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翻看了没两页,瞌睡虫就爬上了脑袋,有些犯困。
李野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干脆把书一合,爬上床睡觉去了。
俨然已经把陈苓川说的明日清晨检查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许是累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很踏实。
轰隆!
蓦地,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穿透小窗,伴随着刺眼的闪电划破夜空。
李野草被这道雷惊醒,连忙起身关上了窗子。
这雨下的又急又大,啪嗒啪嗒的打在脸上,冰冰凉。
眨眼的功夫,衣裳上都落了不少雨点。
不久前还柔和熙悦的晚风,此刻已然成了四处呼号的狂啸。
李野草扭身到桌前,点燃了一截蜡烛。
反正此时也毫无困意了,干脆捧着书卷,一页页的啃起来。
虽说字认的还有些困难,但费些功夫也能临摹一二。
咚咚咚。
“野草,是娘。”
李野草心中一紧,连忙放下笔,跑过去开门。
果不其然,迎面看见了打着一张油纸伞,衣裳湿了半边的赵氏。
顾不到那么多,李野草连忙把她扶了进来:“娘,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吗?快进来暖暖。”
自从喝了黄老的药,赵氏的病情稳定多了。
所以说还有些痴傻呆慢,但每日都会有段清醒的时间,母女两个可以说说话。
赵氏进了屋,慈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可当看到桌上摆着的两卷书时,却是一沉。
见她脸色不是太好,李野草担忧的拉上了赵氏的手:“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赵氏摇了摇头,一改平日的温柔,她此刻不苟言笑,定定的盯着李野草,严肃的开口问道:“小草,娘思量再三,你和陈小先生不能在一起。”
嗡。
这话把她震的脑袋发懵,一阵刺耳的耳鸣过后,李野草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红唇微颤,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何?”
赵氏于心不忍,却并未言明理由,只坚定决绝的说道:“没有为何,就是不行。”
“你若坚持与他在一处,就是违背纲常理纪!”
李野草腾的一下站起身:“娘,您这话说的不清不楚,我与他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再者,我们祖上三代都无姻亲,何来违背纲常理纪之说。”
她不理解,甚至十分迷茫。
赵氏情绪有些激动,苍白的嘴唇再三嗫嚅,最终还是将涌倒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狠心的扭过头,不由分说的将桌上两本书带回了自己屋里。
窗外雷声轰鸣不断,今夜,风真凉啊。
凉的刺骨。
一夜未眠,李野草看着镜中自己眼下的乌青,始终也不明白。
娘似乎有难言之隐,但为什么不说。
这雨下了一夜,到清晨都未停,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
李野草推开窗子,透了口气,细长的柳眉蹙起,不染而朱的红唇抿着,垂下的眼帘难掩失意。
她倚在窗前,身影孤寂。
刚在屋里打完一套强身健体拳的石头,打开门就看见了她一脸愁容。
三两步便跨到了她房门前,神色担忧,关切的问道:“姐,你咋了?有心事啊。”
李野草没说话,只摇了摇头,目光不知看着何处。
“娘起床了吗。”
“还没呢。”
李野草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然而等锅里煎着的蛋饼糊了,烧焦味传到鼻腔里时,李野草才匆忙回神。
下意识的去抓锅铲,谁知锅铲没抓到,却摸到了滚烫的锅边。
“嘶。”
雪白的肌肤霎时被烫红了一块,涔涔细汗自额间冒出。
滚烫的灼烧感从手上传来,她刚要把手泡进凉水里,手腕就被一道不可抗拒的力气拉了过去。
“怎么这般不小心,很痛吧。”
陈苓川将她手腕轻轻持起,放在薄唇边吹着气。
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模样逗笑了李野草:“哪有这么娇弱啊,没事的。”
也不知他是不是没听见,陈苓川执拗的很,硬是拉着她做了应急处理,凉凉的药膏抹上手背时,李野草眼眶酸涩。
怕他发现自己的异常,便连忙别过了头。
陈苓川低头,坐在灶台边的小凳子上,专心致志的给她擦药。
见她垂眸不语,以为是疼的厉害,动作又放轻了些。
“昨日给你的书可看了?”
“看了。”
才刚看几个字,就被她娘给拿走了。
红唇轻颤,她最终还是没把这件事说出口。
等有了定论再说吧。
她决不会这般轻易否定自己与陈苓川之间的感情。
陈苓川收了药膏,温声嘱咐道:“府里有事,我要提早回去,夜里下雨路不好走,你上街时小心些。”
“好。”
送他到门口,李野草看着那碧天一色的油纸伞远去,才转身。
却不料一转身就对上了赵氏无奈的眼神。
“娘……”
她刚唤了一声,赵氏便关上了门。
显然不愿意交谈。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李野草百思不得其解。
半晌,李小溪慢吞吞的从找赵氏屋里出来,跨着一张小脸。
这娃还有心事了?
李野草失笑,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问道:“我们小溪今天怎么不开心呀,是不是怕下雨把新鞋子弄脏?”
谁知,李小溪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人小鬼大的说道:“才不是呢,我就是觉得娘自从脑袋好了之后,没有以前好了。”
闻言,李野草一怔。
孩子的直觉都这么敏锐吗。
抿了抿唇,李野草似哄似安慰的说道:“怎么会呢,娘最疼我们了。”
“快洗手去吃肉包吧,不然一会儿可都被哥哥吃没了。”
李小溪一听,顿时把刚才的事忘到了脑后,扑到桌前抢包子吃去了。
真好啊,有吃的便没烦恼。
起身,李野草拜托了隔壁的刘大娘帮忙照顾一天赵氏。
毕竟她现在病情好了很多,很容易照顾。
刘大娘一口就应了下来,很是爽快。
吃过早饭,撑起油纸伞,李野草便带着弟妹去了镇上。
梁姐自从与婆家断绝关系后,便住在了店里的后院。
一般她到的时候,店门早已经开了,并且卫生也被梁姐收拾的一尘不染。
真是替她省了不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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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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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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