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了一整天的雨,气温降的厉害,周一早晨穆依换上了厚重的羽绒服。
期中考试将要来临,这周格外的忙碌,每天一张试卷接着一张试卷,晚自习从来没有停歇过。
穆依每天给蒋择奕整理笔记,蒋择奕也比较顺从,每天的笔记背的还不错。
老魔尤其在意期中考试的总排名和平均分,在班里讲了好久,下课才让班长把考试分班表贴在黑板边的墙壁上。
他走后,大家一骨碌簇拥过去。
李康:“华枝,我帮你看。”
穆依想着等会再看。
刘大帅学着李康,“穆依,我帮你看。”
穆依惊诧。
刘大帅说:“蒋少,我也给你看。”
与刘大帅相反的是孟鹤,他根本没去看分班表:“各位各位,考完试正好周五,出去玩怎么样?”
蒋择奕:“去哪?”
孟鹤:“遛街,网吧,大排档?”
蒋择奕:“你是三句不离吃。”
孟鹤问:“行不行啊,各位?”
已经看好的武秋野长长的叹了口气:“考完试,哪有心情玩!”
孟鹤支肘偏头,平静道:“考完试不出去嗨,难道还等着试卷发下来嗨吗?”
武秋野闻言苦涩的笑了:“这句说的没毛病。”
刘大帅的声音都要把屋顶给掀了:“蒋少,穆依,华枝,你们三个人一个考场。你们三个人竟然一个班,怎么分的!”
李康从人群里退出来,“怎么不把我给华枝分一个考场。”
孟鹤:“李康,考完试出去玩去,你去不去?”
李康得意洋洋的挑眉:“华枝去,我就去。”
穆依也想知道华枝去吗,如果华枝去,她就有足够的理由去,“华枝,你去吗?”
华枝了然一笑:“去,我去。”
孟鹤点名:“那穆依也去,人多热闹。”
“好。”穆依微微侧身,与坐在位子上的蒋择奕目光相汇。
他们还在说话。
班里一直没有安静。
那么冷的天,窗口还没关实,凛冽的寒风挤来,蒋择奕的外套没有拉拉链,风把他的衣摆吹的一晃一晃的。
穆依莞尔一笑。
蒋择奕眼眸轻阖,带着鲜明的笑。
刘大帅伸着头,超级小声的说:“但是刘里欢也和你们一个考场。”
华枝:“她要敢找事,这次一定不放了她!”
武秋野不确定的应:“上次差点被记过,应该不会吧。”
穆依:“没有最好了。”
因为期中考试和蒋择奕一个考场,这场考试也变得有所期待。
语文考试蒋择奕来的有些晚,他到时,考场还有三个同学没到。
穆依的座位在第一竖排的第三个桌子,蒋择奕是第三竖排的最后一位,这个考场只有前门一个入口,也就是说蒋择奕到座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要么穿过讲台,要么走她旁边的过道。
在她遐想时,少年的身影在窗口一闪而过,紧接着出现在门口。
见到他,穆依的心跳声不断放大。
是看他?
还是不看他?
好想又好怕。
少年已经迈入考场,他没有穿过讲台,而是从她这边的过道走的。
穆依提起桌边的笔袋,假装拿笔,悄咪咪的支起眼皮。
少年前一秒还在目视前方,下一秒与她四目相对。
电光火石间,穆依的心跳声逐渐放低,耳边是他鞋子踩着地板的细声。
他的步子并不大,细微的风还是能撩起他的碎发。
他没有笑,走到她桌前,指节屈起极轻的叩了声。
是少年独有的打招呼方式。
好像也是独一份的偏爱。
穆依的视线偏向他,余光捕捉到已经坐在位子上的蒋择奕,她才收眸。
考试结束后,孟鹤超级准时的出现在考场门口,穆依也没来得及同蒋择奕说上话。
高二上午考,高一下午考。
隔天,穆依到时,蒋择奕已经到了。
监考老师还没来,今天考英语,她打开笔记翻了翻,但其实并不能看进去。
华枝也在后面,考场里就属刘里欢那最吵闹,在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吵的不行。
“橡皮有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
这是蒋择奕的声音。
穆依昂首,蒋择奕正站在她的桌边。
他怎么来了啊?穆依按耐不住激动,眼角弯了弯,“我有橡皮。”
“几块?”
