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攒动,扑至三人面前。
为首几个,还是跨马的骑卒。
一名骑士借着冲锋之势,一枪刺向张绣。
张绣身一侧,探手捏枪,向外一拔。
片刻。
骑卒落马,张绣身一翻,跨上疾驰的马背,跳出了桥头范围。
压力瞬间来到魏延、丁奉身上。
但这两位岂是吃素的?
魏延使的是大长刀,讲究的就是一个大开大合。
其人据桥左侧角,刀锋往向内扫去,带起一片片血光。
丁奉用刀较短,重在贴身险击!
他的动作异常迅速,下刀又狠又快。
敌人长兵未至,他便已贴到对方脸上,刀压着脖子一抹,人便倒了下去。
其人疾步快刀,眨眼之间,身边已倒下七八人。
几个想强出头的武人,也被他利落砍死。
此间,张绣勒转马身,加速回冲上桥。
但见枪连挑,又是四五条命。
见状,还有谁敢上去?
只有吴硕,还将他的剑不断往前伸出、伸出,大呼、大呼:“向前、向前!”
战兵们用行动告诉他答案——我们后退,就等于你在向前!
这种局面,能怎么样?
必然要一军主将出面的。
你要么自己搞定对方。
要么派人上去搞定对方。
如果这两点都做不到,那你就活该被对方搞定。
结果显而易见。
吴硕是士人出身,嘴上也可以吹一句‘通六艺、弓马娴熟’。
张绣也不多话,枪往他头上一压。
只听嘎嘣一声,长剑崩断。
张绣打马过来,一把将吴硕擒在手中,甩手便丢到桥那头去了。
吴硕还没爬起,便被魏延一脚踩住了背了。
“救我!”
吴硕冲着桥上的随军司马大叫:“牛司马,救我!”
牛司马大叫:“谁是刘司马?赶紧出去救人!”
“我不是!”
身后众人哄然一声,跑了个干干净净。
“我也不是!”
牛司马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张绣一眼,将刀一抛,翻过桥就往河里跳:“我也不是!”
扑通——
如此。
吴硕被擒。
战兵逃亡。
苦力配合找黄金。
黄金没找够,又开始找蜀锦——这玩意也是绝对的奢侈品,拿出去比铜钱还好使,天下就没有人不认得。
魏延早看吴硕不爽了。
在许都时,便知道这货不是好东西。
奈何顾忌诸多,想杀不能杀。
今日落到他手上,岂能轻易放过?
便冲着左右呜呜大叫,又拍拍吴硕屁股,手捏着拳头,往前一伸一伸。
吴硕胆战心惊:“死哑巴!你要做什么?!”
左右军士也不理解魏延。
丁奉看了一会儿,登时恍然:他想学臧霸!
一伸手,扯下吴硕的裤子。
魏延连连点头,又用手比划着,示意众人拿根棍子来。
白毦军未曾见过臧大统领,无法领会其中精髓。
还找个屁棍子……丁奉一把拔起魏延的大刀,拍了拍刀柄:“嗯?”
魏延愣了一会儿。
“唔哈哈哈!”
用力一点头:“嗯!”
吴硕惶恐不安:“你们要做什么!?”
魏延一招手,几个军士走了过来,直接将他按住,扯开双腿。
丁奉将刀柄竖起,吐了一口唾沫上去,嘿嘿一笑。
那名之前屡屡开口的凉州军士暧昧一笑:“我当是啥呢,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
说着——
魏延、丁奉直接看傻了。
窝曹……!
另一边,听到动静的张绣也别过头来。
这时,那名凉州军士心满意足的提起裤子离开。
吴硕趴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
他反应过来后,眼泪滚滚而落。
丁奉直接将刀柄一转——
“啊!!!”
“畜生!”
“杀了我!杀了我!”
肉身之痛,尚可承受。
如此屈辱,比死还难受!
许久。
生不如死的吴硕晕死过去。
丁奉将刀撇了,两人向张绣走去。
张绣嘴角抽搐:“二位这也……”
“凉州出人才啊。”
他话没说完,魏延先声夺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奉从他身边绕开,目光防备:“佑维哥不会也好这一口吧?”
张绣满头黑线。
没有人去理会吴硕,该抢钱的还在抢钱。
先揣黄金,再揣蜀锦、后揣白银。
等到实在没有什么可揣的了,才有人勉为其难的捞了一些铜钱。
有军士打趴在地上的吴硕身边经过,眼睛一亮:“玉佩!”
