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四个小时,陈默拼命睁开眼睛,外面一片漆黑,如同黏稠的墨汁,怎么也化不开。陈默摸索着坐了起来,腹部和腰部传来的痛感,提醒着陈默刚刚山虎那两拳是真真实实的。陈默将鞋子脱下,盘腿坐起来,双手重叠,双眼微闭,舌顶上颚,嘴唇闭上,按那套功法的行气路线引导着。
过了一会儿,陈默睁开眼睛,只见晨曦越来越明亮,夜晚的阴影逐渐消散,大地如同被点亮了般。借着点光亮,陈默看清自己所处理的环境。脚下是光滑透明的东西做成的地面,中间是一个隆起的小圆锥状,透过地面可以清晰地看到脚下是漆黑的泥土,四周也是相同的材质,一圈一圈地重叠着垂直向上,随后是一大块光滑的,外面有一白的像布一样的东西包着一圈,再往上就渐渐收缩,顶端是一个大大的天窗。从外面看,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到陈默正盘腿坐在一个写着某某矿泉水的塑料瓶子中,瓶口原本的盖子停在旁边。看上去像是怕憋死陈默,才把盖子拧开放在一边的样子。
陈默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也猜到自己正处于一个塑料瓶子中。陈默解开双脚,缓了缓酸麻感,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大树上,一只昆虫。它全身上下一片黑,还长着一只雄壮有力的角和一对坚硬光亮的翅膀,看起来非常威武。它正在认真地吸食那棵大树的汁液。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打在那只独角仙身上,显得更加威武了。忽然又有一只大点独角仙飞了过来,大点的二话不说就顶了那只正在吸食汁液的独角仙,于是,他俩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其中大点的大角顶到小点的脚上,小点的没站稳正从那棵树上滑落,小点的大角下落途中勾住了大点的大角,大点的也没站稳,两只一同从树上掉了下来,掉到前面的草丛里面消失不见。
陈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忘记当前困境般。大笑完的陈默起身来站了起来,用拳头在塑料瓶身处比划着,随后用力一击。巨大的力道打到瓶身处,瓶身轻微晃了晃,没有发生想象中像舱门一样碎掉的场景。反而,巨大的力道被瓶身反弹回去,直接作用回陈默的拳头上,陈默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还好右手只是隐隐作痛没有骨折。陈默坐在地上,边左手揉着右手边思考出去的办法。远处走来一只动物突然停在原地,鼻子向四周嗅了嗅。它又大又肥,身上长着黑褐色的毛和一条长长的尾巴,头上长着两只尖尖的小耳朵,一对绿豆似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十分狡猾。它嗅完后便继续往陈默这个方向边嗅边走过来。陈默吓得立马站了起来,正紧张地盯着眼前那只越来越近的老鼠。老鼠来到瓶子周围,看了一眼陈默,但依旧在到处嗅着,没有想象中看到猎物后疯狂扑来的情况。陈默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老鼠,一动不动,心想:“我是个假人,我是个假人。”老鼠嗅嗅后,用鼻子轻轻顶了一下瓶身,瓶子晃了晃。陈默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老鼠,心里却在暗骂:“小心点啊傻大个,别把瓶子弄倒了。弄倒了我就装不下去了。”老鼠像听到陈默骂它一般,突然又撞了一下瓶身,结果这次直接把瓶子弄倒在地。