穆依拿起笔袋,从里面拿出那块前两天和华枝一起买的新橡皮,“两块,我有两块。”
她把还没拆封的橡皮递给蒋择奕。
蒋择奕没接,伸手去拿那块用过的,“这个就行。”
“好。”穆依傻乐,她以为今天也讲不上话,万万没想到他会来借橡皮。
桌边的身影消失,穆依摸着没拆封的橡皮,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眼角是无法割舍的笑。
“蒋择奕,能加下你的扣扣吗?”
穆依闻声回眸。
蒋择奕桌边站着个女孩,她那点愉悦灰飞烟灭。
“可以吗?加个扣扣行吗?我有个姐妹特别特别的喜欢你,我帮她要的!”
刘里欢插话:“你姐妹喜欢就让你姐妹来要啊,你要算怎么回事!”
那女生怼回去:“关你什么事!”
刘里欢:“我可跟蒋择奕一个班,你这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女生早不耐烦,骂道:“你他妈有病去医院,跟蒋择奕同班怎么了,你显摆个毛线!”
刘里欢:“我怎么显摆了。”
她的嗓音贼大,是她一贯地作风。
女生轻蔑的冷笑道:“别觉得你声音大,别人就怕你,别他妈多管闲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里欢挣扎着想说什么,和她有说有笑的男生拉了她一把,她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操!”
女生走到她桌前,指着她,“你再给我骂一句试试。”
刘里欢肩膀颤动,一个字也没敢说。
那女生回到自己的座位,没继续要扣扣。
考试期间,刘里欢似乎在和那男生嘀咕着,声音微弱到可以忽略。学校的期中考试一个考场只有一个老师,有时一不留神,某些同学就钻了空子。
穆依觉得一定是对刘里欢有敌意,所以才会留意她的举动。
距离考试还有半小时,穆依全部写完,她的脑袋往后偏移,余光精准的盯住蒋择奕,他好像已经写完了,似乎支着脑袋在看什么,也似乎支着下巴在看试卷。
骤不及防间,穆依的眼睛已经顺着心意投向他。
他应该在看黑板上的时钟。
穆依庆幸,还好没被他抓到。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转头的瞬间,蒋择奕的双眸一沉,慌不择路的看向黑板上方的时钟。
她也不会知道,在她转回去的时候,蒋择奕的视线飘向她。
距离结束还有不到十分钟。
穆依做最后的检查。
刘里欢突然举手,“老师,我举报有人作弊。”
老师站在讲台:“你说。”
刘里欢拿起与他同排男生桌上的纸团,大义凛然:“有人给他扔纸团,这里肯定是答案。”
老师淡定开口:“你打开看看是不是!”
刘里欢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纸团,上方果真是答案,从听力到阅读理解的所有答案。
老师脸色一变,从讲台下来:“谁扔的?”
那男生惶恐的指着方向:“就是……就是……”
老师:“你别怕,说就行了。”
“就是第三排那个女生。”
老师停在穆依那,眼底满是诧色:“穆依?”
“老师,我没有。”穆依甚至来不及去想老师为何知道她的名字。
“我真的没有,老师。”
穆依的声音沙哑又无力。
刘里欢威风凛凛:“哪有作弊的人还亲口坦白自己罪责的,搞笑呢,你说没有就没有。”
老师神情凝重,问男生:“你确定是穆依给你传的答案吗?”
男生神色慌张,回答的却刚毅果决:“我肯定确定,就是穆依。”
“老师,我真的没有给他传。”穆依逼自己冷静下来,寻找缺口,“老师,我也没有要去传纸条的动机,试卷上的题我都会。”
刘里欢:“可是他有,他不会。”
老师眉一凛:“你别说话,让他说。”
男生直截了当:“就是她给我写的。”
蒋择奕眉头拧成死结,站起来,“老师,我可以证明不是穆依写的,是刘里欢,也就是喊作弊的那个女生把纸条传给他的。”
老师语气缓和许多:“确定吗?”
蒋择奕声音很沉:“我很确定。”
刘里欢:“胡说八道,老师你可别信他说的,我有病吗,贼喊捉贼。”
老师:“这我怎么知道。”
刘里欢振振有词:“老师你也不能听蒋择奕说,他们俩认识,考试前蒋择奕还找穆依借橡皮呢!”
“你先别说话。”老师制止要说话的刘里欢,要求那个男生说:“你说,穆依给你传答案的动机是什么?”
