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彭祖看着那把锋利的刀,颤抖着声音说:“你、你算什么东西!你有种杀了我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杀人犯法,你想坐牢你就……”
陈荒年眼睛都不眨一下,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把瑞士军刀从桌子里拔出来,直直抵上他的脖子,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
“你!”李彭祖盯着那把刀,吓得满脸肥肉都挤在一起,尖叫起来,“姐!救我!救我啊!”
李丽文如梦初醒,哭着扑过来:“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奈何陈荒年不为所动,任凭她怎么拽,怎么拉,也没有心软半分,声线平稳冷硬:“我让你别动,听不懂人话?”
刀子离皮肤更近了,李彭祖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再多说一句。
陈荒年淡淡道:“许弥,把钱收好,数一下,对一下账。”
许弥心里也有点怕,刚刚陈荒年一下子把刀拔出来,他还以为陈荒年真的会一刀子捅下去!他乖乖地把散落的钱叠好,当着所有人的面,算了账。
“对得上,钱没少。”
陈荒年“嗯”了一声,缓慢的直起身子,把刀从李彭祖脖子上移开了。他也没想真的动手,当着许弥的面杀人,许弥会做噩梦。
他转过身,手里依然拿着那把军刀,眉目清冷:“去睡觉。剩下的交给我。”
都吵成这样了,怎么睡得着?
许弥说:“我不睡。”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李彭祖,咬牙道:“我警告你,别想动我爸一分钱!你三十好几,有手有脚,自己为什么不找工作?偏偏要赖着我们家?这笔钱,你一分钱也别想动!”
李彭祖怕陈荒年这个外人,可不怕许弥这个外甥,怒气滔天:“许弥你个赔钱玩意!你以前在我们家蹭吃蹭喝那么久,老子真的是白养你!当初就该弄死你!”
“蹭你妈!你那房子都是我家出钱买的!每年你都骗我家钱,你他妈好意思跟我提?!你当年把老子当狗虐待你忘了是吧?啊?你他妈忘了是吧?!”许弥越说越委屈,上辈子他离家出走以后就没回来过,受过的委屈也没能说出口,时隔多年,他还牢牢地记在心里!
可他话还没说,李丽文快步走过来,想都没想就扇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又干脆又响亮!
李丽文浑身颤抖,尖着嗓子说:“许弥!你个白眼狼!你居然敢让他拿刀威胁你舅舅!咱们李家就他一根独苗,他出事了,你是要我们李家断后!”
在李丽文眼里,许弥虽然是她自己的儿子,但毕竟是随了许家姓,算是许家人的后代,跟他们老李家没什么关系。
李家的香火,还是要靠李彭祖传承。
“我没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李丽文又哭又闹的,“你爸才刚刚死,你就这样对待我!这笔钱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彭祖没有车,他就没面子!咱家就他一个男人,说啥也不能丢脸!”
许弥气得说不出话,只觉得心都凉了。
就这么一点礼金,他并不放在心上。要知道,以后他每一顿饭的价值都是好几万。他出去逛街,动辄就是上百万。
就连他现在口袋里的手机,都是七千多。
这点钱,他真的不在意。
但这笔钱是他爸死了才换来的!他爸尸骨未寒,李彭祖居然就想拿这笔钱去买车!
李彭祖一听,更加有底气了,嚷嚷道:“不就是几万块钱吗!等我以后有钱了,你们脸上也有光!许弥你年纪小不懂事,不懂我们大人的事。快点把钱拿来,今天这事儿我就原谅你。”
许弥呸了一声,笑起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你以为老子想在你这里待着啊?要不是看在我爸的份上,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回来!”话还没说完,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李丽文经常打他,哪怕他现在十九岁了,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她还是仗着自己是他妈,想打就打。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养了个白眼狼,养条狗还摇摇尾巴,养你还不如养条狗!”李丽文撒泼打滚,又哭又闹,“你想把你爸留给我的钱拿走哦!都没人管了!你在外面被男人包养还回来抢你妈这点钱!你没有良心啊!”
许弥闭上眼,这种家庭,只让他窒息。
他垂下头,“陈荒年,走了。别看了。”
可他刚刚走到门口,李彭祖就追上来,不依不饶地吼着:“你别想把钱拿走!钱拿来!”
许弥自然不会给他。
这笔钱他就算拿去捐了,也不可能给这个畜牲拿去买车!他爸葬礼,李彭祖在棺材面前有说有笑,这种人怎么配拿这笔钱!
“你放开我!”许弥被他拽住了手腕,两个人体型相差太大,许弥挣脱不开。
李彭祖一身的肥肉紧紧贴着许弥,浓重的体臭混杂着臭汗的气息直冲鼻腔,许弥差点被熏吐了,但还是不肯把钱交出去。
陈荒年本想过去护着许弥,哪想被李丽文拉住了衣袖,哭着不让他走,“你那么有钱,你凭什么拿走我们家的钱啊?你劝劝他,让他把钱还给我们!你们不还我钱,我就报警了…”
“……”
陈荒年话少,对待这种撒泼耍赖的,他更是一个字都不想说。
一时间,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陈荒年好不容易甩脱了李丽文的手,一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李彭祖把许弥推下了楼梯!
那一瞬间,陈荒年脑子都空白了。
他眼睁睁看着许弥踩了个空,摔到了楼梯底部!
李彭祖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手把他推下去,吓得呆在原地,战战兢兢地说:“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自己……”
没等他说完,陈荒年已经如一阵风般从他身边掠过去!
许弥摔得很惨,但好在这种小楼层的楼梯都不高,他滚下来,只是磕破了皮,血肉模糊,看起来很凄惨,实际上没有伤到骨头。
但是他跟陈荒年在一起后,别说流血了,蚊子都不敢咬他一口。
他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抓着陈荒年的衣领,“我疼!我疼!”他把自己被擦伤的手心递到陈荒年眼皮子底下,乍一看,惨不忍睹!
许弥就没伤得这么重过,哭到扯气儿,“好疼啊!陈荒年,我好疼啊!”
陈荒年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如果说他之前只是警告,那他现在就暴露了本性,真的想杀人了。
他的手一点点松开了许弥,手臂上青筋暴起,分外突兀。他真的动怒了,一瞬不瞬地盯着李彭祖颈部间的大动脉。
他手里有刀,可以一击致命。
许弥虽然疼,却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陈荒年只要发疯,谁都拦不住!
要是他在这里杀人……许弥根本不敢想下去!
他反握住陈荒年的手指,很大声地哭起来:“我疼!带我去医院!我现在就要去医院!我好疼!”
陈荒年像是听不见,依旧在盯着李彭祖。
许弥心急如焚,哭得更凄厉了,“陈荒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说了我好疼!我要疼死了!你现在就带我去医院!我走不了路!我疼!我疼!”
他一边说,一边打陈荒年的肩膀。好几下以后,陈荒年才回过神,眼里波涛汹涌的杀意呗掩盖了一些,弯腰把他抱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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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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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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