陈默随着瓶子倒地时的惯性,跟随瓶地在里面弹了几下,当陈默从晕眩中缓过来时,老鼠已经将头伸进瓶口,但瓶口太小,老鼠又将头缩了回去,开始用那对大门牙啃着瓶口,好在瓶口一时半会儿也啃不开。陈默尝试用之前大骂怪物的方法,对了老鼠大骂道:“傻大个,你别以为你长得大,就天下无敌了,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活的毛绒公仔罢了。a,我这爆脾气。你还啃。”陈默大骂中,不知不觉也用上了纪静语气,只是他还没有发现罢了。陈默发现不起作用,于是又哈哈大笑起来,但那货就跟耳聋了一般。陈默慌了,开始在身上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件武器,哪怕是手机也成。陈默边摸索边大骂道:“太狠了,连个手机也不给我留下。”随即想到自己昨晚脱下的鞋子,找了一会儿,发现两只鞋子停在瓶底。于是陈默快步跑去捡起两只鞋子,一步一步向瓶口走去。老鼠依旧不停啃着瓶口,并没在意瓶中小人的一举一动。
陈默大概走到瓶子中间站立不动,在那边瞄了很久后用最大的力量向老鼠扔去,鞋没有想象中直接打到老鼠,而是直线飞到瓶子上方,打到上面的熟料后反弹到前面地上又反弹上来弹到最后几乎没有什么力道了,打到老鼠的鼻子上后反弹到瓶口附近,随后顺着逐渐收缩的瓶颈所形成的斜坡慢慢滑了下来。老鼠停顿片刻后继续奋力咬着瓶口。陈默摸了摸鼻子,骚包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都成直线了,哈哈。”随后,陈默小心翼翼走到瓶颈处,捡起那只鞋子,又瞄了半天,用力一扔,刚好从老鼠的头上的间隙直直飞了出去。陈默将左手拿着的另一只鞋子放在右手上,吹了一口气,嘴里呢喃道:“这回不打到你鼻子流血,我就不姓陈。”随后用力一扔,口中不住喊道:“中!中!中!中!”没成想,鞋子打到老鼠的眼睛上,老鼠吃痛掉头就跑,连同鞋子一起带走了。陈默看着跑远的老鼠哈哈大笑起来,但突然想到刚刚没打到鼻子,自言自语道:“我以后不姓陈,要姓啥?要不就随老婆姓?姓纪。哈哈。纪默。竟然意思还差不多,奶奶这命起得真是绝了。”突然,陈默不笑了,因为他思绪又飘到奶奶临走的那天清晨。
奶奶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自然放于两膝盖处,真诚的看着陈默说道:“我本名叫麦穗,你爷爷叫陈大山,我父亲叫麦德浩,我母亲叫麦子,我舅舅也就是你曾舅爷,叫麦东,缩小光波就是他发现的。41年前他回国给了我一个地址,匆忙离开时,导弹击中了我们家,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后来我去那个地址,在书架上发现一本嵌在书架上的书,上面只有几页纸。当我正想打开查看时,外面传来开门声,慌乱中我撕了最后一页纸躲了起来,等他们把整个书架都搬走后我才出来。纸里画的就是这套行气路线。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找我,所以我躲在一山洞里生活了17年,整整17年我都没能理解其中的奥妙。直至2190年6月22日清晨,我出去打水时,听到婴儿哭声,就寻声过去,当时你在一块大石下面的草丛里,肥嘟嘟的被咬满包,在那里哭,我当时心痛的哟,一把抱你起来,但你一直哭,我用各种话哄你,你都继续哭,直到我说‘默契’,你才不哭。没想到一眨眼你就长这么大了。”奶奶轻轻用衣角擦拭了眼里的泪水,随即又说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块大石上刻有一个打坐的小人。那时候我才想到左右手的气能互相流动办法。”
奶奶指了指陈默脖子上戴的平安符,说道:“那张纸在你这个平安符里。”陈默右手抓了下平安符。奶奶继续说道:“24年来,我一直有在找你生身父母,但一直没能找到,或许是你们缘份还没有到,随缘吧。现在看着你长大了,奶奶也就放心了。默儿,陪奶奶打最后一次坐,往后,要不要练你随心就好。”
说完,奶奶开始起手,打手印,然后双手抱莲花,逐渐入定。陈默一言不发地也跟着盘腿打坐。
陈默擦了擦眼泪,回忆的画面随着那一圈圈涟漪戛然而止。曾经的陈默活在回忆里,所以他迷茫颓废了几年。人要是没有回忆会活不下去,但只有回忆也会活不去,回忆就像是以往的梦,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不醒的梦总有一天会变成悲伤。
