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了吗?如果你真的还是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和人保持距离的话,你根本就不会被他人的事所干扰了不是吗?”夜言说,“你心景里面的高墙其实已经有了裂痕了啊,外面的光在一点点渗透进你那颗被高墙保护的心。你觉得烦恼,是因为你开始接受光所带给你的温暖,你渴望更多。”
羽天心景里的那堵高墙是他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别离而立起来的,离别所带来的精神伤害像是令人窒息的深海,里面是难过,心碎,悲哀,绝望。他孤立了自己,却没办法自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能越过那堵高墙对他产生影响了。
高墙上裂缝的出现是因为谁呢?是羽天并不记得的吕源江一家?还是他养的猫猫狗狗?是神宫罗和医生?又或者是沫沫和礼弥黑雪?还是说,是活在他记忆中的那些遥远的人的情感感化了他?
羽天不得而知,但包裹自己的心之墙确确实实有了变化,可是……
“已经没有人让你保持距离了,”夜言继续说,羽天的沉默让夜言看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所以主动回应别人的感情吧。”
“可是……”羽天微张嘴唇,声音有些沙哑,“我们不是不会老去吗?回应别人的感情又能怎么样呢?对方终究还是会离开我们啊。”
永生原本是祝福,可是当羽天落入红尘的时候就变得像是个诅咒。不平等的生命最终还是会带来离别的伤痛,重要的人都慢慢逝去了而自己却容颜不变,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夜言自信微笑,“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就交给我吧。”
说着,他又提刀踏前一刺,“继续吧!”
羽天被夜言锐利的一击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舞动手中的刀弹开他的攻击,同时吐槽道:“能不能不要中途让我分心啊!”
“分心也是一种很重要的能力。”夜言进攻依旧带着莫大的压迫感,一边进攻还能一边教学,看上去游刃有余,“和“释放与抑制圣诀”是同个道理,在战场上“集中注意”和“分神“同样重要。”
“分神有什么用!?让自己死得更快一些吗?”羽天被夜言持续的进攻压得节节败退,不禁有些不服气。
“比如这样。”夜言开始示范分神的作用,他的黑刀与羽天的白刀相抵,行成僵持的局面。
此时一道黑影从夜言身上的黑雾脱离开来,这个黑影和夜言一样高,手持着双刀站在一旁,接着黑影如同另一个夜言,挥刀向羽天发动攻击。
羽天大惊,奋力将夜言推开,同时凝塑出另一把白刀,双手握刀呈交叉状抵住了黑影的直砍。而夜言也没闲着,几乎只是慢了黑影一步后挺身向前,一脚穿过黑影的背后踢向羽天腹部。
这一连贯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如同鬼魅。羽天乱了手脚,慌忙地用释界护住自己的身体,没让夜言踢到自己。
黑影本该是没有行动力的,它的所有动作都是由夜言所控制,然而黑影所展现出来流畅的进攻使得它看上去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就是分神吗……”羽天感叹,他知道要把噬界控制成这样要费大量的精力,自己顶多控制四散的长矛就已经尽力了。
“起源溯源两戒的圣诀很特殊,几乎没有攻击性,但也得益于可塑性它们可以变换出无数的攻击方式。而这就需要使用者的控制不仅要做到精细,更要能够分神。”夜言解释,“这样,你一人就可以做到千军万马才能做到的事。”
随后,更多的黑影从夜言身上冒着的黑雾分离出来,这些黑影拿着不同的武器,并不像镜像体那样全部都是同样的动作,它们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人类,有着专属自己的动作……这就是一支黑影军团!
