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深不见底的太平湖,贾东旭毫无血色的面容上掠起一丝惨笑。
“小兄弟!”
“小赌兴家,大赌创业啊!”
“大大大!”
“开牌呀!”
“哈哈!双天至尊!我发啦!”
赌徒们疯狂到失控的呐喊声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
然而那一颗颗落下的骰子,却带走了他对生活的最后一丝期望。
那一张张翻开的牌九,抽走了他对未来的最后一丝生气。
他终究是被赌局陷了进去。
终日混迹在赌坊里的赌徒可没有一个是傻子。
在贾东旭进赌坊的第二天,就已经被有心人查清楚了他的身份家底,甚至还有那一份学徒工的名额。
所以无论是庄家的还是赌徒都没有按照许伍德所设想的那般,让贾东旭这个新人吃上一份甜头。
不管贾东旭的牌面看上去有多好,最后总会将赢来的钱输去大半,而剩下的钱也仅仅够买几斤红薯罢了。
先开始在许伍德的提醒下,贾东旭还多有谨慎,但在拿到了医药费用的单据后,被金钱迷了眼的贾东旭终究还是放松了警惕。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那一张张少到可怜的赌资,犹如在驴头前绑上的一根胡萝卜。
为了赢钱贾东旭疲于奔命,面对手里还未开牌的牌九彻底赤红了双眼。
在输光手里的现金后,贾东旭终于摸到了一把天牌。
而能比天牌大的,只有丁三配二四!
至尊宝!
最小也是最大的牌!
之前已经错过一次的他不想错过这屈指可数的机遇,于是便在赌徒们的叫好声中将唯一一条活路压了上去。
轧钢厂的工作......
结局显而易见,在庄家冰冷的笑容里,尚有余温的天牌掉落在了桌底......
在得知贾东旭把工作输出去后,意识到大事不妙的许伍德,生怕被走到绝路的贾家人报复。
于是便带着媳妇儿儿子躲回了乡下,一连数日都没有回到四合院。
可贾东旭却从没想过怪他。
“爹,人活着可真难啊......”
“娘,拉娣,欠你们,我只能下辈子还了......”
带着最后一丝对人生的迷茫,贾东旭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跳下了太平湖,心里那座沉甸甸的大山在冰冷的湖水中悄然散去。
“哎呀!念云姐!有人跳湖了!”
“在哪?”
在贾东旭意识开始模糊的前一秒,湖畔上隐约传来了一丝熟悉的声音。
“动了动了!”
“念云姐你快看!”
不知过了多久。
在一片恍惚中,贾东旭再次感受到了心脏的跳动,脑海中的黑幕缓缓刺入光亮,晚风席卷着湖面的水腥气将他带回了现实。
模糊的视野中,老五李宝贵和娄晓娥的面容逐渐清晰,身后站着老六李宝山和浑身湿透的李念云。
“宝......贵......宝山?”
在意识彻底回归的那一刻,贾东旭强忍着腹中的恶心与头晕坐起身来,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向着向湖畔爬去。
“东旭.......”
“唉唉唉!”
“东旭东旭!”
老五老六哥俩见这状况,哪里还能看不出贾东旭这是死意已决,急忙上前连拉带扯的将其拖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
“出了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呀!”
“这是何必呢!”
老五老六紧紧皱起了眉头,用力的按压着还在不停挣扎的贾东旭。
见挣脱不得,贾东旭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几人身后的太平湖。
“宝贵宝山,让我死吧......”
“求你们了,别拦着我了......”
“我知道你们为我好......”
“可活着......太累了......”
“就算你们今天把我救起来,明天我照样会从这里跳下去......”
看到贾东旭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在场众人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面面相觑的老五老六哥俩眼底更是写满了疑惑与犯难。
毕竟前段日子他们还听说了老贾苏醒和贾东旭结婚了的消息。
眼瞅着日子越来越好了,贾东旭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要投河呢?
“不管怎么样,先回去再说吧。”
这时,脸色有些发白的李念云走了过来,没好气的瞪了哥俩一眼。
被嫂子打时,这俩货喊救命的话是一套接着一套,这回轮到劝人,那嘴就跟被鞋锥子缝上了一样。
晚风越来越凉,再在这待下去,别说贾东旭,就是她也快要被冻死了。
看到了身上还在滴水的李念云和脸色泛起青白的贾东旭,哥俩这才在恍惚中惊醒,赶忙将人架了起来。
幸好来太平湖游玩时,娄晓娥把车开了过来,没多久几人便回到了四合院。
天气已经转凉,院子里除了吃多了烙饼的李宝玉正在拉着白巧巧溜食儿外,再无他人。
还没安上电灯的阎埠贵家为了节省煤油,更是早早将灯熄灭,钻进了被窝里。
只有老爷子的屋子一如既往的热闹。
四小只的嬉闹声和嫂子们的嗔骂声透过门窗响遍了整个前院。
“嗯?”
“你们不是去太平湖钓鱼去了吗?”
迎面撞上几人的李宝玉,看着浑身湿透的李念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你这是被鱼钓了?”
“呵,真菜......”
“你放......”
听出了李宝玉话语里浓浓的嫌弃,一向争强好胜的李念云气的直打哆嗦,抬手便想要将李宝玉那让人又爱又恨的脸蛋扯个稀烂。
“嘘!”
“别闹,别闹......”
脸色一黑的老六李宝山赶忙将食指比在嘴前,挡在了比比划划的二人中央。
“走走走,先回去再说!”
不管贾东旭因为什么而轻生,在没弄清楚前,最好还是不要弄的人尽皆知。
明白其中意思的李念云气哼哼对着李宝玉挥了挥拳头后,便向着老六李宝山的屋子走去。
这时李宝玉和白巧巧才发现被老五李宝贵架在肩膀上神情恍惚的贾东旭。
进到屋里,老五李宝贵赶忙点燃炉子熬煮起了姜糖水。
白巧巧也带着李念云去隔壁耳房换下了湿透的衣服。
老六李宝山将贾东旭放在床上,不顾贾东旭虚弱无力的反对,直接将其扒了个精光,塞进了被子里。
“怎么了这是?”
看着被老六李宝山强行按住的贾东旭,李宝玉表情疑惑的看向了娄晓娥。
“嘿嘿......”
在火炉旁烤火的娄晓娥冲着李宝玉扬了扬秀眉,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
“你叫我一声好五嫂我就告诉你。”
自从大哥李宝禄和娄父订好了二人结婚的日子,娄晓娥便连哄带骗的让李家小辈们都对她改了口。
终日沉迷在一声声的“五婶”中。
如今只剩下李宝玉还没对她改口。
“......”
李宝玉手中微微用力,递给老五李宝贵的碳块瞬间变成了粉末状从掌心流下。
“好嘛好嘛,告诉你就是了......”
娄晓娥肩头一缩,撅着嘴角一脸委屈的低声窃窃道:
“反正你早晚都得叫。”
李宝玉一脸无语翻了个白眼,这年头哪有姑娘家还没进门就想方设法叫人改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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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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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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