夏日的阳光通过那凹凸不平的瓶口照射进瓶子里,为陈默带来光明,也带来了求生的动力。陈默边顺着斜坡往上爬,边自言自语道:“妈的,这么热,再不爬出去非得中暑不可。”陈默站在瓶中处,小心翼翼地想从瓶口滑下去,没想到裤子被瓶口凸出来的部分勾住了,还好裤子很结实没有破,但陈默却被尴尬地吊在半空。在半空中的陈默使不上劲,无耐之下只能先把裤子脱了。陈默摔到地上,无耐地看着头顶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晃的裤子。陈默站起身来,看到了前面那棵大树,脑中灵光一闪,大喊一声:“对了。”
陈默盘腿而坐,但双手没有重叠,开始按正常人类的行气路线引导着。只见,盘腿而坐的陈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着。渐渐的,衣裤撑股了;渐渐的,衣裤撑裂了;渐渐的,瓶子推远了;渐渐的,大角吓跑了。陈默慢慢地睁开双眼,自己正身处一下树荫底下,左边是一棵手臂粗的小树,前面的太阳依旧是那个大小,右边是一片草地。一阵风吹过,吹走一切夏热的暑气,全身凉爽许多。陈默用手在屁股后面的地上摸了摸,摸到了那个塑料瓶子,瓶口处挂着陈默那个裤子,小小的非常可爱。陈默将裤子弄在瓶子里面,生怕不一小心弄掉了。
陈默坐站起身来,变大后一丝不挂的羞耻感明显也跟着变大了。当务之急是做一个围裙之类的东西。陈默发现刚刚那棵手臂粗的小树上有很多长长的叶子,掰断树叶后会流出一点液体,想必刚刚独角仙就是吃的这个,陈默用舌头舔了一下,甜甜的,味道还不错。陈默没有再去吃那些液体,因为太少了。陈默想先把遮羞布做出来,于是摘了很多叶子,用了一上午简单做了个草裙。做完草裙的陈默,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陈默环顾四周,荒无人烟的,野外生存知识欠缺的陈默,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去哪里弄吃的。忽然看到刚刚那棵树,心想:“虽然树汁量少了点,但如果自己变小后,就应该够吃了。”
陈默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掰断树叶,然后一点一点地将液体收集起来,不知不觉便收集满满一大滴。陈默兴奋地将叶子放在前面,盘腿而坐,没过一会儿,自己便缩小了。陈默兴奋地往树叶跑去,长长树叶此时就如同四分一篮球场大小,上面那滴液汁已有洗脸盆大小。陈默兴奋得手舞足蹈,从在树叶边沿上滑步到液汁旁边,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一边喝一边大喊:“爽!爽!爽!”
吃饱喝足的陈默坐在树叶上想着:“说来也怪,以前练那么久,一点气感也没有。反而在缩小舱里缩小后,现在不用打坐也有气感。对了,试下站看看能不能变大。”于是,陈默从叶子上站了起来,紧闭双眼,开始按正常人类的行气路线引导着。只见,站立着的陈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着。陈默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果然也是可以的。真是神奇。”此时,陈默肚子越来越疼,于是将瓶子扔在地上,自己跑到一棵树边蹲了下去,边蹲边想:“这是什么原理呢?我吃那么点树汁,可以拉这么多出来。感觉以前学的质量守恒定律都可以还给老师了。哈哈。”
此时,一辆单座跑车停在附近,从中走出一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捡起地上的塑料瓶子,贴近一看,瓶口满是动物咬痕,瓶内也只剩一条裤子而已。男子转身欲离开时,味到一股臭味,转头看去,看见一棵大树旁边,露出一个白白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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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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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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