男生抬头挺胸,嗓音带着颤:“穆依说,说……”
老师:“不要结巴。”
“她喜欢蒋择奕被我知道了,她为了封我的口,说传答案给我。”
“什么?”穆依鼻尖酸胀,她看向蒋择奕,心往下沉,杏眼眨了眨,旋即,狼狈的移开视线。
“老师,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我也没有写纸条。”
“我真的没有传答案。”
有人小声说:“我的天呢,什么惊天大秘密。”
有人附和:“这是暗恋,还是三角恋。”
所有人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
不仅仅是无中生有的作弊,就连她最悸动的秘密也当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
穆依站在那就似站在悬崖边。
蒋择奕冷然道:“老师,穆依根本不认识他。”
“你怎么就知道穆依不认识,还有穆依喜欢你,你的证明没有用的,你还去找她借橡皮,谁知道你们俩什么关系。”刘里欢说完,特意朝怼她的女生睇了眼。
蒋择奕目光带着威严和不容置疑,“如果借橡皮说两句话就代表有关系。”蒋择奕抬手指向那男生:“你考试前和他喜眉笑眼的,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同他商量如何陷害穆依。”
刘里欢暴怒:“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怼她的女生站起来:“老师,我能证明,纸条绝对不是叫穆依的女生传的,至于谁传的我也没看见。”
那男生颤颤巍巍道:“老师,她的话也不能听,刚才你没来,她和刘里欢刚吵了一架,没有可信度。”
老师无奈摇头,“真是一出好戏。”
华枝说:“老师,我和穆依,蒋择奕,刘里欢都是一个班的,刚开学那会刘里欢天天找穆依的麻烦,运动会还偷偷给穆依报跑步,害得穆依晕倒。”
在场的同学惊叹不已。
怒火冲天的刘里欢,特别理智:“老师,我当场揭穿她作弊,那要想证明她无罪,肯定要找各种理由,也肯定要往我身上泼脏水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这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蒋择奕眉间阴鸷顿生,“老师,既然如此,去调监控。”
刘里欢双手一拍,特委屈道:“监控都没开,怎么证明,搞得我做了坏事一样。”
蒋择奕的牙齿磨出凛栗的音,“你怎么知道监控没开?”
刘里欢瞪大双眼,很快恢复平静,“我不知道啊,我又没说我知道。”
“行了,你们几个来前面。”老师看着时间,“还有一分钟,收好试卷跟我一起去监控室。”
刘里欢略显慌:“老师,去监控室干嘛?”
老师瞪她一眼,“你说,去监控室干嘛?”
被她怼的女生回:“去监控室当然是调监控。”
收好试卷,有些同学都不愿走,嘀嘀咕咕的,想跟着去看戏。
老师走在前面,他们几个在后面。
身后还有考场里的学生在大声吃瓜。
穆依心里惴惴不安,没作弊她自然坦荡,更不怕查。
可是喜欢蒋择奕是事实。
怎么以这样的形式,在这样的场合揭穿呢?
她好怕蒋择奕会问什么!
她是选择否认,还是选择承认呢!她不敢承认的。她怕承认后连现在这样的距离都没有了。
华枝拍了拍她的后背,“刘里欢,就是想死,这次一定得最狠的治她。”
蒋择奕浑身透着戾气:“这种人不能心软。”
那女生也在,“蒋择奕,怪不得我朋友喜欢你,你这样刚正不阿,正义感爆棚,别说我朋友喜欢了,我都有点喜欢了。”
蒋择奕下巴微扬,给华枝个眼神。
华枝拉着女生快走了两步,“我给你说,蒋择奕在我们班可受欢迎了。”
女生很感兴趣:“那你给我说说。”
蒋择奕和穆依走在最后面。
穆依不知道如何开口打破囧局,她的双手垂在小腹,来回揉捏,指腹泛着一块又一块的红。
蒋择奕脸上的温度降了又降,说出的话却异常温和:“别捏了,一会手该疼了。”
“我……”穆依难为情的松开,两只手垂在两侧,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抠着裤缝。
她闲不下来的,无数条线盘旋拧紧在脑中。
穆依狰狞的扯出难堪的笑,粗声粗气的问:“蒋择奕,你相信刘里欢说的吗?”
蒋择奕毫不迟疑,一字一句道:“我只信你说的。”
不仅仅是作弊的事,穆依干巴巴的说:“除了作弊……”
蒋择奕没等她说完,语气难得的郑重:“无论是什么,蒋择奕只信穆依亲口说的。”
他信她,穆依应该很开心的,怎么心底还有些惆怅呢!
哎,可能这就是暗恋吧。
她咬唇笑着点头。
过了须臾,他凄然一笑,“所以有什么话,你得亲口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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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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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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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很想回头更新,第34章 蒋择奕只信穆依亲口说的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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