而黑影们的王,翙离夜言站在它们最前方,锋芒毕露的样子俨然如同君王。
与之只隔几米远的羽天被千军万马的黑影震慑住了,他看着它们犹如看到了千年前叱咤风云的炎夜骑,他们威风凛然的样子跃于眼前,使人不禁叹为观止。
这便是夜言的“影骑”。
“现在,让我们继续。”君王发令了。
所有的黑影蓄势待发,手上的武器发出金属般的锋鸣,它们就要随着夜言向前的身影而冲锋。
“这么搞下去我会死的……”羽天吐出这句话,却没有丧失战意,他已握紧双刀,视死如归。
训练还在继续,只是训练场所已经变成了战场,双方都带着各自的决意,持刀向前……
夜深了,夜言背着劳累到昏睡的羽天走在回家的路上,羽天直到昏迷前都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他奋战到了最后。
“这孩子,也不知道认输……”夜言无奈轻笑,他感受着背后羽天浅浅的呼吸,感觉像是回到了泱朝时期,那时候的羽天在他的景夜宫玩累了也是被他背回羽天的羽殿宫的。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时候的羽天在和夜言比试的时候却会认输,打不过的时候放弃得很干脆。如今经历过那么多年那么多事之后,羽天已经变了,好像变得很执着。
也许是有了拼尽全力也不想放弃的东西在无形中支撑着他……又或许是他拼死也想变强,因为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弱小而失去重要的人了吧。夜言心想。
月亮的冷光撒在地上,照耀着两人的回家之路。
……
……
新的一天,羽天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学校,好不容易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身上的骨头却还是隐隐作痛。昨晚他面对夜言的“影骑”时拼尽了全力,可惜还是没能打过,最后他被漆黑如墨的影子军团吞没,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喔——你来啦!”班上有同学开始大喊,“快给我们说说你昨天去学姐家做了什么?”
“唉哟,别碰我……疼,不对,反正小心点!”星野尚皱着眉头,然后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走进教室,他的身边围着很多同学,都想知道他昨天去到礼弥黑雪府上发生过什么。
“喂,昨天冰雪美人和你发生过什么吗?”几个男生围在他身边在那干着急,急不可耐地想从星野尚的嘴里撬出关于礼弥黑雪的事。
“哼哼,那当然……”星野尚一副得意的样子,刚想继续说出口却又愣住了。
“别卖关子啦!”他们在催促。
被他们推攘着烦了,星野尚不耐烦地大声说:“那、那当然是发生了很美妙的事啦!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你们啊!?自个儿猜去吧!昨天的事要多美有多美呢!”
周围的同学见他不肯说都发出倒喝彩的声音,也有他的死党发出羡慕不已的声音。
星野尚涨红了脸,显然对于那些发出不屑声音的人感到不满意,“谁叫你们没被礼弥学姐注意到呢!再告诉你们件好事吧,她今晚又要邀请我去她家呢!”
这一消息倒是让周围的所有人都统一了声音,他们发出惊叹。如果说礼弥黑雪邀请星野尚一次还可以说是偶然,连着两次都邀请他的话……那岂不是真对他看上眼了!?
这下那些同学的表情有些精彩了,有不愿相信的,有酸得要死的,还有心碎不已的。羽天一只手撑着脸,看了喧闹的他们一眼就不再过多关注了。
星野尚说话的时候特意观察了羽天的方位,发现他甚至都没正眼看过自己,略微不悦,不过一想到礼弥黑雪把他“踢走”选择了自己,星野尚就喜上眉梢,一脸得意。
但这副得意的嘴脸很快就维持不住了,因为他一坐在椅子上就疼得想起立,但快要上课了他又不好意思发作,只能强忍着刺辣辣的痛感坐下。然后为了减轻痛苦他轻轻靠在靠椅上,没想到后背也疼得厉害,他差点没忍住就要在全班同学面前怪叫出来。
“嘶……”他直抽一口冷气。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心里直嘀咕,其实关于昨天去礼弥黑雪家做客的记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等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醒来在自家的床上了,身上还一阵莫名其妙的怪疼。
由于没有记忆,所以被问起他和礼弥黑雪之间发生过什么之后他也答不上来。但是在同学面前又不可能说自己没记住,那也太臊皮了。于是他只能选择含糊其辞,反正这些人又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自己说得好听点让他们羡慕也没错。毕竟可被他逮着机会了,不得瑟一把也过不去。
