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弥一愣一愣的,手腕又被陈荒年拽着,根本挣脱不开。他回头看着陈荒年,发现陈荒年眼里汹涌的戾气都快溢出来了。
“我……”
“你不是喜欢张默默吗?你怎么会跟男人在一起?!”赵有为喝上头了,说话完全不过脑子,“别跟他走!你怎么可以跟男人谈恋爱!”
陈荒年眸色暗了几分,依然死死抓住许弥的手腕,一字一句地念道:“张默默?”
他垂下眼,看着许弥惨白的脸色,又念了一遍,最后轻笑一声,“她是谁?”
赵有为醉得厉害,完全看不见对面那跟要杀人一样的表情:“赵默默是我们班班花,许弥可喜欢她了,还给她写了情书……”
许弥慌张地解释:“不是不是!那个是我小时候不懂事,赵有为,别他妈瞎说!我不喜欢她!”
“你怎么可以跟男人谈恋爱……呜呜呜……”赵有为趴在桌子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拿着拳头砰砰砸桌子。
许弥身子发软,被吓得有点结巴:“你听我解释,那个张默默……我跟她没有关系!真的!还有……还有他!我跟他也没关系!”
陈荒年只言不发,眉宇间笼罩着一层乌云。
他们这里动静太大,同学们渐渐都涌过来,把他们围住了。
“呜呜呜!许弥你眼瞎啊!你眼瞎啊!呜呜呜呜呜!”赵有为发起酒疯,只会鬼哭狼嚎,抱着酒瓶子亲,“我对你这么好,你转头就骗了我五十,跟着被人跑了!呜呜呜呜!”
“老赵,你哭啥啊?”一个男同学过去拍拍他的后背,“干啥啊,哭成这狗样?”
赵有为头也没抬,继续嚎:“眼瞎啊!真的眼瞎啊!”
张默默也围过来,看这场闹剧。她先是看见在桌子上痛哭流涕的赵有为,再扭头一看,顿时心动不已。
原来是她看见了陈荒年。
眉骨似刀,鼻高梁细,不同于白面小生,气质端庄沉稳,光是立在那,散发的男性荷尔蒙就让人腿软。
陈荒年神色冷冽,眉梢间似乎凝了霜。
她心神一动,转头对众人说:“没事,大家继续玩,我来照顾老赵。”
“那好吧,辛苦你了啊。”
“你们去玩吧!”张默默笑吟吟地送走同学们,才坐到赵有为对面去,摇了摇他的肩膀,“喂,醒一醒!”
当然没动。
她抬起头,看向同样醉醺醺的许弥,“你们两个对瓶吹啊?”
许弥抓着陈荒年的衣袖,头重脚轻,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不是对瓶吹……我倒进了杯子里面的!”
张默默上上下下把陈荒年打量了一番,越看越满意,见他护着许弥,就猜两个人认识,略带羞涩地问:“那个,您是他的?”
陈荒年淡淡地扫她一眼,压根就不说话,唇线抿得很直,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他不说话,张默默就硬着头皮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张默默,是许弥的初中同学。现在在意大利留学。”
听了她的名字,陈荒年眼珠子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像是冰冷的毒蛇,直视她的瞳孔,在舌尖挑逗着她的名字:“张、默、默。”
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人。
许弥之前的眼光,真差劲。
张默默见他神色有所变化,就把耳边的发撩到耳后,露出一个笑:“你呢?你叫什么?”
陈荒年依然在盯着她的眼睛,薄唇吐出三个字:“陈荒年。”
语调波澜不惊,半点感情也无。
陈荒年。张默默在心里记下了他的名字,突然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瞪大了眼睛,“啊,我知道你是谁!前年那个理科省状元!”
陈荒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从她微小的脸部表情中判断出她的思想,微微眯起眼睛,“是我。”
原来是他呀!
张默默越发满意,这个人不仅长得帅,还是理科状元,前途无量呀!这种男人才配得上她!
“那我们认识一下呗!”张默默保持着标准笑容,“正好我跟许弥也是好朋友。”
“嗯。”陈荒年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张默默只能绞尽脑汁找话题:“你跟许弥什么关系啊?”
“男……”
话还没说完,许弥突然跳出来捂住他的嘴,急切地打断他:“他是我弟弟!”
