识是应该的。”羽天说,“不认识还好,不然就要把我送回去了。”
“这样么。”苏娜尔认同地点点头。
“我们出来是出来了,可是这里比我想的要黑得多,我连脚下的土地都看不见。”羽天努力眯着眼睛,但在黑暗里还是难以看清楚一米以外的景象。
“没事,公子殿下不用走。”苏娜尔说着,开始自顾自地解开毛皮大氅上的细绳,接着准备脱去穿在里面的深衣。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面对苏娜尔的举动,羽天惊得连忙后退好几步,同时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哦,公子殿下,麻烦你转过身去好么?我要先把衣服脱光。”苏娜尔的声音倒很冷静。
羽天听话地转身,嘴上还是不停念叨着,“苏娜尔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啊……夜黑风高的,男女授受不亲啊!”
苏娜尔突然大胆的举动让羽天大惊失措,脑袋变得一片空白,只有心脏猛烈跳动着,顶着自己的胸膛生痛。身后传来衣服划过肌肤的声音,仅仅只是这样微小的声音也让羽天浮想联翩。
“好了,公子殿下可以转过来了。”
“我不看!苏娜尔公主,你要爱惜自己啊……”羽天紧闭着双眼,“还急不得的!”
“哎呀没事的,公子殿下就转过身来好好看看我吧。”苏娜尔的声音变得很大,“对了,希望公子殿下能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羽天咽下口水,僵硬地扭过头,然后慢慢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对方。在看到苏娜尔第一眼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呼吸——因为他看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金色毛发的大猫,正端坐在离羽天稍远的地方,金色的尾巴乖巧地搭在前脚上,发亮的绿瞳像是翡翠,极为美丽。
“你……”羽天呆住了,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你是苏娜尔?”
“对啊,这是我开启圣诀后的样子。”
“你是兽化圣驱者?”羽天曾经听姜太傅说过兽化圣驱者,知道有类圣驱者能变成野兽的模样,也能听懂动物讲话,而他们的血液就是自己的圣器。
在创世纪,所有人都可以用自己的血液创造自己的一个圣器。而塔拉之国这样一个推崇武力国家的人,直接就在体内用自己的血液合成了圣器,使得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化,甚至幻化成野兽的形象。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尊武王死去,创世纪结束,世间将再也不会有新的圣器产生,而他们这样的兽化圣驱者也将随着岁月的变迁不断变异不断减少,他们引以为傲的血液终将会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
“是呀。我还以为公子殿下早就知道了呢。”
“我不知道……”羽天依旧惊讶不已,“你这样子……是大猫吗?”
“是雪豹啦,”变成雪豹样子的苏娜尔微微低头,“公子殿下不要害怕哦。”
“雪豹长这样子吗……”羽天试探地伸出一只手,“我可以摸摸你吗?”
苏娜尔没有选择回答,而是直接蹭了上去,硕大的豹头散发着温暖的热量,胡须弄得羽天脸痒痒的。
“你变得好大哦……尾巴也好长。”羽天一边摸着兽化的苏娜尔那柔顺的毛发一边感慨。
“这样我才可以载着公子殿下驰骋啊。”兽化的苏娜尔挪了挪位置,然后全身趴了下来,“抓着我的毛发坐上来吧。”
“你的衣服怎么办?”羽天问。
“就放在原地就好。”
然而羽天迟疑片刻,还是用释界将苏娜尔脱在地上的衣服全部包裹起来,然后系于胸前。接着再抓着兽化的苏娜尔的毛发坐到了她背上。
“一定要抓紧我哦,千万不要放手。”苏娜尔扭头嘱咐道。
“嗯!”羽天的心又骤然急剧跳动起来,他在王城内骑过马,可还一次都没有骑过雪豹,更没有在源安城外骑着雪豹自由奔驰,想到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新颖而新鲜的,他情不自禁兴奋起来。
风在耳边呼啸着,寒气像是刀锋,刮得羽天脸和耳朵生疼,羽天不得已用释界散发出热量温暖自己的脸,这些热气都是夜言这么多年的生活里,在感到热的时候用噬界一点点吸收的热量。
化为巨型雪豹的苏娜尔驮着羽天在夜里毫无阻拦地自由奔驰着,即便这外面没有灯光,苏娜尔也把入眼的景色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景色在飞快地后退,刚刚略微适应黑暗的羽天还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景色,只觉得它们都在飞速靠近自己,转眼又离他远去。
羽天能感觉到苏娜尔兴奋的情绪,像是释放了压抑很久的身心,什么事都被她抛在脑后,只剩随心所欲地奔跑这个念头一样。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在塔拉之国的草原上也经常这么跑的吗?”羽天大喊着,生怕因为风声导致苏娜尔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是啊!”苏娜尔头也不回地跑着,“不过草原可比这里开阔得多啦!”
苏娜尔就如同她的名字那样,像是一阵轻快拂过山间的清风,很快就跑到了一座山的半山腰,来到一个视野开阔的悬崖边上。
“公子殿下,你看。”
顺着苏娜尔眺望的方向望去,羽天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地吸引了——星星点点的灯火点缀着土地,像是一颗颗明亮的宝石散落在夜里,发出微弱但持久的光芒。
那是源安城,是夜晚羽天从未见过的源安城夜景。从羽天他们所处的位置看去,源安城的一面靠着运河,一面则是平地,再往源安城里面走就是王城了。所有的建筑都隐于黑暗之中,唯有灯火表明着它们的位置,羽天借着灯火试图认出它们来,哪里是璃霄宫,哪里是羽殿宫,哪里又是景夜宫。
原来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城市的全貌是这样的,虽然是夜晚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羽天看着源安城的轮廓还是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而一直以为自己生活的地方是那样的宽广,走上一天也走不完,可站在这里远远望去居然也只是占了那么一小块地方而已。
一直待在原地,终究是不知道天地辽阔的。
“可惜今晚天色不好,不然可以看到繁星满天呢。”苏娜尔仰望着天空无不遗憾地说道,如今那里只有茫茫一片乌云。
然而羽天却已很满足了,从未出过源安城的他在今晚不仅出了城,还跑到了更远的地方,感受了大自然的气息,这些是他想都不曾想过的事。
更重要的是身边有这么一个愿意带着自己任性的人陪着。
那一刻羽天忽然明白,也许令人感动的不是看什么风景或是做什么事,而是身边陪着什么人。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人陪在身边,所以才会有能够铭记一生的记忆。
“没关系,我已经很满足了。”许久,羽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鼻子酸酸的,语气释然。
“是么,那我就放心啦。”苏娜尔扇动着自己的大耳朵说道。
两人在那里驻足眺望良久,彼此之间都不曾说过什么话,只是无言地望着灯火望着夜色,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之中。
羽天顺着苏娜尔后颈的毛抚摸着,他很想现在就告诉她,自己指定的公子妃就是苏娜尔,希望她能陪着自己一辈子。但犹豫许久还是不敢开口,决定还是把惊喜留给明天。
“公子殿下可要抓紧我咯。”苏娜尔忽然出声道。
“嗯?怎么了?”羽天问。
“因为……”苏娜尔转身后退几步,又把身子对准悬崖,羽天能感觉得到苏娜尔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我就要从这里跳下去啦!”
“什……”没等羽天说完,苏娜尔用尽全力飞速奔跑起来,然后在离悬崖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一跃而起,雪豹形态的苏娜尔在空中尽情地舒展着身体,伴随着羽天响破山林的惨叫,他们一同往山下的树林里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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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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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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