他弯腰,摘下了吴硕腰间玉。
第二个人走过,看中了他银印摘了去。
“锦袍!”
第三个人扒走了他的外袍。
“丝绸裤衩。”
第四个人围绕他徘徊犹豫。
最后还是下手:“回去洗掉血迹,还是能用的。”
他点了点头,心满意足而走——
与此同时,新城周边。
一群不速之客,闯入了各大族府邸。
说是他们的府邸,其实很勉强,倒不如说是死人屋。
在昔日的繁华盛世,离雒百里的新城县那房屋也是相当值钱的。
譬如以投资房产出名的大长秋赵忠,在新城周边就盖过不少宅子。
乱世,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多的是百里空屋,再繁华的屋子也只能用来住老鼠。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魏讽等人——连盖楼的钱都省了,稍作修缮便能住。
因局势紧张,所以各族护卫倒是没少安排。
高顺接近李氏之前,便被察觉。
“大胆山贼,谁家都敢闯!?”
护院第一时间不是防守,而是杀了出来。
豪强大族会畏惧山贼?
不存在的。
豪强大族的护院,多由宗族内的人统领,成员多是同姓,组织性往往强于山贼。
当年黄巾何等轰轰烈烈,最后惨遭扑灭,其中的中流砥柱,不就是这帮人么?
当数百护院杀出来时,白毦军先是一愣,接着兴奋:他娘的,还有这样的好事?!
趁着距离还远,二话不说,从背后摘下弩先放了一阵。
嗖嗖嗖——
黑夜里,听到箭声扑面,护院头领惊地大骂:“曹!”
“这哪蹦出来的山贼,还会玩攒射!?”
等他们退回时,高顺刀一扬,诸军上来便砍。
杀声持续片刻,护院们便被杀散。
根本不敢入府,只能绕院而走,以图保命。
高顺轻松入李府。
魏讽住处,距此较远。
杀声听着都有些模糊了。
贾诩立在一座矮房顶上,揪了揪他的八字胡须:“真粗鲁。”
说完,他回头喊道:“折腾这么久,弄好了没?”
“好了!”
黑暗中,许褚和傅肜应答道。
前方,就是魏讽家大门。
魏讽这厮格外机灵,竟然在四处布置了暗哨。
等曹昂带着人摸过来的时候,屋门紧闭。
院墙上又攀满了护院,手持弓箭,靠近了便射。
贾诩迅速拿出主意:
拆掉周围民房大门做盾牌;
拆掉人家柱子做攻城锤!
此刻,一切就绪。
曹昂举着的火把一扬,许褚当先发力,其余人也齐喝一声。
那根巨木被抱起!
傅肜带着人斜架着门板,紧护许褚等人左右,形成一个夹角庇护,而后整齐上前。
魏讽在府中二楼,一面观敌,一面指挥。
一看这场面,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
我这特么是府门,不是城门,你拿这玩意来轰!?
别这么看得起我好不好……
“快放箭啊!”
嗖嗖嗖——
砰砰砰——
利箭落在门板上,传出一阵沉闷响声。
无用。
魏讽大喊:“快!去准备火油!”
“还有……其余人去顶住大门,一定不能让他们进来。”
“坚持到火油过来,贼人可退……”
轰!
退个鸡毛。
一声巨响,府门应声破开。
几个堵在门前的人,被撞得抛飞出去,口中血沫乱喷。
看到这场面,魏讽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崩了出去。
“快!”
“顶住啊!”
他嚎道。
轰!
巨木落地,将几个倒地者活活压死。
许褚提刀在手,往前抡砍杀出。
几个不怕死的冲上来,很快就死了。
其余的,自作鸟兽散。
魏讽脑子里嗡的一声,转身就往屋里跑:“夫人,快走!”
走是不可能走得掉的。
未久,他全家都被堵在屋里。
曹昂没有急着下杀手,而是让人翻箱倒柜的找值钱货。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黄金找到了一些,但不多,价值不过数万钱而已。
贾诩带着口罩遮面,眯着那双奸诈的眼:“还有宝贝藏在哪?”