“反正还有第二次,这一次一定要把和学姐之间的美妙回忆牢牢记下!”星野尚在心里定下了目标,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放学……而他也理所当然没有认真听当天的课。
到了放学之后,礼弥黑雪居然破天荒地来到了高二年级的楼层,在星野尚的班级前们停下,微笑等待着星野尚出来。
“哇!”看到这一幕的同学们都看呆了,他们的眼睛要是再瞪的大一点儿都可以掉出来。
“学学学学姐!”星野尚也没预料到礼弥黑雪会亲自来等他一起回去,不禁结巴起来。
我的魅力有这么大吗!?他内心雀跃不已,仿佛都要飞上天。
“走吧。”礼弥黑雪淡淡一笑,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迈着平稳的步伐走了。在路过教室后门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往教室里面看去,她的视线越过了堵在后门的同学直射羽天所在的位置。
羽天也因为她的到来愣住了,呆呆地,他对上了礼弥黑雪的目光……她的目光里满是妩媚和得意,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
匆匆一眼过后礼弥黑雪若无其事地走了。
那个眼神……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羽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心房,发现它在不争气地因为那惊鸿一瞥而加速乱跳。
黑色的高级轿车很快开离了市区,来到一座傍山依水的庄园。这座庄园坐落在山脚下,是礼弥集团旗下一座豪华的庄园酒店。
车在庄园主别墅的大门前停下,身穿红色制服的佣人为礼弥黑雪拉开车门,她优雅地下了车,不等同行的星野尚,她径直走了进去。
“小姐,今天也带了同学来玩吗……”负责管理庄园的经理看了眼礼弥黑雪身后的高中生,有些干巴巴地笑着。
“嗯。”礼弥黑雪淡然点头,“别打扰我们。”
说完,她带着拘谨的星野尚走进了一间豪华卧室里。经理看着两人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愿意自家的大小姐变成这么放纵的样子,每天都带同龄的男生来酒店玩,怎么说都有些不妥当。
房间内,礼弥黑雪交叉双腿坐在欧式风格的红色单人椅子上,她换上了10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显得更加成熟。
她一脸冷漠地注视着跪趴在地上的星野尚,紫色的眼瞳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么?”
“是!我愿意我愿意!”星野尚急切地喊道,如果他的同学看到此时他的模样的话一定会被吓到的。因为他的眼瞳发紫,跪在地毯上痴狂地伸着舌头喘着粗气,像是中了某种邪恶的蛊惑。
“那么,舔吧。”礼弥黑雪一只手支着头,满不在乎地说着,翘起的二郎腿在半空中轻盈地一晃一晃。んτΤΡS://Www.sndswx.com/
“好……好……”星野尚像是完全放弃了尊严,用舌头小心地舔起了礼弥黑雪的高跟鞋。
看着这个男生宛如成了一条忠犬,礼弥黑雪露出得逞的蔑笑,对方的自尊在“夜魅”下毫无价值。礼弥黑雪知道如果她不用夜魅的话,这个人说不定也会这么做的。
“真是丑陋的人啊。”礼弥黑雪冷笑,忽地发狠起来,一脚踢开了趴在地上舔抵着高跟鞋的星野尚。
10厘米的鞋跟戳破了星野尚的嘴唇,然而被当成垃圾踢开的他不但没有埋怨礼弥黑雪,甚至连惨叫一声都没有。
“羽天殿下在学校有什么反应?”礼弥黑雪问。
“什么反应也没有。”星野尚正坐在深红的地毯上,毫无感情地回复。
“啧。”礼弥黑雪有些不悦地咬起大拇指,“你真是没用啊!”
如果不能用星野尚激起羽天的嫉妒心,那这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琉璃院吹雪所想要的,只是也让羽天感受一下当年他找苏娜尔妃子时她内心的烦躁之情。
礼弥黑雪恼怒地起身,对着星野尚的后背狠狠踩了几脚,然后从衣柜里抽出一根黑色的皮鞭,咧嘴一笑,“看来得继续教训你一顿呢,废物。”
伴随着一阵阵皮鞭击打在肉体上的响声,房间内传出了销魂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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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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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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