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弥又去找了李诗怀,他没敢问李诗怀为什么做了这一行,只敢磕磕巴巴地问,能不能借钱给他。
李诗怀双目失神,自顾自地说:“我知道我没混出个名堂……但我不能认怂,人活着,就是争着一口气。”
许弥坐在发霉的椅子上,咽了一口口水,有点迫切地说:“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我以后一定会还给您的……”
“你妈也不知道我在外面过成什么样,她总说羡慕我,呵呵,她若是见到了,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李诗怀仿佛听不见许弥的话,一个劲儿地自说自话,期间她不停地抽烟,整个屋子里都是烟雾。
许弥听她这样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您能不能借钱给我?”
李诗怀如梦初醒,目光呆滞地望向他:“你怎么了。”
许弥一整晚没睡着,整个人都憔悴了,嗫嚅着说:“我……我逃出来了……您说得对,陈荒年就是个神经病,我必须要逃掉,不然他肯定会杀了我的……”
“……”
许弥几天几夜没休息好,有点疯癫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不行……我必须马上逃走,他肯定会找过来的……要是被他抓到,我会死的……”
李诗怀皱了下眉,“他到底做什么了?”
“他……”许弥不知道如何说起,只能哀求道,“小姨,你借我点钱,我要先逃走一段时间,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阿弥,我不是担心你还不还我钱,我是担心你的精神状态!”李诗怀按住他的肩膀,神色严肃,“发生什么了?”
好半天,许弥才把话说明白。
李诗怀带他去银行取了钱,不多,只有一千块钱。这是李诗怀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她把钱交给了许弥,问许弥打算去哪。
其实许弥自己也不知道。
他没有身份证,没有学历,从来没有正式接触过社会。加上上辈子,这是他第一次脱离了陈荒年的掌控,自己独自谋生。
他什么也不会。
李诗怀见他愁眉苦脸的,一问,才知道他什么都没有!顿时横眉竖眼,“你的身份证都被他拿走了?银行卡呢?户口本呢?”
“他怕我跑了,所以我的证件都被他扣住了……”许弥低着头,惶恐不安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为我可以拯救他,可是我失败了,他还是要杀人……”hΤTpS://WWω.sndswx.com/
“他太危险了,你的确要逃掉。”
李诗怀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许弥的脑袋:“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出事了,小姨肯定要帮你的。只是你也看到了,小姨自身难保,只能尽力帮你。”
在李诗怀的帮助下,许弥找了一间地下室住,每个月租金一百多。他还要给自己找一份工作,可是他什么都不会,寻寻觅觅,一无所获。
许弥在地下室里躲着,他被吓得不敢出门,每当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怀疑是陈荒年找上门来了,胆子都快吓破了。
一个月过去了,许弥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离开了陈荒年,他睡觉睡不着,吃饭吃不好,过得像个流浪汉。
他就像老鼠一样躲着,直到他身上的钱用光。
在地下室躲了整整三个月,他瘦得都脱相了,整个人邋里邋遢的,完全变了个人。他只是太害怕了,陈荒年心狠手辣,一旦抓到他,必定把他皮剥了一层。
可是他实在没钱了。
活了两辈子,许弥第一次外出找工作。他没有文凭,最终只在一个流水线工厂找了份工作,暂时应付日子。
最开始的几天,他不敢跟工友说话,做事情又慢,笨手笨脚的,挨了不少骂,还不敢吭声。
每天下工,他都要跟着人群走,逃跑一般回到自己住的地下室。
这样过了几十天,许弥的警戒心就放下来了。
这时候陈荒年才十九岁,正在读大学,没什么人脉,不可能找到他。
这样想着,许弥开始正常生活。他努力地去工作,每天累得像条狗,拿着少得可怜的工资。每到这时,他又会想起陈荒年的好。
陈荒年不会让他吃苦的。
时间一长,许弥原本娇嫩的手心都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皮肤变得干裂蜡黄,整个人干巴巴的,像是个小老头。
他习惯了大手大脚地花钱,习惯了有人照顾他,这几个月,他过得非常痛苦。
他跟工友们关系很一般,因为他总算战战兢兢的,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吓得发抖。有时候还因为速度慢,被工友破口大骂。
许弥人生中第一次独自流浪,受尽了委屈。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如果陈荒年在,他根本就不用出来工作,也不会每天啃馒头,住在昏暗的地下室。
他暗暗安慰自己,只要脱离陈荒年的时间够长了,他总会适应的。
可是他不知道,陈荒年早就已经找到了他。
在角落里,默默地盯了他近两个月。
陈荒年就是潜伏在许弥身边的影子,随时准备扑上来,给许弥致命一击。
他知道许弥的去向,却不着急把许弥捉回来。逃跑的金丝雀,不吃点苦头,怎么会知道囚笼的温暖?
比起直接把许弥绑回家,他有更好的选择。
陈荒年站在阴暗处,大部分身影都隐藏在黑暗里。他选择的地方没有监控摄像头,又是许弥的必经之路,加上人烟稀少,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他会让这只金丝雀,乖乖地自己回家。
天色已晚,许弥从工厂里出来,在巷子口和工友们分别。他离开陈荒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再像最初那样担惊受怕,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他低着头,快步走过狭小的巷子。
忽然,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离得不远,大概十步。
他没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
可是那脚步却怎么也甩不掉,甚至离他越来越近,仿佛已经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了!
许弥头皮发麻,猛地回头一看——
天色太暗,这里又没有路灯,他只隐隐约约看见眼前有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戴了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清!
随后那人用一块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对方手里有迷药!
许弥下意识就用脚去踢那人,可是对方很了解他的攻击,轻松化解,然后死死地捂住他的口鼻!
这附近人烟稀少,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一切!
迷药吸入过量,许弥死命挣扎了几分钟,奈何力量悬殊过大,他的反抗就如同挠痒痒,不痛不痒。最后,他的力气越来越小,软绵绵地往后倒去。
看见他失去了意识,陈荒年取下口罩,眼神暗沉,神色扭曲疯狂。他抱紧了许弥,在对方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出了血。
像是泄愤一般,他凶狠地亲吻那个伤口,像是温柔的野兽,把鲜血舔舐干净。
许弥太不听话了。
光是把他绑回家,他不会长记性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摩挲着许弥柔软的唇,眼底是癫狂之色,低声呢喃道:“宝宝,你很快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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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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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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