“没了……就这些。”
魏讽摇头,道:“足下是何人?我乃邺城魏讽,可是替袁公办事的。”
“袁公怎么了?”贾诩嘿了一声:“都到这一步了,还想吓唬我?”
“来人啊,招呼他!”
许褚上前,一巴掌抽了过去。
魏讽哼都没哼出来一声,脖子一仰就晕死过去了。
曹昂看得眼珠子一瞪,一脚冲着许褚屁股就踹了过去!
这憨货,一巴掌打死了还讹个屁!
傅肜找来水,将他泼醒。
任由众人用尽手段,这厮死活表示家里就这么点钱。
曹昂能相信么?
这货是袁绍、董承、各大族之间的线人。
无论哪个年头,最黑心的一定是中间商!
他冲着许褚招手:“去,找根棍子来,使使臧霸的法子。”
没办法,臧统领的刑罚,实在令他印象深刻。
“好嘞!”
许褚跑去拿来一根捣衣杵。
然后——
“啊!!!”
“我说……我都说,快停下!”
“啊!”
魏讽挣扎、抽搐、哀嚎、打滚。
没一会儿,彻底屈服。
这颇有心机的阴货,竟然被弄的满脸是泪。
这使得曹昂贾诩都忍不住惊叹:臧霸真他娘是个人才!
好一会儿,魏讽才缓过来:“我说……黄金在我祖父、祖母、太祖父、太祖母……”
贾诩乐了:“你家人怎么能活?他们在哪?”
答:在骨灰坛里。
这年头,不兴火葬。
可也有特殊情况。
如遇战乱、频繁迁家,总不能拖着尸骸到处跑吧?
有些大族便会请道人择一吉日,将先人火葬,藏入罐中,好随族迁动。
等到安稳下来,再将其安葬、或放置于宗祠。
曹昂可不跟他客气。
很快,八个大铜罐被掏了出来。
许褚很粗糙,将塞一拔、将罐一倒、然后摇啊摇。
当——
第一罐,便跌出两块完整的黄金。
许褚抓起一块,惊道:“主公,五十斤制的!”
最后一罐,得交州明珠一对,价值五百万钱。
根据魏讽所言,这玩意是袁绍用来买通董承的。
结果董承表现的异常积极,魏讽觉得这玩意用不上,便给扣了下来。
粗略一点,魏讽家抄的诸宝,合计近三千万钱。
至于库中堆的铜钱、粮食之类,曹昂看都不看。
东西到手,曹昂拔出刀来。
“主公。”贾诩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不劳您动手,会有人杀他的。且将他留着,正好用来激化矛盾。”
“听你的。”
曹昂将刀入鞘。
这老梆子的主意确实好用啊。
得亏把魏讽他们送到这来了,要是在许都抄家,那跟自己有关系么?
东西到手,众人迅速溜人。
离去之前,还点了一把火。
各族慌张扑火。
而始作俑者们,则在汝水以北汇合。
所获最丰的是曹昂——魏讽这个中间商不但富的流油,主要是东西小而值钱,简直是完美的被抢劫对象。
其次是张绣、魏延、丁奉三人。
再加上其他人,拢共一算,一夜掏了一亿一千多万!
“这群狗东西真有钱啊!”
一帮大老粗惊呼不已。
曹昂亦眼神闪烁。
难怪董卓和凉州人喜欢掏大族,这特么掏起来确实过瘾啊。
舒邵善治,南阳又是顶尖大郡,也才盈余一亿多……
等董卓死了、李郭倒了,谁都知道大族富,但谁都不敢明着抢。
一是因为不合理,这毕竟是‘贼’才做的勾当。
二是因为惹不起:掏一个大族,便会惹怒其他所有大族——包括曹家自己,不也是大族中的一员么?
当年张角掏、董卓掏,后果那是很明显的——大族纷纷出钱招兵买马,给这两位猛人揍得找不着北。
后果很可怕,但收获确实香……曹昂越压制越心动:“不行,我还是要琢磨个办法,嘎他们韭菜!”
曹大公子白身一个,凭什么能让这么多人卖命效死?
除了其个人威望外,还有一点绝对重要——大气!
加入曹昂集团,待遇天下首屈一指。
谁不心动?
但大气的底气,还是绕不开一个钱字!
他眼神转了转,落在贾诩身上。
贾诩被他看得一激灵,内心腾起一股不妙之感:“主公,您不会上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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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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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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