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摆满了短桌,入座者也多是儒生打扮。
傅肜见郭嘉打扮,自然不会阻拦,给了他一个靠边的位置。
这小子是谁,长得一副肾虚样……曹昂收回注视的目光,端起杯子率先起身,笑道:“今日诸位能应邀而来,曹某不胜……”
“曹公子且慢!”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人起身打断。
此人极为年轻,似乎还未加冠,所以性格激烈?
“曹公子以武夺城,初至汝南,便说汝南诸士德行不修、先贤不解、文章不显,以至于汝南不治。”
“故特开此宴,以传道解惑,授业于汝南众人。”
“今日,却挑选在这风俗之处,是要传什么不雅之道么?”
“若如此,那我汝南诸士,确实比不得曹家!”
言讫,冷笑拂袖,其余人则冷眼旁观。
郭嘉刚举到嘴边的杯子,也随之愣住。
怎么,公子不是礼邀众人,请他们出山相助么?
“看来公子玩砸了啊……”
曹昂自己,第一时间,也是懵逼!
卧槽?你特娘的吃炸药了吧?
老子花钱好心好意请你来喝酒,准备给你一份工作,你就是这么回礼的?
随后,他忽然意识到不对——根据此人所言,他听到的话,跟自己传达出去的,完全是两个意思。
当中,有人故意挑拨!
他下意识的看向冯悦和高阳。
高阳则脸上挂着茫然笑意,一副老好人的架势。
“高伯光……”
冯悦当时就发怒,甚至直呼其名,曹昂及时摇头打断了她。
此刻否认,告诉面前这群士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如此,这帮人或许会停下对自己的‘讨伐’,但大概率会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在他们看来,是自己怂而无能,他们又怎会替这样的人卖命呢?
既如此……曹昂平复心情,微笑发问:“还未问过足下姓名。”
对方回答:“屈晃,因父早丧而加冠,字含明。”
曹昂稍作沉思,便想起了此人:屈晃,后效忠于东吴势力,为官清廉正直。
晚年时期,刚好碰上孙权作妖要废太子,其人叩头流血,依旧不能阻止孙权。
反而,被孙权杖责一百赶回家种田,次年悲愤而死。
直人直臣,能有这番言语,也就不意外了。
“屈含明是吧……”
曹昂亦起身拱了拱手,基本的礼数过后,反问道:“你认为当今汝南之民生如何?”
“自黄巾以来,十数年未曾太平,混乱不休!”屈晃恨恨开口:“若非如此,又怎会给公子以借口呢?”
曹昂不在意的笑了笑:“你又如何看待管子呢?”
屈晃不假思索:“圣人之师,治世之典,后臣之望,我又哪来资格点评呢?”
“甚好。”
曹昂颔首,起身离席:“管子云‘仓禀实而知礼节’。”
“而今之汝南,受战乱、灾荒、贼患十载有余,以至苍生流离。”
“建康初始,汝南有户民二百余万,今不足百万,折口过半!”
“男儿七尺,乞食道旁;喜得骄儿,畚箕做棺!”
“至于女子……田野坑井,多少婴女遗骸,足下见否?”
“每逢旱灾,又惨遭驱逐,人妇积拥,朱颜做垢容,饥渴发臭,直至死于道旁!足下见否?”
“便是今日,足下凭祖上余田,尚可奉书唱德;然贼巢匪穴,有多少妇人被凌辱至死,乃至充为肉食!足下可知!?”
曹昂之语,甚有悲愤之烈气,使得屈晃一时无言以对。
满座儒者,也是暗自叹气。
冯悦玉手紧握杯盏,美目通红。
世道一乱,先遭殃的必然是弱者。
而女人,又是弱者中的至弱者,全靠男人庇护才能生存。
曹昂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平缓下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朝不保夕……如此,足下要与谁讲道德呢?!”
屈晃紧咬牙关,依旧反驳道:“可这是先贤大儒传道之所。”
“在足下眼中,桓公是先贤大儒了?”曹昂问道。
“自然!”
“那请问足下,桓公以何传世?”
“世人皆知《盐铁论》。”
“好一个世人皆知盐铁论!”
曹昂大笑,道:“桓公轻义理而重盐铁,正是经世致用之典范。”
“便如这些妇人,难道居此楼中,卖色相以求生存,还不如让她们流离失所死于道左,亦或遭人劫掠、强暴、杀戮、甚至充于肉食么!”
“此于桓公,是为有功,而非损德!”
屈晃额头冒汗。
曹昂冷声一笑:“至于阁下不雅之说,更是可笑。”
“百姓求乐是不雅,士人求乐便是大雅了么?”
“我等出身富贵,或家有余财、或家有田产,再不济也有个士人身份。”
“出入亲朋之门,口诵道德之书,桌上众筹交错,身边婢妓环绕……更有甚者,美妾互换,以此为乐!”
“寻常人家,略有闲钱,来此寻乐一二,比之诸位老爷,可差得远了!这便不雅了么?”
“说得好!”
就在满座‘正人君子’都沉默无言时,角落里那个肾虚男突然拍桌大赞。ΗtτPS://Www.sndswx.com/
以至于,众人纷纷看向他。
‘肾虚男’一时尴尬,只能讪讪而笑。
这家伙倒是个性情中人……曹昂心里点头,望向屈晃:“屈含明还有疑问么?”
“晃闭门修书,只知空谈道德,今日得公子之言,震耳发聩,使我明悟。”
屈晃后退一步,恭敬施礼:“晃,受教了!”
曹昂微笑,满意回席。
身侧美人,容颜上尽是醉人笑意,低声赞道:“昂弟既怀大志,又具仁心,怜惜乱世女子……原先我还以为你就是求财呢!”
咳……曹昂让她夸的差点破功。
诸儒无言之时,蛰伏于众人中的阎象开口:“曹公子确有大才,难怪敢发话说指点汝南诸士。”
“既如此,诸位有什么问题要请教,都一一道出吧!”
高阳身后,更是直接走出一人,来到陈氏主背后,低声道:“让令郎出手。”
“好。”
陈氏主点头后,即让其子陈炽起身:“平舆陈炽字公熙,见过公子。”
此人一起身,原先满面笑意的冯悦,登时俏脸一变:“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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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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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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