陈荒年被他捂住了嘴,不情愿地皱了眉,结果许弥又瞪了一眼,只能面无表情地说:“对,他是我哥。”
看着两个人的身高差,张默默没忍住笑出声:“许弥,你比他矮太多了吧!就像是他儿子一样。”
许弥知道自己长得矮,顿时不高兴了,嚷嚷道:“矮怎么了!他还不是我弟!陈荒年,快点叫我哥!”
陈荒年虽说冷着脸,但还是很听话:“许哥。”
许弥满意十足,踉踉跄跄地坐到赵有为身边,把人扒拉起来,醉醺醺地说:“老赵,给你介绍一下,我弟……呕!”
他稀里哗啦吐了一地。
陈荒年脸色一变,冲过去给他拍着后背,蹙起眉头,低声呵斥:“我都叫你别喝酒了,偏偏不听话……”
许弥吐完了,靠着椅子,双眼放空,整个人都是痴呆的。陈荒年给他把围巾戴好,任劳任怨地去帮他把一地呕吐物收拾干净。
张默默看出他对许弥的关心,就想通过许弥和他拉进关系,跟在他身后说:“你跟许弥关系很好吗?”
“嗯。”
“许弥在追我,但是我还没有答应他。”张默默自满地说出这句话,“他初中那会儿就追我了,只是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他追你?”陈荒年总算舍得看她一眼了,冷清清的,跟天上的白月光似的。
“是啊,他初中那会儿经常给我写情书,写得可肉麻了……”张默默见他来了心趣,就滔滔不绝地把许弥初中那会儿干的事情说出来。
她这样做,只是想告诉陈荒年,她也是很有魅力的,有很多人追。
但是陈荒年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个女人宰了。
他眼神浮动着杀意,想起许弥说的话,硬生生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去。他不能乱杀人,许弥会生气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在张默默继续炫耀自己被追求的经历时,陈荒年凌厉地扫她一眼,压迫感十足:“抱歉,我不感兴趣。请你去找别人聊天。”
张默默一愣,“我……”
她长得漂亮,家境又好,还是留学生,这个男人凭什么无视她!
一时间,张默默气得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给脸不要脸”,然后就踩着细高跟走了。
陈荒年懒得跟她计较,拿出湿纸巾,给许弥擦脸,语气又柔和许多:“如果今天我不在,你该怎么办?”
许弥眼神迷离,咧开嘴笑:“我……我知道……你永远都在。”
赵有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起来了,口齿不清地说:“陈……陈荒年?就……就是那个……那个死了爹的……他算什么玩意儿……我的爱情………”说到一半,他又不说话了,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许弥只听见一句死了爹,他意识回笼,看向陈荒年,愣愣地问:“什么死了爹?”
赵有为接嘴道:“他爸,被一把火烧死了!死得可惨了!他就是个……是个孤儿!”没说几句,他又哑巴了,眼神朦胧,醉得厉害。
怎么可能?
陈永言被火烧死了?
为什么他不知道?
许弥酒彻底醒了,猛地站起身,抓住陈荒年衣领,瞠目欲裂:“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什么意思?你还是动手了?!”
陈荒年抓住他的手,眼神有点躲闪:“回家去我跟你解释。”
许弥气得浑身发抖,“陈荒年!你他妈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吗?”
“不是的,宝宝!”陈荒年握住他的手,“真的不是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许弥一生气就乱打人,他拿爪子去抓陈荒年的脸,脖子,留下一道道血痕。陈荒年不敢跟他打,怕伤着他,眼看他越来越过分,只能抓住他的手腕,强行控制住他。
把许弥制服住,陈荒年欺身而上,压住他,不让他乱动。
“阿弥,你冷静一点,我们回家再说这事儿,好吗?”
他手劲儿太大,许弥被捏得疼,红着眼睛吼:“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赶快放开!”
陈荒年只能松开他,果不其然,又被他打了一巴掌,一点情面都不留。
压住火气,陈荒年脸色铁青,直接把许弥扛起来,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力量悬殊大,许弥挣脱不开,徒劳地乱打人。陈荒年死死勒住他的腰,咬牙道:“许弥,你今天喝了酒,我还没收拾你。你最好老实点。”
许弥就这样被迫离开了同学聚会,留下众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赵有为若有所思地站起身,露出一个不太聪明的笑容:“他们两兄弟吵架,别管他们,我们继续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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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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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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